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另個位面的旅人卷 八十八 回歸(下) 文 / 木材
八十八回歸（下）
戰機在控制下搖搖晃晃地向上攀升著，一如個喝得醉醺醺走內外八字的醉漢，戰艦的識別系統從戰機上掃過，梁知的頭盔亮起應對的身份證明。在這種科技極度落後的地方，把持戰艦一切的負責人無可避免的大意了，並沒過度探察就選擇了放行。
眼看著戰艦後側艙門慢慢地展開一線，梁知連忙駕御著戰機飛了過去，歪歪斜斜地滑進戰艦，輕飄飄地停泊在機場上。直到此時他才輕輕鬆了口氣，知道最危險時刻已糊弄過去，之後自己的性命再不會掌握在別人手裡，即便被發現也有還擊餘地。
嚴正這個小子根本不是正經的軍人出身，他作為首領時，統轄下的軍隊也不可避免的會存在眾多缺陷和疏漏。
梁知和那個被幹掉的諾亞，僅僅是身材上有很大差距，可戰機維修人員卻只顧著探察機體，根本沒人理會他，更別提發現其中的古怪。梁知神色古怪地搖晃著身體，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向通道走去。雖然後面那些傢伙的狂熱一如實驗室裡的瘋子，可牆壁內隱晦的攝像機卻不容蒙蔽，它們總會把真實的一切反饋到控制台，戰艦內部防禦系統也不會比外面更溫順。
梁知的小心謹慎雖然不錯，卻顯得有點多餘，他剛搖晃著走到通道門口，一群嘻嘻哈哈的軍士就從裡面站了出來。這些傢伙明顯都是嚴正的心腹，雖然對梁知偽裝的諾亞表示很友好，卻很隱晦地說些刺激人的話，然後偷笑著將梁知甩到身後。
梁知看著那些傢伙擠眉弄眼的德行，嘴角抽搐幾下，差點沒笑噴出來，走沒幾步。卻突然想起猛向旁邊的牆壁狠踹一腳。
然後一副梗著脖子的鬱悶德行向裡面走，不時還回頭呸上幾聲，完全把自己代入了諾亞地身份來看待這件事。從監視器上看到梁知做作行為的留守人員都嗤笑起來，不過並沒人在乎這小子的舉止，他的親戚身份再高，也不過是另一個艦隊的首領。
梁知一路搖晃，雖然幾次摸錯了地方，卻只是讓暗中監視的人以為他喝暈了頭。換來一陣嘲笑，卻沒引起懷疑。終於，在跌跌撞撞了十幾次之後，他成功地找到了控制大廳。留守人員大多集中在這裡，邊用遠程視點欣賞這個星球，邊互相吹噓著。
「諾亞，把那該死的頭盔摘掉吧！難道你想頂著它一晚上麼？」
一個抱著瓶酒向嘴裡灌的中年人招呼著。梁知不認識他，不過看他坐地位置。應該是戰艦對外副火力手的身份，在目前來說，基本沒任何威脅。這個控制大廳裡有近二十人在，其中有十幾個是武裝士兵，不過他們的武器都隨手放在旁邊。威脅性相對較小；反而是控制台那幾個戰艦駕駛員，只要一伸手就能啟動戰艦內防禦系統，他們雖然差勁，對梁知卻最具威脅。
只用眼睛一掃。梁知已經初步擬訂了動手的順序，他含糊的哼了一聲，邊去摘頭盔邊向控制台方向移動。他笨拙的樣子使頭盔卡在了輕型盔甲上，連續拽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那些一直關注著他的人都哄笑起來，為了他的拙劣感到滑稽和鄙夷。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地？快來幫我一下……」梁知含糊的嚷嚷著，他同時碰觸著頭盔上的變聲器和揚聲器，把自己的聲音弄得異常古怪和飄渺。沒一個人肯幫忙。所有人都被梁知的搞怪弄得捧腹大笑，誇張地幾個更是前仰後合的摔在椅子上。
「哈哈哈……諾亞，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有做小丑的天賦。」中年人笑得連酒都噴出來，灑得控制台上到處都是。這個白癡嚇得連忙從椅子上竄起來，手忙腳亂地用袖子擦拭著，可惜戰艦配置的衣服都有防水防電等功能，他地努力注定是徒勞的。
「天啊！你看看你做了什麼？」
圍在控制台的工作人員大叫起來，其中兩個手忙腳亂地衝過去。卻發現自己也沒東西能把那些該死的酒精擦掉。另外幾個則冷笑著看著熱鬧。看樣子他們之間也不是表面那麼和睦的關係……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到中年人那裡。而梁知就在此時突然動了。一直在旁邊逛蕩的武器被突然抄起來，橫向控制台的人掃射過去，瞬息打得他們血肉橫飛、支離破碎。
