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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轉職成功 第88章 漸進的鋪墊 文 / 庸常

    第88章漸進的鋪墊

    「我們會找到的。」聽到白登的話語,陽伏和沈琅兩個對視了一眼,鄭重的道。白登口中那個名笑的女子既然和小田桐圭神似,那麼其重要性,即便是白登不說,他們也能明白。知道任務的重要性之後,他們自然提起了全部的心神。

    「你們打算怎麼找?心中有什麼計劃了麼?」白登瞥了陽伏一眼,淡淡的笑道。

    「這個……」雖然認識到了笑的重要性,但匆忙之間,陽伏的腦袋還是有些暈乎,只想著四處去打聽。聽到白登的追問,他一時間還真說不出什麼來。沈琅也是一臉的無奈。看到白登臉上掛著的那抹戲謔的笑容,陽伏一張老臉頓時有些掛不住,伸出大手拍了白登的腦袋一下,惱羞成怒的道:「你小子,心中有計劃了就說出來,不要這麼玩人!」

    被陽伏拍的身子一沉的白登頓時有些齜牙咧嘴,話說陽伏那張大手上附帶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小身板能夠安然承受的了的。不過他也沒心思再逗弄陽伏和沈琅兩人,順著陽伏的追問繼續道:「每到一地,便去那地戶籍最全的存放之地探查一番,將有笑字的,身為女兒身的女子分門別類的歸類出來,然後一個個找下去。」

    「好大的工作量。」沈琅咋舌。

    「總要比你們漫無目的的憑運氣要好。」白登白了一眼。這句話也是一句戲言。只要給上陽伏和沈琅兩個一段時間,即便是他不說出這個方法,兩人也能想到。他說出來,不過是省去了兩人思考的過程,節省了一些時間而已。

    「各地城池的戶籍存放之地……」陽伏念叨了一句,心中哀歎,恐怕自己還得做上幾次樑上君子。畢竟每一個城池存放戶籍之所,都是一個勢力的重中之重。守衛森嚴,尋常人想要進去翻閱,怕是不易。不過確實如同白登所說的,有所目標總比大海撈針來的強。只是尋找戶籍之上有笑字的女子,兩個月的時間,若是努力一番的話,並不難查找到目標。

    商議定後,白登幾人也來到了他們暫時的棲居之所,橘右京居所附近的一所空房。先前他們的議論大都被白登的精神力給屏蔽掉了,所以沒有一絲聲響傳出馬車,故而除了他們幾個,他們在馬車內所談論商議的一切,並無他人知曉。

    「大師一路舟車勞累,便先在此落腳吧。這處空房乃是右京先生的財產之一,與我與母親的居所相處並不遠。來時我已吩咐人清理打掃好,正好方便大師幾人。藥鋪的藥材單我已囑咐僕從前去討要,只需片刻便可以交予大師過目。」小田桐圭溫和的對著白登道。白登也沒有矯情,點了點頭,謝過了小田桐圭和橘右京的好意,便大大方方的居住了下來。趁機也將陽伏等人介紹給了橘右京和小田桐圭兩人,直言陽伏與沈琅乃是與自己一同遊歷的夥伴,琳娜和紀可喻兩女是自己的妻妾,薩米奧尼爾則是自己隨行的僕從。體格碩大面目醜陋兇惡的狼人與幽魂鬼狼,則被白登稱作了沿途降服的靈物。

    早已得到過白登一夥詳細情報的橘右京和小田桐圭兩人,自然知曉陽伏等人身份,先前白登未曾介紹時,自然不好與陽伏幾個多交談,但此刻介紹完畢,橘右京和小田桐圭兩個卻是對陽伏幾個再次恭維了一番。

    「想不到大師除了醫術通神外,便是連這馭鬼驅神的手段也讓人讚歎。兩個如此凶厲的妖怪竟然也能降服。」橘右京看著不停的大吃大嚼著的狼人與趴在地上安靜的異樣的幽魂鬼狼,面上帶著訝色,用讚歎的語氣對白登說道。

    「算不得什麼,只是對這些奇門遁甲之術略微精通而已。用來爭鬥略有不逮,但用來保護自己不受邪魅侵蝕,驅鬼御神,卻還是有幾分把握。」白登聞言笑道。

    「能有這份馭鬼驅神的手段,已不是凡人了。」橘右京慨歎了一聲。

    交談了幾句之後,橘右京和小田桐圭便一起出言告退,言天色已晚,翌日白天再來拜訪。白登也未挽留。此次初始的目的,與橘右京初步接觸並建立關係已達到,自然無需再糾纏下去。

