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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起始 第150章 文 / 淡妝濃抹

    第150章

    我們並不處處袒露我們內心的真實想法,我們只表露我們想要別人信以為真的東西。——唐?理查遜

    大清早,若初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走出臥室的時候,曉川依然是穿戴整齊地在客廳看新聞。其實曉川這一夜也沒怎麼睡著,不過他有一個原則,不管休息的怎麼不好,都不能在白天在人前的時候有絲毫的萎靡狀態。

    作為一個腦力勞動者,有時候為了寫書或者公司的事,通宵的工作早就成了家常便飯,即便不是為了工作,因為他的情感豐富,為一些諸如感情的事情失眠也是難免的,這麼多年曉川一直有神經衰弱的毛病,但是,在任何認識他的人的印象中,他總是一幅很有氣勢和精氣神的樣子,這是很難的一件事,做到這一點除了要有良好的個人修養以外,更需要堅強的意志。

    曉川倒不是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只是不允許自己輕易在別人面前展示脆弱,因為對於一個被人矚目的公眾人物來說,隨便展示自己的內心,是有失體面的。

    這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你可以理解為是帶著假面具,但是我們每一個人不是都有這麼一個面具嗎?所以那次酒後的樣子被若初看到後,曉川很自責,倒不是對若初也需要帶著面具,而是一種習慣甚至是信仰被打破的無所適從而已。

    「早啊,爹地。」若初打了一個招呼。

    「呃,早。」曉川快速地看了若初一眼,隨即站起身。「早餐好了,你慢慢吃,我先去上班。」頓了頓,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是沒說出口,看也沒再看若初,就匆匆離開了。

    關門聲響起的時候,若初猛然轉過頭看著門愣了幾秒鐘,神情有點落寞,本來有話和爹地說,可是,他似乎是刻意躲著她似的,為什麼不能一起上班呢?自己走路很累啊,有個人做伴有什麼不好?

    而且,今天是週五,按照約定,她晚上要回秦宅去住,要週日才能回來。想到這,環視了一下四周,雖然沒住幾天,還真有點捨不得,暗自譴責自己一下,這麼快就樂不思蜀了,感覺有點對不起爸爸媽媽奶奶和弟弟哦。

    若初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忽然快速地衝進廚房,幾口就喝掉了曉川給她準備好的牛奶,拿起盤子裡的三明治,再回房間取了包包,一陣風似的就離開了家門。

    昨晚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爹地的車子,說明他是走路回來的,那今早也一定是走路上班,而從住處到寫字樓只有一條路,若若出了家門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曉川的身影,準備快步追上去,過馬路的時候卻被紅燈攔住,於是眼睜睜地看著曉川的身影在她眼前越變越小。

    好不容易等到了綠燈,若初一路小跑,近了,10米、5米、2米,鎖定。

    「爹地……」若初突然出現在了曉川的身邊,把曉川嚇了一跳。

    臨出門時,曉川留意到了若初的氣色很差,似乎沒睡好憔悴不堪的樣子,其實若初對睡眠很有依賴性,睡不好的話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無精打采。他本想問問若初為什麼沒休息好,但是又覺得管得過寬,也就沒問。現在邊走路還在邊想若初昨晚和她說的話。

    若初就這麼冒出來,曉川確實沒料到。「這麼快就跟上了,早飯吃了沒?」曉川皺眉,看若初氣喘吁吁的,有點後悔不該把她一個人扔下,可是自己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不過,他也不是非得在乎別人看法的人,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必要,既然跟上來了,和自己一起走,倒是讓曉川挺愉快。

    「嗯,在吃。」若初舉起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又咬了一口。

    「等等,這樣子吃會胃痛的。」曉川想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若初邊吃還邊笑瞇瞇地看著曉川。曉川一臉無奈,左右看了看,拉著若初走向路邊不遠處的一個長木椅。

