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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四年,愛的抉擇 第四十八章 夢幻幸福 文 / 藍色紫色

    第四十八章夢幻幸福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在流逝,幻吟風的生辰已不剩下幾日了,可是逍遙王府內卻不見一點喜氣與忙碌,倒是王爺與雲鳳公主的流言席捲了整個王府。

    「聽說了嗎?自從公主來了以後,王爺可是再未理會過慕容小姐了呢!」丫鬟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議論的無非就是自家主子與雲鳳公主的舉動。

    「不理會慕容小姐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王爺甚至連早朝也不去了呢!」一名粉衣丫鬟面露不屑的說道。

    「可不是嗎?聽說自從公主搬進落心院後,王爺連一步都未踏出過落心院呢!」另一名綠衣丫鬟也直點頭。

    「這麼說,王爺是開始冷落了慕容小姐了?」一名黃衣丫鬟驚喜的提問,可見她對慕容御熙的不滿。

    「這是自然,誰讓她心這麼壞,小雪那麼可愛,她卻害她被強暴殘死。」幾名丫鬟一臉怨恨復議。

    眾丫鬟唧唧喳喳的說著,沒有發現她們正議論的主角之一就不遠處,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

    「小姐!」翠兒擔憂的看著慕容御熙沒有表情的側臉。

    這幾日小姐心情不好,一直悶在自己的屋子裡,連醫藥房也不曾去過。今日,她好不容易說動小姐出來走走,卻聽到這樣的流言。

    慕容御熙只是瞥唇嘲諷一笑,呵,冷落?幻吟風從來就沒有對她熱情過,何來的冷落?不過她倒是小看了這些丫鬟們對她的恨意啊!

    「你說王爺最終會不會將慕容小姐趕出府去啊?」那名粉衣丫鬟期待的問。

    「那是自然,聽說在公主第一天進府時,慕容小姐就得罪了雲鳳公主呢,被王爺趕走是早晚的事。」

    慕容御熙唇角微揚,美目中蘊著一絲嘲諷,還真是抱歉了,恐怕不能如她們所願了!幻吟風欠她一條命,除非她自己想走,否則他是不會趕她走的。

    何況,他的病還需要她來醫治。

    「太好了,我本來還擔心王爺立了她為王妃,那我們不是慘了?」丫鬟們皆鬆了口氣的拍拍胸脯。

    呵,她慕容御熙還不稀罕這麼一個王妃的位置,不過

    「不過真的好羨慕雲鳳公主啊,王爺對公主真的是極為疼寵啊!」那名綠衣丫鬟突然說道,一臉的艷羨。

    「是啊,我聽落心院裡的丫鬟說,王爺還親自為公主穿上斗篷呢!」黃衣丫鬟捧著臉,神往的說道。

    「我聽說公主身子骨似乎很弱,王爺為了公主還將秦太夫調到了落心院內,就是為了調理公主的身子呢!」

    「總感覺王爺與公主更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反倒不像兄妹了。」綠衣丫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呵,總算是還長了個眼色。慕容御熙眼底閃過絲嘲弄,幻吟風本就沒把雲鳳公主當妹妹看待。

    「是啊是啊!我偶然一次路過落心園外的湖邊還聽見有笑聲與琴笛合奏的聲音呢!」哪知那粉衣丫鬟聽了,竟激動的直點頭,和議。

    慕容御熙這才微微擰眉,湖邊?

    「恩恩,我也聽見過一次,那時我還覺得奇怪呢,那亭子周圍明明沒有廊橋,亭子上怎麼會有人的,結果竟看到王爺與公主在亭上合奏,那個畫面真的好美呢!」捧著臉,丫鬟一臉嚮往與激動的說。

    是那個亭子嗎?慕容御熙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座白色的亭子。

    難怪她初見亭柱上的浮雕時覺得怪異,原來那座亭子是幻吟風為了幻如凝而建,而浮雕上的龍鳳既是幻吟風與幻郇孑的隱射。

    所以他才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亭子?因為不想任何人的氣息污穢了那座亭子?那個只屬於他與幻如凝地方?

    那麼玉桌上蓋著錦緞的就是箏琴嗎?是送給雲鳳公主的禮物?

