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65 明成打工1 文 / 慾望

    65明成打工1

    一百多公里外的龍城，四川一個地級市。前幾年，因河堤較矮還破，市區被繞城而過的龍江洪水無情洗刷，橫掠而過，房屋倒塌，脆弱的工業損失也相當慘重。

    災後，龍城河堤壩重建工程項目一經提議，便有商議，很快採納，納入規劃，但苦於資金困攏，一直難以排入開建日程。龍城市政府幾經規劃和多年積累，才在1991年，力排眾議，拿出少有的魄力，將多年商議，幾度擱淺的龍城市護城河堤重建工程納入開建日程。

    河堤的重建工程以龍城市市政公司為主體，採用分段招投標方式分段分點包工建設，為確保河堤重建質量，向社會採用包工不包料方式實施重建工作。

    周明帶著明成要打工的地點就是龍城市河堤重建工地。

    和周明一起來到百多公里外的龍城市河堤工地的時候，好多施工隊伍都在分段建設中。炎熱的8月，一派熱火朝天、欣欣向榮的景象。

    受到感染的明成的興致很高，勃勃地向周明問這問那，顯露出準備大幹一番的迫切心情。

    周明一邊告誡明成，凡是老闆交待你什麼事情，怎麼做的話，你就怎麼做，盡快做，不要問這問那，一邊把明成帶到他原先所幫的第四級包工頭那裡。

    當周明向四級包工頭說帶了個親戚一起來打工時候，四級包工頭一雙骨碌碌的眼睛繞著明成左翻右看，看得明成心裡直發愣，包工頭最後還是直搖頭。

    一個高中畢業生，看你細皮嫩肉的樣子，吃不了這個苦，沒受過這個累，是幹不了這種活的，你還是另尋門路吧。

    明成一聽，傻了眼，好不容易尋個門路出來，雄心勃勃地想大幹一番，結果仍然要被拋棄，人家連要都不要你，你還能有什麼能耐，還有什麼出息呢？硬下心腸，拒絕母親的再復讀的要求，到頭來卻是這麼個結果。

    明成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眼淚沽沽的往下掉。

    可是出門時的義無反顧，堅決而行，自己也不能打退堂鼓呀，回去的話更是無臉見爹娘了。不行，我得干，堅決地幹，干了再說行不行。

    邊流淚邊向老闆懇求，左求右求，周明也在身邊保證說好話，包工頭才在工地確實缺人的情況下點了點頭。

    明成也暗下決心，要在這兒立住足，要好好幹，好好磨練自己。

    雖然是小工，有活路做，他已經有點滿足了。所以，從上工的第一天開始起，他就認真努力地幹。

    挖土，提泥，遞磚，拌沙漿，只要有人說，只要有需要，只要有空閒，哪怕不喘一口氣，他都趕緊干，跟上步伐。

    周明一見他拚命的樣子，趕緊悄悄溜到他旁邊，叫他悠著點，不要這麼急這麼拚命，還告訴他一些幹活的決竅。

    幹活的時候也要轉、溜、吹、看才行。轉就是要學會這轉那轉，工地這麼大，人的體力就那麼多，這邊轉轉那邊轉轉，總比你老是干省體力吧，二溜就是學會看情況，必要時候溜上幾次茅房，解決內急這種大事，誰也不能說你，也管不著，三就是要學會吹，吹捧人家，吹捧師傅，吹捧記工員，讓他們暈暈然，而不來挑你的刺找你的茬，最主要的還是要會看，老闆經常不在工地上，他一來，那你就得加油干，拚命幹，不能讓他看出你有一絲偷懶的樣子和空閒。

    你的工錢也不會高，少做一點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