    「坐這,吃完再走。」曉川將若初按坐在了木椅上。

    「可是,爹地,咱們不是要上班……」若初的小嘴鼓鼓地抗議道,同時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曉川毫不猶豫地又將她按了下去,「好好吃東西,吃完了才能走。」說著故意瞪了若初一眼,這孩子,也是個不拘小節的,在馬路上邊走邊吃東西,換成她媽媽,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若初拗不過曉川,幾口就消滅了剩下的半個三明治,差點被噎到。

    曉川趕緊不斷地拍她的後背,若初才舒服一些,強擠出一個笑容給曉川,曉川擰著眉頭,見若初好了,轉身自己往寫字樓的方向就走。

    「爹地等等我。」若初趕緊跟上。「爹地,你為什麼不等我一起走?」若初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怎麼看爹地都像是故意想甩掉自己。

    「我……」曉川還真的被問住了,難道他要告訴她是為了怕風言風語?關鍵是以他吳曉川的個性,什麼時候被流言蜚語束縛過,何況是這種莫須有的空穴來風?如果不是為了若初不受到傷害,他才不會計較這些無謂的細節,忽然發現自己這段時間變了很多,變得很小心翼翼,也會在意別人的想法,這根本不像是自己的性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轉變是怎麼來的。

    「以後記得吃完東西再出門知道嗎?」曉川最終還是選擇迴避了這個話題,若初的單純讓他不忍心將人性的黑暗和謠言的可怕告訴她,反正自己光明正大,也不怕別人猜測,再說,他也自信有能力保護若初不受人傷害。

    「那誰讓你都不等我?」若初抗議道。

    曉川無言以對。

    「亨伯特,這麼巧啊。」若初還要再說什麼,說來也是寸,正好遇到剛剛泊好車子的裴華,若初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到寫字樓門口了,自己還一點都沒注意到。

    「裴主編早。」曉川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直呼職務名有時候是為了保持疏遠,不願意靠得太近,偏偏有的人還以為被這樣子叫是得到了別人的尊重。

    「早,亨伯特住哪裡啊,你可真敬業,以前的總編從來都沒有來得你這麼早,我其實也不用來這麼早的,但是我總想多做一點事,你看……」裴華開始要滔滔不絕的工夫,才瞥到了曉川旁邊,略微走在他身後的若初,臉色馬上就暗了一下。

    「呀,這不是秦副總編嗎?」裴華的語氣沒有了方纔的熱情,而是多了幾分不情願。

    「早啊,裴主編。」若初一看提到了自己,知道躲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打招呼。

    「大清早的,你怎麼和總編一起來啊?」這話其實不止問得曖昧,已經帶有攻擊和污蔑的傾向了。

    「我……」

    「裴主編,我讓你選的做dm雜誌的人已經選好了嗎?」還沒等若初回答,曉川很有技巧的將話題岔開了去。

    「啊,有幾個人選,我正想今天找你商量,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這時候已經進入大廳,曉川的步子大了起來,若初一貫平底鞋沒覺得怎樣,裴華是細跟高跟鞋,為了跟上曉川,變成了一路噠噠噠的小跑,樣子很滑稽,不過好在三個人馬上就到了電梯前等候。

    「嗯,我今天一天都在辦公室,你隨時來找我吧。」電梯一到,等在外面的人蜂擁而進,人潮把裴華擠到了曉川的身邊,裴華一下子就靠在了曉川身上,而若初因為先一步進去,站在後面看著他們倆的樣子,覺得好笑還不敢笑。

    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曉川刻意回頭尋找了一下若初,「這樣,你們倆約好時間一起找我一下,咱們把做dm雜誌的人選敲定。」

    若初看了一眼裴華,「是,亨伯特。」曉川點了點頭,也沒再看裴華就大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你和亨伯特到底什麼關係?」裴華面無表情地問道。

    「這個就不勞您老操心了吧。」若初不急不躁地回了這麼一句,也自顧自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剩下裴華在那裡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

    三個人下午臨下班之前又碰頭了一次,在曉川的辦公室,裴華提出的做dm雜誌的人選全部都是她的心腹,包括她那個遠方親戚。曉川拿著裴華的名單問若初的看法,若初全部否定,又提了一下自己心中的人選,裴華輕蔑地哼了一聲。

