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22章 目的何在 文 / 經綸
第522章目的何在
周婭妮的聲音頗有些得意，張揚卻有些不明所以，笑著問道：「你究竟搞定什麼了？」
「那個網站啊！」周婭妮一副你這都不知道的語氣，叫道：「這種害人的東西怎麼能留著，我把它給黑了！」
「黑了？」張揚有些吃驚，這小妮子是不是有些太疾惡如仇了？不過這種網站張揚倒是不會同情，就算她不動手，自己也想著讓官方出面處理呢。黑了也就黑了吧！
見張揚沒有回答，周婭妮有些不滿意了：「人家這可是幫你的忙？你怎麼這態度？難道你還想留著他們繼續害人？」
「好好好，你幹得好，這樣行了吧？」聽周婭妮的語氣不滿，張揚也就順口安慰下，反正張揚也想對付這些害人的傢伙，他剛才只是擔心周婭妮這樣私自出手會不會惹禍上身。不過想想也沒啥，有自己在，難道還怕那些傢伙？要是他們敢來倒也好，省的那些傢伙躲在那裡做縮頭烏龜，找不到他們張揚倒也無可奈何。
「哼！這還差不多！」周婭妮終於認可了張揚的態度，又說道：「你要是敢說我做得不對，還有個消息我就不告訴你了！」
「呵呵，」張揚笑了起來：「不是都說你做得好了嗎，你還有什麼消息啊？」
周婭妮本來也不是真要和張揚叫板，只不過希望自己的行為得到張揚的認可罷了，現在聽他這麼說，周婭妮便也不再賣關子，又道：「告訴你，我知道他們在哪兒了？」
「在哪兒？」張揚問道：「你不是說那傢伙在海城嗎？剛才我們已經去過了，他不是跑了嗎？難道又出現了？」
「我說的不是他！」周婭妮道：「剛才跑了的那個是在海城，可是我查了網站管理記錄，那些最高權限的管理員都幾乎都在一個地方。」
「哪裡？」張揚對這個問題確實有些興趣，要知道這些人很有可能是修真者，就這麼交給警察他還真有些不放心，這種害人的傢伙，他還真有心出手教訓一下。
「這個嘛，」周婭妮卻忽然賣起了關子，你要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小妮子道：「不過，你要是想去對付他們要帶上我。」
「你去幹嘛？」張揚不怎麼想帶上周婭妮，這種事情他當然是獨來獨往地好。
「那不行！」周婭妮卻不依不饒：「人是我幫你找到的，你當然要帶我去，再說，沒準我還能幫你把人引出來！沒有我，就算告訴你在哪裡你還是找不到具體位置啊！」
周婭妮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不過張揚想了想還是沒有鬆口，直接道：「你先說在哪裡吧！」
周婭妮其實還是挺瞭解張揚的，知道他這個人雖然平時挺好說話的，但是一旦真正決定了的事情卻也沒商量餘地。何況張揚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周婭妮決定不再強硬下去了，與其用這些信息作為籌碼和張揚將條件，不如以好態度爭取某人的同情。
於是周婭妮便道：「好吧，我告訴你，那些ip地址都指向隴海！」
「隴海？」張揚有些意外，他倒是去過隴海，還在那裡參觀了吳華道觀，不過吳華道觀雖然是個很有歷史的道觀，可是卻似乎已經失傳了真正的修真功法，至少上一次他沒有發現那裡有什麼高手，多是些假借道術騙人錢財的傢伙罷了。
不過這個事情也不好說，周婭妮說隴海，也沒說是吳華道觀。先不說隴海範圍極大，就是吳華那塊小地方，不也有其他道觀嗎？至少白雲觀的吳道子就是個修真者，雖然側重外丹之術，卻也算是入了門的修煉者。
「去那裡跑一趟似乎也不錯！」張揚彷彿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他覺得去隴海正好給那個吳道子帶些東西去，自己的儲物戒指裡現在可是有不少好東西。
「我就知道你要去！」周婭妮道：「這些傢伙太可恨了，應該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周婭妮說著又道：「不過你可要帶著我去！」
「你去幹嘛啊？」張揚不滿地道：「上回去京城，你說你去找同學，這也還說得過去，難道你還有同學在吳華！」
「有啊！」周婭妮說著又有些得意起來：「不過，我這次要去倒不是想去找同學，而是這些人太可恨了，我去幫你把他們找出來！」
「這個，再說吧！」張揚沒有立刻做出決定，周婭妮跟著自己去，他倒不怎麼擔心，對方雖然可能是修真者，可那又怎麼樣？老子還怕他們不成？
不過自己剛回海城不久，這裡也有不少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彩虹街道地段醫院併入添齡醫院之後轉型的工作還沒完成，有些事情他還要出面處理。而現在這件事，那些人的背後似乎也未必就那麼厲害，或許可以讓官方去處理一下。沒準就是一張修真的符圖流傳出來了呢？還是等等看衛生部有什麼反應再說。
「啊？你竟然不去？」周婭妮有些不可置信地道：「難道你就這樣放過這些害人的傢伙？」
