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禁星系的暴徒 三十八 位面學(下) 文 / 木材
三十八位面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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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梁知意想的差不多，愛拉絲等人之所以發現他的去向，都是因為蒙尼那蠢貨在遠古斷層上的那一炮。
因為先前的損失，他們已經被族群剝奪了一切，不得已才找到了附近的土著剝落，尋求幫助。而部落首領瓦礫也心懷鬼胎，大伙就互相利用了。
事已至此，梁知根本不在乎這些傢伙怎麼湊在一處的，他更關心的指環。愛拉絲不敢怠慢，講述起來。雖然其中有很大部分是道聽途說的臆測，雖然梁知也知道這女人的話不能完全相信，可事情的離奇、指環的傳說……卻依然讓梁知瞠目結舌。
原來這些自稱為暗黑精靈的種族並非暗獄星球的原著民，反而是和聯邦人一樣的侵略著。只不過聯邦人是利用太空飛船殖民過來，而這些暗黑精靈是通過時空裂縫來到這裡罷了。
愛拉絲的話如果屬實，無疑證實了某人類學者的位面學，在這個學者的著作中，曾經提出了宇宙空間的層疊性和拓展性的猜想。他認為宇宙並非人類已知的這一個，而是類似於蜂巢空間一樣的無數個，每一個宇宙都可以稱為一個位面。
他的學說裡提出了許多新奇的觀點，甚至認為人類家鄉星地球上，至今也沒能解讀清楚的百慕大三角、宇宙中經常出現的連接未知的黑洞等都是連通其它位面的天然門戶。還例舉東方、西方都存在的無法證實的神話，說它們就是其它位面的智慧生物無意中抵達這個宇宙位面，帶來它們的科學形成的……他還說，無論是科技還是神學走到盡頭後都是一樣的，無分彼此。
這個人的學說在當時引起了很多科學家和神學家的抨擊，很快就銷聲匿跡，後來卻成為了某種小說的題材，被沿用許久。
梁知雖然對學習沒任何興趣，可還是從娛樂渠道瞭解過這種學說的大概，因此對愛拉絲的話倒不是呈完全懷疑態度。
在愛拉絲的供詞中，陰影指環又叫瑪拉薩之眼，是以她們民族崇拜的圖騰瑪拉薩暗黑魔龍的名字命名的偉大神器套裝之一。當初他們正是因為這枚指環才面臨滅頂之災，不得不利用指環的力量，從另一個位面來到這個位面，繼續繁衍生息。
愛拉絲的供詞中，她們典籍中記載的家鄉位面是個戰火連綿不斷的混亂世界。數以百萬計的種族各自把持了獨特的力量，進行了長達幾萬年的戰爭。在暗黑精靈的家鄉位面裡，能擁有十幾顆星球的絕對控制權的族群相當稀少，大多都是徹底佔據了一兩棵，而其它星球則都是亂糟糟的戰場，幾乎每個種族都會插上一腳。它們根據陣營的異同結成同盟，相互仇殺。
在這個位面裡不存在科學，所有種族都只有依靠少數一些神器才能做到星際旅行。除了人類以外的種族大多都不會研究新武器，而只是拚命地淬練自身，僅憑借肉身的強大力量就能在真空中存活至少一百加盈時間。
梁知問明白加盈的概念後不由得張大嘴巴，僅憑借**就能在真空中活近一小時不死，這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不知道是暗黑精靈們的典籍殘缺不全，還是愛拉絲知道的比較少，關於她們家鄉位面的信息就只有這些，讓梁知非常不滿意。這小子雖然粗線條，卻也不傻，登時就產生了某種危機感。只要想想其它可怕的怪物也可能通過某種渠道也跑到這個位面，梁知就忍不住皺眉。可惜從愛拉絲這裡，再得不到任何有關這種異生物的資料，最多也只是些傳聞或者明顯的臆測。
話題重新回到指環身上，愛拉絲顯得有些沮喪。只有在佩帶上這指環之後，她才明白了一些典籍上不曾記載的事情。
以瑪拉薩暗黑魔龍名義命名的神器套裝一共有九件，所有被其承認的都將擁有瑪拉薩暗黑魔龍神使的稱號，還將獲得一部分瑪拉薩暗黑魔龍的神力，如果湊全了這一套九件神器的話，將擁有瑪拉薩暗黑魔龍1/2強的能力，那可是神的領域。
遺憾的是，瑪拉薩暗黑魔龍套裝只會承認男人，任何女人佩帶上它們都將因為瀆神罪而成為神器的神僕，雖然她們也將獲得部分魔龍的力量，可卻受到神器主人的制約，終身無法抗拒。神僕的數量有限，如果在這個範疇以內，無論神器更換多少次主人都不會影響到神僕的生命；可一旦超出這個範疇，先前一批神僕就會徹底死亡，靈魂、力量等東西則順位於新神僕。
神僕越多，平均出去的能力就越淡薄，而這種順位繼承力量也有相當大的缺陷，也就是繼承者將容納先前那麼多不同的靈魂意識，填鴨一般吞噬掉她們的思想、記憶、學識、能力等東西，如果承受能力稍差，怕不就會被這些雜亂的東西弄瘋了。
說到這裡，愛拉絲諂媚的向梁知笑笑，似乎想說剛剛自己發狂都是因為這些，是可以理解和原諒的錯誤。
梁知將手一沉，愛拉絲的腦袋就沉到了泥漿裡，一連串的氣泡冒了上來。好半晌後，梁知將嗆了泥水的她又拽了上來，冷冷地道：「你說的這些，我根本不感興趣。現在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膽敢多說一句，我都讓你喝泥漿喝到飽為止。」