    「你有什麼意見可以直說,裴主編。」若初留意到了裴華的不友善,直接問了過去。

    「就憑你說的那幾個人能做出一本新雜誌?」裴華的不屑充滿了她的語氣和表情,一目瞭然,她根本也沒想掩飾。

    「裴主編,我有沒有告訴你新雜誌由薩賓娜任主編,如果沒告訴你我很抱歉,讓你提一些人選是因為你對大家比較瞭解,我想你們最好是統一一下意見,如果實在統一不了,我也只能採用一個人的。」曉川的意思很明顯了。

    裴華臉一沉,「原來是這樣,既然她做主編就和我無關了。」

    「也不能這樣說,你的意見也很重要。」曉川開始和稀泥。

    「那亨伯特還有什麼事嗎?」裴華的幽怨是顯而易見的。

    「呃,沒有了,你先去吧,薩賓娜留一下。」曉川點了點頭,說道。

    裴華高跟鞋的噠噠聲馬上又極為有氣勢地響起。

    「爹地,和我回家去吃飯吧。」若初說,想想自己走了,曉川又剩下一個人,一個人吃飯的滋味她知道,尤其還是週末。

    「不了,我明天會過去,今晚我另有安排,記得給我向你父母代好。」

    若初從曉川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放不下,具體也不知道是什麼。

    曉川將雙腿搭在了辦公桌上,身體後仰,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又是週末了,還是找點事情去消磨吧。

    每一個做菜的人都有一個心願,就是看到品嚐這道菜的人,臉上浮現出微笑。——《大長今》

    若初一個人悻悻地出了曉川的辦公室,在門外的牆上靠了一會,想想,爹地也應該有他自己的生活空間不是?難道是去找人約會?算了,不該自己操心的不去惦記,回家就回家吧,看看老媽做了什麼好吃的,對了,這次回家還有一個任務呢,不能忘記了。

    若初回到秦宅的時候全家人都在,放下背包就衝進了廚房,果真秦南在裡面忙活,保姆在打下手。

    「媽,我要和你學做料理。」若初一進來就大聲宣佈,且斬釘截鐵。

    這就是她這次回來的主要任務。因為爹地為她做飯,她也要為他做,不是嫌爹地做的不好吃,只是覺得應該是由自己來照顧他,而不是反過來由爹地照顧自己。

    況且沒有在外生活過的人就不知道,自己有一手像樣的廚藝生活質量會有多大的不同,現在她才深切地體會到。爹地沒回來的時候,她整天吃泡麵和速凍食品,那個時候為了工作,其他的事都顧不上,現在暫時閒下來,也要為以後做長久的打算是不是?即使是不為了爹地,她秦若初的胃也不想再受委屈了。

    秦南正在調一款涼拌菜的湯汁,被若初冷不丁的一叫嚇了一跳。

    「小丫頭,還知道回家來啊,昨天怎麼不和你爸回來?」秦南拍了一下若初正在伸向一個裝著切好西紅柿的碗的手,回手遞給她一個洗好的西紅柿,若初笑嘻嘻地接過。

    「昨天,昨天不是有事嗎?」若初想到昨晚和盧梭發生的事,笑容收斂了許多,下意識地去啃西紅柿,以掩飾因聽到這個名字帶來的彆扭。

    「和盧梭約會?」秦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若初差點沒被她的話嗆到,還好,可以借此解釋臉為什麼憋得通紅。

    「媽,我爸是不是和你亂說,什麼約會啊。」若初氣鼓鼓的抗議道,秦南還在拍她的後背,「好好,算我們亂說,慢點吃,你這急性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過來。」

