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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一七章 武陵戰事 文 / 司雨客

    第一一七章武陵戰事

    從州學出來,王粲非要我帶著他去襄陽街頭轉一轉。我也覺得自己好久沒有認真看看襄陽了,於是就同意了。兩人只帶了三五僕從,在大街上閒閒的走。青衣小帽,不著錦袍,竟有一種放下一切的快意。看著自己親自設計的這個城市變得越來越繁華,那種成就感簡直比打了一場大勝仗也不差什麼。

    這座史上名城,緊靠漢水,是南北交通的要衝之地,四川的蜀錦、井鹽,吳地的海貨,宛城的鐵器,都在這裡交匯。還有蠻人和山越人自南方遠來,販賣他們那些粗劣的貨物。由於我們在荊州採取的是一種十分寬鬆的管理制度,吸引了不少外地來的商人。由於人多,整個城市顯得有些喧囂,一隊隊的車馬不斷的穿城而過。包著鐵皮的木輪碾得街道石板上火星四濺。鐵匠鋪中叮叮噹噹的響著,飯館中傳出甜甜香香的味道,士兵穿著整齊的號褂,精神的守著城門和各處要道,不時有著著綢的士人學子和穿著鐵甲的將領在街上行過。

    這裡和大漢其它的城市不同,沒有那麼多的乞丐,沒有那麼多滿臉愁苦的人,整個城市,充滿了一種奇妙的活力。

    我們在東門裡一家酒樓停下來。這家酒樓名叫「快登樓」。三國時期酒家不是那麼很多,酒樓就更少。大戶人家喜歡在自己家裡吃,窮人又吃不起,經商的有錢卻被人看不起,國家不重視商業,到了晚上還宵禁,種種因素,餐飲業很難發展起來。再加上漢末大亂,好多地方都達到人相食的地步。我行了這麼多地方,似乎也就是我們襄陽和長安還有酒樓,其它地方大都關了門,甚至聽說在青州等地方,唯一可以算是餐飲業的,就是賣人肉的鋪子,活人綁在門前柱子上,想吃哪塊切哪塊,叫做賣肥羊。不想了,痛心而又噁心。

    小夥計熱情的迎上來,利落的打著招呼,嘴裡不閒手邊更不閒,慇勤的把我們讓到二樓雅間。

    王粲點了一道炒萵蓮,我點了一道漢水中特產的小白魚,話音才落,那夥計叫了起來:「客官當真會點,這道菜可是咱這店的招牌,您不知道,咱們的襄陽公子就最喜歡吃這道菜的。當初他老人家初來荊州,就是品著酒,吃著這道菜,揮手之間,滅掉了各部宗賊。」

    王粲笑了:「我可是聽說,滅宗賊是在宜城啊?」

    「是啊,」小夥計叫起來,「這位客官一看就是讀書名史了不起的人物,居然連這個都知道,我們這個店,就是從宜城遷來的。我們店說他還曾見過劉公子呢,那可當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咱們荊州人,誰不念咱公子爺的好處?要不是咱們使君大人和公子爺,現在荊州還亂七八糟狼煙地動的呢。」

    小夥計一個勁兒的稱讚我們父子,王粲笑道:「你見過劉公子?」

    「沒有,不過我們家掌櫃的見過,那人身高八尺,眉清目秀,那相貌--」他忽然壓低聲音,「我家掌櫃說,好像世祖皇帝(劉秀)呢。」

    我嚇得直眨眼,王粲笑著解圍道:「都是漢室一脈,相似也是正常的。

    揮手夥計退下,王粲搖頭歎道:「師弟,原本以為你不過是一個武夫,遠遠及不上我半分,如今看來,我比你可是差得遠了。」

    我笑道:「那些都是浮名,就如天上的浮雲一樣。」

    王粲道:「說你胖就你喘。我原還覺得,你配不上我琰姐姐,現在既然你們要成親了,我也就不說別的了,不許欺負她,不然的話我不答應。要答應了,先飲我一杯。」

    我一飲而盡:「這個你放心。」

    王粲又滿一杯道:「這次來襄陽,我打算留在這裡,給我安排個職位吧。」

    我笑道:「那當然是歡迎了,這樣,師兄先在州學掛一個職位,回頭我再安排如何?」

    王粲點頭同意。

    正此時,窗外忽然有人叫起來:「李都尉回來了!」隨之就是一陣喧鬧。

    王粲挑開簾子向外看去,道:「這是誰,好威風啊。」

    我也轉頭看去,只見外面路上已擠滿了人,東門開處,一隊車馬蜿蜒而來。當前一桿紅色認標旗,上書一個大大的「李」字,旗下親兵們個個一身鐵甲,頭戴鐵盔,騎在馬上神氣活現,大拇指翹翹的指著胸口,驕傲的昂著頭,很有一股子得勝而歸的架式。

