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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四年,愛的抉擇 第二十四章 戰……(五) 文 / 藍色紫色

    第二十四章戰……(五)

    「西樓哥哥,為什麼他們要向你下跪啊?」幻如凝帶著疑惑的甜音在御書房內響起,顯得格外清晰。

    右臣相與弼青王爺皆反射性的抬眼望去,便是一愣。

    好一個精緻的粉人兒!

    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笑容清醇甜美,容顏輕靈絕俗,顧盼之際又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方纔她被皇上攬在懷裡,沒有看得她的面貌,現在看來,無論氣質還是容貌皆在他們的女兒之上,那不經意間散發出的尊貴氣質竟然令他們都有些被震懾住。

    這就是新後嗎?莫怪邪魅冷情如皇上也深受新後的吸引了。

    只可惜了,卻是個傻子。

    「因為他們害怕西樓哥哥啊!」西樓戥鋅寵溺地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撫過她散落下來的髮絲,斜瞥向地上的兩人,綠眸中蘊著嘲弄,「怎麼?新後的風姿可是令兩位愛卿移不開視線了?」優美的薄唇勾起抹邪魅的線條,笑卻不入眼底。

    「微臣不敢。」那如寒芒冷星的視線瞬間讓兩人的心涼了半截,兩人心驚肉跳的伏地,冷汗涔涔。

    「起身吧!」薄唇微勾,他嘲諷道。

    「皇上,御書房歷來是禁止後宮女子進入的,皇上您不能破了規矩啊。」右臣相與弼青王爺對視一眼,卻依舊跪地不起。

    「凝兒尚為正式冊封,不算後宮女子,自然不算破了規矩。」西樓戥鋅的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痕,魅眸中卻凝滯著一股不悅。

    「西樓哥哥。」幻如凝有些害怕的躲進西樓戥鋅的懷裡,視線卻瞥到一旁花瓶裡的一張羊皮卷,清純的星眸閃過絲犀利。

    那會是哈爾多斯的佈兵圖嗎?

    「凝兒不怕,西樓哥哥在,他們不敢傷害你。」西樓戥鋅寵溺的揉揉她的發,安撫道。

    「可是,皇上……」右臣相還想再進言,卻被西樓戥鋅斷然打斷。

    「若你們只是為了這種事而見朕,那麼你們可以退下了。」利眼一掃,他沉聲警告,聲音冷如冰,綠眸中的不悅也變成了冷冽。

    兩人相視一眼,現在他們萬分確定皇上對新後已是迷戀入骨,不宜與皇上硬碰硬,況且,他們現在是來為女兒求情,還是先順著皇上為好,否則不單惹怒龍顏,也無法為自己的女兒求情。

    「皇上,微臣有事稟明。」想罷,安大人率先開了口。

    「說。」西樓戥鋅微挑起劍眉,幽黑的瞳眸裡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呵,終於要進入正題了。

    「微臣自知教女無方,才使得臣女無意間冒犯了新後,特來請罪。但臣女進宮三年,一直盡心盡力服侍皇上,不敢怠慢,雖未在後位,卻也盡心為皇上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如今只是一時過錯,並未認出新後的身份,又因被新後誤撞摔傷,才會一時情急衝撞了新後,還請皇上念在三年夫妻的情分上,原諒臣女這一次,臣女以後絕對不敢再犯。」安大人

    「哦?依臣相所言,這都是凝兒的錯?」西樓戥鋅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安大人,聲音極輕極柔。

    「微臣不敢,是臣女素來嬌傲,才會鑄成此錯,但也是因為未認出新後的身份,情有可原啊。」那陰魅的聲音令安大人頭皮一陣發麻,忙回道。

    「哦?是因為未認出凝兒的身份才犯的錯?」魔魅的綠眸中閃爍著詭異的光亮,西樓戥鋅故做疑惑的問。

    「是的,請皇上聖裁,臣女若知曉新後的身份,斷不敢做出如此舉動來的。」安大人忙不迭的點頭。

    「可是朕聽見的對話可不是如此啊!」唇角的笑痕倏地斂去,西樓戥鋅沉下俊容,冷道,「朕記得當時碧幸說了一句話,『皇上就是九十後要與你成親的人』,與朕九日後成親的除了新後還有誰?而在碧幸說完這句話以後,安妃並未對碧幸的話感到疑惑,反而尖銳的對凝兒的進行言語攻擊,然後,而那一巴掌……也是在這句話以後的打在凝兒臉上的。」西樓戥鋅唇邊揚著一抹極為「璀璨」的笑容,聲音始終維持在零度以下的冰冷。

    「這……」安大人頓時啞口無言。

    新後是個傻子,自然無法說清當時的情況,他就是想利用這點來為自己的女兒求情,可皇上竟然在場,並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成為了反駁他話的證人,這個情還怎麼求下去?