    「小姐,她們都是瞎說的,您別往心裡去啊!」翠兒擔憂的說道。

    而慕容御熙根本沒有聽到翠兒說了什麼,驀然抬起臉,提起裙擺朝湖邊跑去。

    「小姐,小姐!」翠兒忙追在後面急喚了幾聲,但根本追不上用輕功的慕容御熙,轉瞬間慕容御熙便已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這才收回視線,淡淡的瞥了眼那群丫鬟,再望向慕容御熙跑離的方向,唇邊揚起抹歸依的弧度。

    尚未來到湖邊,慕容御熙便已聽到那悠揚的琴蕭合音,優雅婉轉琴韻中夾入柔和的簫聲,琴音和平中正,夾著清幽的洞簫,更是動人,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同時漸漸移近,甚是和諧。

    終於站立在湖邊,遠遠的看見兩道身影在縹緲的輕紗裡,女子撫著琴,男子吹著蕭,唯美得令人窒息。

    但慕容御熙的心卻在陣陣的抽痛著,她一直以為她是懂幻吟風的蕭聲的,懂他那帶著幾許淒涼與絕望的寂寞,以為斷魂崖上的那一刻是他們所共有的秘密,因為那一刻,她貼近了他如深淵般不可探測的內心。

    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她根本不懂,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他的寂寞與淒哀,孤獨與絕望皆是因為他的蕭音中少了他所深愛的女子的琴韻。

    他的一切落寞皆只為他的凰,當他的凰再次飛回他的身邊,他的世界再次點亮,而那一刻,他的蕭聲也圓滿了。

    淚緩緩滑過慕容御熙絕美的容顏,隱沒入大地。

    這一刻,她瘋狂的嫉妒著幻如凝,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嫉妒過一個人。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幻如凝能得到幻吟風全部的關注,全部的愛?

    如果幻如凝消失了該有多好,那麼風的視線就不會再只停駐在她的身上了。

    溫暖的陽光下,這座與世隔絕的山坡上一片粉紅青綠的溫馨暖色,芳的花兒,青茂的草地,清脆的鳥鳴織成嚶嚶的諧美旋律,蟬兒則無休止地鳴叫不停,幾隻美麗的蝴蝶飛揚在紅粉間。

    遠處,一名女子坐在竹屋外纏繞著美麗的花草的鞦韆上,被虛幻的雲霧籠罩著瞧不清她的容貌,只覺一襲無塵的白色似夢似幻地坐在那兒,徹底融入這片天地間。

    輕撫著剛摘下粉紅色花草,女子輕輕的歎息著,幽幽的歎息中似有無限的惆悵。

    御兒,你還不懂愛啊!

    只有當你經歷過那個劫難後,你才會明白真正的愛吧!

    「風哥哥,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為什麼府裡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啊?」這日午膳時,幻如凝終於問出了心頭縈繞已久的疑惑。

    而她這話一出口,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們皆是一臉的驚訝之色,連總管也是難免驚訝的望向幻如凝。

    雲鳳公主是說王爺的生辰快到了嗎?可是為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見到眾人一副驚訝的樣子,幻如凝也猜了個大概出來。

    突然想起,似乎風哥哥從來都不曾過生辰,在紅城時她還不懂,因為長期居住在東園的她每次生辰也是只有父皇、母后與風哥哥在她的身邊,她並不知道生辰應該不同。到了卞陽她也仍是沒有察覺,因為卞陽行宮裡只有她與風哥哥。

    可是當六年後再次回到紅城,她卻知道了,不該是這樣的,尤其是身為皇室王爺的風哥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隱隱覺得風哥哥似乎對自己的生辰十分的反感。

    「我沒打算辦壽宴。」幻吟風說得輕描淡寫,眼神有些冷淡。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打算過生辰,別人過壽是為了慶自己的生,可是,這一天對他而言確實沒有絲毫的意義,或許該說,這是他唯一的脆弱與不想觸及的傷痛,他不覺得有什麼好慶祝的,反而他想要徹底的遺忘這樣一天。

    何況,他一點也不想讓如兒以外的任何人參與他的生活,他只需要如兒陪在他身邊就好。

    因為,只有如兒才是他唯一慶幸自己存在過的幸福。

    「為什麼啊?」幻如凝小心翼翼的探問。

    「呵呵,小公主太多心了,只是因為單純的不喜歡罷了。」揉揉她的發,幻吟風輕笑道。

    抱歉,如兒,惟有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因為我希望你看到的永遠是一個完美的風哥哥,而不是一個充滿著黑暗與無奈的懦弱靈魂。

    「所以你不會過生辰羅?」幻如凝揚起抹甜笑,但笑容卻危險。

    哼,風哥哥當她還是三歲的孩童嗎?這麼好騙?

