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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天下之謀 第十八章 權禮畢孫堅歸降 赴新豐尋覓鮑出 文 / 小柯

    第十八章權禮畢孫堅歸降赴新豐尋覓鮑出

    看著吳景帶領四ままま餘部曲緩緩向蠻中前進,呂布走到寇邵身邊,望了望低矮的蠻中城牆,「賢婿,要破蠻中簡直易如反掌,何必弄的如此麻煩?而且你放吳景他們回去,豈不是縱虎歸山?」

    「孫堅乃是一虎,如能收撫必定能成為小婿消滅敵人的利器。」寇邵答道。

    呂布笑了,「如果不能收撫,小心被反噬一口啊∼」

    「岳父大人以為,那進入蠻中的四ままま俘虜真的都是俘虜麼?」寇邵也微笑著反問。

    呂布收起了笑容,「難道其中混有你的細作?」

    「不錯,到今夜亥時,不管吳景有沒有說服孫堅投降,這些細作都會打開城門,引我軍入城。」寇邵遙望蠻中,微微摸了摸扳指。

    呂布輕撫寇邵肩膀,「賢婿,你還真是大膽,難道就不怕細作被其他江東兵認出來?」

    「岳父大人難道認識手下的每個部曲?」寇邵反問道。

    「這個∼∼∼」呂布心裡也沒把握。「但是你我部曲儘是冀州、并州和關中一帶的人,萬一在口音上露餡了,豈不功虧一簣?」

    寇邵笑道:「那就是了,這些部曲跟隨岳父多年,岳父尚不能盡識。何況孫堅一路北來,路上收羅了不少各路兵馬,誰分得清楚誰是誰啊∼∼而且小婿手下有數萬丹陽兵,這些人總會江東口音吧?」

    呂布大笑,「對啊∼怎麼把這給忘了∼」

    蠻中城內

    孫堅一手纏著裹傷布,一手押著吳景轉交的帛書,不時的用手指敲擊著案幾。程普、韓當、黃蓋、朱靈分立兩側,吳景則小心翼翼的站在孫堅面前。

    「幹得好∼」孫堅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咱們就降他一降又如何?」

    黃蓋跟隨孫堅時間最久,深知孫堅的脾性,「主公莫非想詐降?」

    「不錯∼」孫堅拿出了當年在錢塘江上殺江匪的狡黠,「我們在入城的時候把輜重全部丟在城外,不錯,這是阻擋了寇邵騎兵的腳步,但是我軍失去了輜重。兵無糧,馬無草,傷者得不到醫治∼」說道這裡,孫堅看了看案幾上那個錦盒,又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還在發疼的右臂,「況且蠻中城牆低矮,我軍撐不了幾天的∼」

    吳景小心翼翼的插話道,「姐夫,難道我們一定要和寇邵對著幹嗎?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寇邵是攪亂朝綱的逆賊∼人人得而誅之∼」孫堅板起面孔。

    吳景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只是袁紹的一面之詞,況且寇邵也沒做過什麼「逆」的事情,反倒是寇邵討伐袁紹的檄文∼∼說的還有些道理∼」

    「你∼∼」孫堅想動怒,一時卻無言以對,確實就檄文來說袁紹的檄文很空泛,而寇邵的檄文遣詞造句、列舉實例都鏗鏘有力。而且寇邵確實也沒有做什麼忤逆犯上的事情,反倒還是由皇帝親授印綬的相國,以逆賊的名義討伐他,確實底氣不夠。

    一向話不多的韓當開口道:「大帥,吳景將軍說的確實有些道理。那袁紹是首先振臂高呼的,可他做的如何呢?龜縮汝南不敢動彈,其餘的各路兵馬就更別提了,滎陽守軍只有一萬,關東諸侯兵馬十萬,卻不敢去捋徐榮的虎鬚。至於南陽方面∼∼∼」韓當臉上露出憤憤的恨意和殺機,「袁術那豎子∼∼」韓當提到袁術只恨的壓根癢癢。

