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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丹陽太守 第一章 桐柏山下收魏延 丹陽郡裡遭冷遇 文 / 小柯

    第一章桐柏山下收魏延丹陽郡裡遭冷遇

    寇邵滿意的離開了。這時一個青衣年輕人從一旁繞了出來,「許先生,寇子德只是出將入相嗎?」

    許邵回頭看了看,笑笑說道:「最不濟就是如此了吧!」許邵促狹的笑了,「不過將來影響天下形式甚至掌握天下的必定是此子。」

    年輕人詫異的問道:「許先生為何有所隱瞞呢?」

    許邵收起笑容,正色道:「此子對堯舜之輩的德行嗤之以鼻,雖不會似桀紂般殘暴,卻也不會是個仁德的君主。此子重實利,輕虛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會毫不猶豫的犧牲可以犧牲的東西,是個寡情薄義之徒。」

    年輕人笑了:「高皇帝德行不比堯舜高,武皇帝不比文皇帝仁慈。郭嘉要輔佐的絕不是沽名釣譽之輩!」

    許邵也笑了,「奉孝啊,你的眼光就是與眾不同!」

    走出許邵宅第的寇邵一樣一身輕鬆,門外的典韋、高順和戲志才已經翹首以待了。「主公,有結果了嗎?」

    寇邵笑道:「當然,許先生給我的評語是『於亂世,子當為相;於亂世,子當為將。』」戲志才一手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出將入相啊?」,不知道是對僅是將相的評語不滿意還是有別的想法。總之不管怎麼樣,但凡經過許邵品評的人都會身價倍增,天下知名。寇邵就是帶著這樣的評語踏上了前往丹陽的道路。

    寇邵一行從宛城出發向東南方向前進,行不到三日就來到一處大山之下。此處名為桐柏山,又名大復山,山勢陡峭險峻,是千里淮河的發源地。連趕了幾天路之後,寇邵覺得有些疲勞,典韋和高順身強力壯到沒什麼疲勞的感覺,只是戲志才本來身體就不好,所以疲態盡顯。

    寇邵於是舉鞭遙指桐柏山腳下的河灘邊說道:「此處山明水秀,是個歇腳的好地方。我們連日趕路,不如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那是再好不過了∼」戲志才求之不得。於是四人一起策馬向河灘邊而去。

    「咦?主公,那裡有一個人∼」典韋老遠就看到河灘邊坐著一個身穿葛衣,頭裹黑幘的漢子。那漢子似乎也聽見了馬蹄響,立刻噌的站起身來,警惕的看著寇邵眾人。只見此人二十多歲,身高七尺有餘,生的濃眉大眼,身材魁梧強壯,虎背熊腰。此刻正左手持刀,右手緊握刀把。

    寇邵注意到他刀鞘裡插著一根長長的稻草。古代常在要出賣的貨物上插上一根稻草,名為草標,表示這件東西正待價而沽,演義中關羽就曾諷刺顏良乃插標賣首之徒而已。這時戲志才悄悄靠近寇邵耳邊,小聲說道:「此乃壯士,主公不妨延攬於麾下。」

    寇邵微微點頭,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隨即下馬對那漢子拱手朗聲說道:「壯士休慌,我乃丹陽太守寇邵寇子德。」隨後又指典韋三人道:「此乃寇某部曲,我等並非歹人。」說罷寇邵又拱手問道:「敢問壯士高姓大名?」

    那葛衣漢子立刻緊張起來,「官府的人!」

    高順也湊過來小聲耳語道:「大人,此人神情慌張,且做出打算要逃跑的姿態,此人定是官府通緝的要犯!卑將前去抓拿他!」

    寇邵小聲說道:「嗯,你去截住他的退路!萬不得已不要動手!」

    「諾!」高順點點頭,然後勒馬緩緩的向那葛衣漢子的左側移動。那葛衣漢子也不是泛泛之輩,看出高順的用意之後立刻拔腿狂奔,試圖在高順封殺他的退路之前逃走。高順豈能讓他如願?只見高順一揚手,一把環首刀斜裡刺出,逼的葛衣漢子舉刀招架。葛衣漢子腳步一滯,高順又唰唰揮出兩刀,直取葛衣漢子的脖子和胸口。葛衣漢子無奈值得被迫向後一縱,這樣一來,高順一人一馬就如同一堵牆一般橫亙在葛衣漢子面前。