「放心吧！跑不了他們！」
張揚說著剛掛了手機，鈴聲卻又馬上響了起來，這一次，是個京城的號碼。
張揚自然馬上接通了電話，王副部長這次親自打電話來詢問這件事情，他顯然要比自己兒子仔細得多，問得非常詳細，瞭解了海城市目前發病人數和具體症狀，又問了那個網站的情況。
對於張揚說的那張圖，王副部長有些疑惑，這個事情聽起來有些玄，張揚雖然沒有說修真啥的，但一張圖這麼厲害，王副部長還是有些不信。他並沒親眼見識過張揚的厲害，何況又是個無神論者，難免覺得張揚有些誇大其詞，不過張揚既然這麼說了，他作為衛生部的副部長，行個文下去瞭解一下倒也是有必要的。
於是王副部長就表示他會安排調查這件事的。
不過一樣是發文調查，王副部長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已經打了折扣，實在是這件事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要不是因為他此前對張揚的印象不錯，覺得他是個有本事的年輕人，或許都不會來瞭解這個事情。
本來也是，他一個副部長只為了一些聽起來像是捕風捉影的說法，自己親自打電話來瞭解，這也已經算是重視的了。王副部長掛了電話便讓秘書起草一個文件，發到各省衛生廳，去瞭解一下各地醫院的癔症發病情況。
王副部長這麼安排一下，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他並沒有強調要特事特辦，火速處理，那麼秘書也就沒有引起重視，沒有立刻去辦，只是按照普通的工作流程安排一下，等擬了文件在給部長過目也就是了。
這種事情如果按照一般程序也就這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部委機關的辦事效率也未必就比地方上高了，關鍵還是要看重視的態度。
張揚打完兩個電話，便看到楊秀琴站在不遠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楊秀琴聽說張揚是這裡的院長，意外之餘，反倒和他生出了些距離感。雖然對於張揚能醫治姐姐的病症信心更足了，不過她本來就比較靦腆，現在一想人家是個大院長，就覺得有些不大好開口了。
不過終究關心姐姐，何況她今天和張揚有那樣的偶遇，在楊秀琴看起來那應該也是緣分。因此還是想出來跟他打個招呼。剛剛看到張揚在打電話，她也不便插口，現在張揚打完了，楊秀琴張張口，卻又不知道改怎麼說起？
「呵呵，」見她這樣，張揚倒先開口了：「放心吧，你姐姐的病沒什麼問題，過幾天就好了。不過你勸勸你姐姐，讓她別總把自己禁錮在網絡的圈子裡，多跟人交流交流嘛。」
張揚說著想起了老胡，便道：「其實有的人也挺關心你姐姐的，比如學校裡的那個老胡，其實多交流一下，不要總鑽牛角尖就不容易犯病了。」
張揚這麼說倒不是八卦，事實上他只是對老胡觀感還不錯，像楊秀英這樣的患者，容易被暗示和她的性格也是有關的，如果她能多和同事交流確實是有好處的，張揚這麼說倒是從她的病情考慮的。
他們這說著，韓克卻忽然來了，見到張揚便道：「師父你在這兒啊，我正找你呢！」
「哦，你找我幹嘛，有什麼是？難道公司又出事了？」最近公司接連出事，張揚也被弄得有些神經質了。
不過這次張揚沒有說對，韓克一聽就道：「沒有，哪能天天出事？就是勝丘那裡，人家也已經把公司修得好好的了，我估計再沒人敢搗亂了，我找你是有別的事！」
「什麼事？」
韓克左右看了看，道：「師父，我們去辦公室說吧！」
見韓克這個樣子，張揚也有些奇怪，韓克這個人平時說話還是很爽快的，很少見他這麼扭扭妮妮的。既然他這麼說，也許真有什麼事吧？於是張揚點點頭道：「好吧，正好這裡查房也查完了，我們上去說！」
兩人上樓進了張揚的院長辦公室，韓克仔細地關了門，卻並不急著說話。
張揚有些不耐煩了，便道：「韓克，你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爽快？」
「其實是這樣的！」韓克說著大有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我知道師父你不是一般人！」
韓克說著有些緊張地看著張揚。
「到底什麼事？」張揚更不耐煩了，我不是一般人那用你說嗎？張揚最近的表現一般人也做不出來啊！尤其這次在勝丘他還弄了那個法陣，都沒有避諱韓克他們。要是看不出自己的特殊那才叫見鬼了。不過這種事情，張揚也知道韓克不會到處去宣揚的，不一般就不一般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師父，你教我你的本事吧！」韓克也豁出去了，他一直想著讓張揚教自己，不過又怕一開口，張揚拒絕了，那以後就不好開口了，所以一直猶豫不決，拖到現在！不過這一次在勝丘，張揚的表現讓韓克心癢不已，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便直接提了出來。
