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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韜光養晦 第二章 強弓鐵甲顯神威 趙雲匹馬入懷縣 文 / 小柯

    第二章強弓鐵甲顯神威趙雲匹馬入懷縣

    「∼∼」張遼略帶懷疑的看了寇邵一眼,「會有這樣的事情嗎?」張遼小聲嘀咕道。

    吧嗒∼一顆豆大的雨滴重重地砸到寇邵的狻猊吞面鐵兜鍪上,雨滴瞬間被砸成了無數的碎片,化作一朵美麗的水花∼∼吧嗒∼∼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吧嗒∼吧嗒∼吧嗒,無數的雨點象斷線的珠子,密密麻麻的從天空墜落。

    瞬間在一轉眼工夫,雨滴就散滿了大地。風越刮越急,雨越下越大,「嘩嘩嘩」的雨聲也越來越響。天地之間形成了一幅巨大的水簾。路上積水,巨大的雨珠濺起一層層巨大的水泡。放眼望去,樹木、道路、山巒……整個世界被籠罩在雨霧之中。

    「勇敢的大漢騎士們∼這是上天賜予你我的神雨∼」寇邵用手抹掉臉上的雨水,「大雨將掩蓋我們隆隆的馬蹄聲,當我們出現在敵軍面前時,他們會驚訝的合不攏嘴巴∼∼前進,大漢最出色的戰士們∼∼讓我們給予那些不中用的敵人雷霆般的一擊∼」

    「吼∼∼∼」騎士們高高地舉起手裡的馬槊和馬刀,冰冷的雨水澆不滅他們戰鬥的熱情。

    張遼也深晦馬戰,他抽了兩鞭子,趕到寇邵身邊,「主公,別怪小人多嘴∼下這麼大的雨,雖然能掩蓋戰馬的馬蹄聲,但是同時也會使地面變得泥濘,戰馬無法快速奔跑∼這對騎兵來說,可是個大忌諱啊∼∼」

    「文遠放心∼本侯早就說過有老天爺庇佑,老天爺都下雨幫我,即便到時候不宜馬戰,我軍也可以棄馬步戰,雷霆萬鈞的偷襲之下,還是能打敗敵軍的。況且,這場大雨只是一片雨雲而已,衝過這片雨雲,立刻就會晴空萬里∼」寇邵自信滿滿的說道。

    張遼對寇邵的話一向深信不疑,說罷立刻掉轉馬頭,向隊伍的中後跑去,邊跑還邊大聲重複著寇邵的話,只要衝過這一段,立刻就會是個大晴天∼此話在隊伍中迅速擴散開來,士兵們無不滿懷希望,各個快馬加鞭∼∼∼

    說來也怪∼跑出幾里地之後,果然雨勢越來越小∼雨點由密到疏,雨點由大到小。「大人∼翻過這個小土丘就是懷縣了∼∼」澹台恭遙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土丘。

    「主公,你看∼」趙雲忽然興奮地用馬鞭遙指山丘,只見山丘上一名身背三支紅翎的斥候正飛奔而下。「那不是一個時辰前出發的探馬麼?」

    寇邵抹了一把臉,甩去手上的水珠,「不錯,正是我們的探馬∼∼不知道山那邊的敵軍有沒有發現我們?」

    一眨眼的功夫,探馬就來到了寇邵面前,只見他滿是笑意的臉上充滿了無比的崇拜和難以壓抑的喜悅,「稟報大人∼∼山那邊就是敵軍兵營,小人觀察多時,敵兵毫無防備∼∼而且∼∼而且∼∼」他激動得有些結巴,「而且山那邊正如大人所說,是個大晴天∼∼」

