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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天下之謀 第九章 呂布自知親疏別 渭橋兵變取長安 文 / 小柯

    第九章呂布自知親疏別渭橋兵變取長安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寇邵一進呂府,納頭就拜。

    「賢婿不必多禮。」呂布笑著扶起寇邵,「琦綾在鄴城可好?」

    「很好,就是整天說要出征上陣。」寇邵笑答。

    呂布微微皺了皺眉頭,「我這女兒就是任性,賢婿沒有真的讓她上陣吧?」說著就引寇邵落座。

    寇邵答道:「小婿實在阻攔不住,今次長安之行,琦綾隨後就到。」

    呂布面色凝重起來,「長安如今乃是紛亂之地,賢婿怎麼可以讓讓她犯險呢?」

    寇邵也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婿就是為了此時前來,想請岳父大人助一臂之力。」寇邵壓低聲音說道:「岳父,尚書王允是否送了一個美貌不可方物的嬌娃尤物給岳父?」

    呂布微微瞪了瞪眼睛,也小聲答道:「確有此事∼」

    寇邵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王允執掌朝廷的權柄,岳父大人累官不過州郡。但是由小婿執朝廷的牛耳,那岳父的大人富貴榮華又當是什麼情景啊∼!」呂布不是傻瓜,當然知道這裡的進出有多大。寇邵有信心,呂布最後還是會投入到自己的陣營中來。如果呂布不是把自己未來的希望賭在自己身上,也不會把女兒嫁給自己。

    「此事岳父大人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寇邵再拜道:「小婿還有軍務纏身,先告辭了。小婿和琦綾是亡命天涯還是和岳父大人一起共享富貴,就在岳父大人一念之間!」說罷寇邵起身就要離開。

    「慢∼」呂布起身說道:「小婿不要心急,你們出來吧∼!」隨著呂布一陣招呼,只見六名身穿盔甲,手按環首刀的武士魚貫從屏風後走出來

    呂布一一介紹道:「成廉賢婿已經見過了,此乃魏越,我呂布陷鋒突陳之時少不了他們二人的襄助。」成廉身材高大魁梧,方面闊嘴,絡腮鬍子,一看就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形象。相比之下,魏越長相更加斯文,身材勻稱修長,但也不失威風凜凜的軍人霸氣。

    「此乃侯成、宋憲、魏續、郝萌,此四人各個是堪任先登陷陣的健將。」呂布無不自豪的稱讚著自己的屬下。這四名健將也是各個人高馬大,神情彪悍,天下人皆畏懼涼、並之人不是沒有道理的。光看這勇悍的氣勢,就只有同為邊郡兵的并州軍可以和涼州軍一較長短。

    六人一起向寇邵拱手行禮道:「拜見平北將軍。」

    「諸位將軍不必多禮。」寇邵客氣的回了一禮。

    成廉上前一步,對呂布說道:「平北將軍說得對,如果王允執掌朝廷,主公累官不過州郡。雖然王允與主公同為并州同鄉,與主公有些交情,可一直對待主公有如劍客遊俠。比之翁婿之情,父女之情,孰輕孰重?主公請不要再猶豫了。」成廉能說會道,說話鏗鏘有力,和他粗線條的形象全然相反。

    魏越也開口道:「是啊,成將軍說的有道理,所謂疏不間親。此刻王允手中沒有兵權,所以在要拉攏主公,一旦王允在長安站住了腳,那時∼∼∼。」

    成廉和魏越是呂布的親信,他們的話對呂布影響極大,此刻呂布還有一些猶豫,「王允在朝中頗有威望∼恐怕∼」

    此時寇邵摸了摸右手上的扳指,輕聲說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王允有威望,難道岳父誅殺董卓的功勞就小麼?以小婿的微末本領,都可以富貴如此,以岳父大人的手段,將來必定貴不可言。」

    「嗯∼」呂布微微沉聲道:「賢婿說的有理。」

    涼州叛軍自中平六年被皇甫嵩在陳倉擊敗後長期萎靡,馬騰、韓遂等共廢首領王國,而劫故信都令漢陽閻忠使督統諸部。後來閻忠病死,馬騰、韓遂等互相爭權奪利,更相殺害,加上皇甫嵩坐鎮長安,於是涼州叛軍進入了蕭條期。此刻,韓遂率領部眾屯駐金城,馬騰則駐紮在高平。

