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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裁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合適的目標 文 / 金哨本無路

    清軍本來是來勢洶洶,一副志在必得的姿態,沒想到蒸汽坦克一上場,清軍居然就這麼稀里糊塗被擊潰了!一看清軍打馬就逃,范大貴想也不想就開著坦克追了上去,韓二順此刻也當起了機槍手,兩挺機槍對著清軍一頓猛烈掃射,逃跑畢竟不是一種有組織的行動,逃的在逃,觀望的在觀望,頭目們則試圖阻止逃跑,混亂之中,潰逃的越來越多,清軍騎兵也許逃跑的意願並不強烈,但是馬匹已經不受控制,恐懼在馬匹之間迅速傳染和蔓延,馬背上的騎兵不知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被潰逃的騎兵一衝,也稀里糊塗跟著往後逃去,就這樣,最後演變成了一場毫無組織的大逃亡。

    一匹馬在沒有阻礙的情況下,幾秒鐘內就能完成加速的過程,可是對於一堆馬來說,集體起速的過程就顯得相當漫長,在這個過程中,拖在後面的清軍騎兵不斷被機槍掃中,幾十上百的騎兵一瞬間就被兩輛坦克的四挺機槍撂倒在地。[.]

    兩輛坦克追得興起,但是清軍騎兵的馬匹終於起速,開始集體狂奔,坦克的速度畢竟比不上馬速,眼看與清軍的騎兵距離越拉越遠,只有落在後面的倒霉蛋還在不斷地倒在機槍的掃射下。清軍的戰馬已經被兩個冒煙噴火的巨型怪獸嚇破了膽,深深的恐懼極大地激發了戰馬的奔跑潛能,不久之後,龐大的清軍騎兵群漸行漸遠,逐漸消隱在馬蹄揚起的塵煙之中。孟士海在潛望鏡中看到成千上萬匹戰馬發力奔逃的一幕,心中實在是痛快極了。到了最後,孟士海乾脆掀開艙蓋,舉起望遠鏡,欣賞數千騎兵被兩輛坦克狂追的詭異場面。

    明軍的戰壕裡,一個個士兵們也伸長了脖子,目睹著這奇異的一幕,遠遠的只見兩個冒著黑煙的鋼鐵巨怪在驅趕著幾千韃子騎兵,那情形,若不是親眼所見,是斷然不敢置信的。兩個鋼鐵巨怪經過之處,碾出了兩道深深的轍痕,在鋼鐵巨怪的面前,無論是倒下的韃子和韃子的馬,無論是活著還是早已死去,都被無情地碾過,碾過之後,就變成一堆堆血肉模糊的殘肢碎末。明軍望著眼前匪夷所思的情景,一個個眼都直了。最後,一個膽大的傢伙爬上了戰壕,也許他只是想看得更清楚一點,不過這終於讓指揮員如夢方醒,隨著他當機立斷一聲令下,戰壕裡所有士兵就衝了上去。此時衝鋒的每一個士兵都美滋滋的,唯恐自己不夠快,衝上去之後,除了將這個精彩的場面看得更加清晰之外,還沒有忘記附帶將韃子的傷兵補上一刺刀,輕鬆寫意之間又掙了一份功勞。

    范大貴不管不顧,仍是駕車全速追趕,追得正起勁的時候,只覺得右側忽地一震,之後就聽到嘩啦啦的聲音,隨之而來便是一陣巨震,本來以最高時速前進的坦克突然在原地打了一個急轉,轉了小半圈之後,就猛然停住。孟士海剛才還在欣賞清軍騎兵被打翻的動態畫面,坦克這一急停,由於慣性的作用使得孟士海突然就向前撲去,手中的望遠鏡甩出老遠,還差點將他甩下坦克。等他爬起來一看,原來右邊的履帶斷了。

    這還不算,接下來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不知怎麼高壓蒸汽開始洩漏,高壓蒸汽開始從爐膛冒出來,當場就將加煤兵尹守財燙得哇哇大叫。好在范大貴強忍著前額被磕傷的疼痛,手忙腳亂總算找到了洩壓閥,將高壓蒸汽排放掉,才總算排除了險情。孟士海沒想到好戲演到**處,莫名其妙地就戛然而止,反而引發了一場不可預見的悲劇。孟士海歎一口氣,幾個人一起將受傷的尹守財抬出,然後讓後面上來六輛「長安」,掩護這輛坦克就地維修,不管怎麼說,起碼得將履帶修好,才好拖回去仔細修理。直到這時,孟士海才意識到自己的指揮之責,剛才只顧著追擊,沒想到一追就是三四公里,自己光顧著埋頭追個痛快,連指揮的事兒也忘了。你看這都什麼事啊!把後面的裝甲車甩下,都忘了讓他們也一起追擊了。