    「如兒會和風哥哥過的,不是嗎?」幻吟風含笑道。

    「這不一樣。」幻如凝立即放下筷子,嘟起唇。

    哼哼,反正她不急,她不介意慢慢來挖掘。不過,得先把讓他跨出這第一步才行。

    「如兒,你希望風哥哥辦壽宴是嗎?」掩去眼底的複雜,幻吟風有些無奈的歎問。

    如果是她的希望,他不介意去完成,反正也不過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宴席罷了。

    「嗯,恩!」幻如凝立即笑瞇瞇的點頭,雙眼晶亮。

    「好吧。」無奈一歎,幻吟風妥協了,朝一旁的總管吩咐,「聽見公主的話了?命府裡開始籌備壽宴,準備帖子,三品以上的官員都送去,三品以下的就不必了,明日就將帖子送出去吧。」

    「是的,小人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總管立即恭敬道,眉眼都笑彎了。

    幻如凝立即露出一抹滿意的甜美笑靨,連眼兒都笑彎了。

    「現在可以繼續用膳了吧?」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也愉悅了,拿起公筷夾了片酸辣茄子放入她的碗裡。

    事實上總管到現在仍想不明白王爺為什麼要準備公筷,本來他以為王爺是喜潔,可是當他發現他會夾走公主碗裡不喜歡吃的菜色沒有一絲猶豫的吃下去時,這個想法被排除了。

    可是,既然王爺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為什麼要準備公筷呢?真是

    「當然了,如兒怎麼會浪費這麼多美味呢?」幻如凝無辜的衝著他一笑,喜滋滋的咬下茄子。

    幻吟風無奈極了,這丫頭是打定主意吃準他會緊張才故意這樣做的。

    可剛鬆下一口氣,她的問題又來了。

    「風哥哥,你都沒有吃哦!」幻如凝睜著一雙純淨的清澈水眸定定的瞅著他。

    看著她這神情,幻吟風頭皮一麻,想起半年前她殘害他的味覺時,就是這個神情。

    「不會,我是因為見如兒剛放下筷子,才有些擔心的。」提起十二分精神,幻吟風忙解釋,語氣裡透著絲討好的意味。

    「風哥哥你在緊張什麼啊?」幻如凝佯裝不懂,雙眸無辜的眨啊眨。

    嘻嘻,風哥哥這個樣子最可愛了!

    「沒事。」幻吟風無奈的苦笑,知道自己逃不過,心下也有了讓自己的味蕾受罪的準備。

    只是,舌頭卻已經因回憶中的味道而有些麻痺了。

    哎——

    「來,風哥哥張嘴。」幻如凝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顆珍珠魚丸放進幻吟風微張的嘴裡。

    幻吟風微怔,素來溫柔淡然的俊容上難得出現訝異之色。

    「風哥哥,不好吃嗎?我以為你喜歡吃清淡點的菜色的。」幻如凝無辜的眨眨眼,眼底卻閃過一絲頑皮的狡黠,「還是風哥哥的口味變了,想要吃點辣味?」

    「不,不用了。」幻吟風忙不迭的搖頭。

    幻如凝笑得得意極了,心底卻是為他心疼。

    風哥哥,你究竟想瞞我到何時呢?他以為他將藥放入茶杯中就可以騙過她嗎?只是她不想讓他更加難過,才在他面前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但每次見他喝「茶」,她都會陣陣心痛。

    加之經過上次親眼看見他吐血的蒼白模樣,她就一直不安著,她好怕他突然間就會這樣離她而去。

    每每只要想到這裡,她就難過得想哭。

    雖然這次風哥哥回來後精神似乎好了許多,她也沒有見他再喝那種藥了,可是總覺得心理不塌實。

    好像這是一個短暫的夢境一般。

    當天下午,逍遙王生辰在即的消息瞬間浸透到了王府的每一個角落,王府張燈結綵的忙碌起來,下人們個個顯得精神熠熠,人人興奮而激動。

    第二日,請貼便已送至御京城內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手中,拿到請貼的官員個個激動不已,也不禁有些得意起來,自己收到了逍遙王壽宴的請貼。而沒有收到請貼的官員皆懊悔不已,就恨自己官階小,失去了一次與神接近的機會。