    「義公說的有道理∼」程普上前一步道:「寇邵既非奸臣逆賊,是皇上親授印綬的相國,袁紹也不是忠臣賢良,只是自封的車騎將軍。就算咱們真的投降了,也是歸順朝廷,不必擔心什麼名分。況且,自古成王敗寇,我們沒有理由明知袁紹難成大事,還跟著他一起敗亡的。」

    「你們∼」孫堅的語氣開始軟了下來,他用咨詢的目光看著黃蓋。諸將也都一起看著黃蓋,希望他能勸說孫堅別一意孤行。只見黃蓋拜道:「老臣追句倚老賣老的話,是看著主公長大的,老臣只會說有利於主公的話。袁術待我等何其薄?寇邵對主公何其厚?主公心裡難道沒有感覺嗎?如果寇邵要攻城,彈丸一般的蠻中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請主公三思啊∼」韓當帶頭下跪道。

    「姐夫三思∼」吳景也下跪說道。

    「主公三思∼」其餘諸將也一起下拜。

    孫堅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不是我孫堅不義,實在是袁氏不仁。∼傳我將令∼開城∼投∼∼歸順朝廷∼」說罷孫堅拿起錦盒,對吳景道:「還不快給我上金創藥?」

    「諾∼」吳景笑道。

    初平二年九月,孫堅率部投降,袁術自蠻中退兵後一路逃到南陽,太守張咨已經被孫堅殺了,南陽戶口百萬,是個富裕的大郡,於是袁術就地在南陽當起了軍閥,割據一方。

    寇邵在蠻中城外接受了孫堅的投降。

    孫堅單膝跪倒,雙手高舉古錠刀,朗聲說道:「孫堅歸順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寇邵趕緊上前一步,扶起孫堅說道:「將軍一心效力漢室,實在是漢室之福。將軍只是一時受奸人蒙蔽,如今撥雲見日,大義之舉,寇邵得將軍襄助,如得千軍萬馬∼」

    孫堅低著頭,「敗軍之將,何足言勇?」這話說的寇邵好不尷尬。

    郭嘉趕緊上前一步說道:「烏程侯此言差矣,恃勇鬥狠是匹夫所為。烏程侯乃孫武之後,有勇有謀,烏程侯之所以敗是因為所托非人。袁術不信任烏程侯,還處處掣肘暗算,烏程侯如何能勝?相反,我家主公用人不疑,善納良言,屬下各個都各抒其才,併力效死,這才有所勝。」

    寇邵笑著插口道:「不錯,以將軍與本相的才智,匡扶漢室,拯救天下蒼生就又多了一份希望。」

    孫堅被郭嘉說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站直了身子,昂首說道:「孫堅大好男兒,不想為袁氏所蒙蔽,如今相國大人還如此善待,孫堅必當為大人先登陷陣。」說罷孫堅古錠刀一揚,左手遙指南方,「袁術那豎子逃到南陽去了,請大人讓卑職去追剿,必定取他首級回來將功贖罪。」

    寇邵擺擺手,「不急,袁術之輩乃是塚中枯骨,難成大事,眼下臥榻之旁,卻有一頭惡虎匍臥。」

    孫堅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大人說的是李榷、郭汜?」

    「正是∼」寇邵一臉嚴肅的遙望東北方。

    南線戰事因為孫堅的投降得到了暫時緩解,但是寇邵擔心大軍一撤袁術就會捲土重來,所以打算派信得過的人鎮守南部,可一時在人選上舉棋不定。孫堅新附,是不能放任他在視線之外的。要對抗凶悍的涼州兵,與之齊名的并州兵必不可少,所以呂布也不能留下。

    這時,郭嘉為寇邵推薦了一個人,此人便是鎮壓黃巾軍的宿將,時任城門校尉、河南尹的老將軍朱俊。「朱俊以孝養致名,好義輕財,人品確實不錯,而且我與他有舊交,也算有些交情。」寇邵點頭表示認可。

    郭嘉說道:「至孝的人大多至忠,而且朱俊這個人只認朝廷不認人,主公以朝廷之名調動他,朱俊一定會聽命的。而且朱俊既有威望,又有行軍打仗的本領,以此宿將鎮守魯陽,袁術豎子必定不敢輕舉妄動。」

