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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天下之謀 第十一章 拜相國權過公卿 定計略東守西攻 文 / 小柯

    第十一章拜相國權過公卿定計略東守西攻

    三日之後、長安西郊

    拜相台全部由方形條石組成,呈梯形,共有十三層,意為登上拜相台的相國權高三公,位過九卿。每級台階上都有身穿絳紅色軍服,手拿禮器的士兵。拜相台周圍,全副武裝的士兵列成整齊的方陣肅立在拜相台的左右和後方。

    「拜相儀式開始∼∼∼」隨著太常的高聲宣誦,拜相儀式開始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嘟∼嘟吾∼嘟吾∼∼∼

    隨著牛皮鼓和長號角的樂聲,按照漢制,寇邵乘輿備文,用山龍九章,備五采,帶大佩,頭戴七旒旒冕,衣裳玄上纁下,赤舄絇履,緩步走上拜相台。

    少帝劉辯早就百無聊賴的站在拜相台上,議郎何顒手拿帛書與侍郎荀攸手托相印分列左右。「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滎陽侯寇邵,恭忠體國,討逆伏叛,功勳卓著∼∼∼∼∼%¥…(省略一百字)∼∼#拜為相國,假節,欽此。」

    「臣寇邵,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寇邵納頭就拜。

    「授印∼」太常又高聲宣誦道。

    依照漢朝的封爵制度,爵位名都冠以地名。從最低的亭侯開始,例如關羽就被封為漢壽亭侯,漢壽是地名,亭是漢壽的行政級別;亭侯之後是鄉侯,例如皇甫嵩就被封為商鄉侯;之後是是縣侯,例如呂布被封為溫侯,溫就是河內郡的一個縣;然後是關內侯,依然以縣名來冠名,但是這些縣往往是靠近長安、雒陽京畿附近的縣,大多在關中司隸地區,所以叫關內侯,比縣侯要高一級。郡名是用來封藩王用的,例如劉協先是渤海王,後是陳留王;曹操被封為魏王,因為他的老窩在魏郡鄴城。

    寇邵此時可謂春風得意,但是寇邵知道,一場暴風雨正在關東大地上醞釀,為了應對這場暴風雨,自己必須早作準備。首先,寇邵把劉虞任命為冀州牧。劉虞為人不好爭名利,當初寇邵口口聲聲他「劉虞當張良、蕭何,我寇邵當周勃、灌英就可以了」。如今寇邵背過臉去就自己當了相國,違背了當初諾言,對此,劉虞的部下如鮮於輔等人都有些微詞。劉虞反倒顯得很坦然,他帶著鮮於輔等人在鄴城轉了一圈,說:「寇邵能把冀州治理的如此欣欣向榮,我劉虞自問沒這樣的本事,相國這個官職十分重要,非能者不能居之。如果寇邵把這樣的本事用來治理全國,那我大漢何愁不能中興?那我劉虞還有什麼好爭的?只要中興漢室,誰當相國又有什麼關係呢?」一番話把鮮於輔說的也點頭認可。

    在戰略上,寇邵打算採取東守西攻的策略,因為關東諸軍並不是真心向攻入長安推翻自己,而是為自己脫離朝廷的管束尋找借口。不過,其中依然有孫堅這樣敢打敢拚的狠角色,還有李榷、郭汜這樣凶殘成性的豺狼,自己是一點都大意不得,所以對於關東的防務還是不能鬆懈。就在寇邵在自己的手下中物色人選時,兩個來自遙遠的遼東漢子進入了寇邵的視線,此二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徐榮和公孫度。三國之中,論用兵之道,曹操是其中翹楚。論作戰勇敢,孫堅號稱猛虎。但是這二人都兵敗於徐榮之手,徐榮的本領可見一斑。汴水之戰曹操差點被俘虜,梁縣之戰徐榮以少量兵力打敗孫堅。他和高順一樣,屬於才能卓著的非主流武將,史書對他們的記載極少,也可能是他們隕落的比較早的緣故。而公孫度在遼東的時候,東伐高句驪,西擊烏丸,威行海外,也是個難得的人才。