    「是晴天∼」

    「山那邊是晴天∼∼」

    「大人早就說會有晴天,如今果然應驗了∼∼」

    「大人果然是天授神命∼∼∼」

    寇邵的「預言」變成了現實,全軍上下忘記了急行軍和大雨帶來的不適和疲勞,此刻,全軍上下只有一個念頭。

    「我跟隨著一個蒼天庇佑的人作戰,我們會戰無不勝∼∼」

    懷縣城外張燕軍駐地的大營

    「山那邊的雨真是大的很啊∼∼」張燕軍兵甲一面手搭涼棚,一手遙指山那邊的烏雲∼

    張燕軍兵乙伸出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是啊∼剛才雷聲好大,我們在這裡都聽見了∼」

    「嗯?那是什麼?」兵甲揉了揉眼睛,蔥綠的山脊上,忽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邊框線∼

    兵乙看了看遠處的山脊,只見那條黑色的色帶似乎緩緩地移動。「難道是烏雲朝這邊來了?」

    隆∼隆∼隆!

    隨著四千多匹戰馬的踏地聲越來越響,兩個放哨的黑山兵終於看清楚了來的是無數的騎兵∼寇字軍旗因為還沒乾透,沒能高高的飄揚起來∼也正以為如此,放哨的兵並沒有立刻辨認出來的騎兵到底是敵是友。

    「這麼多的騎兵到底是誰的部曲啊?」張燕兵甲喃喃道:「不管如何,咱們先去稟報將軍吧∼」張燕兵乙仔細看了看急速靠近的騎兵,微微皺眉道:「不對,他們急速向我軍靠近,看樣子是敵非友∼」就在此時,軍營裡的其他人也發現了迅速靠近的騎兵∼∼呼啦∼呼啦∼戰馬疾馳形成的氣流終於把因為受潮而捲起的旃旗吹了起來,「寇」字軍旗在風中高高飄揚。

    「寇邵∼是寇邵啊∼∼」張燕兵驚慌的大喊,「快稟報將軍∼」

    「慌什麼?慌什麼?」只見楊鳳身穿盔甲、手提戰刀出現在北營,「慌什麼?你都是河內最勇敢的壯士,一見敵軍尚未交戰就如此驚慌,真是有辱河內健兒的勇武之名。傳我將令∼長矛、長戟在前,弓弩手在後,刀牌手分列左右∼」

    「諾∼」河內兵也是受過訓練的兵眾,在楊鳳的指揮下,立刻回復了鎮靜,並且按照楊鳳的命令迅速完成了列陣。長兵器在前,弓弩手在後,機動步兵在兩側的列陣充分考慮了各兵種的配合,完全可以抗擊騎兵的正面衝擊,而且依托兩側的木鹿角和拒馬攻勢,甚至可以有反擊的機會。

    此陣是傳統的步兵對抗騎兵陣形,如果楊鳳此刻面對的是一支傳統的漢人騎兵,又或者是一位傳統的漢人將軍,那他擺出的陣形可謂是無懈可擊。可惜的是,楊鳳此刻面對的是以新式裝備和軍事思想打造的黑甲精騎。

    嘟嗚∼嘟嗚∼一陣陣號角聲從騎兵陣營裡傳出,只見跑在最前面的輕騎兵騎士猛地揮動手裡的馬鞭∼「駕∼∼」這些輕裝簡從、只穿皮甲的輕騎兵開始加速奔跑,如離弦的利箭,帶著身後揚起的滿天塵土和強烈的鬥氣只撲向河內兵。

