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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經略 第十九章 試火藥人撼馬驚 眾異心烏桓將傾 文 / 小柯

    第十九章試火藥人撼馬驚眾異心烏桓將傾

    「這樣吧~」寇邵起身,「我帶諸位卿家去看看這黑石散的威力~~」說罷寇邵帶著一眾臣僚出府,騎上高頭大馬來到城外一處亂石灘。亂石灘上魏延已經準備妥當,只能眾人前來。

    只見亂石灘中央擺著一個酒桶大小的木桶,木桶周圍插著許多稻草人,稻草人身上都披著普通士兵穿著的札甲。一名弓箭手在一邊準備好了火箭,只要寇邵一聲令下,他隨時可以將火箭射向火藥桶,將它引爆。

    在木桶五十步之外有一道土牆,魏延領著大家來到土牆之後,寇邵說道:「呆會你們看到弓箭手將火箭射向那個木桶的時候,就趕緊用雙手捂緊耳朵。同時,還要蹲下身子,不要把身體露出牆外,免生危險~~」

    麴義不屑道:「主公,不就是聲如驚雷嗎?我老麴不怕~~」

    寇邵知道麴義的脾氣也不再勸,只是對魏延點點頭,魏延大喝一聲:「放箭~」

    「諾~」弓箭手手指一鬆,火箭飛出,那弓箭手趕緊扔掉弓箭,雙手抱頭噗通一聲撲到在地上。大家都依寇邵所說,雙手摀住耳朵,蹲在牆後,唯有麴義依然昂然而立。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大家只覺得腳下地面一顫,一股巨大的氣浪揚起漫天塵土,遮天蔽日,更將許多碎小的木片石子高高拋起,向四周飛濺,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響。

    「真沒想到這黑石散威力如此巨大~~」田豐一邊拍打掉身上和頭髮的灰土,一邊站起身來,「麴將軍啊,你一定要站著,真是~~」田豐話還沒說完,只見身邊早已沒了麴義。仔細再看,只見麴義已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上身上滿是灰土,一臉的狼狽。

    「他娘的,嚇死老麴了~~」麴義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又揉了揉眼睛,說道:「真是後悔不聽主公的勸告~~」眾人見麴義的狼狽樣,大多竊笑。

    再看亂石灘上,只見距離木桶最近的稻草人早已沒了蹤影,少遠一點的也是東倒西歪,或者著了火,最遠的稻草人雖然還在,但是札甲上不是插著碎木屑就是被小石子擊穿。

    即便是一向對自己的武藝極為自負的呂布也一臉感慨地走近稻草人邊,用手輕輕撫摸著那滿是窟窿的札甲,喃喃道:「就算是我呂奉先,也無法頃刻之間就取這麼多人的性命啊~」

    荀彧繞著爆炸的中心轉了一圈,說道:「就這麼一桶威力已經如斯,如果更多的話,那麼那些城池的城牆在這黑石散的面前還不是如同瓦罐陶缶一般?」

    寇邵哈哈大笑,朗聲道:「諸位卿家,你們終於明白了嗎?這黑石散將宣告一個新時代的開始~~蟻附攻城、架雲梯、推井闌將成過去,發石車投出的也不再是石塊~~摧毀敵軍,將不再僅僅依靠將士們的浴血廝殺~~」

    沮授一臉的興奮,激動地說道:「有了這無堅不摧的黑石散,天下再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主公的腳步~~」

    「相國,不好,你看那些馬!」孫堅手指遠處拴在樹上的馬匹,只見幾十匹馬絕大多數四蹄發軟,趴在地上,或者是口吐白沫,不住的抽搐。

    郭嘉笑道:「隔著那麼遠,還能把戰馬驚嚇成如此模樣,要是有更多的黑石散,即便對方有千軍萬馬又如何?」

    寇邵順水推舟,說道:「這藥散性如烈火,不如就叫它火藥吧~~」

    「對~就就叫火藥~~」

    「火藥??貼切~」

    「回去之後,要趕緊大量秘密配製這種火藥~~」

    遼東的雨季如期而至,淅淅瀝瀝的淋雨持續不斷,雨勢雖然不是很大,卻晝夜不停。遼東的濱海大道本就年久失修,泥土路再被持續的雨水一淋,頓時坑坑窪窪、泥濘不堪。

    「用力~~用力啊~」太史慈手裡拿著馬鞭,高聲呼喝著讓士兵們奮力拉拽武鋼車。「用力拉~」太史慈站在泥濘的土路上,腰部一下已經滿是泥漿。其他的小兵們更是渾身上下一片混沌。

    儘管太史慈和徐晃勁力催督士兵們,奈何武鋼車沉重,道路泥濘難行,輪子現在泥坑裡,任士兵如何抽打拉車的軍馬,軍馬就是拉不動武鋼車。抽得狠了,軍馬乾脆四腳一軟,癱坐在泥地裡。漢軍四萬步兵,在濱海的道路上日行不過五十里。

