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6章 再次整軍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176章再次整軍
這些工匠們都是經驗豐富的，領悟能力也不錯，在專業問題上，往往能夠舉一反三，經過三四天的指點，已經漸漸的掌握其中的訣竅。經過精心的籌備以後，坩堝煉鐵全面投入試驗。終於，數天以後，第一鍋的鋼水，開始形成，然後凝結成合格的鋼材。工匠們試驗了剛才的硬度以後，都覺得非常不錯。
隨後，第一把精鋼馬刀，按照要求打造出來了。
劉展拿來一把普通的橫刀，作為試驗。
他拿起橫刀，狠狠的砍向馬刀。
「彭！」
兩刀相撞，橫刀首先折斷。
馬刀的刀刃雖然出現了缺口，但是並不影響使用。劉展一臉砍斷了五六把的橫刀，馬刀依然安然無事。劉展又找來明光鎧嘗試了一下，發現馬刀對明光鎧的破壞力，也要比橫刀強。只要角度恰當，將明光鎧劈開，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展對此很滿意。軍隊的武器都是批量生產的，成本要低，要堅固耐用，要方便保養。對於騎兵來說，馬刀這樣的武器，最合適不過了。隨後，劉展又讓工匠們打造出純鋼的長槍，經過試驗以後發現，精鋼長槍在殺傷力上，同樣有較大的改善。
「標槍！」
「我需要標槍！」
根據劉展的描繪，劉家軍的第一批標槍，也被打造出來。
按照劉展的意思，劉家軍的每個騎兵，都要配備六枚的標槍，在中短距離上，作為穿刺武器使用。標槍的殺傷力，要比弓箭厲害多了。在紅月草原大戰以後，給騎兵們配備標槍的想法，越來越刺激劉展的腦海。當初，要是他麾下的騎兵，配備有標槍的話，他敢直接向玄甲軍發起衝擊，直接用標槍干死對方。
「嗖嗖嗖！」
裝備了標槍的燕雲十八騎和雷鳴十八騎，按照劉展的要求，展開了第一次的試驗。
「噗噗噗！」
試驗的結果令人滿意。
作為靶子的明光鎧，被標槍完全穿透。
只要角度合適，標槍甚至能夠穿透兩層的明光鎧。
在高速疾馳的騎兵作戰中，將標槍扔向急速本來的敵人，殺傷力可想而知。
「看看這種刀！」
「以後，你們重點打造這種刀！」
劉展又畫出大砍刀的圖樣，詳細指點工匠們打造。
在所有的大批量生產的步兵武器裡面，劉展覺得大砍刀是最經濟實用的了。這種步兵用的武器，簡直可以稱之為刀王。大砍刀足夠鋒利，份量也足夠沉重，一刀砍下，能夠將敵人連人帶盔甲劈成兩段，哪怕是明光鎧都擋不住。它的長度雖然比不上陌刀，可是殺傷力，卻和陌刀差不多。
從戰鬥力的角度來講，大砍刀比橫刀要優秀多了，裝備大砍刀的步兵，殺傷力要比裝備橫刀的步兵強太多，哪怕是面對敵人的敵兵，都有拚死一擊的能力。橫刀想要斬斷戰馬的馬腿，需要相當的力氣，但是大砍刀就不同，大砍刀只要一刀過去，戰馬的馬腿就跟麵條一樣切下來了。
即使對方有皮甲甚至是明光鎧保護，只要腕力足夠，都可以一刀砍碎對方，這一點，是橫刀絕對做不到的，甚至連馬刀都做不到。橫刀只適合單挑使用，在混戰中，很容易折斷又或者是卷刃，遇到堅韌的盔甲，必須用刺，才能刺穿對方的盔甲。但是大砍刀完全不用，不論是刺，還是砍，甚至是拉，大砍刀對盔甲的破壞力，都是相當驚人的。
「我們到弓弩場去看看。」
白家的工匠，在打造常規武器的同時，還在飛鷹嶺安置了一個較大的弓弩製造場，專門製造各種的弓和弩。至於箭鏃，則在白家另外的工場生產好，再大批量的運送到飛鷹嶺來。他們生產的，主要是普通的稍弓和單兵弩。至於高等級的弓弩，需要更高等級的材料，當時的飛鷹嶺並沒有。
之前，因為動物的骨頭和筋腱不夠，製造出來的弓和弩，質量都不是很好，和劉展當初繳獲的連環弩相比，效果實在是令人難以滿意。白心潔對此也沒有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沒有好的材料，我怎麼打造出更好的武器呢？這是最基本的道理啊！
劉展控制了呼和淖爾草原以後，立刻搜集了大量的動物骨頭和筋腱，作為製造弓弩的原材料。這些原材料被白心潔大量的送到了飛鷹嶺以後，弓弩場製造出來的弓弩，質量頓時大大提升。由於原材料非常的充足，現在的弓弩場，製造工匠都是日夜不停的趕製。只要假以時日，人手一把硬弓，顯然不是夢。
當然，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更需要的是人手。
