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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天下之謀 第十三章 賈詡獻上發丘策 舉薦三人治國家 文 / 小柯

    第十三章賈詡獻上發丘策舉薦三人治國家

    相國府內

    「錢∼錢∼錢∼怎麼就知道跟我要錢?」寇邵看著一大堆要求撥款的公文,一臉的無奈,這時,忽然有侍者通報,說賈詡求見。賈詡在寇邵殲滅牛輔的時候被活捉,但是一直處在不死(『自殺』)不降不(逃)走的狀態。由於他目前仍然屬於敵對勢力的陣營,所以他一到長安就被嚴密的看管起來,除了幾個看守他的士兵外,沒有任何人與他有接觸。

    此刻的賈詡唇上留著八字鬍須,身上穿著一身灰綠色的襦袍,頭戴進賢冠,腰間帶著一塊翠綠的玉珮,「參見相國大人∼」賈詡的聲音柔和好聽,像一個慈祥的長者。

    寇邵山下打量了一下賈詡,說道:「文和別來無恙?∼。」

    賈詡微微笑道:「叨擾相國大人牽掛∼∼?」

    寇邵笑了,示意侍者看座,賈詡到也不推讓在寇邵右手下坐下。「文合前來,所為何事?」寇邵問道。

    賈詡微微躬身,笑道:「自古成者王侯敗著寇。」賈詡笑道:「賈詡此來,是為大人獻計策來了∼」

    「獻計?」寇邵睜大了眼睛,「本相不覺得眼前有上面困境∼」賈詡笑了,「不知道相國大人還記得對自己的部曲許下的承諾嗎?」

    寇邵聽到這話就像被針刺了一樣,確實,自己在奪取長安的時候曾對自己的部曲說過,「即使你們中最節減的人也會變成頓頓能吃肉的富人」,但是奪取長安之後卻一直沒有能夠兌現自己的諾言。究其原因,一來本身國家的府庫裡就空空如也、入不敷出,雖然從董卓的老巢裡抄了不少金銀,∼但是修復關中一些年久失修的水利設施、減少賦稅造成的稅收減少都是要錢的事情。如此一來,原本承諾給士兵們的賞賜就遲遲沒能兌現。雖然軍中對此有些牢騷,但是畢竟寇邵在軍中威望很高,士兵們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不過無法兌現承諾的將軍終究會失去士兵的信任,寇邵可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

    寇邵很驚訝為什麼賈詡會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賈詡這是在給自己還以顏色。你知道他賈詡的底細,他賈詡對你寇邵也不是一無所知。

    賈詡是個狡猾而聰明的人,寇邵心想多說多錯,眼下賈詡是否真心歸降,還是來玩無間道還是個未知數,與其自己多說還不如讓賈詡多說點。寇邵微笑著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用謙虛的語氣問道:「先生以什麼計策獻給我呢?「

    賈詡笑了,一對小眼睛在肉乎乎的臉上陷的更深。只見賈詡伸出手指,指向低下說道:「辦法就在這三尺黃土之下∼∼」

    「黃土之下?」寇邵恍然大悟,賈詡的意思是要自己去盜墓。

    秦漢時,黃金為當時流通的主要貨幣,動輒賞賜、饋贈以千萬計論,秦漢黃金之多令後世驚奇,但到東漢年間,黃金突然消失,退出流通領域,不僅在商品交換中以物物交換,而且以黃金賞賜也極少見。那麼,西漢時巨量黃金到哪裡去了呢?

    一般認為有以下三種可能性:第一,用作宗教用途。「後世黃金日少,金價亦日貴。蓋由中土產金之地,已發掘淨盡,而自佛教入中國後,塑像塗金,大而通都大邑,小而窮鄉僻壤,無不有佛寺,無不用金塗。以天下計之,無慮幾千萬萬。加以風俗侈靡,泥金寫經,貼金作榜,積少成多,日消月耗。泥金塗金則不復還本,此所以日少一日也。」但是東漢時期佛教傳入不久,廟宇興建沒有這麼興盛,所以應該用不掉多少黃金。

    第二,對外貿易入超導致黃金流失。但是缺乏根據,因當時中國是商品輸出國,只有少量黃金流向西域、南海各國購買奇珍異寶,而且常常是使用軍事脅迫,逼使外國稱臣納貢而得。要你給你就給,壓根不需要花錢買∼(汗)