    「卑職徐榮∼公孫度,拜見相國大人∼」徐榮和公孫度向寇邵行禮。

    「二位將軍不必多禮∼」寇邵笑著上前扶起二人。徐榮敦實的身材略顯五短,很符合他一身傳統軍人的氣質。他和皇甫嵩一樣是典型的傳統式軍人,只專心治軍,卻不關心政治。非常聽朝廷的命令,但是卻不管朝廷由誰控制。相比之下,公孫度的樣子似乎心思更加活一些。

    「參見相國大人∼∼∼」徐榮和公孫度是寇邵的老部下了,但還是依照禮數向寇邵行禮。寇邵笑著擺了擺手,「別張口閉口的相國大人,那是做給外人看的,我視二位為體己部曲,無須如此見外。」

    公孫度趕緊向後一步道:「卑職不敢僭越禮數∼」徐榮也後退一步道:「卑職不敢∼!」封建社會等級森嚴,徐榮和公孫度嘴上雖然說不敢,但是心裡還是收到了籠絡。心想這位年少得志的相國大人真是平易近人、和藹的很,比起那些還沒有一官半職,但是藉著自己家世到處招搖的士族子弟大相逕庭。

    徐榮和公孫度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因為他們二人都是寒門出身。徐榮完全是靠自己的武功和本領從基層軍隊走出來的,而公孫度也是出身低微。《三國誌》載公孫度剛去遼東任太守的時候,因為他「起玄菟小吏」所以「為遼東郡所輕」。但是公孫度用鐵血政策和雷厲風行的手段在短時間內就樹立了自己的威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無恩,皆以法誅,所夷滅百餘家,郡中震慄。」這點和寇邵剛到丹陽時就設計剷除羊元群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公孫度也正是因為聽說過寇邵剷除羊元群的事跡,才覺得寇邵雖然出身世家,但是和那些誇誇其談、整天不務正業,只知道裝「孝廉」的世家子弟大不一樣,在內心更加認同寇邵。

    寇邵稍稍摸了摸右手上的扳指,說道:「明日本相就表徐榮為中郎將,公孫度為幽州牧。」說罷又抬頭往往外面,說道:「天色不早了,不如二位留下與我一起用膳如何?」

    二人聽說寇邵要提拔他們二人為中郎將和州牧心裡就已經欣喜不已,而且現在這個把持大漢權杖的人依舊和以前一樣和藹,沒有半點架子,徐榮一臉的感激與激動,公孫度也是把高興和興奮寫在了臉上。

    「諾∼∼!」二人躬身應道。

    「哈哈哈∼」寇邵爽朗的笑著,一手拉徐榮,一手拉公孫度向膳室走去。

    相國府裡的膳食自然非常豐富,除了中國傳統的「六畜」:馬、牛、羊、豬、狗、雞之外,還有魚、貝類、做工精細的膾炙、味道鮮美的羹湯、漢代主要的蔬菜冬葵等等。

    「來來來∼∼吃菜、吃菜∼」寇邵親自用小刀從烤全羊上切下肉來,送到徐榮和公孫度面前的漆碗裡。「這羊是從匈奴人那裡得來的,肉鮮嫩,肥而不膩。」

    這大漢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為自己夾菜,這是何等的榮譽啊。別說夾的是菜,就是泥巴∼哪怕是毒藥,吃下去都心甘情願。徐榮一臉的激動,雙手微微有些纏鬥的接過漆碗,「謝相國大人賜食∼」說罷抓起肉就塞進嘴巴裡。徐榮軍旅出身,吃相有些難看,公孫度可能是因為官吏出身,所以斯文了許多。

    「滋味如何?」寇邵笑問。

    「卑職差點將舌頭都嚼了下去∼」徐榮爽朗的笑答。

    「人間美味,入口爽滑,肥而不膩,口齒留香∼」公孫度答道。

    寇邵大笑:「說得好。」說罷寇邵又舉起酒盞道:「有肉無酒,難稱宴席,二位請滿飲此杯。」

    「大人之命,莫有不從。」徐榮站起身來,咕嘟咕嘟幾口就把酒盞裡的酒喝完了。公孫度則舉袖掩面,喝地稍微慢了一點。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之後,寇邵在偷眼看二人,徐榮滿面紅光,似乎意猶未盡。而公孫度雖然是徐榮同鄉,但是似乎酒力遠遜徐榮,已經微微露出一絲醉意。