    當總管持著請貼來到臣相府外時,卻被攔住了,這讓總管有些不可思議,也有些惱怒。

    剛才他送請貼去時,哪個官員的侍衛聽到他的身份不是一臉的惶恐客套,那些官員哪個不是一臉諂媚的親自出府來迎接?雖然太子殿下的門人不是很熱衷,卻也有些畏懼王爺的權勢,接下了請貼。

    可到了這兒,他卻吃了個閉門羹?

    「請通報諸葛臣相,逍遙王府的總官,特來送請貼。」總管有禮的說道。

    「我們大人對宴會不敢興趣,請回吧!」侍衛冷聲道。

    他們的大人本就不喜歡這種宴席,對與太子殿下以外的事情沒有一點兒興趣,即使是皇上也請不動大人。

    加上逍遙王與太子殿下現在的關係極為緊張,作為太子的左膀右臂,他們家大人自是不會赴這個壽宴。

    「你……」看著侍衛自作主張的模樣,總管有些氣結。

    「這是在做什麼?」臣相府的總官走了出來,擰著眉問。

    因為自家主子即將下朝回府,總管特意出來迎接。

    「我是逍遙王府的總管,奉了王爺的領,特來送請貼的。」逍遙王府的總管有禮的頷首,道。

    「逍遙王府?」臣相府的總管雖不似侍衛那般無禮,卻也有些遲疑,看來與那些侍衛想得差不遠。

    「臣相大人對宴會素來不熱衷,甚至連皇上擺的御宴也極少應邀,恐怕……」那名總管遲疑的話突然停了下來,視線瞥了眼別處,態度突然恭敬起來。

    逍遙王府的總管有些不解的順著那總管的視線望去,卻見一頂素雅的轎子正朝臣相府緩緩而來,原來是諸葛孔照回府了。

    諸葛孔照走下轎子,一襲灰色長袍的他竟然感覺不到身上任何的氣息,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大人。」相府的總管恭敬的躬身,侍衛們也跪地請安。

    這就是諸葛臣相嗎?逍遙王府的總管望著諸葛孔照,神色有些驚訝。

    他見過不少高官王侯,卻從不曾見過這樣的一名身份顯貴卻一身孑然氣息的男子。

    根據傳聞,諸葛臣相該是一個極為有才華的男人,卻是一個容易被人忘記他存在的男人,他曾想,或許是因為他外貌不揚,但如今一見,他竟擁有著如此年輕俊美的容貌!

    只是為何明明該是一身耀眼光環加身的男人,卻是一身的灰色氣息。

    而且,他竟然在這名諸葛臣相身上隱隱看到些許王爺的淡漠氣質,難怪這名男子會被稱為「再逍遙」,他突然覺得,他與王爺該是同樣一種人,不過王爺是外表的偽裝,而他是真正的清心寡慾。

    而諸葛孔照卻是一直低垂著眼,目不斜視的走上階梯,踏進門檻,就好像看不見週遭的人一般。

    眼看諸葛孔照就要走進府內,逍遙王府的總管這才恍過神來,忙激動的喊道。

    「諸葛臣相請留步,小人是逍遙王府的總管。」他的語氣不由得恭敬起來。

    「什麼事?」淡漠的聲音有些虛無。

    「是……是這樣的,王爺壽辰將至,特命小人發貼宴請臣相。」不知為何,面對著一身淡然的諸葛孔照,總管竟不自覺的渾身發顫,嗓音也有些抖了。

    諸葛孔照聞言,低垂著眼微微沉凝了片刻,良久,才揚聲,「總管。」

    公主在王府裡,那麼逍遙王壽宴之日公主必定會出席了。正好,他也看看公主先是否還好。而且,太子殿下應該也會前往吧!

