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13章 蜥蜴人大舉來襲 文 / 華年
第313章蜥蜴人大舉來襲
一凡因為偷聽了祭殿的秘密會議，洞悉寰城權力中心對他們這些外來人的顧忌，便決定在祭殿中具備相當影響力的秦瑤身上痛苦功，給她出了一個主意，大規模整頓目前寰城烏煙瘴氣只為靈魂石而拜師的陋習。
聽起來對寰城確是百得而無一害，其實一凡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目的是讓現今寰城堅固的門派勢力進行大洗牌重組。
看著平日從朝早一直纏到晚上才肯離去的煩人秦瑤一臉興奮地自覺出了他的木屋大門，一凡不禁歡呼出來，對著懷中的凌音便是一陣惡意性騷擾。
性騷擾這個詞在這裡或許多少有點不正確，畢竟凌音已經是一凡的妻子，而凌音她也是心甘情願讓某人欺負。
一凡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後者早已經軟倒在他懷中嬌喘連連。
旁邊的艾米莉實在沒力氣理會這兩人，一凡正牌老油條，油鹽不進，至於凌音，更是糟糕之至，眼中就只有一個一凡再無別的，估計用擴音器也不能夠將話送進她的耳內。
艾米莉見一凡終於歇下來，用食指敲著桌面道：「你到底有什麼打算，突然變得這麼熱心寰城的內政？被你這麼一攪和，估計那個段刀是最為頭痛的一個。」
一凡笑道：「沒錯！城中的石頭大戶以段刀的重器門居首位，而且民望又不怎麼樣，我覺得他對我們含有不少敵意，所以就想幫那個黎堅伯伯扳倒他！」
凌音昂起紅透的俏臉，好奇地道：「黎堅伯伯？你是指權僧首領黎堅？你怎麼認識他？」
「嗯，就是他，我們並不認識！」
一凡簡單地回答，並沒有多作解釋，凌音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艾米莉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變動最大受益人應該是村長的斬風門了。」
一凡點了點頭道：「怎麼說村長也是自己人，自然不能讓他吃虧！」
「這麼快就自己了！」艾米莉看著一臉幸福地縮在一凡懷中的凌音，皮笑肉不笑地道，「待村長知道整件事情是你出的主意，想必一定覺得凌音這丫頭嫁得非常有價值。」
一凡苦笑道：「我說的自己人是指比較靠近我們這邊的人，如果連村長也不能夠接受我們這些外來人，想讓其它人接受我們恐怕相當有難度。」
第二天早，躺在床上的一凡被外面吵雜的聲音喚醒。
負責打聽的凌音，只在外面溜了個轉，便將消息打探回來，說權僧首領有重要事情要宣佈，讓大家到祭殿下面的大廣場集合。
一凡來到屋外，看著人頭湧動的景象，心下便打起退堂鼓，他最討厭就是這種人擠人的情況，再聽到村民在外頭接耳地說著什麼收集靈魂石之類的詞語，立即便放棄了前去看熱鬧的打算。
他對艾米莉道：「這裡的人辦事效率還真高，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一天便決定下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去的話小心被擠斷腳。」
艾米莉笑道：「想必有他們早為這事苦惱地很久，現在有人不懷好意暗中獻計，為免讓敵人先一步覺察從中作梗，自然要快刀斬亂麻。」
中午時分，外出湊熱鬧的兩人組終於趕了回來，卻捎來了個麻煩祭師秦瑤。
一凡看著滿臉紅光的秦瑤，主動給她倒了杯水道：「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你今天應該很忙才對？」
秦瑤用手扇著臉，祭殿此時一定無比擁擠，想從裡頭出來可不容易。
她一口將水喝乾，降一下體溫才道：「我們只是負責看管，什麼都不用操心，閒得很，村民手中的石頭數量比我們預期的多得多，進展非常順利！」末了她還沖一凡嫣然一笑，結果讓某人當場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一凡暗暗抹了把汗，心道真看不出這丫頭笑起來的時候還頗具殺傷力。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腕表突然響了起來。
他丟下客人，一溜煙似的衝出屋外，仰視朗朗青天。
一個白色小點很快便出現在視野當中，偵察用小型飛機再次完成任務歸來。
一凡抱著飛機迅速鑽進了房間，其餘眾人陸陸續續跟了進來。
秦瑤沒等一凡放映，已經急不及待地追問道：「這次又是什麼？」
一凡早發現秦瑤外表冷漠沉靜，其實內裡是一個好奇心出奇旺盛的女孩。
他從機身上拔出記憶芯片，笑道：「這裡頭可是裝著你期待以久的東西！」
「我期待的東西？」秦瑤實在猜不透，再次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地圖！肯米爾蜥蜴人在愛爾澤濕地的分佈圖，這地圖來得比我想像中快了不少，本以為至少要花三五六天時間！」
他一邊說一邊動手連接記憶芯片。
很快，房間中再次成了一個放映室，眾人已經站立在寰城以南的愛爾澤濕地上空。
有了一次經驗，凌音和秦瑤兩女已經不再像上次那般驚慌失措，穩穩地站在已經消失不見的木地板上。