    寇邵此時駐軍渭橋,等待冀州來的諸將和朝廷調撥糧草。是夜,寇邵營中不斷有啼哭之聲,自從知道大軍要西行之後,軍隊裡就士氣低落,常有士卒逃跑。這夜,軍吏又將一個逃兵五花大綁的送到寇邵帳中。

    「難道爾等忘了本侯命令嗎?再有逃兵,直接軍法處置,何必押來見我?」寇邵頭也不抬的說道。

    軍吏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次的逃兵有些特殊∼∼」

    「有什麼特殊的,軍法面前,人人平等∼」寇邵有些煩躁的抬起頭,只見老部下孟虎被五花大綁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經愕然道:「孟虎兄弟,難道你也要離本侯而去嗎?又或者你害怕西涼的叛軍?」

    孟虎有些失望的說道:「我們從家鄉丹陽一路跟隨大人北上,討伐趙慈、攻打青州,我孟虎從來沒畏懼過,此次想要離開完全是大人一手造成的∼」

    「本侯?」寇邵更加驚愕。

    「不錯!」孟虎坦然道:「我們當初跟隨大人南征北戰,就是大人給了我們榮華富貴的希望、封妻蔭子的機會。可如今呢?我等追隨大人多年,從溫暖的丹陽到寒冷的河北,現在又是要去危險的涼州。當初翻手間消滅羊元群的豪氣和魄力哪裡去了?現在王允只不過耍了點小手腕,主公就俯首聽命。」寇邵擺了擺手,示意為孟虎鬆綁。軍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照做了。

    「丹陽來的兄弟們,都是和你一樣的想法麼?」寇邵問道

    孟虎面色稍微緩和,「何止丹陽的兄弟們,就是河北的兄弟們一聽說要去涼州也是滿腹牢騷。大人,我孟虎是個粗人,但是我知道大人如果再不有所打算的話,恐怕大軍還沒過陳倉就要散去一半。」

    寇邵來回踱了兩步,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孟虎兄弟,我就給你想要的富貴。現在立刻把文官和武官們都找來,本侯有重要的事情宣佈。」寇邵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

    孟虎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欣喜,「諾∼!」

    渭橋的夜晚寒冷而孤寂,但是寇邵的中軍大帳裡,此刻卻充滿了熱情的期待。

    「主公兵強馬壯,其實早就不用理會王允等人了。」典韋粗聲大氣的說道。

    「這∼恐怕不大好吧!」華歆有些擔心。

    高順冷冷道:「難道華大人想去涼州嘗嘗沙子是什麼味道的嗎?」華歆無言以對。

    郭嘉開口道:「主公的部曲都是關東人,有的還是江南人。遠離家鄉,去到蠻荒且危險的涼州,是誰都不願意的事情。如今,軍中士氣低落,不斷有逃兵出現就是最好的例子。軍心不可違,否則不光是逃兵,弄不好會有嘩變!」

    嘩變∼這個詞一出口,諸人都是一凜。

    趙雲也點頭道:「我等雖然願意追隨主公去到任何地方,但是思想之情卻是無法捨棄的。我等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部曲?卑臣竊以為主公現在的決定是英明的。」

    「不錯,否則即使到了涼州也是軍心渙散,哪是彪悍的羌胡人的對手?那就真讓王允那老匹夫的借刀殺人之計得手了。」張郃忿忿道。

    郭嘉看著寇邵說道:「主公是否擔心一旦起兵,即使成功的進入了長安,控制了朝廷,也會遭到天下豪傑們的圍攻呢?」郭嘉說道:「主公大可放心,卑臣以為以為山東值群雄沒有人能威脅到主公。主公出自軍旅,少為將帥,閑習軍事。那袁本初乃是公卿子弟,生處京師;張孟卓東平長者,坐不窺堂;孔公緒清談高論,噓枯吹生,這些人並無軍旅之才,臨鋒決敵,絕對不是明公的對手。況王爵不加,尊卑無序,彼此間互相不統屬,若恃眾怙力,將各棋峙以觀成敗,不肯同心共膽,與齊進退。而我軍眾志成城,必不為所動」