能量彈撕碎了工作人員地**後，暴雨般落在操縱台上，辟啪的聲響中冒出一片電弧火花。戰艦控制系統登時出現故障，被自動切換到手動模式，可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想到去操縱防禦系統，每個人都被突然變化驚呆了。唯一還在動的就是梁知，他手裡的槍械橫向出去，只挑著工作人員一陣狂轟爛炸，這種制式武器也就能幹掉這些傢伙，對武裝戰士就不大好用了。
所有工作人員被迅速干翻之後，武裝戰士才反應過來，他們也抓起武器向梁知掃射過來。
梁知猴子般倒翻出去，能量彈密集地落在封閉的艙門上，迸發出一陣炒豆子般的聲響。梁知邊兔子般蹦達，邊用槍械胡亂的掃射著，那些沒帶頭盔的武裝戰士嚇得面無人色，倉皇地縮到掩體後面。他們害怕，梁知卻不擔心。對於同類槍械和裝甲地對抗，早在當初訓練時就有過實驗，除了射擊時地強勁衝力，能量彈在裝甲攜帶能量沒消耗乾淨之前，不會對其產生威脅。
等那幾個武裝戰士手忙腳亂地把頭盔戴好時，高速變向移動的梁知也竄到他們近前，手裡地槍械被向棍子一般輪起來，狠狠地砸在一個剛抬起頭的戰士腦袋上。「彭……」高強度的頭盔登時別砸得凹下去一塊，在那倒霉傢伙橫飛出去時，護目鏡上一片紅白。梁知是那麼的用力，連帶著槍械的長柄都折尺般彎曲了，他隨手把它扔出去，抽砸在旁邊舉槍射擊戰士的手臂上。
那傢伙手臂一歪，一連串的能量彈落在旁邊的掩體上，把那椅子打得千瘡百孔，破碎的鐵片胡亂飛舞，登時兵荒馬亂。
「小心……」愛拉絲的聲音突然出現，一道魔法防禦出現在梁知身側，卻在眨眼間被一隻三尺直徑的大葫蘆砸著寸寸碎裂，連帶著梁知一起遠遠地飛了出去，大字型摔壓在牆壁上。梁知只覺得全身骨頭痛得彷彿都裂開，掙扎好半晌才勉強從牆上凹痕處脫落下來。再檢查鎧甲上的剩餘能量，梁知險些看直了眼，原本消耗不過十幾的鎧甲，剩下那近千的能量值都消失了。
假如沒有愛拉絲幫忙抗了一下……梁知登時一身冷汗，抬眼望去，一臉暴戾的中年男人正用葫蘆摩擦滿是鬍子的臉：「你不是諾亞，甚至都不是我們戰艦的人，那麼，你是什麼人？」他的語氣平淡，卻有股難以形容的可怕壓力施加在梁知身上。
「拓荒者，而且是相當可怕那種。」梁知迅速判斷出這個中年人身份，他沒脫掉鎧甲和頭盔，因為他沒信心把這個中年人也宰掉滅口。愛拉絲明白梁知的想法，飛快在他身上重新施加了防禦護盾，並且準備妥當了[抗拒光環]嚴陣以待；梁知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放棄奪下整艘戰艦控制權的計劃，他知道自己能順利搶下一個遠程艦艇離開就已經很不錯了，為此要全力以赴。
「魔法？簡陋的玩意。」中年男人冷笑一聲，用森冷的目光把意圖開槍的武裝戰士斥退一邊，搖晃著身體向梁知逼近。
「你自己來試試就知道是否簡陋了。」梁知悠然向前，在愛拉絲釋放出指環重力領域時，猛然加速向前衝鋒。整個大廳陡然向下一沉，邊緣的金屬地板都出現了緊縮和龜裂現象，原本就火花迸濺的控制台更是扭曲變形……大廳裡倖存的人們第一時間向下趴倒，被可怕的重力積壓成血色皮影；中年男人目光收縮，雖然勉強扛住這突兀攻擊，卻也表現出極度不適應。
梁知作為魔法媒介，根本不會受到重力領域的影響。
全力以赴的他速度已經非常可怕，在這種一切都變得緩慢的區域內更超過了旁人的想像。在中年男人眼裡，他幾乎是在半空突然消失，而後一隻大腳就出現在自己眼前；在自己攔截到一半時，已經打中它的目標。「彭……」中年男人悶哼著向後翻倒，他原本二百斤的體重卻變成了足足四噸，以梁知這一腳的力度，卻也只是讓他上半身劇烈的搖晃起來，卻沒能踹飛他。
「爆……」內元素從中年男人體內向外爆開，領域對他的壓制登時被減輕了許多，他狠狠踐踏著地面，揮舞著葫蘆向梁知追殺過去。歪斜的鼻子鮮血淋漓，這讓他的面孔顯得非常猙獰，就彷彿當初那只被梁知、比利等圍毆致死的鋸齒霸王龍。
梁知屹然不懼，調動全身內元素和生化金屬向其迎上去。雖然他和這個中年拓荒者之間的確存在差距，可是在眼下卻是他有優勢，就算他不想洩露身份而使用生化武器，也不會在正面交鋒時吃虧。在這種信心下，兩者野蠻的撞擊到一起。
「轟隆……」可怕的氣爆推著他們向後跌退，沒幾步，腳下的金屬地板就承受不住壓力，帶著兩人一起向下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