劉展在飛鷹嶺轉了一圈，發現自己現在最缺的，不是錢，不是武器，也不是勞動力，而是熟練的工匠！在這個年頭，工匠就相當於技術工人、科學家、工程師的聯合體，他們不但是生產者，還是設計者，甚至是發明者。很顯然，目前飛鷹嶺的工匠數量，遠遠不能夠滿足劉家軍發展的需要。
到哪裡去找那麼多的工匠呢？
劉展將自己的腦袋瓜都想破了。
杜佑倒是提供了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到長安去，將長安的工匠都挖過來。根據杜佑的說法，在長安的工匠至少有數萬人之多，其中混得不如意的人很多，好像將作監、都水監、軍器監、司農寺、太府寺等機構，都掌握有大量的工匠，不少人其實都是無所事事的，要是可以將他們挖過來，飛鷹嶺想要不熱鬧都不行。
長安，天子腳下……到長安去挖人，這……難度有點高啊！
再說，就算自己到了長安，和這些工匠見面，對方也未必願意到飛鷹嶺這個山溝溝來折騰啊！怎麼說，長安也是帝都，是京師，是天下人矚目的所在，那裡好像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吸引著外面的人進去，裡面的人卻不捨得出來。一不小心，反而引起朝廷的注意，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想來想去，劉展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親自去一趟長安，爭取在安祿山起兵前，將一些工匠拉到自己的隊伍裡面來。如果那些工匠不願意，他不怕採取一些暴力的手段，哪怕是綁架，也要將他們綁架到飛鷹嶺來。依靠白家的渠道，劉展相信，這綁架的活，幹起來應該不太難。畢竟，他們綁架的是工匠，又不是皇親國戚。
從大的角度來講，這也是為了那些工匠的安全。兵亂一起，生靈塗炭，這些倒霉的工匠肯定是要大量死亡的，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的性命。如果自己不早點採取措施，將那些工匠保存下來，到時候，就算安史之亂被平定，他想要快速的恢復元氣，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沒有大量的熟練的工匠，那就等於是將文明的水平，停滯下來了！
「杜佑，聽說你這幾個月，將五台山的大小寺廟，折騰得不輕啊！」
劉展笑吟吟的說道。
「那是！」
杜佑對自己的這項工作，相當的滿意，回答的時候頗有些自得。
在劉展離開飛鷹嶺以後，杜佑就對五台山的寺廟動手了。他的方案，當然不是一下子就將所有的寺廟打倒，那樣打擊面也太大了，可能會引來諸多的連鎖反應，效果不一定好。所以，杜佑採取了溫柔的慢刀殺牛的辦法，溫水煮青蛙，一步一步的從寺廟那裡獲取利益。
首先，是強迫他們捐獻一定的香油錢，作為拯救難民的經費。杜佑已經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摸清楚了各個寺廟的家底，開出的價格讓他們不得不接受。當然，不接受也是可以的，劉展給他的兩百名士兵，就要上門維持秩序了。在維持秩序的時候，任何的香客都不能進入寺廟，當然，寺廟裡面的人也不能出來，哪怕是出來耕地種菜都不行，大小便之類的，麻煩也在寺廟裡面解決吧。
其次，是將部分的老弱病殘，作為信徒交給附近的寺廟收養。這一招是最惡毒的，杜佑一大早就代替寺廟向難民們宣佈，五台山的寺廟將會熱情的接待他們，解決他們的吃飯問題，然後將他們送到寺廟裡面去。要是寺廟答應還好，要是不答應了，行，不用杜佑出手，那些難民自己就首先將寺廟給拆了。每次看到暴怒的難民奮起爭奪寺廟，將一群出家人追得抱頭鼠竄，這位太守的兒子，就站在後面笑得前俯後仰，樂不可支。
再次，是在寺廟中，動員部分的青壯年參軍。每個寺廟裡面都收攏了相當數量的難民以後，廟裡的人當然思想會發生變化。杜佑又暗中派人宣傳很多英雄豪傑的英雄事跡，什麼李元霸啦，羅成啦，呂布啦，項羽啦，劉邦啦，只要是激動人心的，充滿感染力的，都被他編成了故事，來回的演講。不得不承認，杜公子雖然沒有機會參加科舉，可是編小說的能力，絕對是最強的。