    魏延起身,昂首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魏延願意為主公充當先鋒。如果十萬敵軍前來,魏延就為主公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如果天下人都要反對主公,那魏延就為主公將他們擋在關東。」

    寇邵摸了摸扳指,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夜晚,處在動盪時期的長安顯得無比蕭條,不再是以前繁華熱鬧的景象。大家早早的熄燈關門,偌大一個長安城內黑燈瞎火,遠遠望去,如同一隻俯臥的病貓。

    「呃∼啊∼∼」兩個巡夜的城門戍卒有氣無力的推著長戟在城牆上來回走動著。

    「我說老哥∼你說這天下幾時能太平啊?」小兵甲問道。

    小兵乙笑笑,說道:「這哪裡我們管的事情?像我們這樣的小卒子,想的應該是如何活的長久一點。你看這長安城裡,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的。說不定哪天你我就一起見閻王了∼天下太平?那是官老爺們的事情。」

    小兵甲笑道:「老哥說的有道理∼哈哈∼」

    就在兩個小兵互相說笑的時候,忽然在城牆根下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響。「呃?老哥你聽那是什麼聲音?」小兵甲微微從城牆的垛口上探出頭去。

    「嗯?」小兵乙也湊過來∼∼

    「啊∼哦∼哦∼嗯∼!啊∼哦∼哦∼嗯∼」一陣陣男女交歡的聲音從下面穿上來。接著月光,小兵甲隱約可見牆角下似乎有兩個人絞纏在一起。

    小兵甲一臉猥瑣的小聲笑道:「真他娘的邪性∼居然有人在這裡幹這勾當∼老∼∼」就在小兵甲說話的當口,忽然一根塗滿黑色墨汁的伸縮從黑暗中襲來,猛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嗯∼∼」小兵甲悶哼一聲,一頭栽下城牆。

    「你怎麼啦?」小兵乙以為同伴身子探的抬出,不小心摔了下去。於是也探頭去看。颼∼∼噗∼一枝短小的箭矢帶著劃破黑暗的寒光激射而來,噗的一聲射穿了小兵乙的喉嚨。小兵乙努力的張了張嘴巴,但始終無法喊出聲來。

    就在小兵乙像一團爛泥一樣軟綿綿癱倒的時候,十幾支鐵鉤飛上了城頭,牢牢的抓住了城磚,月光下,身穿藏蘭色緊身勁裝的死士們正源源不斷的攀繩而上。

    登上城頭死士們立刻四散開來,那些有氣無力、吊兒郎當的城門戍卒在迷迷糊糊中都成了死士們的刀下鬼。颼∼颼,兩位死士從暗處射出兩枚箭矢,兩個把守城門戍卒哼都沒哼一聲都歸了西。

    「大人,城門已經肅清∼」死士們一邊把屍體拖到到一邊,一邊向死士頭領鐵英報告。鐵英點了點頭,「快打開城門∼」

    「諾∼!」隨著木軸的嘎嘎轉動聲,長安西平門包鐵木門緩緩打開。寇邵的士兵們整齊的列隊在城門外。士兵們各個神情肅穆,一手拿兵器,一手拿火把。

    寇邵頂盔貫甲,站在士兵們面前。「勇敢的士兵們,多年的戰爭鍛煉了你們的身體,把把你們洗煉的如同鋼鐵般堅不可摧。在你們的面前就是長安城,哪裡住滿了肥頭大耳、但是膽小怯懦的公卿。本侯不想再多說什麼,本侯在此向大家保證,只要你們堅定的追隨本侯,經過今天晚上,即使是你們中最貧窮的人也會變成能頓頓吃肉的財主。」說罷,寇邵看了看士兵們的表情,他們臉上各個都洋溢著對財富的渴望。

    「那麼∼你們願意追隨本侯嗎?」寇邵大聲問道。

    「願致死∼願致死∼∼」士兵們齊聲大喝。

    「好∼」說罷寇邵掉轉馬頭,戰刀一指,「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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