    而依在西樓戥鋅懷裡的幻如凝也是心一凜,不禁有些慌亂起來,他尚未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裡就聽到她們的對話,那他……難道也看到了是她故意陷害那個女人的嗎?

    不,不可能,若他發現了,他怎麼還可能同意帶她來御書房,怎麼可能不揭穿她?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身子卻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她立即思緒一轉,裝做害怕安大人的模樣,更加偎近他。

    西樓戥鋅更加收緊環住她的臂,給予她無聲的安慰,看向安大人的綠眸也愈加冰冷。

    「若非念在左臣相勞苦功高,若非還念及夫妻情分上,朕就不止是將她驅逐出宮了。」音量不大,話裡的懾人魄力卻讓人喘不過氣來。

    「皇上,小女雖然冒犯了新後,但畢竟新後尚未正式冊封……」安大人仍不放棄的做垂死掙扎。

    「確實,凝尚未經過冊封,因此沒有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但是,若是以凝兒的另一個身份,傲宇王朝的雲鳳公主呢?」深邃的綠眸裡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西樓戥鋅的薄唇驀地勾起一彎諷笑。

    「什麼?」安大人臉色驟然一白,驚鄂的望向幻如凝。

    她就是傳說中傲宇王朝最得寵的第一公主,雲鳳公主?可是傳說中雲鳳公主高貴幽雅,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更是由被世人稱為神的逍遙王親手調教,一起隱居卞陽,如今她怎麼會出現在哈爾多斯的皇宮?而且還傻了?

    「安大人也知道,如今本國與傲宇王朝的緊張局勢吧?凝兒可是傲宇王朝的使臣,這樣的身份卻被朕的後宮女子欺凌,安大人,你說說,只是將安妃驅逐出宮是否太過便宜她了?」

    「微臣知罪,微臣教女不言,求皇上懲罰。」安大人頓時似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

    「皇上,此事完全是安臣相之女一人所犯過錯,與小女幸兒無關啊,還請皇上明察啊!」見安大人敗下陣來,弼青王爺立即進言。

    「哦?與西樓碧幸無關?」西樓戥鋅唇邊的笑痕更深了。

    「請皇上明察,幸兒素來以溫柔賢淑在宮中頗得好評,當時小女雖然在場,但事發太過突然,小女才會驚嚇得無法及時阻止的,實在不該連同受罰啊!」弼青王爺額際開始冒汗,小心翼翼的說道。

    因為熟悉西樓戥鋅的人都知道,每當他開始露出這種笑容時,非死即傷。

    「哦?是這樣嗎?」邪魅的俊容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痕。

    「皇上?」弼青王爺心下更加不安了。

    「朕剛才說過吧,話可是碧幸所出,那麼就是說碧幸知道凝兒的身份,卻冷眼旁觀,任安妃欺凌什麼都不知道的凝兒,這也是來不及反應?」犀利的話語冰冷刺骨。

    「這……」弼青王爺冷汗直流,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皇叔,朕再給你看一樣東西,讓你好好看看你的女兒是怎麼個『賢淑溫婉』的女子。」西樓戥鋅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陰驚的綠眸中閃過一絲殘酷。

    「戾,將東西拿進來。」看著弼青王爺愈加不安的神色,他突然揚聲喊道。

    然後,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御書房外,一襲素白袍子,玉冠束髮,年輕的面容俊逸而嚴肅。

    他竟就是那些日子陪在西樓戥鋅身側的車伕,也是西樓戥鋅最信任的人之一,御前帶刀侍衛長莽戾,那些天也都是戴了人皮面具。

    「若說臣相之女是驕縱,皇叔,表妹可就是惡毒成性了。」拿過莽戾手中呈著的冊子,西樓戥鋅扔到弼青王爺身前。

    弼青王爺臉色一白,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冊子,打開翻開,越看臉色就越白。

    在半年前,西樓戥鋅仍只是一名皇子時,西樓碧幸嫁過來開始,就一直暗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短短半年,表面溫存的西樓碧幸卻私下迫害了後宮妃嬪、宮女數十人,凡是被西樓戥鋅臨幸過一次,卻還未開始得勢的女子都被她暗中下毒剷除,或是逼迫其自盡,或是逼瘋,而懷有了龍子的女子更是先陷害讓她們變成意外流產,然後惡毒的殺害。

