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韜光養晦 第七章 馬德衡執掌兵造 太史慈市集賈貨 文 / 小柯

    第七章馬德衡執掌兵造太史慈市集賈貨

    看到馬鈞這名幹勁十足，寇邵就直接把馬鈞留在了兵造裡，馬鈞不善與人交集，呆在兵造裡到也自得其樂。

    離開兵造後，寇邵命御者逕自送自己回侯府去。馬車穿行在鄴城的接街道上，寇邵掀開車簾看著繁華熱鬧的街市。寬闊整齊的街道兩邊店舖林立，販賣冀州特產和附近州郡特產的商販不時趕著牛車或者驢車往來叫賣。

    「哈，居然還有驢車∼」寇邵莞爾，「等等，驢的話∼∼」

    驢，原產於亞洲山地及氣候炎熱的沙漠地區。在我國，最早飼養毛驢的，是西北邊疆一帶少數民族。到漢朝初期，才有少量毛驢流入內地，成為帝王將相、達官貴人和商賈們消遣娛樂的玩物。漢初的陸賈在《新語》中，將毛驢與琥珀、珊瑚、翠玉、珠玉並列為寶。後來，毛驢漸漸增多，便走出皇宮深宅，來到民間農舍，被人們用來乘，馱或拉磨。我國疆域遼闊，養驢歷史悠久。驢可分大、中、小三型，大型驢有關中驢、泌陽驢，這兩種驢體高130厘米以上；中型驢有遼寧驢，這種驢高在110-130厘米之間；小型俗稱毛驢，以華北、甘肅、新疆等地居多，這些地區的驢體高在85-110厘米之間。驢的形象似馬，多為灰褐色，不威武雄壯，它的頭大耳長，胸部稍窄，四肢瘦弱，軀幹較短，因而體高和身長大體相等，呈正方型。頸項皮薄，蹄小堅實，體質健壯，抵抗能力很強。驢很結實，耐粗放，不易生病，並有性情溫馴，刻苦耐勞、聽從使役等優點。驢可耕作和乘騎使用。每天耕作6-7小時，可耕地2.5-3畝。在農村還可乘騎趕集，適於山區馱運及家庭役用。

    在當時，馬既昂貴，又是重要的戰略物資，所以寇邵下令民間、即使達官貴人也不許坐馬車，馬要全部充作戰馬。按理說拉車最好的替代品是牛，但是牛也很昂貴，且又是農業生產的重要畜力，所以也不能用。於是大家就想到了用驢拉車，但是華北產的毛驢無論體形還是力量都偏小，不適合拉車。寇邵一見到毛驢，忽然就想起了另外一樣東西，那就是騾子∼

    騾子是一種動物，有雌雄之分，但是沒有生育的能力，它是馬和驢交配產下的後代，分為驢騾和馬騾是驢生的叫驢騾，長的象驢。公驢和母馬的基因更容易結合，所以大部分騾都是這樣雜交的。公驢和母馬所產後代稱為馬騾（英文：mule）；公馬和母驢所產後代稱為驢騾（英文：hinny），也叫駃騠、觖騠、或駏驉。驢騾的特點當然是結合了較多驢的優點和一部分馬的優點，它不僅耐力很強，力量較大，食量還一般。還可使用30年左右，脾氣當然也不錯，性情溫順而倔強。是馬生的叫馬騾，長的像馬，它的特點是：食量較大，力量很大，耐力還很強。性情急躁了點卻很聰明，還很能善解人意，不過只可惜僅僅能使用20年左右。

    騾子價錢比馬和牛便宜，力氣又比驢大，是比較理想的畜力。「對了，就是這樣，用騾子來當主要的運輸畜力，而馬和牛就當戰略物資儲備。」寇邵摸了摸手上的扳指。

    忽然，街道上一陣喧嘩，一個漢子粗獷的聲音打破了街市上喧鬧的吆喝聲和叫賣聲，「你這店家，怎麼如此蠻橫？」

    寇邵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商販正和一個店老闆爭執，那商販身高近八尺，頭戴黑幘、身穿葛麻短褐，腳上穿著草鞋。那店老闆穿著儒袍，頭戴布冠，身高六尺多一點，此刻正被那壯漢象老鷹提小雞一樣一把抓住胸口。