    白登心中明白,別看橘右京和小田桐圭兩人此時對自己一行恭敬異常,言語有禮,但這並不意味著兩人便對白登幾個徹底放心,甚至於引為知己了。這才僅僅是踏出了第一步。日後但有一步踏出,或是己方露出了異樣,被橘右京和小田桐圭兩人察覺到,那麼不但所有的努力一朝化為泡影,更有可能受到兩者惱羞成怒的威逼。橘右京身為正義一方的劇情強者,侍魂世界中有名有姓的劇情強者,幾乎和他都有關係,依照橘右京在正義一方的聲望和地位,一個不好,可能會引發整個正義陣營的劇情強者不滿和敵視。也許不會出手追殺他們,但是在日後做與他們有關的任務時,卻是絕對會受到刁難。所以他們與橘右京之間的關係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至於小田桐圭這個女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背後卻站著一個做領主的父親與龐大的家族,她若是覺得不依不饒的話,起碼近江國內整個貴族階級,都會一致對外的排擠他們,而在這些貴族麾下效力的武士階級,自然而然的會跟著自己主子一起敵視己方。到時候白登一夥除了跑到黑暗陣營一方外,還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所以,治療好小田桐圭母親與橘右京兩人的病症,是獲得他們徹底信任的唯一途徑。

    第二天,小田桐圭便早早的趕了過來,與白登幾人寒暄一番後,便乘坐著馬車來到了小田桐圭與其母親居住的府邸。白登與小田桐圭進入屋內為其母親診治。陽伏等人,則是留在了廳堂。

    片刻之後,白登和小田桐圭自屋內而出,小田桐圭臉上泛著感激的神色,對著白登一路感謝著。

    「老婦人的病症還是重在調養,我開的藥劑只能說過是治標不治本。該說的我在屋內也已提點過,我會在這裡停留上三兩天,老婦人在服用藥劑之後,身體但有什麼變化,圭殿下皆可來我落腳之所詢問。」白登對著一直懇切挽留他在此處多住些天的小田桐圭含蓄的道。話語中內含的含義是,你無須費盡心思的挽留我,我也會在此處留下幾天,若是藥劑沒用或者起了返效果,你也可以隨時找的到我。

    小田桐圭自然聽得出白登話語中的含義,知曉白登已經看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在感到羞惱的同時,也鬆了口氣。母親的病症,不是沒讓別的醫術精湛的藥師看過,但是那些藥師面對著這種反反覆覆的病症,卻都是束手無策,甚至於有的藥師開出的藥物讓母親服下後還令其病症更加的惡化。所以對於白登的醫術,她心中還是存在著幾分疑竇的。外界傳言的再神乎其神,也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來的可信。若是白登開出一張藥方扔下,隔天便離開了,母親的身體出了差錯,卻是一個麻煩。至於白登所說的三兩天世界,自然是為了寬慰小田桐圭的心,使其確認其藥效如何。先前為己母親診治時將自己母親的病症說的清清楚楚,猶如親身體驗過一般,證明了其超凡脫俗的醫術,而後的話語,更間接的證明了他胸懷的坦蕩。這一番作為下來,倒是令小田桐圭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太過謹慎多疑了。

    在與小田桐圭分別,回到自己落腳之處後,便看到了求醫至門前的幾名武士,與守候在廳堂內的橘右京。

    看到白登三下五除二的將幾名武士的痼疾指了出來,將其病症說的幾名武士連連點頭,繼而並開出藥方,將這些武士送走之後,橘右京一臉驚歎的對白登道:「大師果然是國手,這幾名武士我也知曉,身上的傷疾病症因為不明朗,故而求醫問藥多年,也不見好轉。大師竟然能將其病症說的分毫不差,可見以往那些藥師,都是庸師!」

    「只是我恰巧善於治療這種病症罷了。這時間的病症多如繁星,便是我師傅,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自己能治癒任何疾病。更遑論是我?只是你名聲達到一個頂點之後,世人皆以為你是妙手回春,任何疑難雜症在你手中都會不藥而癒。若是你拿一個疑難雜症束手無策,那麼緊跟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中傷毀譽。而那些尋常醫師則無此憂慮,即便是治不好什麼病,也不會有人糾纏不休。某一門技藝修習至頂點之後,為人處世,便會不自覺的有些如履薄冰,高處不勝寒。」

    白登在橘右京面前刻意的展露了一手之後,緊跟著出言歎道。對於這些武士究竟是自己前來,還是他人指示試探自己而來,白登都不去想,反正經過眼下這一幕,無論是自己的目的,還是他人的目的,都圓滿的達到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一些細枝末節,大可以不必去追根究底。

    「大師說話果然精闢。」橘右京心有感觸的道。他也是一個劍術達到大師級的人物,自他成名之後,像他求教之人,多如過江之卿。聲名越加響亮的同時,便越是愛惜自己的羽毛,一步一步唯恐踏錯,惹人非議。所以白登的這一番話剛一出口,便立即獲得了他的贊同。心中升起了一股談性。

    在進入世界之前,白登將橘右京的資料在腦海中記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對於其性格愛好,也摸得通通透透。可以說橘右京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個不設防的透明人。在白登刻意的引導下,橘右京的談性越來越濃厚。而在兩人將話題引致詩詞歌賦之後,橘右京更是如遇知音,將白登引為平生知己。