    「皇叔,這上面的每一條可都是死罪,尤其是毒害龍子,這罪判下來,皇叔也知道吧,若非念及皇叔,碧幸即使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他一直以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不清楚,而是他本就不是什麼善心人事,死幾個暖床女人對他而言有何差別?反倒讓他閒暇時多了些樂子可以觀看。至於那些龍子,呵,那些女人還不配為他生孩子,碧幸倒是為他除了麻煩。

    不過,凝兒是他唯一在意的女子,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她。

    「微臣教女不嚴,出此逆女,請皇上責罰。」弼青王爺臉色青白交錯,伏地。

    天啊,碧幸怎麼會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念及兩位愛卿對朝政的功勞,朕也不再追究此事,兩位卿家好自為之。」西樓戥鋅斂起邪魅,他們倒還有些利用價值。

    「是。」兩人伏地。

    「好了,朕乏了,跪安吧!」西樓戥鋅的耐性終於告罄,不耐的揮揮手,道。

    「微臣告退。」兩個意氣風發的走進來的男人就這麼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御書房。

    「好了,凝兒,他們走了。」當關門聲傳來,西樓戥鋅才輕聲哄著懷裡的人兒。

    幻如凝這才怯怯的抬起臉,見房裡真的再無第三人,才再次綻放出甜美的笑靨。

    「凝兒,餓了嗎?」他寵溺的輕捏她的鼻子。

    「凝兒不餓!」幻如凝笑瞇瞇的搖頭,視線落在書桌上的奏折上,「西樓哥哥,這是什麼?」

    「這是奏折。」西樓戥鋅淡漠道,眸光微黯。

    「奏折是什麼啊?」幻如凝疑惑的問。

    「奏折是官員向西樓哥哥奏事進言的文書。」西樓戥鋅唇邊的魅笑有些不易察覺的苦澀,但背對著他的幻如凝看不見。

    「哦,那這是什麼?」幻如凝放下奏折,依舊興沖沖從桌旁的花瓶中取出一卷白色畫軸,好奇的展開。

    「這是侍女丹青。」淡淡的看著畫工精緻的名作,西樓戥鋅解釋。

    「好漂亮哦!」幻如凝興奮的道。

    「凝兒喜歡嗎?等會西樓哥哥命人掛到凝兒的寢宮裡好不好?」西樓戥鋅寵溺一笑,但眼底的笑意卻不濃。

    「恩恩,謝謝西樓哥哥!」幻如凝雙眸晶亮,拚命的直點頭。

    「西樓哥哥,那這個呢?」幻如凝拿起那張羊皮卷,眼底閃過絲犀利。

    「這是佈兵圖。」西樓戥鋅看到幻如凝已拿在手中的羊皮卷,沒有阻止,但詭魅的綠眸中也閃過一道異光。

    「佈兵圖?佈兵圖是什麼啊?」幻如凝打開羊皮卷,哈爾多斯國的整個佈兵分配都清晰的呈現在上面。

    清澈的眸底閃過絲冷芒,幻如凝將羊皮捲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印入腦海,只有風哥哥知道,她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可身後卻沒有了聲音,幻如凝小心翼翼的將緊張收起,容顏上再次堆起甜甜的笑,「西樓哥哥?」

    「凝兒……」西樓戥鋅更加擁緊了她,不讓她轉身,因此她看不見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複雜憂傷。

    「西樓哥哥,你怎麼了?」幻如凝甜甜的問著,因為身子被他固定住,無法轉身看到他的神情,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

    「沒什麼,如兒,永遠陪在西樓哥哥身邊好不好?」將頭埋進她的肩窩裡,他疲憊的低喃。

    原來為紅顏拋棄江山不是神話,只因為愛到深處。

    「好。」幻如凝臉在笑,眼神卻一片冰冷。

    太子軍營,主營帳內

    數名將領立身在坐於主位上的幻郇孑身前,面容嚴肅。諸葛孔照依舊如影子一般立在遠處。

    「殿下,軍糧與裝備全數齊全,足夠供應三個月的軍用,將士們也已做好了準備,只等你一聲令下,隨時可以開戰。逍遙王也已經來到莫龍城,看來這次逍遙王是要親自掛帥。」其中一名將軍恭敬稟報。