    「穩住∼∼穩住!」楊鳳左手拿戟,右手提刀,在方陣後來回的巡視著,「讓敵兵儘管放馬過來好了∼到時候,你們就讓這些狂妄的鼠輩嘗嘗長矛和鐵戟的滋味∼」

    「吼∼」河內兵們發出一聲吼,但是面對帶著如驚雷般驚天動地聲響,且漫山遍野而來的騎兵,許多河內兵都緊張地不停的吞嚥著自己的口水,握著長矛的手也在不住的微微顫動。

    「楊鳳∼情勢如何?」平難中郎將張燕在七八個盾牌手的護衛下來到楊鳳身邊。

    「大人請放心,卑將已經以長兵結陣在前,弓弩、刀牌佐之,保管他有來無回∼」楊鳳很有自信的答道。

    張燕的表情放鬆了很多,「哼,這個可惡的寇邵,為什麼總是盯著本將軍不放?」

    嘟嗚∼嘟嗚∼

    又是兩聲悠長的軍號聲,楊鳳睜眼望去,只見一片密密麻麻的黑點從敵軍陣中飛出。「速速避箭∼」楊鳳大聲喊道,說罷自己也趕緊抓過一面盾牌,身體半蹲,好讓盾牌有限的面積盡可能多的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奪∼奪∼奪奪

    噗噗∼噗∼噗

    一陣箭雨撒來,有盾牌保護的刀牌兵還好,盾牌為他們擋去了大部分的箭矢,即便如此仍然有許多士兵的盾牌被犀利的箭矢射穿,手給利箭貫穿和盾牌釘在一起。可沒有盾牌保護的長矛兵和弓箭手可遭了秧,這些士兵紛紛中箭,可憐的長矛手由於隊形過於密集,傷亡最大,幾乎每個長矛手的身上和臉上都濺滿了自己或者同伴的鮮血。直接被射死的還好,有許多士兵的腳上都中了箭,鋒利的箭鏃將他們的腳牢牢地釘在地面上。

    「不要慌張∼所謂一陣三矢,他們很快就會衝上來的∼」楊鳳在盾牌後大聲叫喊著。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只見敵軍的騎兵射完箭之後並沒有立刻從正面衝擊自己的步兵方陣,而是掉轉馬頭向左後和右後兩個方向跑去,以此為後面的同伴讓出道路。而後一批騎兵在發射完箭鏃之後也是分兩批分別向左後和右後方向撤退,始終和自己的步兵方陣保持距離。

    如果此刻能從空中俯瞰這些騎兵的運動軌跡,就會發現這些輕騎兵向不斷向外翻開的花瓣,為的只是為花心的出場營造華麗的前奏。

    奪奪∼奪∼

    噗∼噗∼噗

    唉呀∼啊∼

    一枝枝犀利的箭鏃飛進河內兵的人群中,帶出一蓬蓬鮮艷、血紅色的花朵。河內兵們的戰意和士氣被無情的消耗著,儘管楊鳳不斷的大聲吶喊,不斷的調派新的兵丁頂替不斷倒下的士兵。但是,一個自己都躲在盾牌後的將軍,如何能鼓起士兵們的勇氣?如何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血肉之軀能抵擋那龐然大物和似乎永遠不會結束的箭雨?

    「逃命吧∼!」一個肩膀上插著一枝羽箭的河內兵丟到手裡的長戟,轉身想逃。楊鳳猛地將手中的長戟擲出,噗哧一聲,長戟從那人背後刺入,從前胸透出。楊鳳上前一步,一邊將長戟從屍體上拔出來,一面對已經幾近動搖的士兵們厲聲道:「誰敢後退,殺無赦∼∼」

    「大人∼」楊鳳扭過臉去看張燕,一望之下不禁苦笑,只見張燕已經退回城內。

    嘟嗚∼嘟嗚∼嘹亮的軍號第三次響起

    楊鳳健碩的身體本能的顫動了一下,他將手裡的鐵戟握的更緊了。「總攻∼∼終於好來了嗎?」只見遠處的騎兵陣營裡,旌旗舞動,一隊穿黑色鎧甲,騎著黑色戰馬,打著黑色軍旗的騎兵出現在河內兵的視野裡。

    楊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凝重的臉上忽然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只見他丟掉了手裡的盾牌和戰刀,從地上撿起一枝長矛,將鐵戟和鐵矛夾自己的左右腋下,隨後一臉坦然的走到士氣低落的步兵方陣中。