    第三,一種說法是埋葬於地下。一部分黃金作為各種金器金物隨葬或遺落地下,另一部分則以金幣形式隨富商大賈和各級官吏而埋葬。漢朝當時流行厚葬,所以大筆的黃金被當作隨葬品或者製作成器物下葬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西漢未年爆發了農民大起義,窖藏了大量黃金的富豪官吏,或者流亡他鄉,或者還沒來得及告訴子孫後人黃金的藏身之處就把秘密帶進了棺材,從而使其窖藏的黃金如納粹德國隱藏的巨量黃金一樣,無從可考。

    賈詡的眼睛雖然小,但是目光是何等的銳利,一眼就看明白了寇邵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思。賈詡壓低聲音說道:「按照大漢律例,天子即位後的第二年就要開始為自己修建陵墓,以武皇帝為例,在位54年,那茂陵就修了53年,等武皇帝咽駕的時候,金錢財物、鳥獸魚鱉、牛馬虎豹生禽,凡百九十物,盡瘞藏之。」賈詡看著一臉神往的寇邵說道:「當年赤眉賊掘開茂陵後,成千上萬的士卒搬取陵中寶物。搬了幾十天,但「陵中物仍不能減半」。相國可以想像其中的財物多到什麼程度∼∼」

    寇邵嚥下一口口水,如此巨大的財富對眼下一睜開眼睛就要花錢的寇邵來說誘惑大的很,但是寇邵眼睛一轉,立刻正色道:「賈詡,本相敬稱你為先生,而你卻以此等大逆不道、傷天害理的詭計來教本相?」寇邵直起上半身,向北遙擺道:「我寇氏歷代食漢祿,為漢臣,哪個不是忠心耿耿的忠義之臣?你教本相發先帝冥宮,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光說就要殺頭了∼」寇邵聲色俱厲、義正詞嚴的教訓道。

    賈詡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好像在嗤笑寇邵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呵呵∼相國大人誤會了,某此言只是打個比方,相國大人乃是社稷的棟樑,大漢的股肱之臣,對大漢的忠心可召日月,賈詡怎麼會讓大人去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說罷賈詡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子,斜著眼睛幽幽道:「茂陵所居所藏的可不都是皇陵啊,武皇帝將茂鄉擴充為茂陵邑時,在全國範圍挑選了一批豪門富戶,令其舉族移居茂陵邑。使這裡成為京畿的富庶繁華之地,據說那些富戶有六萬餘戶。」

    「行了。」寇邵一擺手,「本相可不做這種毀人墳墓、發丘摸金的勾當。賈詡先生還是現行會驛館休息吧∼」寇邵大袖一甩,下了逐客令。

    賈詡到也不動氣,只是笑著再拜道:「現在相國大人不必懷疑我投誠的心意,只是此計宜急不宜緩,不然就趕不及在李榷、郭汜之輩反攻長安之前募集一支大軍討伐他們了∼」賈詡慘然一笑,「此刻估計已經在朝中牟集結了。」

    賈詡話音剛落,忽然有小卒來報,中郎將徐榮有紅翎急件送到。寇邵挑來小木匣上的火漆金印,拿出簡牘一看,不由大驚,李榷、郭汜聯合張濟、樊稠、李蒙、王方之輩果然在朝中牟集結軍隊,意圖不軌。

    寇邵趕緊看了看張掛在一邊的羊皮地圖,正要開口,忽然賈詡插口道:「相國大人是想調動鎮守滎陽的徐榮將軍的部隊來圍堵李榷他們嗎?」

    寇邵扭過頭去看著賈詡,不由自嘲的笑了,「文合心裡一定早有計劃,何不直接說出來?」

    賈詡笑了,只見他瞇著眼睛說道:「賈詡現在還是敵方的來人,說出來的計策相國大人敢相信嗎?」

    寇邵淡然一笑,終於明白了賈詡真正的用意,從一開始點破自己面臨的難題,到後來提出計策,以及透露李榷軍的行蹤,無非是要告訴自己,他賈詡是可以幫你出謀劃策對付政敵,同樣也可以為你的政敵來算計你。或者說賈詡是為了顯露一下自己的手段,好代寇邵這裡待價而沽,為自己謀求更高的討價還價的砝碼。「賈詡及時告知朝廷叛軍動向,又獻良言善柬∼本相舉薦為∼∼尚書,典選舉∼」寇邵說道。