    早有烏桓的探子報回烏桓王庭。

    烏桓的王庭是一頂金色的大帳,帳篷的尖頂上鑲嵌著一個風乾的狼頭。一面繪有狼頭圖案的大纛在金帳邊高高飄揚。金帳內沒有寶座,人人都相對蹲踞,髡頭剃髮,各個以毛毳為衣。在大帳正中,一個年紀十**歲的少年和一個三十來歲、身材健碩強壯的男人並肩而坐,二人頭上都戴著黃金製成的蒼鷹頭冠。

    「報單于、大王,漢軍從濱海大道前行,日行不過五十多里。」聞言,分列左右的兩行人裡,有一人身體微動,那便是難樓王。

    只見戴金鷹冠的壯漢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說道:「下去吧~賞你一壺酒!」

    「遵命~」一身泥濘的斥候高高興興地出了大帳。

    壯漢朗聲一笑,說道:「難樓王、峭王、汗魯王,我們草原之民從不將依附於強者為恥,如今漢人內亂、自顧不暇,而鮮卑人人強馬壯、劍利馬疾,騎兵的數量是我們的好多倍~~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蹋頓~~」峭王蘇僕延乾笑一聲,不冷不熱地說。

    「叫我大王~~難道蘇僕延你忘記我是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嗎?」蹋頓高傲而盛氣凌人。

    峭王蘇僕延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是,大王~~依附強者是沒錯,但是我們也要認清誰才是真正的強者,誰才能給我們帶來財富和幸福。鮮卑人雖然劍利馬疾沒錯,但是他和我們一樣是無根的牧民。鮮卑人能給我們鹽巴嗎?能給我綢緞嗎?能給我鐵砂嗎?」

    「恥辱啊~~」蹋頓很不客氣手指峭王蘇僕延,喝罵道:「烏桓男兒要的東西,難道是要依靠賜予的嗎?殺死敵人,搶走他們的財富、佔有他們的妻子女兒、把他們的男人做奴隸,那才是草原男兒的本色~~」

    峭王蘇僕延顯然是憤怒已極,可是又不敢發作,「你~~你~~你~」

    汗魯王烏延也冷冷道:「投靠鮮卑人,難道就不是去求恩賜嗎?」

    「我也是為了烏桓的子民著想~」蹋頓說道:「漢朝人只知道徵調我們的子民去為他們打仗,這麼多年來,烏桓男兒埋骨沙場的何止數萬?可我們得到了什麼?」

    峭王蘇僕延說道:「那跟隨鮮卑人,我們又能得到什麼?你看看那些歸附鮮卑的匈奴人吧~~鮮卑人有把他們當自己人看待嗎?」說著說著,峭王蘇僕延就沖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難樓王喝道:「難樓王,你說我講的對不對。難樓王??」

    難樓王從一開始進金帳就一直沒有吱聲,好像一直在想事情想的出神,聽到峭王蘇僕延喊他,難樓王這才開口道:「到底是漢朝人厲害,還是鮮卑人強悍,咱們說的都不算數,要我說呢,讓漢朝人和鮮卑人打一仗,誰打勝了,咱們就跟著誰走。」

    一直沒有機會說話的烏桓單于樓班逮到機會說話,問道:「難樓王,你的注意到是不錯,讓漢人和鮮卑人廝殺,我們就做最後射箭的獵人。可有什麼辦法讓鮮卑人和漢人廝殺呢?」

    蹋頓搶斷樓班的話,說道:「你懂什麼,鮮卑人年年入侵漢朝的邊塞,搶掠牛羊人口無數,漢朝人連個響屁都不敢放,誰強誰弱,還用問嗎?」

    難樓王笑問:「既然鮮卑人那麼強悍,為什麼鮮卑人只敢打了就跑,如同草原上的偷馬賊?」

    蹋頓顯然不是很擅長這樣的口舌之爭,「草原之民,向來如此~~有什麼好奇怪的?」

    小單于樓班又乘機說道:「那是因為漢朝的疆域遼闊,防不勝防,所以鮮卑人才有機可乘。但是他們怕一旦漢朝調集大軍前來,自己就不是對手了,所以只能打了就跑。」

    難樓王乘機說道:「大單于英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樓班一臉的高興,而蹋頓則露出不屑。

    難樓王見蹋頓神色,別搭訕似的起身,說道:「我出去撒尿,稍後就來。」烏桓人沒有漢人的所謂禮數,所以大大咧咧的,在場的人也絲毫不以為然。

    難樓王出了金帳,抬頭看了看天色,冷哼一聲,朝自己的僕人喊道:「你~~去把那東西拿來,然後照我吩咐地做~~」

    「遵命~~」僕人一路小跑而去,不多時便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大銅壺。

    難樓王說道:「等一下你進了金帳,就立刻拔掉這個塞子,把它扔進火盆裡,知道嗎?」

    「主人,知道了~~」僕人小心翼翼地捧著銅壺。說罷,難樓王自己騎上馬,向自己的部落營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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