    真倒霉啊,早上被噎到,現在又被嗆到,真應該查查皇歷,今天是不是諸事不順,若初鬱悶地想。

    「說說,為什麼要學做料理?」秦南將調好的湯汁遞給了保姆,然後去查看豬排的醃製情況。

    「啊,外面東西不好吃,我又不能經常回來,以後我想您做的菜的時候就可以自己做了不是?」倒霉歸倒霉,正事還是不能忘的,若初趕緊解釋。

    秦南伸出一隻手指點了點若初的額頭,「你呀,就是嘴甜,去,把這兩個青瓜的皮削掉。」說著遞給若初一個專門削皮的刀。

    「阿姨,這個我來就行了。」一旁打下手的小保姆連忙說。

    「不用,小劉你忙你的去,學什麼都要從最簡單的做起。」秦南邊說又遞給若初兩根青瓜。

    若初順從地接過,笨手笨腳地削起來,秦南看了看,過來矯正了一下她的姿勢,「這樣,才不會碰到手,也能削的薄一些。」

    「媽,我是不是很笨啊。」若初皺眉,因為秦南方纔還說,這是最簡單的,可是她連這個都做不好。

    「你自己覺得呢,術業有專攻,即使是全才,也有不會甚至不懂得東西,何況我們,其實人生在世,只要做好那麼一兩件本份的事就不錯了,我們也不能要求太多,這個世界上總有我們做不到的。」秦南開始往醃製好的豬肋排上裹糯米。

    「可是,媽,我怎麼覺得你什麼都會呢,好像就沒有你不會的東西,做菜也這麼好。」若初說的是真心話,她還真沒看過有秦南不會的東西,而且只要做什麼,還沒有做不成的。

    「你呀,就是嘴甜,你媽我也一樣有很多很多做不好的,但是我不去強求自己啊,能做好的就盡量去做,做不來的不執著,人要學著知足,沒準你不會做料理,你未來的丈夫就是個高手呢,老天爺其實很會找平衡的。」將碼好排骨的盤子放到蒸屜裡開上火,秦南看了一眼操作台上的計時器。

    「媽,做這個糯米排骨需要注意的是什麼?」若初將秦南的動作都看在眼裡,覺得也不是很難的一件事。

    「是醃製排骨用的調料的配置,每種調料的比例要精確,比例不同,做出的味道就有差異,還有就是上鍋蒸的時間要掌握好,調料一般有……」

    「等等,媽,先別說……」若初將另一根沒削完的青瓜塞給秦南,自己去洗手。

    「做什麼?」秦南愣愣地望著若初。

    「我去拿錄音筆來,您再說。」

    「不用,你要是真想學,明天開始我把做的東西拍出來,放到博客上,再配上詳細的步驟不就行了。」其實秦南早就想做這件事了,只是怕秦北笑話自己無聊,現在女兒有這個興趣,她也樂得傳授。

    「哇!」若初眨巴眨巴眼睛,「媽你,這個法子也太萬歲了吧!」

    「不過呢,做料理最重要的一點是所有的菜譜上都不會提到的,要不要聽?」秦南賣了一個關子。

    「不會是媽您的秘籍吧,當然要聽,快告訴我。」若初的雙眼開始發亮。

    「無論做什麼東西,一定要保持一種愉快至少是平和的心情,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心情會影響到料理的味道,還有,用心做出來的東西和隨便做出來的也不同,要始終記得,為你所愛的人做料理,是一件既能讓對方快樂也能讓自己快樂的事。秘籍就是這個,會不會很失望?」秦南說完笑著看若初。

    「為所愛的人做料理,是一件既能讓對方快樂也能讓自己快樂的事……」若初重複著秦南的話,「難怪媽你無論做什麼都那麼好吃,因為你愛我們每一個人是不是,我懂了,我也會做到的。」若初保證似的說。

    「唉,這樣的話,你就更不回家了。」秦南低聲自言自語道。

    「媽……」若初一下子摟住秦南的腰,「我就是學會了,也還是喜歡吃您做的,那才正宗是不是?」

    「你呀,去繼續削青瓜去。」秦南拉開了若初的兩隻手。

    「嘿嘿。」

    秦北知道若初回來了,可是一直沒見到影子,直到若初和秦南兩個人一起從廚房裡走出來,秦北才大吃一驚。

    「怎麼?咱們公主也被你洗腦了,迷上了料理?」秦北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秦南笑而不答。

    「爸,你以為都像你那麼好命啊,可以隨時吃我媽這個超級大廚做的菜,我要為我的以後著想。」若初走過來坐在秦北的身邊,仔細嗅了嗅他身上的煙味,不錯,沒有很重。

    秦北捏了捏她的鼻子。「是為盧梭的胃著想吧?」

    「爸!」若初「騰」地站起來去和保姆擺桌子,又來了,老媽老爸張口閉口都是盧梭,難道盧梭真的有那麼好?還是自己沒發現?