    「你∼你這人才蠻橫，如此不講道理∼」那店家雖然被人抓住，但是似乎還想掙扎。

    「我蠻橫？我只是在你店舖前販賣毛皮，又沒礙著你的生意，為何你如此不容我，一定要趕我離去？」那壯漢雖然口口聲聲說店老闆蠻橫，但是周圍的看客卻紛紛指指點點，指責他氣勢洶洶，蠻橫粗野。

    店家怕吃打，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本是行路的街道，你在這裡行商本就不對，而況我的酒肆是賣吃食的，你那毛皮一股子腥臭，把客人都趕跑了，如何還說沒礙著我生意？」

    「胡說∼我的毛皮是遼東上好的貨色，雖然∼是有一點氣味，但是你說把你的客人都熏跑了，那也未免言過其實了∼∼」那漢子拿起皮毛湊近鼻子，氣勢明顯沒有剛才那麼凶了。

    「這位壯士，你的毛皮能給我看看嗎？」寇邵走下馬車，邁著方步走到壯漢面前，周圍的人一見是州牧大人，立刻止了聒噪，靜靜地看寇邵如何處理此事。

    壯漢上下打量了一下寇邵，見他出行有馬車，又穿綢緞衣裳，必是個有錢人。「遼東上好的毛皮，您若有意購買，可以便宜賣於你∼」

    寇邵接過毛皮，湊近鼻子聞了聞，笑著對那壯漢說道：「壯士，你這毛皮是直接從邊地胡人那裡購得的吧？」

    「你怎麼知道？」壯漢有些詫異的看著寇邵。

    寇邵笑道：「胡人穿毛皮，漢人也穿毛皮，但是這二者之間是有區別的。胡人穿的皮衣，毛皮沒有經過鞣制，所以帶著很重的膻腥之氣，而漢人的毛皮都是經過鞣制之後再做成皮衣販賣的。這位壯士可能就在邊地，習慣了這種氣息，所以才不覺得這些毛皮氣味腥臭難聞，而鄴城百姓卻聞不慣這樣的味道。」寇邵笑著把毛皮遞還給壯漢，「所以這位店家說你的毛皮熏走了他的客人，並不是胡說八道∼」

    寇邵一番話說的壯漢啞口無言，壯漢歎了一口氣，鬆開抓住店家的手，說道：「多有得罪∼∼」那店家到也立刻順桿而下，「一場誤會，壯士如果不嫌棄，有空時也請來小店喝酒∼」

    那壯漢苦笑一聲，「喝酒？要是這些毛皮賣不掉，別說喝酒了，就是吃飯的錢都沒有了∼都說冀州百業興旺，官府對商賈也開明的很，為啥我來了就折煞老本呢？」

    真是一文錢難道一個英雄漢啊，寇邵見他像是個有本事的人，便想加以延攬。「這些皮毛確實是上等貨色，我全要了∼」說罷寇邵從腰袋裡掏出一塊金餅遞給壯漢。

    那壯漢不接，「這些皮毛雖然貨色不錯，但是值不得這麼多錢∼」

    寇邵笑道：「如果壯士覺得在下信得過，那麼多出的部分就當是預先付給壯士的俸祿吧∼」

    「俸祿？」那壯漢一愣，「大人∼大人莫非要延攬在下？」

    「不錯∼」寇邵上前一把抓住壯漢的手，「本侯正在用人之際，壯士乃非常人，如果屈居賈儈市井之間，那簡直是明珠暗投∼」

    「本侯？大爺是？？？」壯漢吃驚的看著寇邵。

    「此乃我家主公，光武皇帝開國二十四功臣之一，威公寇恂寇子翼之後，冀州牧、博陽侯寇邵。」戲志才從車上下來，高聲唱名道。

    「原來大人便是寇邵大人∼∼」壯漢納頭拜道，「小人東萊太史慈拜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