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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0 賣豬4 文 / 慾望

    20賣豬4

    我的,你要不要嘛!新良連忙擠回去。

    一個精瘦的細高個子正在用手卡豬的長短,還估量了豬的高度、腿的長度,用手摸捏了豬的腿胛後問,「多少錢賣?」這是他的第二句話。「你給了就是嘛,反正是自己養的,差不多就行了。」

    「你是賣主,還是我是賣主,隨便給了就是,二百元賣不!」細高個半開玩笑地說。

    「二百元,你賣這樣的一對豬給我行不。你倒是真會開玩笑,」新良賠著笑臉,「我這豬兒小豬買來就要百塊錢,還養了一年多,你想你算嘛,每天都要打豬草,每天都要喂,紅苕、包谷面就餵了好多了,除了這些,還有人工,花的精力。」

    「仔細算算,光是喂的飼料、紅苕、自種的青菜,怕也要這個價,」新良開始訴苦。

    「剛才,我來的時候,公社的殺豬場也想收我這兩頭豬,光是過磅計重,都給了我三百多元,我還沒賣給他們呢!」邊道苦累的新良竟暗使了一個心眼,把豬價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這會兒一賣起東西來,竟自然而然地說出這番話來,

    完全不像剛才的笨嘴笨舌。

    「少點,別搞那麼貴,嚇死人了。」

    「給你說實話吧,要不是我要給我女兒買縫紉機,我才捨不得賣這豬呢?你看看,我這豬,種多好,腿多長,胛子伸得多開,很能長的。你賣回去好好喂兩個月,一下子完全長肥實了,過年的時候完全可以賣出好價格。」又是一番實話。

    「我一路牽來的時候,好多人都誇我的豬,還想買我的呢。可惜他們沒有現錢。」新良又沒忘記給自己的豬增加魅力值。

    「是這樣想的,買回去後,再養兩個月,過年的時候殺了賣掉點肉,剩下的自己吃。」細高個也道出自己的實情。

    的確,那年頭,生活逐步好轉、富裕的農民們,不再像包產到戶的時候,過年才買上幾斤肉就算不錯的了,還要做成臘肉留著吃很長時間。現在的人,殺一頭豬過年已不是少數,殺了過後做香腸,熏臘肉,可吃好長時間了。

    看來,細高個真是喜歡並完全看中我的豬了,新良一邊琢磨,一邊思量。如果能賣到400元,應該是個理想的價格了,除了給明夢買台縫紉機外,還可以賣一對小豬了,剛才轉的時候,就看中了兩對籠子豬。給素芬配藥的錢也有了,有節餘的話還可以買點肥料。

    等到細高個再次問價,「到底多少錢」。四百,新良奪口而出。細高個又用手把兩隻豬卡了半天,說貴了貴了,少,朝下少,沒有少嗎,不往下少了嗎?

    「一口價,350元,賣不賣?」細高個還價了。

    「四百。一分都不少。」新良繼續,一臉絕然。

    那我再看看吧,細高個丟下這句話,轉身去了。看著瘦高個離去的身影,新良有些動心,但很快忍住了。

    精瘦的細高個一離開,先後又來了幾起人來看新良的豬,都有興趣,要麼嫌貴,要麼沒現錢,未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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