    「嗯。」幻郇孑淡淡應聲,表情未變。

    幻吟風親自掛帥早在他意料之中,若他不掛帥才教他驚奇。

    「殿下,此次用什麼戰術?」另一名將軍探問。

    「以速度決勝。」他的兵將全是精英,以硬碰硬的打發絕對不會吃虧,而莫龍城也沒有什麼地勢可以謀劃策略,那麼他就以速度直接進攻,而且要在一日之內徹底攻潰哈爾多斯的邊境防線。

    他相信,幻吟風也是和他同樣的想法,而且,他若沒有猜錯,幻吟風應該已經猜到他的進攻方式,而且,該已下令軍隊全力在做準備,以到九日後配合他的軍隊一起出兵。

    「那殿下可已決議何日出兵?」又一名將軍探問。

    「九日後的黎明。」幽深的魅眸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彩。

    眾軍將對視一眼,心下明瞭,九日後正是雲鳳公主冊封皇后的大典。

    「殿下。」冷情面色冷凝的走了進來。

    「你們先退下,命全軍做好準備。」幻郇孑沉聲命令。

    「是。」眾將領躬身退去,營帳內只剩下三人。

    「什麼事?」他這才望向冷情,聲音冰冷。

    「回殿下,現在宮中傳出消息,公主前兩日頭部受傷,已經失去了記憶,而且……人已經傻了。」

    「你說什麼?你說如兒她怎麼了?」

    「公主傻了。」冷情垂首,答道。

    「怎麼會這樣?」一股無止境的怒火如狂風般盤踞上他心頭,幻郇孑勃然大怒。

    冷情不敢出聲,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

    「閻。」妖詭的厲眸寒駑地瞇起,幻郇孑咬牙低吼。

    「屬下在。」閻立即現身相見。

    「本宮不是命你潛入皇宮?你都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大的事都不報?」幻郇孑暴戾怒吼,下顎緊繃得像是隨時都會碎裂。

    「回殿下,因為屬下無法進入公主所在的龍陽宮,未能見到公主。」閻垂下眼,回道。

    「怎麼回事?」幻郇孑的臉色愈來愈晦黯,眼神也愈來愈冷冽。

    閻是傲宇王朝的第一殺手,身手極高,他竟然說他無法潛入如兒的寢宮?

    「那裡重重護衛把守,屬下無法潛入,而且,每當屬下想進一步時,就會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侵近,未免打草驚蛇,屬下不敢妄加行動。」閻據實以報,是人都怕死,他不覺得丟臉。

    「你當本宮是三歲孩童?」幻郇孑瞇著雙眼,額冒青筋,惡狠狠地瞪著閻。

    「孑兒,他說的是真的。」龍劍情從外走入營帳,身後仍是一身紅色斗篷的司徒鳳雨。

    「舅舅?你來做什麼?」幻郇孑面色不佳的看著龍劍情,臉色更加陰沉。

    龍劍情深眸黯了黯,道,「這件事的始末,相信只有身為雪山族人的孔照最清楚了。」

    唯一的親人現在卻如此敵視自己,他的心也不舒坦。

    「孔照?這是怎麼回事?」幻郇孑驚怒的望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諸葛孔照。

    連孔照都有事瞞著他?

    「回殿下,因為哈爾多斯國的現任帝王身上擁有我雪山族的鎮山之寶,碧龍珠。」諸葛孔照緩緩上前,低垂的眼簾下,銀灰色的瞳眸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碧龍珠?那是什麼東西?」幻郇孑察覺有異。

    「碧龍珠是雪山族的三寶之一,是一顆能讓擁有者瞬間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的靈珠,而且,能讓擁有者成為不滅不死之身。」諸葛孔照淡然解釋。

    「什麼?」幻郇孑微震,這世上竟有這種東西?

    可是,不對啊,為什麼碧龍珠會不在雪山族,而在西樓戥鋅身上?

