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傲視三國

第九卷 天下之謀 第六章 酒肉聲色迷人眼 牛輔命喪臨汾城 文 / 小柯

    第六章酒肉聲色迷人眼牛輔命喪臨汾城

    這天,牛輔的軍營裡來了十幾輛大車,滿臉堆笑的黑甲軍士兵從車上卸下一桶桶的酒、整爿的豬肉和一籮筐一籮筐的果蔬。軍中只有高級軍官才能吃上肉,下層士兵只能吃乾糧果腹,見到香噴噴的豬肉和新鮮的果蔬,很多人當時就口水直流。

    「這是???」牛輔看著營裡興高采烈的搬運食物的士兵,一臉不解的看著那些卸貨的黑甲軍士兵。

    「這位便是牛輔將軍吧?」沮授一臉諂笑的向牛輔行禮。

    牛輔上下打量了一下沮授,「你是?」

    沮授笑答:「卑職是平北將軍麾下從事,奉我家主公的命令,給將軍大人送來酒食。」

    「原來如此∼」牛輔笑道:「平北將軍真是有心啊∼∼」

    沮授進一步諂媚道:「中郎將大人乃是董公親族,日後我家主公的前途還要靠中郎將大人在董公面前多多美言∼∼∼這點小小意思∼∼嘿嘿」

    牛輔得意的說道「本將軍在董公面前說句話還管點用,平北將軍的心意,本將軍心裡有數∼∼∼」

    「呵呵∼哈哈∼∼這就是軍營啊∼∼奴家是第一次來呢∼∼」忽然,一陣妖嬈嬌嗲的聲音鑽進了牛輔的耳朵裡,只見黑甲軍士兵正從一輛大車上把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扶下車。

    牛輔心裡一喜,這軍營裡都是大老爺們,早把牛輔憋的難受死了,「沮從事,這些女子是?」牛輔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這些是歌伎,我家主公說了,明日就要和中郎將大人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今日中郎將大人只管舒舒服服的享受,養足精神,蓄足力氣∼∼∼」沮授笑道。

    「原來如此∼∼∼」牛輔這才露出了色迷迷的『淫』笑,「平北將軍真是有心人吶∼∼∼」

    當天夜裡,就在牛輔軍大營裡一片歌舞昇平,處處觥籌交錯之時,忽然,一道火光沖天而起。頓時映紅了昏暗的夜空,與此同時,「造反啦∼∼造反啦∼∼」的喊聲在營中各處響起。

    混亂中,前營傳左營叛變,左營傳後營造反,後營傳右營叛變,右營又傳前營造反。如此以訛傳訛,等消息傳到牛輔中軍大帳的時候,就變成了全軍皆反。此時的牛輔正騎在一個歌伎的身上奮力的抽送下體,聽到這一消息,差點驚的沒有馬上風。

    牛輔腰間用力一頂,將歌伎頂下榻來,隨手抓起榻邊衣褲,「怎麼回事?何人造反?」

    「反了∼∼反了∼∼全軍都反了∼∼」胡車兒竭力做出一副火燒眉毛的表情。「那些羌胡兵酋聽說平北將軍寇邵送了大人您不少金寶,可他們一個銅錢都沒撈到,所以十分不滿∼∼∼」

    牛輔此時已經穿好了衣褲,順手從身邊的刀架上取下佩刀,「這些可惡的羌胡雜種∼∼」牛輔罵道,「現在唯有衝出去,找平北將軍求援了∼∼」說罷牛輔噌地一聲抽出佩刀,隨手將刀鞘扔到一邊,從榻邊的箱子裡拿出幾塊金餅揣在懷裡,剛要起身,似乎覺得拿少了,又從箱子裡掏出幾個∼∼

    「大人∼∼錢財身外物∼卑將願意保護大人一起殺出重圍∼∼」胡車兒眼中的瞳孔因為那些金餅而急劇放大∼

    牛輔又抓了幾塊金餅放進懷內,此刻他胸前的衣衫因為金餅的份量被壓得垂了下來,「胡車兒患難見真情啊∼∼此刻你還不忘∼∼」牛輔的話還沒說完,便感到後背一涼,只見一把鋼刀從胸口貫穿而出,「啊∼∼∼」牛輔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

    只見站在牛輔背後的胡車兒噌的一聲抽回佩刀,順勢飛起一腳將牛輔踢翻在地∼∼「對你來說,錢財確實是身外物∼∼∼」胡車兒滿是殺意的眼鏡裡閃著貪婪的光。

    第二天一早,陽光驅散了晨霧,大地上滿是屍體和鮮血,六月的高溫烘烤過後,整個營地裡頓時屍臭沖天∼∼

    「拉上來∼」一名軍官手拿令旗,當令旗舉起的時候一隊黑甲軍軍士兵就把一隊反綁雙手的俘虜押上來。「斬∼∼」軍官猛地將令旗向下一揮。

    卡嚓∼

    卡∼

    卡嚓∼

    一百多顆頭顱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

    「過∼」軍官又將令旗向右一指,士兵們立刻拖起無頭的屍首走出幾步,然後把屍體集中起來,像碼柴火一樣一層層的堆積起來。

    天空中的烏鴉呱呱的名叫著,不時俯衝下來享受一下遍地的美食大餐。

    「大人∼我軍以順討逆∼雖然大獲全勝,但是不宜殺戮過重啊∼」趙雲看著一隊隊的俘虜被依次推上斷頭台。

    徐榮插口道:「趙將軍未免有些婦人之仁,這些人都不是心甘情願投降的,他們抵抗得有多頑強,趙將軍應該深有體會。他們要麼是力竭被擒的,要麼是見大勢已去之下的無奈之舉。此乃偽降∼∼」