在前輩們的故事引誘下，一些年輕力壯的和尚，不可避免的動心了。說真的，快意恩仇，金錢女人，這都是人類的本性，一旦這些本性被引誘出來，馬上就一發不可收拾。於是，在最近的一個月，在五台山地區，至少有上百位的青年出家人還俗，然後加入了劉家軍。雖然暫時來說，人數還是不多，可是已經給五台山的各個寺廟，造成了很大的恐慌，更加大規模的還俗潮，正在醞釀當中。
這位少年時代被遊方僧人欺負過的杜家公子，在以上的三條計劃之外，還制定了很多的小計劃，讓五台山的僧人都哭笑不得，卻又愁眉苦臉。比如說，杜佑派一些女人到寺廟裡面去唱戲，派一些賣藝的到寺廟裡面去賣藝，不一而足，不過是讓年輕的僧人們動凡心而已。
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五台山的寺廟，正在一步一步的被杜佑勒緊繩索，逐漸被捆綁到劉家軍的戰車上面來。不過，杜佑這樣做的風險也很大，因為僧人和道士，在唐帝國的地位都是超然的，有的甚至有通天的本領，能夠直接和朝廷大員，甚至和皇帝直接通話。要是真的徹底激怒了他們，迫使他們請求朝廷派軍前來清剿，劉家軍的日子倒也會有些麻煩。所以，杜佑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這位杜公子，巴不得將所有的寺廟都拆了，所有的僧人都還俗，寺廟裡面的所有的銅像金身什麼的，全部都融化掉，然後用來鑄幣。反正，他要將童年遭受的戾氣，全部都發洩到這些寺廟的身上。
劉展想了想，笑著說道：「不慌，你暫且安生幾個月，到年底，再來一次大規模的行動。」
杜佑詫異的問道：「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年底呢？」
劉展當然不能說，年底安祿山就要造反，到時候天下大亂，連皇帝都要跑路，誰還有心思理會五台山的僧人啊？到時候，就算你將刀子架在那些出家人的脖子上，也沒有人來救他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有不聽話的麼？他微笑著說道：「你聽我的就是了。」
杜佑點頭說道：「好！到年底，我甩開膀子幹一場！」
劉展說道：「你也不要太過分，將他們往死路上面逼。你只要將他們的私產收回來，限制私自剃度，不允許他們離開寺廟傳教就是了。至於廟裡的銅像金身什麼的，你可以動員他們捐獻出來嗎！泥塑的菩薩同樣會顯靈的。」
杜佑思索片刻，忽然說道：「將軍，你比我更狠啊！」
劉展心裡說道，這乃是數千年來統治者總結出來限制宗教發展的最有效途徑，你以為是吃乾飯的啊，只是老子心腸軟，不太好對出家人直接動手，才讓你去折騰罷了。他不動聲色的說道：「明白我的意思吧？既然明白，以後就按照這個原則執行。」
杜佑揮舞著雙手，「好！就這麼辦！看他們還能瀟灑幾天！」
劉展揮揮手，微笑著說道：「你去忙吧！」
杜佑精神抖擻的去了。
劉展隨即召來白光帥、陳仙奇、趙康義等人，瞭解軍隊的具體情況。
在劉展離開飛鷹嶺的這段時間，劉家軍多了三個高級軍官，幫助白光帥三人管理軍隊。
這三個軍官，穩重成熟的叫做項哲成，曾經在唐軍裡面擔任過校尉，後來因為打了敗仗，被逐出了軍營。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項哲成是被人陷害的，只不過是被上司拿來當替罪羊罷了。事實上，項哲成當時是打出了軍威，打出了國威的，可惜造化弄人，落得如此田地。
軍師模樣的瘦削的乃是蔣韜，並沒有從軍的經驗。他是在加入劉家軍以後，才被發現謀劃能力非常強，組織各種活動相當的拿手，在管理後勤的時候，賬目清楚，心思縝密，白光帥於是將其推薦給了劉展。劉展隨口考問了幾句，蔣韜的回答，都中規中矩，劉展點點頭，算是比較滿意。
年輕而帥氣的叫做宋天。他原來是太行山的馬賊小頭目，和黑眼雕有些過節。在黑眼雕被劉展消滅以後，他又觀察了劉展一段時間，覺得劉展以後大有作為，於是就主動的投靠過來了。他的祖上，曾經在大非川跟隨薛仁貴戰鬥過，可惜不幸罹難。
由於大量的難民，投奔到了飛鷹嶺，劉家軍適當的從裡面挑選合適的人選，擴大了軍隊的數量，根據陳仙奇的報告，到目前為止，劉家軍已經招收了足足三千人的生力軍，基本上都是來自關中的災民。當然，也有部分是周圍的零星馬賊，還有些人是從很遠的地方來投奔的，甚至有人來自遙遠的西域。
「西域？西域哪裡？」
「小勃律。」
「這麼遠？」
「他們的確是這麼說的。」