    「為什麼碧龍珠會在西樓戥鋅的身上?」

    「是師姐於兩個月前偷去的。」諸葛孔照淡漠道,神色複雜。

    因為師姐竟然有了心,還為了一個永遠不可能愛上她的邪魅男子動了心,但是,她也得到永世的懲罰,她愛的男子永遠都不會愛上她。

    「兩個月前?那不是西樓戥鋅謀反之時?」雙眸陡地瞇起,「難道西樓戥鋅之所以能殺死哈爾多斯的前皇上與太子,就是因為碧龍珠?」微瞇起的魅眸迸射出一抹駭人的冷痕。

    「是。」

    「孔照,你接下來是要告訴本宮,如今已無人能殺死西樓戥鋅,或者打敗他?」幻郇孑怒問。

    「不。」諸葛孔照搖頭,「這世上有兩個人能殺死擁有碧龍珠的西樓戥鋅。」

    「誰?」幻郇孑急問。

    「雪山族族長與絕世的公主。」說完,諸葛孔照還不動聲色的瞥了紋絲不動的司徒鳳雨一眼。

    「絕世的公主?」幻郇孑也望向司徒鳳雨,「莫非你就是奉了你們公主的命令,才會跟舅舅前來莫龍城?」

    「公主說,此劫唯我能解。」司徒鳳雨俊容冰冷道,也是默認了。

    「孑兒,今夜就讓鳳雨前往宮裡一躺,惟有他能不受碧龍珠的影響。」龍劍情開口道。

    「嗯。」幻郇孑點頭,眼露星芒。

    「王爺,出事了。」遲遲,鬼面才面色凝重的從營帳外走進來。

    「現在,眾將軍就按照本王的安排去進行吧。」淡淡的瞥了眼鬼面,幻吟風低沉嗓音透著凜然不能冒犯的威儀。

    「是。」眾人躬聲退去。

    「鬼面,什麼事?」直到最後一人退出營帳,幻吟風才開口問道,神色慵懶。

    「城裡傳出消息……公主傻了。」看著幻吟風不溫不火的神色,鬼面遲疑了一下才道。

    「你說什麼?」幻吟風手一抖,俊容驟變。

    「現在城裡都傳遍了,說新後是個傻子,屬下懷疑公主受了傷,導致失去了記憶,甚至……傻了。」鬼面邊回答,邊小心的觀察著幻吟風的反應,就怕他又傷害自己。

    「哪裡來的消息?」蒼白的俊顏攏上了一層霜,幻吟風聲音冰寒。

    他們竟然敢虐待如兒。

    「是兩名被西樓戥鋅遣送出來的妃子說的,聽說就是得罪了新後。」鬼面回道。

    他命人看守在哈爾多斯皇宮外,今日卻見有兩輛馬車從宮裡出來,立即命人前去打探,才得到這樣一個情報。

    聞言,幻吟風卻沉默了,如鷹隼的深邃冷眸也變得深沉難解。

    「王爺?」鬼面小心翼翼的看著幻吟風變幻莫測的俊容。

    「鬼面,夜裡你想辦法進宮一趟。」含著深思與凌厲的冷眸閃過絲不易察覺的憂芒。

    「王爺是要屬下今夜將公主救出嗎?」鬼面請示。

    「不,西樓戥鋅能在幻郇孑與閻羅的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的將人擄走,甚至避開暗中觀戰的你的耳目,可想他的武功修為絕不是你所能敵。」幻吟風微微瞇眼,眼神犀利的分析。

    「那屬下要怎麼做?」鬼面不解。

    「本王只想知道如兒現在的情況,再做打算。」冷眸更見深邃難解,也愈加犀利冷冽。

    他希望是他猜錯了,他寧願如兒是真的失憶。

    「王爺認為公主是裝傻?」鬼面這才察覺幻吟風的異樣,探問。

    「如兒是本王一手調教,她的性子本王最清楚,本王擔心西樓戥鋅真的惹怒了她,她會來個玉石俱焚。」他起身,陰寒的俊容上是說不出的凝重。

    他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將如兒調教得太像自己,而這將可能成為他悔恨終生的

    「玉石俱焚?」鬼面驚震,回現出當日王爺眼中閃現出的玉石俱焚的憤怒。

    難道公主竟與王爺同調了?

    「所以,本王需要先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所以,你今晚進宮,必須要見到如兒。」幻吟風面色素然,深黯似子夜的黑瞳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但寬大的長袖下的雙手卻在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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