    這事兒真是樂極生悲,也許是剛才碾過燃燒的盾車,履帶或是受熱變形導致銷釘脫落,或者是盾車的鐵器什麼的使得履帶受損,這才引起履帶事故。而坦克由最高速驟然停車,震動或者碰撞也許就造成某個管子的連接處受損,導致蒸汽意外噴出。

    在4號坦克的幫助下,履帶的修復還算順利,只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在移動中接好了履帶。已開坦克之後,范大貴在轍痕處找到了一個碾斷了的大號狼牙棒,這根狼牙棒只怕有五六十斤重,最後大家一致認定,這根大號狼牙棒就是本次事故的罪魁禍首。呂七喜還想弄清這根狼牙棒的主人如何能夠使得動這麼沉重的兵器,不過,坦克來回碾過的屍體已經只是一堆血肉模糊的殘肢碎末,再也無法分辨出人的樣子。

    然後,4號坦克就拖著2號坦克回到了駐地。而檢查和修復蒸汽洩漏,則足足花了一天多的時間。不過,能夠修好,已經是萬幸之事。

    剛修好坦克,命令就來了,2號和4號坦克馬上轉場哈斯罕關,而孟士海則奉命參加一個軍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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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時候,孟士海上了一艘蒸汽動力鐵船,上船之後,這才知道這就是皇上的座船。皇上在今天晚上要親自召集會議,孟士海心中忐忑,不知道讓自己來參加,是不是部署新的作戰計劃,還是為了別的什麼,總不會是特意為了批評自己對裝甲車部隊的糟糕指揮吧!

    孟士海看看到會的人,王夫之、張煌言、郭雲龍、衛登、曲松,這些是軍中將領,劉繼雲也是見過的,白衡度曾經在軍事學院同窗,也見過,其他兩人,卻是不曾見過,其中一個應當是杜濬,另一個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劉繼雲站起來,一副軍人的做派,打開手中的文件夾,發言道:

    「諸位,目前的戰局,南線阿濟格所部前日強攻我阻擊防線失敗,損失約兩千人馬,現已退回其原來陣地,堅守待援。北線多爾袞率領的援軍,目前已經攻取我兩道防線,經兩日激戰,至今還受阻於第三道防線。按照計劃,我軍將在明日相機放棄第三道防線,放多爾袞前鋒越過第三道防線,抵近哈斯罕關。我軍將在哈斯罕關前與來援的清軍展開決戰,此戰至為關鍵,故皇上親自召集此會,以確保必勝。」

    崇禎掃視了一圈與會之人,然後從容說道:

    「自從多爾袞率軍來援,與我軍激戰五天,我軍主動放棄了兩道防線,明天再放棄第三道防線,我們將決戰戰場選在了哈斯罕關。朕想知道,諸位準備得怎麼樣了。這是其一。其二,仗打到現在,也該好好總結一下得失了。朕以為,有得有失,當然得大於失,但是確實有許多地方值得總結和提高。今日議事,諸位盡可暢所欲言,目的就是確保取勝。」

    張煌言是哈斯罕關決戰的前線指揮,於是第一個說道:

    「哈斯罕關目前已經加固了城池,在城外修築了縱橫交錯的堡壘,堡壘有地道相連,按照作戰計劃,採取防守反擊之策,頭五天採取守勢,只是消耗清軍有生力量,待清軍疲憊,我軍隨即投入裝甲團全線反擊,反擊得手後,再以騎兵追擊,通過本次防守反擊戰,計劃消滅兩萬以上清軍。」

    張煌言稍停,又接著說道:

    「若是我軍能夠迂迴到多爾袞所部的後方,或者在多爾袞後方進行登陸,合圍多爾袞所部而後全殲之,則更為完滿。」

    張煌言顯然不甘心只打防守反擊戰,乾脆就想畢其功於一役,這讓崇禎感覺到了一股年輕人的血性,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儘是讚賞。

    對於激進的打法,白衡度總會提出自己的質疑:

    「哈斯罕關建城已經久遠,城牆單薄,雖然已作加固整修,仍不足為憑,故此,只有堡壘防守才是根本。即便如此,臣恐清軍不惜代價,孤注一擲,故臣以為,關鍵之時,亦可讓裝甲車參與防守,至於與裝甲車的協同、以及與炮火的協同,暴露的問題很多,各軍種協同作戰經驗普遍不足,還須在實戰中提高才是。鑒於我軍協同作戰仍很生疏,臣以為不可盲目,還是以防守反擊戰術為主,步步蠶食清軍。如果北線的反擊戰能夠消滅清軍兩萬人,南線阿濟格所部逃無可逃,最終難逃覆滅一途。如此,則清軍在不到半年損失近五萬人馬,將完全處於劣勢。屆時我軍只要再設法瓦解孔有德、耿仲明的漢軍,清軍剩下的能戰之兵不過五六萬,還得三面設防,我軍乘勝北上,以眾淩寡,可穩操勝券。故此,臣以為穩打穩扎為上,不可輕敵冒進。」

    衛登也是贊成穩打穩扎的戰法,不過此時是張煌言手下,便只好就戰術協同的不足發表自己的看法:

    「我軍近來裝備新式火器和裝備,時間太短,經驗不足,尤其不能協同,戰力難以發揮。比如此次蒸汽坦克投入作戰,步兵幾乎沒有配合,而追擊清軍騎兵,若是有騎兵配合,則阿濟格的騎兵決不可能輕易脫身。為了決戰取勝,如何協同、如何指揮,尚須好生準備才行。」

    郭雲龍一想到一個追殺韃子的好機會被白白浪費,就覺得令人痛惜。可是事前根本就沒有估計到阿濟格的騎兵被兩輛坦克就打成崩潰,騎兵根本就沒有上,更談不上騎兵追擊了。郭雲龍於是附和道:

    「對啊,什麼時候都不要忘了我們騎兵,要知道我們的騎兵不光是能夠追擊,與韃子的騎兵面對面對戰也不成問題。」

    郭雲龍手下有一萬騎兵配備了騎槍和手槍,施展起改進過的「曼古歹戰術」來,也夠清軍喝一壺的,對陣清軍騎兵未見得就會吃虧。

    王夫之跟清軍對峙這麼久,對於清軍的戰力已經深有體會,清軍可不是可以隨便捏的,故也是持慎重態度:

    「清軍戰力不可小覷,萬勿輕敵,臣以為大軍作戰,應以穩打穩扎為宜。全殲多爾袞清軍,似乎還未到時機。」

    最後連一向激進的杜濬也認為不可冒進,杜濬只是覺得下面的指揮很亂,一個指揮者光顧著自己殺敵,連指揮都忘了,這樣的指揮簡直是兒戲,雖然坦克最終把韃子嚇跑了,不過勝得僥倖,還差點搭上一輛寶貝坦克。這樣的指揮,這樣的協同,打打防守反擊戰術還行,要是撒出去作戰,那就懸了!

    杜濬一番話,讓孟士海簡直就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曲松只好和孟士海各自檢討了一番。孟士海那表情,就像是打了一個大敗仗一樣。

    崇禎笑了笑,說道:

    「第一次指揮坦克裝甲車作戰,經驗不足,不可求全責備。勝了,功勞還是功勞,只是得好好總結。事實上,朕也沒有料到清軍竟然會被噴火的坦克嚇跑,事前也沒有想到要派上騎兵隨時準備追擊。呵呵,對於新的火器和裝備,誰都有一個熟悉到靈活運用的過程,不要怕犯錯誤,只要及時總結糾正就是了。再說這趕造出來的坦克裝甲車,毛病肯定不少,要怕開壞了,那也不用打仗了。」

    崇禎說完這一段,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善於當領導了,大棒加胡蘿蔔,運用的十分自如呢!

    皇上這番話,聽在孟士海耳中,著實讓孟士海心中甚是感動。

    崇禎隨後將整個戰役限定在防守反擊的範疇。雖然,後世自己有著冒險的特質,不過在體育界混得久了,那一句「要學會醜陋的贏」已經深入頭腦,足球圈的1:0主義也時不時影響著自己。不管怎麼樣,確保三分最重要。世上的事欲速而不達,能幹掉將近一半的清軍,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有哲人說過,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給自己定一個合適的目標,不能好高騖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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