    「是。」臣相府的總管立即會意,上前恭敬的向逍遙王府的總管道手中接過請貼。

    諸葛孔照便不再停留,踏進府內,逕直消失在呆楞的逍遙王府總管的視線裡。

    然後,逍遙王即將在府裡舉辦壽宴的消息瞬間席捲了整個御京,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又一個話題。

    太子宮

    「鳳雨,幻吟風的壽宴過後本宮仍不能將如兒帶回來嗎?」幻郇孑單手支著下顎,看著眼前精緻的燙金請帖,幽暗的黑眸中閃爍著看不懂的光芒。

    自從鳳雨上次出現後,他便留在了他的身邊,也不知為何,一種直覺竟讓他相信了這個算得上陌生的男人。

    也許是因為他將舅舅驅逐出了御京吧!畢竟舅舅還是他唯一的血親,及時這次做了這樣的事,但他也是為了他,雖然做法不能為他所接受,但是,他也無法真正去傷害舅舅。

    鳳雨替他做了安排,這樣也好。

    「請太子多忍耐幾日,因為只要血聖仍留在逍遙王的身邊,我們的籌碼就無法起效。」司徒鳳雨冷漠道。

    「究竟是什麼樣的籌碼?能讓幻吟風不得不放棄如兒?」幻郇孑犀利的眸光直直的刺探入司徒鳳雨無波的冷眸裡。

    他有感覺,這與幻吟風的病有關。

    「請太子不用著急,再過幾天太子自然便會知曉。」司徒鳳雨清明的嗓音依舊冷漠無波。

    他可以幫助他們,卻不能透漏先機。

    幻郇孑不再說話,視線再次移至手中的帖子上,神色冷然的望著帖子,冷漠的俊容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終於,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已到了幻吟風生辰的前夕,而壽星幻吟風卻始終是不溫不淡的態度,就好像一直置身於事外。

    幻吟風的寢屋內,幻吟風慵懶的躺在舒適的躺椅上,烏黑的長絲隨意的散亂在他的身上,形成一股致命的妖媚。

    「風哥哥,今天夜裡不要睡好不好?」幻如凝則舒適的趴伏在幻吟風的胸前,邊玩弄著他散落的長髮,邊興致勃勃的問。

    「如兒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招了?」幻吟風無奈的問。

    「才不是呢,只是明天就是風哥哥的生辰了,我想第一個向風哥哥祝賀罷了,風哥哥好過分,這樣懷疑人家。」幻如凝立即不高興的嘟起紅唇,反駁道。

    「對不起,是風哥哥錯了,如兒罰風哥哥吧!」幻吟風溫柔的圈住她,輕柔的道歉。

    「那就罰風哥哥陪如兒去後院看星星,風哥哥還要給我說故事。」笑意回到了她甜美的臉上,眼裡寫滿了期待。

    「風哥哥,快點,快點嘛!」幻如凝拉著幻吟風的手穿梭在園林中,一路上不停的催促著氣定神閒的他,激動又興奮。

    被動的被拉著走的幻吟風很是無奈的看著她,道,「那我們的小公主能不能至少告訴我,我們是要去哪兒啊?」

    「嘻嘻,落心亭!」幻如凝俏靨如花般綻開笑容,兩眼閃爍興致勃勃的光芒。

    終於來到湖邊,幻吟風卻因眼前的景象微微愣住。

    乾淨的湖面上漂浮著近千盞荷花燈,將寂靜的湖麵點綴得格外美麗,耀眼。而白色的亭子上也點滿了蠟燭,淡淡的螢光聚集在一起,點亮了整個湖面。

    「這是……」幻吟風有些詫異,但眼底卻閃過一絲淺得幾乎可以忽視的怒焰。

    是誰?竟然走入只屬於他與如兒的落心亭!

    「很漂亮吧,這些荷花燈可都是我命冬梅她們收集起來的哦!而且,亭子上的每一根蠟燭都是我親手放上去,點亮的哦!」幻如凝興奮的說著,一臉的期待,就像是個等待誇獎的孩子般。

    「如兒,是你點的?」幻吟風這才收起內心的怒焰。

    「是啊,我讓冬梅划船送我上去的,要給風哥哥一個驚喜。」幻如凝喜揚起下巴,一副「我很聰明吧」的模樣。

    「謝謝如兒,風哥哥真的很開心。」輕笑出聲,幻吟風眼底的溫柔更見濃溺。

    「我們就在落心亭上等候你生辰的到來好不好?」幻如凝雙眼閃閃發亮。

    「都依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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