    橘右京是一個沒落武士的後裔,年幼時便體弱多病,守護著虛弱的橘右京的母親,在橘右京年幼時也撒手人寰。按照其母親的心願和遺願,體弱多病的橘右京選擇了武士一道,並拜劍術高手黑河內左近為師,修習神夢想一刀流劍術。無論是在劍術還是學問上,橘右京都相當刻苦,十八歲時,便已經成為了刻意傳道授藝的劍術師範,然而此時他卻忽然感染上了不治之症肺病。也是在這一刻,橘右京深刻的認識到了生命的殘酷,並且堅定的認為自己會如冬天凋零化泥的樹葉一般,一個人安靜而孤獨的死去。喜歡誦讀那些淒傷哀絕的唯美詩詞,揮墨潑灑冷淒淒的畫卷。直到小田桐圭第一次出現在他眼前,才令得他那越加凋零衰弱的生命中,有了一絲暖意融融的光輝。

    此刻在白登用大堆淒美華麗詩詞的投其所好之下,橘右京心中對白登的好感如火箭般躥升,也就並不顯得突兀和意外了。兩人交談的甚至忘卻了時間,忘卻了場合,無論是真是假,面上都是一副談性越加濃厚的神色。

    陽伏幾個對於白登和橘右京的談話,幾乎插不進嘴,只能坐在一旁一邊呆呆的聽著兩人不間斷的高談闊論,一邊對於白登的演技和口才在心中讚不絕口。紛紛在心中肯定,若是白登在現實世界當演員的話,一大票的影帝都得處於失業狀態。

    最終還是橘右京孱弱的身體實在無法再支撐下去,兩人才意猶未盡的罷休。看著咳嗽的身體弓成一個蝦米狀的橘右京,白登飛快的從懷中掏出一把針灸用的金針,在橘右京的尺澤、肺俞、膏盲、太溪、然古等穴位紮了進去,為他緩解了一下。

    橘右京單手捂著口,感激的對白登道了一聲謝。白登神態嚴肅的揮了揮手,語氣鄭重的橘右京道:「本想等三兩天我們離開之後才為你診治的,但是按照現下的情況來看,還是越早醫治越好。你就在這裡居住下來,早中晚三段時間內也好讓我仔細探查一下你的病症。你也毋拒絕,患者診病時,一切當聽從醫師的。」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了。」聽到白登不容置疑的話,橘右京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下來。一來他與白登剛才一番交談之後,對於白登已經建立了不淺的好感與信任,二來此刻聽得白登說的鄭重,並拿出了醫師的資格,再想想這三兩天內小田桐圭也會因為其母親的緣故而常來拜訪,能夠經常見到自己心目中女神,這一點對於橘右京來說,是有著無比誘惑的。

    又一日過去。

    從小田桐圭那處傳來的消息,證明了白登開出的藥方極具療效,小田桐圭母親病弱的身體有了幾分起色,便是連往日病懨懨的精神,都有了些許振奮之色。令得小田桐圭心中驚喜的同時,對於白登再無懷疑,並且在翌日便匆匆趕過來,當面向著白登道謝。在想要掏付診金時,被白登擺手拒絕了。於是在三兩天後白登幾人離開時,便將自家府邸手腳利落的僕從撥給了白登幾個,以沿途照顧白登他們。

    橘右京自然如約離開了故鄉,跟隨者白登一行人一起上路。

    沒人時,陽伏幾人也曾問過白登為什麼要帶著橘右京離開,而不是在原地駐紮醫治橘右京。藥材供給不足這種借口,陽伏他們是不會相信的。聽到陽伏的疑問,白登淡淡的只說了一句,便讓陽伏和沈琅幾個一臉怔然,愕然無語。

    「你說,若是讓小田桐圭看到與她神似的笑,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或是有什麼樣的後果?」

    「女人就是麻煩。」陽伏無語的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確實,依照這些天的接觸看來,小田桐圭是一個很有主見,手段心計也並不缺乏的女子,性子也不如其表面上顯露的那般柔弱而溫和,若是白登他們留在橘右京的故鄉,在小田桐圭的眼皮底下為橘右京診治,笑的到來,外加時間長久後暴露出的蛛絲馬跡,都會令其內心生出極大的疑心,況且若是這般的話,沈琅和陽伏兩個遠去尋藥的借口,也是站不住腳的。思來想去,陽伏幾個不得不無奈的承認,白登這個一走了之的辦法,確實是解決這個難題的最佳辦法。至於日後橘右京帶著那個名笑的女子回到了故鄉,出現在了小田桐圭的面前又如何?自己幾個早已經離開了此處。下次進入之時,不知這裡已經過去了多久,又或是有沒有需要與小田桐圭這種不是重要的劇情人物進行接觸。

    在行走了一天之後,沈琅和陽伏在橘右京的面前,被白登指派了出去,言道為橘右京去尋一味特殊的最終藥引。與白登幾人關係在近幾日突飛猛進的橘右京,也將自己繡的一方刺繡交與了沈琅和陽伏兩人,憑此可以獲得霸王丸等劇情強者有限度的幫助。在與沈琅和陽伏兩個分開之後,白登一行人繼續趕路,途中紀可喻和琳娜兩女不時的會在休息時在白登和橘右京兩人眼下比鬥一番,展露一番手腳,一絲不苟的做著白登心目中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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