    「勇敢的河內健兒們,也許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為太平道而戰了∼我們可能會統統死在這裡,但是,即便死了見閻王,我們也可以坦然的拉開衣襟給他看,我們的傷口統統都在胸膛上,我們沒有一個人讓敵人看見了後背∼∼」楊鳳的語氣凝重而和藹,帶著視死如歸的豪氣和慷慨豪邁。

    「太平道∼太平道∼∼」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剎那間,這些河內兵們似乎忘記了傷痛,忘記了死亡的恐懼,每個人的眼睛裡充滿了滿足和驕傲。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有得賺∼∼」楊鳳爽朗的笑道:「河內子弟們,讓我們用長矛和鐵戟好好的教訓下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們∼∼」

    「諾∼」

    黑甲精騎中的近戰騎兵開始前進了,先慢走,跟著是快步走,跟著是小跑,然後加速為全力奔跑。這些人馬都穿有鎧甲重騎兵們,席捲著漫天的殺氣和無堅不摧的氣勢向河內兵們撲來。

    「放箭∼」楊鳳大聲喝道。

    颼∼颼颼,弓箭手們射出一陣箭雨,這些箭鏃帶著河內兵的希望和復仇的渴望飛向敵軍。隨後,把河內兵們和楊鳳最後一絲勇氣都抽走的事情發生了。這些被寄予厚望的箭鏃絕大部分在碰騎士或者戰馬身上的鎧甲後,除了發出一陣金鐵交擊之聲後被彈開之外幾乎沒有其道任何作用。少數幾支射穿了黑甲精騎的盔甲後,也只是掛在甲片的縫隙裡,騎士和戰馬沒有收到多大傷害。

    楊鳳的腦子裡此刻一片空白,耳朵裡嗡嗡作響,只看到敵人的騎兵與自己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一百步∼七十步∼三十步∼∼

    「殺∼∼」

    忽然,隆隆作響的馬蹄聲和人馬的嘶叫、哀嚎聲一下子衝進了楊鳳的耳中。楊鳳只覺得自己胸口一涼,隨即雙腳離地向後飛去,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隨後楊鳳感覺到自己重重的摔到在地上,一隻巨大的馬蹄朝自己的面門猛地踩了下來∼∼

    寇邵的突襲迅速而有力,城外的敗軍在敗退回城內的時候居然慌亂的沒有關上城門,趙雲率領騎兵一馬當先,揮舞鐵槍、擋者披靡,一路殺進了懷縣城內。

    「駕∼」趙雲策馬來到懷縣的大街上,「降者不殺∼降者不殺∼」趙雲朗聲高喊。

    「大人,你看那裡∼∼」趙雲的軍司馬張南以鐵槍遙指前方。趙雲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華麗鎧甲,頭戴偷窺綴有紅色盔纓的將軍在一群小卒的簇擁下沿著大街向北門而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趙雲鐵槍一揮,「跟我來∼」逃跑的那群人以步兵居多,趙雲的騎兵從背後追了上去,騎士們鐵槊一遞,幾個跑得慢的河內兵就被鐵槊貫胸而死。

    只見那名逃將扭頭大聲問道:「來者何人?為何如此苦苦相逼?」

    趙雲朗聲答道:「我乃常山趙子龍,前面敵將留下姓名,免得做趙雲槍下的無名冤魂∼」

    原來那人便是張燕,只見張燕邊指揮殘兵抵抗,一面說道:「我張燕也是常山真定人,與趙將軍你是同鄉,趙將軍難道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趙雲將手裡的鐵槍一振,抖落粘在鐵槍上的血污,「沙場之上各為其主,你死我活,何來私情?」說罷趙雲鐵槍一指,「不過,看在你我是同鄉的面上,趙雲便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贏得了我手中鐵槍,趙雲就放你走∼」

    張燕不是傻瓜,此刻寇邵軍還沒有將整個城池團團包圍,如果自己頭腦發昏和趙雲單打獨鬥,只能是浪費時間,恐怕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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