    「呦,姐回來了,盧梭姐夫呢?」這個時候若祺從樓上下來和若初碰了個對面,若祺笑嘻嘻地問道。

    若初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來躲是躲不掉的了。

    不過,家裡人都喜歡盧梭,仔細想一想,自己也不討厭他,若初甚至開始反省昨晚自己的表現是否傷害到了他,不過這樣的想法一有就馬上被推翻,誰讓他表現的像個登徒子呢,還是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要是不對他嚴厲一些,這種事以後就是家常便飯了,雖說馬上畢業了,但也不能給人留個隨隨便便就和人在外面擁吻的印象吧。

    總之他就是不對,明天來自己也不要理他,若初下定了決心。想起那個吻,若初下意識地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還在發燙,心也開始跳了起來,昨晚折騰了一宿沒睡,就是為了這個,怎麼甩才能甩掉啊,真是的。

    「姐你沒事吧,大白天的還能做夢啊。」若祺將臉湊到若初面前,若初忙躲開。

    「啊?做什麼?」若初驚叫。

    「沒事,幫我盛飯。」若祺理直氣壯地將飯碗遞給若初,誰讓她做他邊上這麼倒霉呢,唉。

    秦南和秦北也都看出了若初有心事,一碗飯吃了半天還沒下去多少,不過兩個人都有默契地選擇了無視,畢竟是孩子大了,不過聯想到若祺,秦南也沒有食慾了。

    「若若,你爹地怎麼沒來吃飯,你沒叫他一聲嗎?」秦南想到了曉川。

    「哦,他說有事情,明天會過來,不是要商量網站的事嗎?」若初胡亂地扒了兩口,「我吃飽了。」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今天從媽媽那裡學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做料理的真諦:做料理是快樂的,因為是為所愛的人。

    自己為什麼想要學做料理呢,很簡單,只是想讓爹地不那麼辛苦,其他到沒多想,可是想到爹地看到自己做的滿桌子的菜的樣子,若初又很期待。好吧,自己是愛爹地的,就如同愛爸爸。

    那麼盧梭呢,要是讓他看到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他會是什麼表情,肯定會驚呆,想到這若初不禁笑了出來。原來,早就不生他的氣了,只是感覺很怪,感覺自己被他欺負了去,一定要找回來。

    感覺敏銳不如瘋了好。——安提西尼

    春光和煦宜人,陽光早早的就把秦宅的院子裝飾的一派生機。草地上的小草們爭相冒頭,桃花都開了,風暖暖的,吹在人身上好像在被一雙手輕柔地撫摸著。

    若初本想睡個懶覺,大清早的就被窗外的聲音吵醒,推開窗子一看,是秦北正在和若祺打羽毛球,兩個人一人一件父子裝t恤,玩得正熱火朝天,一邊秦北正擦汗,若祺奔跑著去撿球,秦北還提醒若祺小點聲音,省得吵醒若初。

    若初拉著窗簾看了一會,看到若祺因為跳動過猛不但沒接到球還摔了一個大屁股墩後,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聲驚動了樓下的兩個人。

    「姐,下來玩,快點。」若祺邊招手邊衝著她喊道,秦北也笑瞇瞇地抬頭看著若初。

    若初想了想,連忙離開窗戶,跑到自己衣櫃那裡一頓翻找,呼,找到,幾分鐘後,若初穿戴整齊的下樓滿世界找秦南,終於在廚房裡找到了她。

    「媽,別做了,快去換衣服。」若初拿掉秦南手裡的湯勺,拉著秦南就往廚房外面走。

    「做什麼啊,若若,幹嗎換衣服?我不是穿的好好的?」秦南被若初的舉動弄的摸不著頭腦,不明所以。

    若初也不說話,秦南只好被若初乖乖地拉回她和秦北的臥室,若初打開秦南的衣櫃,仍然是一頓翻找,找出一件和她身上類似的t恤,「媽,穿這個,母女裝。」

    秦南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若祺一大早就過來找秦北打球,秦北看到若祺身上的衣服,就讓秦南把他那件父子裝找了出來,現在若初肯定也是被他們兩個給傳染了。