    賈詡這才心滿意足的拜道:「卑職先謝過相國大人,既然相國大人讓卑職典選舉,那卑職就先為大人舉薦五人∼∼」賈詡一開口就是五人,寇邵大感意外。

    「哪五人?」寇邵問道。

    賈詡豎起一個手指,說道:「第一人,姓梁名習字子虞,陳郡柘人。累轉乘氏、海西、下邳令,不管在哪裡做官都口碑很好。并州為關中北面門戶,因為董卓荒亂之餘,胡狄在界,張雄跋扈,吏民亡叛,入其部落;兵家擁眾,作為寇害,更相扇動,往往釭跱。這樣局面非能吏不能治理,大人消滅牛輔以後,并州依然有白波賊和匈奴為禍,所以梁習是并州主官的不二人選∼」

    「不錯,并州一失,關中京畿就直接暴露了∼」寇邵知道梁習這個人,歷史上曹操也是任命他來治理并州的。

    賈詡豎起第二根手指,說道:「第二人,姓鍾名繇字元常,穎川長社人,此人開達理幹,富有智計又通軍事,坐鎮陳倉最合適不過了∼」

    寇邵詫異道:「陳倉不是有皇甫嵩將軍鎮守嗎?」

    賈詡說道:「那正是卑職要和大人說的,皇甫嵩將軍年事已高,但是其子皇甫堅壽和侄子皇甫酈才能並不出眾,幫不了多少忙。陳倉是扼守三輔之地,是長安的西部壁壘,鍾繇上馬能治軍,下馬能治民,與皇甫老將軍可謂相得益彰。」鍾繇是寇邵故交,且此刻就在麾下,他的才能寇邵清楚的很,自然沒有異議。

    「第三、第四人∼」賈詡說道:「乃是西涼叛軍首領韓遂、馬騰∼」

    寇邵一驚,「難道文合是要本相招安這兩股叛軍?」

    賈詡笑道:「相國大人此刻需要很多友軍而不是敵軍,哪怕只是暫時的,也可以加以利用。李榷、郭汜之流曾經參與過攻打西涼叛軍的戰爭,和韓遂、馬騰可以算是有仇。相國大人不妨暫時認可韓、馬二人的存在,封給他們官職,然後調動他們的兵馬一起攻打。」

    寇邵心裡暗暗一算,自己此刻可以調動的兵馬中新兵佔了不少,未必是久經沙場的西涼老兵的對手。「嗯,本相封他們為征西將軍和鎮西將軍就是∼」寇邵說道。

    賈詡笑道:「相國大人出手果然大方,不似董卓般吝嗇,一個討虜校尉就被賈某給打發了。」笑罷,賈詡又伸出一根手指,「這第五人,姓溫名恢字曼基,太原祁人也。父溫恕,為涿郡太守。溫恢在其父病卒之後,將家中財物一朝盡散,振施宗族。州里高之,比之郇越。大人早晚要平定涼州,此人當為涼州主官的不二人選。」

    「為什麼是溫恢呢?」寇邵問道。

    賈詡答道:「涼州之亂,除土地貧瘠、多天災外,其實為吏治昏聵,官員貪污**,欺壓羌胡異族和漢民。溫恢其人不好財貨,又有才幹,治理涼州再合適不過了∼」

    寇邵點頭道:「不錯,文合為本相舉薦的五人確實都恰到好處,不過溫恢會起用的晚一些。」

    寇邵說罷轉身推過一卷簡牘和筆墨,說道:「文和,這五人的舉薦上疏就由你來寫吧∼」

    賈詡微微躬身,說道:「表奏鍾繇、溫恢和梁習三人的上疏易寫,但是韓遂、馬騰之輩不是一道上疏就能令其為大人所用的。」

    「那要如何才能讓他們為本相所用呢?」寇邵問道。

    「一個字∼錢∼」賈詡豎起一根手指,「韓遂、馬騰二人能成勢,是因為他們能拉攏羌、氐蠻夷與之為伍。但是那些羌、氐豪酋又不是真的與他們二人意氣相投,無非是為了多得錢財。所以韓遂、馬騰要駕馭那些羌、氐人就要花錢,因此,大人想要駕馭韓遂、馬騰之輩也少不了金錢的襄助。」

    寇邵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賈詡雖然繞來繞去又把問題饒到錢上了,擺明了是逼著自己去發丘掘墓,但是現實也確實如賈詡所說,韓遂、馬騰在涼州勢力很強,要做個佔山為王的土皇帝何須你朝廷的敕封啊,沒有點實際上的好處是很難讓他們出力的。

    「這偷墳掘墓的差事讓誰人去做呢?」寇邵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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