    麴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趙將軍,你應該學會如何喜歡上這勝利的味道和場景。」此刻的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和屍體的臭味,味道其實是很難聞的。不過在麴義看來,沒有比這種殺戮和血腥讓他更加喜愛的。

    「董卓犯上作亂,牛輔為其鷹犬,這些西涼兵就是爪牙,尤其是羌胡兵,殺我們漢人殺的最起勁,當然要一併剪除∼」寇邵說道。

    澹台恭說道:「不錯,這些人助董卓做亂,一樣都是逆賊,該殺。」說罷上前,從刀斧手手中接過大鉞,猛地對準一個俘虜的頸部斬去。噗一聲,一顆腦袋就和身子分了家,澹台恭自己被流箭射傷的憤懣直接發洩到這些戰俘身上。

    「大人欲成大事,怎麼能如此殺戮壯士?」只聽一個粗獷的男聲大聲叫嚷道。寇邵等人扭頭望去,只見孟虎正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戰俘向這邊走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你們是怎麼搞的?人都要死了,還把人打成這樣?」寇邵徉怒道。

    孟虎一臉委屈相說道:「大人,這∼∼這不是我們打的,他本來就生這模樣∼」只見那大漢獐頭鼠目招風耳,鼻塌嘴大脖子長,右臉上還有一塊鵝蛋般大小的胎記,總之怎麼丑,他就怎麼長∼

    這時,沮授在一邊說道:「我聽說非常人都生非常相,而且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們不妨聽他說說∼」

    寇邵看了看那醜漢子,問答:「你說本侯殺戮壯士?難道爾等也稱壯士?」

    「不錯,包括已經被你殺死的那些兄弟們,他們統統都是壯士。」那醜漢子掙扎了幾下,想站起來,但是被孟虎死死壓住。

    「哈,有些意思∼孟虎,讓站起來說話∼」寇邵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漢子站起身來,答道:「小人姓晏,名明,乃是晏嬰之後,那人是小人的族弟晏騰。」醜漢子一邊說一邊手指不遠處另一個被反綁的大漢。

    晏明、晏騰在趙雲長阪坡單槍匹馬闖曹營的時候,是第二、第三個被趙雲殺死的。他們二人一左一右夾攻趙雲,接過晏明被趙雲一槍刺死,晏騰則被趙雲反手一擊,用長槍的尾突打中後腦而死。不過,現在趙雲不可能闖長阪坡了,所以他們也不用死了。寇邵示意把晏騰也押過來,看那晏騰的長相,簡直無法相信他和晏明是兄弟。那晏騰生的濃眉大眼,國字方臉,五官整齊,一副炯炯武夫的威武。

    寇邵微微後退半步,示意沮授上前問話。沮授微微點頭,上前問道:「你們二人憑什麼說自己是壯士?」

    晏騰盎然說道:「我使一柄鋼刀,刀鋒凌厲,十人難以近身,絕非一般的庸夫∼」

    沮授笑了,「即便如此,也只是一個劍客∼難稱壯士∼」

    晏明朗聲說道:「我冒死為千餘袍澤請命∼壯否?」

    寇邵在一邊聽了,笑的更厲害,「你本來就是將死之人,何來冒死?」不過寇邵笑罷又正色道:「你不過為求活命而已。不過一般人做此驚人之語多半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你能不忘袍澤之情,也算有情有義∼」

    晏明笑道:「大人急不可待的要殺光我等而不加以收編,難道是在害怕難以駕馭我等?這更證明我等各個都是壯士,否則大人何以如此畏懼我等?」

    一邊的沮授冷笑道:「你到是會用激將法。昔日高皇帝和項羽爭天下,那時候民無定主,所以要善待前來歸降的人。如今天下一統,四海歸一,袁紹起兵謀反是逆,相國大人討之為順。如此順逆清明,善惡易辯的事情,如果隨便加以寬恕的話,是助長叛逆者的氣焰,納降無以勸善,討之足以懲惡。當年虞舜先除四凶,然後用十六相,因為他們明白如果惡人不驅逐,那麼良善的人就不會進來。」

    晏明和晏騰兄弟本來就不是什麼能言善辯的人,被沮授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不過寇邵已經有意留他們性命,以彌補自己中下層軍官不足的窘境。主意打定,於是寇邵說道:「既然你們自稱壯士,那就應該能分辨善惡忠奸,如今本侯帶領王師討伐叛逆,如果你們要證明自己是壯士的話,就用行動證明,帶領這些部曲棄暗投明,為國效力。」

    晏明一聽這話,高興非常,那張醜臉上的五官立時擠作一團,顯得更加醜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