    「若若,我還有事情……」秦南想要拒絕,看到若初撅起的小嘴,「好好,我去換,換上還不行。」

    若初和秦南也一手一個羽毛球拍出現在了秦北和若祺面前,秦北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兩個人根本不像母女,要說是姐妹還差不多有人信。

    「怎麼樣,你們這對姐妹花要挑戰我們的帥男組合?」秦北摸了摸下巴說道。

    秦南笑著搖頭,「要不,我們還是混雙吧,這樣也公平。」

    於是,若初和秦北,若祺和秦南搭檔,四個人的笑聲把袁靜淑也引了出來,若初嚷著叫奶奶做裁判,袁靜淑高興地答應,笑瞇瞇地看著兒孫們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想著要是秦本儒要是在世該多好。

    保姆已經問了幾次要不要開早飯,都被袁靜淑擋了回去,直到四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盡。

    「奶奶,你說我們在外面吃早飯好不好?」若祺顯然意猶未盡,也不想浪費這大好春光,北方的春天經常會颳風,像今天這樣不用去室內羽毛球館,在室外就可以打球的天氣還真不多見。

    「這個提議不錯哦。」若初附和道。

    結果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秦家一家五口在院子裡的草坪上歡聲笑語地吃早餐。

    「若祺,你什麼時候期中考?」若初冷不丁地問道。

    「下周。」若祺頭也不抬地回。

    「好好考,考好了有獎勵,是不是,媽?」若初隨口問了一句秦南,以為秦南會附和她。

    但是秦南沒有答話,而且看起來似乎不那麼高興。

    秦北馬上接過若初的話:「當然,和你一樣,只要考好就有獎勵,一視同仁。」說完,輕輕的在桌子底下用胳膊碰了碰秦南,他知道妻子最近一直在為若祺的事耿耿於懷,秦南勉強笑了笑。

    「對了,媽,你一會是不是要出去買菜?」若初問。

    「嗯,今天來的人比較多,我和小劉一起去。」今天秦宅要召開第二次創業人員的全體會議,需要準備很多食物,以往都是秦南開好菜單,保姆去準備,今天秦南要親自去。

    「那,媽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你教我怎麼買菜。」若初討好地說。

    「姐,你真的準備要當家庭主婦?」若祺不怕死地來了這個一句,若初沒理他。

    「也好。」秦南淡淡地答應了一句。若初看出來秦南不怎麼開心,但是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媽,你看今天天氣多好,乾脆我們今天都在外面算了,晚餐也在這,搞個燒烤怎麼樣?」若初突發奇想。

    秦南皺了皺眉,她是個凡事願意按照計劃行事的人,為了今天的聚會,菜單已經準備了好幾天,現在忽然要改變,心裡稍有點排斥,但也沒有馬上反駁若初,畢竟女兒回來一次也不容易,況且若初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不忍心讓她掃興。於是徵求意見似的看了看秦北。

    秦北眉毛一挑,這樣一來,秦南就不用那麼辛苦親自做那麼多菜,這群人嘴很刁,以前聚會,秦北建議請酒店的大廚來做,但是大家都拒絕,堅持要吃秦南做的菜,所以歷來聚會後,秦北都很心疼秦南,不過秦南倒很高興,畢竟大家都喜歡她的手藝。

    如果按照若初說的,弄燒烤的話,秦南就輕鬆多了,所以秦北馬上表示了贊成。舉手表決,又是一致通過,於是若初代替小劉和秦南去買菜,秦北在家等待客人。

    本來一個小時就可以回來,結果秦南和若初去了一上午,若初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徹底變成了一個好奇寶寶,拖著秦南不願意回家,其實她是緊張,不知道回去怎麼面對盧梭,主動要求和秦南出來買東西,學習倒是次要的。