    「好俊的刀法,好俊的馬術!」葛衣漢子讚道,隨即轉身想從另外一個方向逃走。不過此時典韋已經手握雙戟象鐵塔一般攔住了去路。再看寇邵,一張鵲畫弓已經拉了個滿月,弦上羽箭蓄勢待發!

    一時空氣壓抑的讓人難受,除了河水的嘩嘩聲之外,河灘邊就只剩下馬匹的喘氣聲。葛衣漢子噹啷一聲將手中的環首刀丟到地上,朗聲說道:「罷了,罷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可惜我不是技不如人,而是寡不敵眾!」

    寇邵笑道:「你到是會激將法。我問你,你姓什名誰?為什麼見了官府的人就要逃跑?」

    葛衣漢子昂了昂頭,「明知故問,你們從宛城出發之時難道沒有看過緝拿我的海捕文書嗎?」

    「緝拿你?我乃丹陽太守,又不是宛城的郡尉,緝拿盜賊於我無關。」寇邵放下鵲畫弓,「我只是看足下乃是壯士,有意加以延攬,才詢問足下姓名。」

    葛衣漢子見寇邵放鬆警惕,立刻彎腰要去揀取環首刀,寇邵一抬手,嗖的一箭射去,奪。羽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環首刀的柄環內,距離葛衣漢子的手不到二寸,葛衣漢子一驚之下趕緊縮手。

    「忘了告訴你,我本射聲校尉,弓矢乃我所長。」寇邵又拈了一枝羽箭在手裡,輕輕的搭在弓弦上,警告葛衣漢子不要輕舉妄動。葛衣漢子這下老實了不少,他作揖行禮道:「小人姓魏名延,字文長,多謝大人手下留情。」

    寇邵驚喜不已,甚至說有些激動,「你∼你就是魏延?」

    戲志才距離寇邵最近,看到寇邵興奮的表情很是奇怪,魏延自己也很奇怪,「大人,您這是∼∼?」

    寇邵趕緊嚴肅起來,說道:「我剛才見到你在刀鞘內插有草標,莫非文長打算賣刀?」寇邵為了拉近和魏延的距離,故意稱呼他為文長。魏延歎了一口氣,「魏延在家鄉與人爭執,一時意氣失手殺了那人,結果為其鄉黨追殺,亦被官府緝拿。被逼無奈,打算賣刀湊些盤纏,到他郡去謀生。」

    戲志才說道:「你既有意賣刀,當去人多的市集,在這偏遠之地,又如何賣刀?」

    魏延答道:「去人多的市集豈不是把自己放在仇家的刀下?魏延也知道在這荒郊野外又能有何人買刀?魏延已經斷糧數日,只靠撈魚維生。」

    「這是命數,蒼天注定你不能去他處,單在這裡與我相遇,這是天意啊!天意不可違」寇邵感慨道:「感謝蒼天又賜我一位壯士!文長,你的刀我買了!」

    古人敬畏上天,又信天命,以天意說他再合適不過。而且自己在魏延落魄之時伸出援手,他肯定會感恩戴德。不過魏延似乎還是有些猶豫。戲志才趁機說道:「我主盛意拳拳,壯士有一身本領,當此亂世,本應投筆從戎沙場揚威,正是男兒本色。壯士不必再猶豫了!」

    魏延有些心動,寇邵又繼續說道:「壯士遠去他鄉,人生地不熟,如何謀生尚不可知。而眼下只要壯士一諾,立刻秩比百石。古人說智者不會捨近求遠,更不會讓羊群放棄眼前的青草,而翻山越嶺的去啃沙子!」