    這時,寇邵假裝酒醉漫不經心的說道:「二位別看本相表面風光,可實際上,對本相不滿的人多的不可勝數∼呃嗝∼」寇邵打了個酒嗝,「今天我可以與二位把酒暢飲,可明天,說不定那些世族大家的權貴就要把本相推到∼」

    「誰敢∼」徐榮藉著酒勁大聲說道,「相國大人年少有為,一直一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那些籍著祖先之名、家族之力竊據高位的世族子弟有哪個比得上相國大人的?」說著徐榮推了公孫度一把,「升濟兄,你說是不是?」

    「不錯∼不錯∼那些世家子弟都是靠裙帶關係竊據高位,但是如今的朝廷用人就是看門第出身。像你我這羊的庶族寒門,如果不是遇到相國大人,還不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吏?」公孫度滿臉通紅。

    寇邵繼續裝醉道:「如今就有這麼一個世族子弟一心想扳倒我。」

    「大人是說袁紹?」公孫度瞇著眼睛笑道。

    徐榮也說道:「大人與袁紹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但是大人放心,如果那紈褲子弟敢對大人不利,卑將自願為先鋒,為大人先登陷陣。」

    「徐將軍威武∼∼」寇邵讚道,「本相打算派徐將軍鎮守滎陽,把守雒陽的門戶,不知道要你鎮守滎陽,需要多少兵馬?」寇邵試探性的問道:「五萬夠不夠?」

    徐榮笑著伸出一個手指,「一萬,一萬精兵足矣∼」

    徐榮用食指的第二關節在地圖上抵住滎陽,說道:「滎陽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因其「群峰峙其南,邙嶺橫其北,東擁京襄城,西跨虎牢關」,故有「東都襟帶,三秦咽喉」之稱,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當年高皇帝和項羽劃界的鴻溝就在滎陽。」徐榮的手指在地圖上輕輕帶過,看似不善言辭的徐榮,說起行軍打仗來立刻滔滔不絕。

    誠然,如徐榮所說,滎陽東有鴻溝連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鄰黃河,南臨索河連嵩山,西過虎牢關接雒陽、長安,地勢險要,交通便利,在歷史上是郡治要地。所以,關東諸軍想要西進,首先要攻克的,也是必須要攻克的第一個重鎮就是滎陽,因此,滎陽太守的人選就非常重要。

    「那麼,一旦關東有事,你打算如何鎮守滎陽,確保不失呢?」寇邵開始嚴肅的問道。

    徐榮手指一動,指向廣武城說道:「廣武山麓建有敖倉,儲積有大量糧食,必須派駐重兵把守。然後在滎陽東面的隴城、南面的虢亭也分兵把守,而主力則駐紮滎陽。如此一來,滎陽東、南、北三個方向都有拱衛,而廣武城、虢亭和隴城三處中的任何一處受到攻擊,卑將立刻可以從滎陽加以救援。相國屆時只需運送足夠的糧草軍械前來滎陽,徐榮就有把握為相國贏得一場漂亮的勝仗。」徐榮的策略是三角形防禦體系。

    「誒∼不是為本相,而是為大漢∼」寇邵糾正道。

    「都一樣∼∼」徐榮嘀咕道。

    公孫度插口道:「徐榮兄弟,到時候恐怕相國沒有那麼多的糧草軍械來支援你。∼呃嗝∼」公孫度打著酒嗝說道:「袁紹與其弟袁術盤踞汝南和南陽,對相國大人來說,像是一頭始終匍匐在身邊會傷人的狼。如果二袁不除,相國大人也難安心。」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入∼∼

    「文若?」寇邵一下子就聽出了是荀彧的聲音,他激動地猛然站起身來,一不小心,衣衫帶倒了酒盞。「文若,真的是你嗎?」寇邵興奮得顧不得禮數,三步並作兩步就奔出門去。荀彧一直在冀州料理政務,最近才處理完手上的公務,交割了一下便連夜趕來長安。

    荀彧儒服袍冠、衣帶飄飄,邁著方步從門外款步而來。「眼下山雨欲來,主公的軍機大事,怎麼可以只和兩個心腹商議呢?」荀彧笑道。寇邵笑而不答,暗歎荀彧果然高明。隨口一句話,就暗指徐榮和公孫度是寇邵心腹,不露聲色的又為寇邵籠絡了徐榮和公孫度一把。

    寇邵這時才笑道:「確實,如文若所言,如此軍機大事,確實應該和大家一起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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