    我明白,那是李嚴回城了。李嚴是南郡都尉,配合蒯越、劉磐、黃敘等進行對武陵的戰役,此次他回來,一是匯報武陵的戰況,二是要向我要援兵要軍械物資,三才是參加我的婚禮。

    李嚴軍務民務兩樣都很精通,當初曾負責安置流民和襄陽築城,功績不小。孫堅攻襄陽時,他守東門,大殺潰兵,露了大臉,此次在武陵戰場上,他以三百孤軍阻擊數千武陵蠻,也立下不小的功勞。

    城門口的人越聚越多,看著車隊逐漸走近,有人已經高聲叫了起來:

    「李公威震武陵!」

    「李公旗開得勝!」

    李嚴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從後面越眾而出。滿臉帶笑的朝人群拱手:「多謝各位父老抬愛!李嚴愧不敢當」引得諸人又是一陣嘖嘖稱讚。

    李嚴眼下還算是荊州的新生代,今年二十七歲,正是將軍年少,英氣勃發的時候。這位未來與孔明爭權於蜀地的人物兒,眼下正是嶄露頭角,崢嶸初現的時候。

    「好一員虎將,瞧那口刀!不下二十斤吧。」王粲點頭道,「荊州果然名將輩出。」

    「三十六斤。」我點頭笑道。

    「呵,那沒膀子力氣可使不了!」

    「人家是文武雙全!不光是馬快刀疾,在經學上,不見得比師兄你差呢。」

    ……

    與此同時,南線戰場也正殺得如火如荼。

    那裡不但是武陵蠻遍地橫行,而且張羨也引精兵五萬而來。而我軍在武陵戰場上,兵力總計不過萬人,處於完全的劣勢。

    張羨此次出兵,以其子張懌為前鋒,引勇將邢道榮、陳應、鮑隆等攻益陽,逼漢壽,準備攻取武陵的治所臨沅。而他自引大將韓玄、楊齡、鮑隆、鞏志等,帶行軍參謀桓階,北取岳陽,阻斷臨沅到江陵的通道。武陵郡山高林密,是武陵蠻的天下。平原之地,唯有環洞庭湖區的臨沅、益陽、岳陽這個三角形的地帶。張羨的進攻,在地理上佔據了主動,讓蒯越十分難受。

    蒯越不愧是我荊州傑出的人才,他面對凶狠的武陵蠻和強勢的張羨,冷靜應對,不慌不忙。

    他要求各縣嚴守城門,堅壁清野,不得出城與敵交戰。張羨和武陵蠻就只有攻城一途了。可是陣兵於堅城之下,武陵蠻就缺少了攻城的勇氣,他們天生喜歡打野戰,不喜歡進攻堅城。這樣一來,時間一久,武陵蠻必然堅持不住,會退回山中,當敵人只餘張羨一個的時候,這仗就要好打得多了。

    戰況發展正如蒯越所料的那樣,在南線,武陵都尉潘濬的節節抵抗,他自江陵之戰後降了我們,對張羨,他除了以死相拼沒有別的出路。而他的本事,也的確不凡,面對張懌的衝擊,居然打得有聲有色。張懌讓邢道榮等猛將日夜攻城,潘濬就組織全部軍民輪流登城反擊。張懌連攻七日七夜,漢壽城下屍積如山,但卻就是攻不破潘濬的漢壽城,最後連荊道榮都負傷三處,對張懌哭道:「少將軍,讓軍人們休息一下吧,給咱們荊南的軍隊留點種子吧。」

    張懌心中憤恨,卻無計可失,眼見這漢壽城處處破毀,似乎只要用手輕輕一推就能倒下,連城頭的守軍都有很多是老弱的百姓了,可是任憑他流盡最後一滴血,卻還是沒有辦法拿下它來。

    他讓人去請蠻人,希望他們出一支軍力攻打漢壽。

    但是蠻人顯然不想為他幫忙。

    五陵蠻首領名叫沙摩海,勇力過人,和官家打老了戰事,他父親就是因為造反,被漢庭砍了腦袋。他自己也幾乎年年造反,卻從來沒有吃過虧,他有幾個原則,一不攻堅城,二不打硬戰,三不動朝庭大員,滑得如同油錘一樣。所以雖然年年造反,但卻沒有被朝庭的大軍進攻過,反而是越打越強,勢力越來越大,幾乎有要整合五陵蠻的趨勢。

    不過,五陵蠻雖然人數眾多,每一個男丁都是強兵,個個英勇擅戰,但卻有一個巨大的缺點,就是他們不知團結為何物。他們很多部族都有這種情況,一群人拚命攻打一座城,眼見城門都被攻破了,卻突然不打了,轉身就走了,其原因或許是肚子餓了,或許是到了睡午覺的時間了,甚至乾脆就是興致過了,不願意打了。這樣的軍隊,就算是再強,也不可能出師遠征,更不可能為武陵蠻打下一片天下。

    沙摩海顯然對談判的興趣遠比對作戰要強一些,眼下,蒯越的信使就在沙摩海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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