    戲志才又接著說道:「一面是康莊坦途、榮華富貴,一面是崎嶇小徑、前途未卜。如何取捨壯士難道還要猶豫嗎?」

    這是高順和典韋靠了過來,高順朗聲道:「我家大人才從宛城許邵許子將處經過月旦評,許邵先生評我家大人乃出將入相之才。」典韋也說道:「只要你忠心追隨我家主公,他日榮華富貴,封侯得邑,封妻蔭子。」

    魏延笑了,「二位壯士都為主公所用,何況魏延乎?」

    丹陽郡隸屬揚州刺史部,戶籍有十三萬六千五百一十八戶,轄地包括今天的江蘇西南部、安徽東南部以及浙江西北部的部分地區。郡內雖然有丹陽縣,但是郡治卻是在宛陵,即今天的安徽宣城。寇邵非常認同張邈關於要當好地方官就要和地方豪強大族和睦相處,贏得他們支持的說法。所以一到宛陵就想法設法拉攏當地最有影響力的士族大家。

    羊姓是宛陵大姓,不過羊氏的族長羊元群卻名聲不佳。羊元群由北海郡罷官歸,他貪贓枉法,聲名狼藉,臨走時連廁所裡的精巧的小玩物,都要帶回家,結果被疾惡如仇的李膺上表皇帝請依法懲治羊元群,而羊元群卻用貪污來的錢財買通宦官,反而使正直的李膺受到誣陷,與馮緄、劉佑以及地方郡太守劉質、成晉等人一同下獄。大臣陳蕃反覆援救無效,劉質、成晉死於獄中,李膺與馮緄、劉佑被罰作苦工。後來,司隸校尉應奉上疏為之求情,李膺才得免罪。

    宛陵地處江南,楚頭吳尾,承東接西的交通位置使其具備了發展一座重要城市的客觀條件。城池東依冷水,北依敬亭山,城中有曲折的宛溪河流過。城內有許多橋樑,頗有江南水城的景觀。

    「果然是控吳兼越的兵家必爭之地啊!」寇邵身穿官袍負手而立的看著面前的地圖。漢朝官吏在袍服外要佩掛組綬。組是官印上的絛帶,綬是用彩絲織成的長條形飾物,蓋住裝印的鞶囊或繫於腹前及腰側,故稱印綬。綬的顏色標示著身份的高低,以寇邵二千石的俸祿,他應該佩銅印,系墨黑色綬帶,綬帶上有三青白紅三種色彩。

    這時戲志才從門外進來,作揖行禮道:「大人,派去邀請羊元群的人回來了。」

    「怎麼?他答應前來了?」寇邵很高興的說。戲志才微微躬身,「很遺憾,羊元群沒答應前來。」

    寇邵大失所望,「那麼其他人呢?羊家架子大請不動,那其他人難道也不肯給我面子嗎?」

    「恐怕不是這樣。!我看他們是不敢前來啊」戲志才站直了身子,「因為卑職聽說羊元群一名極受寵幸的小妾今日過三十壽辰。羊元群為她大擺筵席,可是應者寥寥無幾,門可羅雀。」

    「原來如此!」這下寇邵明白了。在封建時代不管小妾如何被寵幸,始終都是小妾而非正妻,永遠都是被人鄙視、沒有社會地位的小老婆。宛陵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去給羊元群的小妾祝壽,即使他是宛陵大族羊元群的小妾。可是他們也不敢來出席寇邵的筵席,這樣做豈不是公開給羊元群難堪?如此一來,羊元群的府邸和寇邵的太守官邸一樣冷冷清清。

    「這樣可不行∼!」寇邵皺著眉頭,在廳堂裡走來走去。須臾,寇邵問戲志才道:「志才,我們還有多少錢?」

    戲志才一愣,稍加思索後答道:「從陽翟出發時有一百金,在南陽給許邵送禮用去三十金,眼下還有七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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