「嗯嗯……呃……」愛拉絲小貓般嗯了幾聲，而後將剛剛嗆到的泥水嘔了出來，臉色被憋得一陣發青。
「你也看到大樹形成的怪物了；還有死亡的屍體重新起來；泥水怪蛇、岩石巨人……這些是什麼東西？怎麼出現的？」
「呃……召喚樹妖的智慧啟蒙和召喚殭屍的亡靈復甦是指環賦予神僕的特殊能力，現在我也可以辦到。」幸好有那些女巫的記憶和學識幫忙，愛拉絲暗自慶幸，否則自己怕還要吃更多的苦頭。「至於召喚水土兩種元素體的能力似乎是瓦礫的天賦，只不過被指環給增幅了很多倍，才變得剛剛那麼誇張。哦，我說的瓦礫就是指環原先的主人，被你一下子給打死的那個。」
「你看到了？對了，你是怎麼從女巫的自爆中逃脫的？我看到你似乎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來著……」
梁知的問題讓愛拉絲很是無奈，這種秘密她原本是不想說的，好一會才怯懦地道：「那是我家族流傳下來的神術，能夠短時間內融入大氣中，逃避外力的打擊。在這種飄渺狀態時，可以忽視幾乎一切攻擊，不過需要消耗很多的精力……」
愛拉絲越是順從，梁知就越覺得有古怪，一邊胡亂的詢問著一些不感興趣的東西，一邊琢磨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能力翻盤。
遠處的炮火聲逐漸消減，直到消失了……梁知手臂上的通訊器也瘋狂的叫嚷起來，剛接通，比利緊張的面孔就跳了出來，看到梁知安然無恙，這小子稍稍鬆了口氣，然後飛快地道：「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都給我馬上回到ど谷來，馬上……」
比利的語氣非常強硬，就彷彿梁知不回去就會錯過洞房一般，梁知喀吧著眼睛剛想問為什麼，愛拉絲突然驚呼一聲向下沉去，強大的吸力險些將梁知都從岩石上拽下去。梁知再沒精力去詢問比利，下意識一扯樹籐，將愛拉絲大半截身體拽出泥面。
不等梁知喝罵，一條成人大腿粗的觸手突兀破泥而出，盤旋著捆在愛拉絲身上，再次向下拽去。愛拉絲被嚇得涕淚橫流，配合著她那張美艷的臉，倒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比利似乎發現這邊的異常，連忙叮囑一句後關了通訊，以免梁知分心。
可就這麼一個耽擱，樹籐上粗壯的纖維已在拔河般的拉扯力量面前一根根崩斷，在梁知去抓愛拉絲的手臂前，徹底斷裂。
愛拉絲轉眼間就消沒到泥漿裡，淒厲的呼救聲登時被泥水堵了回去。梁知怔了怔，看著泥面上的漣漪逐漸消失，無奈的聳了下肩膀：「我還有事，沒時間下去救你，認命吧……」沒辦法，相比於愛拉絲的性命，梁知更看中的是比利剛剛的緊張。
他話音未落，沼澤突兀一陣翻騰，泥漿猶如火山噴發般沖天而起，梁知歪頭躲閃時，愛拉絲居然從沼澤裡掙扎著浮上來。
「嗯？」梁知下意識抓住愛拉絲求援的手，猛地向上提起，將愛拉絲從泥沼裡拽出來，甩向自己身後。愛拉絲猶如魚躍龍門般在空中扭動著身體，帶出一蓬渾濁的泥水珠兒。數條粗壯的觸角交錯著從沼澤裡探出，僅以毫釐之差被愛拉絲逃脫。
一個鸚鵡嘴蟒蛇從觸角旁邊露出腦袋，用爪子將身體撐出泥面，陣陣水霧揮發出來，籠罩在它身上，可不正是剛剛消散的泥怪麼？觸角回縮時，帶著凌厲的呼嘯抽砸在這泥怪身上，登時將其抽得四分五裂，重新化為泥漿胡亂迸濺。
泥漿跌落回沼澤後，飛快的匯聚成泥怪模樣，雖然看起來要萎靡許多，卻依然行動如飛。
梁知瞳孔微微一縮，他早知道愛拉絲的供詞不能全信，果然……愛拉絲死裡逃生後卻顧不得許多，當即捨棄了梁知和泥怪，慌不擇路地抱頭鼠竄。她的臉色死灰，早沒了先前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邊大口大口的嘔吐著泥水，邊手腳並用地潰逃。
獵物逃生讓沼澤裡的怪物異常震怒，數條觸角揮舞著向四周瘋狂砸去，梁知輕鬆讓開後飛到半空。
那觸角輾轉捆住岩石，很快就將其勒得粉碎，破壞並不能讓沼澤怪物平息怒火，它居然在一陣肆虐後從沼澤裡浮了上來。梁知早就從這觸角的款式上懷疑它的種族是八爪魚一類的東西，等它將黑糊糊的臃腫身體顯露出來時，就證實了這一臆測。
這章魚型的怪物體型龐大，擁有十七、八條長足七米的觸角，觸角上大大小小的吸盤不斷張合，猶如一張張不斷蠕動的嘴巴。六隻拳頭大小的眼瞳『品』字型點綴在觸角上方，蜂巢般的複眼狀結構裡氾濫著猙獰和膘悍。一道道泥漿沿著它光滑的軀殼滑落，縱橫幾十條舊傷痕一點點顯露出來。讓梁知都不由得讚歎，看不出來這傢伙還是個風裡來雨裡去的老戰士呢！
「可惜，我現在沒時間理會你，如果你不介意，等我有空了再用魚餌釣你一次吧……」
邊和這怪物打招呼，梁知邊向ど谷方向飛去，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愛拉絲逃逸的也是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