    「那就依奉孝所言∼」寇邵說道。

    「報∼∼中牟急報∼」一個紅翎信使飛奔進來。「李榷、郭汜進犯中牟∼」

    「什麼?」寇邵大驚。

    初平二年十月,李榷、郭汜聯合樊稠、張濟、李蒙、王方等人集結數萬兵馬,號稱十萬進攻中牟,乘寇邵在汝水畔與孫堅、袁術交戰之際,偷襲朱俊駐守的中牟城。李榷、郭汜率領數萬兵馬攻打周某兩天兩夜,朱俊發動全城官兵百姓一起守城,朱俊自己更是日夜提刀到城頭巡視,受傷三處以下的士兵不許離開崗位,好不容易才擋住了凶悍的西涼兵。

    李榷、郭汜見目的無法達到,又聽說寇邵大軍已經在回師途中,於是折向南面,直奔富庶繁華的南陽、汝南而來。袁紹、袁術不與之交戰,命令各縣緊閉城門,加強守備,同時實行堅壁清野的戰術。李榷、郭汜的羌胡兵於是沿途劫掠百姓,殺戮人民逞其強暴。再想向東,太史慈、鮑信嚴陣以待,李榷、郭汜最後不得不再次返回到陳留一帶聚集。

    郭嘉眉頭皺的更緊了,「主公,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立刻動身返回長安再做打算。」

    寇邵點頭道:「不錯,傳我將令,立刻拔營回長安。」

    遠離戰場的長安依舊歌舞昇平,感覺不到一絲戰爭的氣息,王公公卿們還是過著他們奢華糜爛的生活。唯一不同的地方,恐怕就是大街上多了一隊隊來來往往的士兵巡邏,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金市的繁華和喧囂。

    「這些腦滿腸肥的公卿們,骨子裡都透出**的臭味∼」澹台恭向來對公卿權貴們十分厭惡。

    寇邵笑了,「你可別小看了這些看似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卿,他們肥碩的大肚子裡裝滿了陰謀和詭計,綿裡藏針、笑裡藏刀,在他們溫順的外表下隱藏著險惡的心。」寇邵說的一點都沒錯,歷史上董卓就是受了公卿王允的離間計挑唆和呂布鬧翻,最終被呂布殺死;李榷和郭汜也是受公卿們的調撥在長安火並,只是公卿沒料到事情會超出他們的控制能力。

    「對了,澹台恭,你為本相去一趟新豐∼」寇邵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新豐?」澹台恭疑惑不解地重複了一邊。

    「哦,是這樣的∼」寇邵說道:「你為本相去新豐找一個人來,他姓鮑明出,字文芳。你為本相把此人覓來,便是大功一件∼」

    一邊的太史慈問道:「這鮑出是何許人也?值得主公特地派一名校尉前去尋覓?」

    寇邵微微一笑,說道:「這鮑出啊,天生魁偉,生性至孝。一天他不在家,一夥強盜把他母親劫走。鮑出聞訊後,怒髮衝冠,抄起一把刀就不顧一切地追下去。沿途殺了十幾個賊人,終於追上了劫掠他母親的強盜,眾賊見他來勢兇猛,銳不可擋,嚇得四散逃命。遠遠看見母親和鄰居老嫗被綁在一起。他大吼一聲,奮力上前。鮑出顧不上追敵,逕直跑上前來,叩頭請罪。跪著給母親和鄰居老人解開綁繩,將她們解放回家。」寇邵說的繪聲繪色,好似親見一般。

    郭嘉微微點頭道:「大孝之人必大義,不過聽主公的說法,這鮑出多半勇武過人,兵法韜略卻未必懂得∼」

    寇邵笑了,「用人,便是用人之所長,世上無萬人,何必求全責備?」

    郭嘉也笑了。

    澹台恭也是個好武的人,一聽說鮑出如此勇武,到也產生了見一面的興趣,於是立刻回營帳收拾行禮,不等大軍開拔,就連夜趕往新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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