一凡十指飛快地在虛擬控制器上連續敲擊，本來霧氣繚繞的愛爾澤濕地上空，霧氣瞬間被驅散，現出沼澤的真實面貌。
腳下是一片滿是補丁的叢林，在叢林中不時會出現一兩塊或大或小的空白地帶，上面隱約可見泥漿，外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但要是不小心掉到泥漿中，估計便要一直沉到地底深處，等著成為自然界的化石，說不定等上數百年，會有人挖出來研究一下，否則就甭想有機會重見天日。
叢林呈現出一種垂死掙扎的病態，到處是腐朽的斷木，不死不活地硬撐著。
偶爾可見一兩條河流橫戈在沼澤地上，但河水的顏色卻是像墨汁般黑漆，估計現在正散發出一股惡臭。
一凡雙手仍在虛擬控制器上飛快地敲打，很快，沼澤地上便亮起了兩條散發著螢光的線路。
線路起始點來自寰城，然後經過上次一凡槍擊蜥蜴人的水草叢，在界河上斷開後，便在河對岸重新出現。
兩條螢光帶像兩條蛇般，在蛇頭一個強光點指引下迅速深入叢林，隨後螢光帶一分為二，又或者一開三、一開四，像大樹開枝散葉般，迅速向四周擴散開去，光帶越變越多。
到了後來，腳下已經如同蜘蛛網般，縱橫交錯都是光帶。
只見腳下密林，有近百個強光點持續在編織著新的網絡，直入沼澤深處，強光點不斷地分裂，像永無止境似的，形成一條又一條新的怪蛇。
艾米莉看著腳下蜥蜴人移動的線路圖，口中喃喃道：「沒想到跟蹤劑還能夠這樣用！」
一凡早已經忙完，也加入了觀看的隊列。
聽到艾米莉的低喃，便解釋道：「跟蹤劑只對生物有反應，傳染源一旦接近別的生物，便會立即感染對方，週而復始，逐級感染下去，就像有色染料一樣，而且上一級總比下一級輻射量稍高，輕易便能將重複感染的個體排除，絕不重複計算，而且偵察機有生物能識別系統，絕不會跟一般飛禽走獸搞混。」
他指著圖中不斷跳躍的幾行數字繼續講解道：「現在才深入沼澤兩百公里，已經發現三百多頭肯米爾蜥蜴人，而且數量增長率呈現持續上升的趨勢，看來他們的數量比我早前預計的來得更多。」
就在圖像不斷前進的時候，畫面右上角突然高強度地閃亮起來，隨後畫面多處地方也出現高強度的閃光區域，而圖像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繼續南移。
突然的轉變，讓一凡捏起下巴，他盯著眼前產生異變的圖像喃喃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偵察機會這麼快便折返回來！」
艾米莉見圖像突然停了下來，不解地道：「出了什麼事？怎麼不動了？」
一凡指著畫面上五處正緩緩北上的高亮大光斑道：「偵察機發現了五處特異點，正嘗試跟蹤，你仔細看看，每個大光斑其實是由許多小光點組成，光斑右上角有註釋，上面標著的數字代表光點數，五個特異點合計九百二十五個光點，也就是說，有九百二十五頭蜥蜴人正在北上。」
他加快圖像的進行，偵察機在跟蹤一段時間後，突然全速飛離，隨後便落在籠罩在一片螢光當中的寰城，一凡的木屋前院。
艾米莉看著身處一片螢光當中的寰城，失聲道：「哇，怎麼我們都被感染了？」
一凡撇了她一眼道：「那是自然的了，我們這棟木屋可是這螢光的真正源頭，這裡又人來人往，還不轉眼間便傳遍整個寰城，不過這東西對人體無害，輻射量很低，這世界根本不存在完全沒有輻射的物質，沒什麼值得擔心。」
他在虛擬控制器上輕輕敲打後調出一個列表，他對還一臉惘然的秦瑤道：「丫頭，你現在還有心情發愣？剛才發現的九百多頭蜥蜴人正是衝著寰城而來，從演算結果顯示，它們距離寰城已經不足五十公里，以它們的前進速度計算，估計今晚將會抵達城外。」
「嚇！」秦瑤幾乎從地上跳了起來，這才從迷惘中驚醒。
一凡道：「愛爾澤濕地的蜥蜴人經常這樣成群結隊襲擊寰城？」
「也不是常常！」秦瑤搖頭道，「在我記憶中也就只有五、六次而已！」
「什麼？在你記憶中已經有五到六次？這不是每隔三兩年便跑來打擾一次！」
一凡真不知道該說這裡的人適應能力強悍還是神經大條的好。
他道：「蜥蜴人才幾百人便跑來寰城撒野，是不是太過目中無人了，這裡可是生活了十多萬居民？」
「才不是！」秦瑤搖頭道，「它們每次都給村子造成很大破壞，這事必須立即告之村長！」
她拉起凌音的手，轉身便飛奔出木屋。
一凡看著遠去的兩人，心道，為什麼要拉走他的凌音。
他並沒有立即關掉房間中的影像，在虛擬控制器上輕敲兩下，只見畫面一轉，圖像開始圍繞城外圍緩緩轉動。
他讓偵察機跟蹤蜥蜴人之前，先讓它在寰城四周詳細地偵察地形。
艾米莉看著圖像突然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一凡仔細地看著畫面道：「本打算等偵察機回來，送上蜥蜴人在愛爾澤濕地的分佈地圖後，便立即向村長正式提出遲行的要求，但現在既然知道蜥蜴人來犯，暫時再多留一會兒，看能否幫上忙，說不定他們心存感激更加容易說話。」
艾米莉嘴角蠕動，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當晚，滿天星斗被烏層掩蓋，正是夜黑風高，最適合殺人放火，蜥蜴人能夠夜間視物，想必不會錯過如此良辰美景。
寰城內，燈火通明，人員在忙碌地回來跑動，氣氛異常沉重，感覺上連呼吸也變得比平日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