「這個嘛……」張揚有些猶豫，他倒不是不能教韓克，只是練功這種事情因人而異，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有機會入門的，而且大多數時候即便可以，想要入門也是要花很長時間的，以張揚現在的進境，他未必有那麼多時間等韓克入門。
修真這種事情，總要有人在旁指點，等到入了門，掌握了正確的方法，以後才能比較順利地進行下去。否則，如果沒人引導出了偏差後果可能會很嚴重的。因此張揚也不能輕易地教誰。
見張揚不說話，韓克便有些高興起來，至少他沒有否認嘛，沒有否認那就說明自己有機會。
「勝丘分公司的事情和這次癔症的事情都不是普通人做的吧？」韓克顯然是從周婭妮那裡知道了些什麼，又道：「我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會出來做這種事情，不過既然有人用這些手段害人，師父你肯定不能坐視。可是事情這麼多，師父你也不能什麼都自己出手不是？那不如讓我替你管管這些人啊！」
「你以為有那麼簡單嗎？」張揚倒被韓克的說法弄得笑了起來，這修真又不是過家家，自己是天將下凡，還保留了元神不滅，這才能迅速地恢復功力，像韓克這樣的**凡胎，要入門就是不容易的事情了，想要幫自己忙那可不是短時間能辦得到的，這傢伙還大言不慚的，彷彿只要自己打印教他，他立刻就能降妖除魔了似的！」
「事在人為嘛！」韓克卻不氣餒，又道：「我知道這事情不那麼容易，不過這不是有師父你嗎？你這麼厲害，當然有辦法讓我學的快些，再說我肯定刻苦努力啊！你就同意了吧！」
韓克這話倒說得張揚微微有些動心，事在人為確實是不錯的，而且自己畢竟不是普通修真者，如果自己不嫌麻煩，替韓克改造一下身體，也許他入門也不是那麼困難的。
何況現在這個世界張揚確實有些捉摸不透了，本來修真者很少會理世事的。可是張揚現在卻接連遇到修真者，上次吳道子遇到修真者襲擊，張揚暗中出手替他解決了，那個還能看做是修真者之間的爭鬥。可是飛揚藥業勝丘分公司的事情，劉大路和朱然都是普通人，他們也動手了，就算這可以看做是和藥仙圃的矛盾激化擴大引起的，那麼這次癔症呢？
這些得癔症的人總沒有得罪那些修真者吧，他們為什麼要弄出這麼個事情呢？張揚這麼想著忽然覺得這件事似乎還不那麼簡單，這些人費這麼大勁，讓大家身患癔症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師父，」韓克見張揚半天沒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以為他在考慮要不要教自己，當然要再加把勁了：「你看你都已經收我做徒弟了，雖然我的醫術還不能跟師父你比，不過我現在比起一般的醫生也不差吧？只要你教我，我肯定不能丟了師父的臉。」
「好了，這件事先等等再說！」張揚忽然打斷韓克道：「你先跟我去隴海走一趟，有些事情要處理！」
「好，什麼時候走？我這就去安排！」韓克聽張揚這麼說，便覺得這事情有門，張揚既然沒有拒絕，那多半就有機會了，沒準這次讓自己跟他去隴海就是有什麼特殊目的呢？他當然要表示自己一切都聽他的了。
韓克想的倒也不錯，張揚確實是有這方面的考慮，當然主要的是因為他忽然對那些修真者為什麼要弄出那麼個網站害得那麼多人得病這件事產生了興趣，這些人不好好修煉，這是想搞什麼鬼？
既然張揚有興趣了，自然就要去看一看了，這些傢伙在隴海，那麼好吧，就去隴海走一遭，順便去找一下吳道子，看看這傢伙的丹藥煉製得怎麼樣了？
「盡快吧！」張揚道：「哦，對了，把婭妮也叫上吧！」
叫上周婭妮自然是要找那些修真者了，張揚雖然厲害，對於網絡還真不在行。再說有自己在，他倒不怕婭妮有危險。事實上，婭妮這次出手對法那個網站，也算是向對方挑戰了，她能找到人家，沒準人家也能找到她。既然自己去隴海那就把她帶上，在自己身邊反倒相對安全些！
「好！」韓克也沒多想就答應一聲出去了。他覺得張揚這樣說那就是鬆口了，自己跟他修行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韓克自然很興奮，這會兒他可要好好表現，既然張揚讓他安排去隴海的事情他當然要安排得妥妥帖帖！
韓克出去，張揚正想給周婭妮打電話，沒想到自己的手機卻響了，這一次卻是李玉華打電話過來了。
張揚曾經讓李玉華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告訴自己，這次讓那個叫「海城接引使」的傢伙跑了，張燕總覺得有些遺憾，要是李玉華查到了什麼，他倒是很有興趣知道。於是張揚便接起電話問道：「怎麼，你們找到那個傢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