    回來的時候,曉川、盧梭和夏天已經來了。

    秦南去泊車,若初過來找若祺幫忙將買來的東西運到廚房裡,一踏上草坪,就看見大陽傘下的圓桌旁曉川和盧梭坐在一起,旁邊是秦北和夏天,若祺沒有在樓下。

    她想繞過去上樓找若祺,但是幾個人馬上發現了她,又不好不打招就這麼過去,於是硬著頭皮走到幾個人面前。

    「若初你回來了。」還沒等她說話,最先和她打招呼的是夏天,她本來和大家就不怎麼熟悉,尤其其他幾個是男人,所以若初一回來,她終於找到了說話的對象。

    「夏天你來了。」若初拉住夏天站起來伸過來的手,笑著說。

    若初發現其他人都在看著自己,先和曉川打了一聲招呼,曉川看著她點了點頭,最後若初的目光極快速地掃過盧梭,「盧梭,你帶夏天來的嗎?」

    「你說呢?」盧梭目光直直地看著她,似乎要看到若初的骨子裡。

    「哦,爸,若祺呢,我找他幫老媽提東西。」若初胡亂應了聲,刻意躲開盧梭的目光,對著秦北問道。

    「我去吧。」盧梭站起身,就往車庫的方向走。

    「我也去看看。」秦北也跟了過去。

    曉川邊喝茶邊看著若初和夏天說話,若初的異樣全部都落在了他的眼裡,她似乎有點侷促,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再聯想她那天看演出回來時的表現,機智如曉川,怎會看不出盧梭和若初之間至少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

    「爹地,我們上樓去有些事情,你……」若初突然對曉川說道。

    「二位小姐請便。」曉川極為識趣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若初拉著夏天一路小跑去她自己的房間。

    「若初,這就是你爹地嗎?」兩個女孩子剛剛關起門,夏天就忍不住興奮地問。

    「怎麼了?」若初不明所以。

    「你竟然和這麼帥的男人住在一起簡直沒有天理。」夏天邊誇張地搖頭邊故作自言自語。

    「什麼呀,那可是我爹地。」若初白了夏天一眼,兩個人坐在窗台上往下看,盧梭和秦北已經回來,盧梭時不時地抬頭往若初房間的方向看,若初忙躲在窗簾後面。

    「盧師兄可真癡情。」夏天也注意到了盧梭的坐立不安,對若初說道。

    若初的臉「刷」地就紅了。

    「夏天,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若初嚥了咽吐沫,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才說出這個話。

    夏天詢問地看著若初。

    「就是,就是……」若初咬了咬嘴唇。

    夏天皺眉。

    「就是,你有過初吻不?」若初說完低垂了眼眸,連耳朵都紅了,這種事也只能問問夏天了,誰讓她只有這麼一個好朋友呢?

    「當然啊。」夏天大大方方地說。

    「啊!什麼感覺?」若初像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忽然抬頭雙手抓住了夏天的胳膊,雙眼冒光。

    夏天抬頭望著天花板,表情嚴肅地想了一想,「我不怎麼記得了,那好像還是初中時候的事了。」夏天一臉為難。

    「初中?天啊,那我不是很遜?」若初馬上沮喪了下來,要知道自己可是大學快畢業了啊,才有初吻,這人和人的差別還真是,夏天還真沒讓她看出來。

    「呵呵,我還想問你怎麼見到盧師兄怪怪的,是不是他吻你了?」夏天一猜即中,若初忙將頭搖得像撥浪鼓。

    夏天收斂了笑容,往樓下看了看,正好看到盧梭又朝這個窗戶望過來,再看一眼越發不自然的若初,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她想了想,突然笑了出來,「若初,你可要對盧師兄好哦,要是不好,我可不答應。」

    夏天的話讓若初一愣,夏天也察覺到自己失言,趕緊補了一句:「誰讓他是我師兄兼領導呢。」說完側過頭看著窗外。

    若初本來想讓夏天解決自己的問題,但是現在看來,夏天似乎也有情況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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