劉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手指在桌邊無意識的敲打著。
大勃律和小勃律，都是遙遠西域的小國，位置大約在今天的克什米爾地區。小勃律就是巴基斯坦控制區，大勃律是印度控制區。這兩個小國的人口並不多，成分也非常的複雜，不過由於地勢的特別，所以一直都是大食國、唐帝國和吐蕃三大勢力爭奪的焦點。
當年，在唐高宗總章年間，唐帝國的勢力非常的強盛，一度將大勃律和小勃律都納入了唐帝國的版圖。但是後來吐蕃勢力強橫，安西四鎮被攻陷，這裡又被吐蕃控制。現在大食國到來，在怛羅斯打敗了唐軍，於是這裡又被大食國控制。但是，據說吐蕃後來又發起了反擊。那幾個來自小勃律的人，也無法說清楚，現在大勃律和小勃律，到底是控制在誰的手中。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劉展搖搖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西域那裡的小國實在是太多，要是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貿然進入的話，肯定會事倍功半的。對付這些小國，最好是準備數十萬的大軍，準備足夠的後勤供應，好像推車機一樣的一路清掃過去，將他們統統掃入歷史的廢墟裡面，一了百了，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在檢閱了這三千名新兵以後，劉展對自己的軍隊，有了初步的概念。總的來說，這些新兵的素質，還是可以的。他們都非常的痛恨楊國忠，要是楊國忠現在在飛鷹嶺的話，這些人肯定會將他生吃掉的。只要加以嚴格的、科學的訓練，應該能夠達到劉展的要求。
兩天後，劉展宣佈，對劉家軍進行整編。
劉展首先將虎豹騎和狐狼騎都擴充到一百八十人，作為自己的核心護衛力量。
宇文昊明被抽調出來，到狐狼騎擔任副職，作為耶律大石的副手。狐狼騎的漢人數量大大增加了，需要一個漢人擔任高級軍官。此外，狐狼騎在中原地區作戰，要盡量的取掉胡人的身份，免得引來不必要的猜疑。耶律大石作戰勇敢，但是脾氣暴躁，容易激化不必要的矛盾。
鷹眼和雪盡也是這次整編的重點。在和於子軒商量過後，劉展從新兵裡面，調出了數百人，將鷹眼和雪盡的編制，都補充到六百人。這樣一來，鷹眼和雪盡加起來，就有一千二百人了，力量已經相當的強大。劉展和於子軒約定，鷹眼、雪盡的訓練、裝備、戰馬等，由於子軒負責。但是鷹眼、雪盡的作戰和指揮，則由劉展負責。白家在需要使用鷹眼和雪盡的時候，要提前和劉展打招呼。
按照劉展原來的設定，十人為伙，百人為隊，千人為營，萬人為軍，指揮官分別叫伙長、隊正、都虞侯、指揮使。招收的新兵，總共分為六個營，每個營大約為五百人左右，都虞候分別是項哲成、宋天、蔣韜、白光帥、陳仙奇、趙康義。
根據五台山的地形特點，這六個營的兵力，分別駐守在不同的方向。平時，他們是分開訓練的，都虞候全權負責部隊的訓練，每兩個月進行一次對抗，失敗的一方，沒有什麼懲罰，就是都虞候自己需要光著屁股上台訓話而已。巴哈圖爾的訓練方式，雖然非常殘酷，對軍官的自尊心挑戰也很大，但是不得不承認，那樣的訓練方法，的確可以讓人發飆。若是不想光著屁股上台的話，就乖乖的督促自己的部下往死裡練吧。
果然，有了劉展的這道緊箍咒，六個都虞候都深深的感覺到肩頭壓力的沉重，甚至有人做夢都夢到自己在對抗中輸掉了，不得不光著屁股上台，接受數千人的圍觀和嘲笑。夢醒以後，冷汗淋漓，結果天還沒有亮，這個都虞候就已經在訓練場上等著部下的到來了。接下來的，當然是慘無人道的訓練。
有人覺得這樣的懲罰方式，實在是有點那個，於是悄悄的提出了抗議。但是劉展完全沒有接收到。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提出抗議了。反正，你要是不想上去脫衣舞表演的話，就拚命的操練自己的部下吧，操練到他們成為植物人為止！
在劉展回到飛鷹嶺以後的半個月，白心潔護送的五百多匹戰馬，也同時來到了飛鷹嶺。雖然劉展在呼和淖爾取得了不少的戰馬，完全能夠滿足飛鷹嶺這邊的需要。不過，想要完全運輸過來，還有點困難，畢竟，唐軍在邊境是有斥候的，如果發現有大量的戰馬南下，肯定會引發諸多的麻煩，所以，白心潔每次只能夠運輸五百匹的戰馬，這已經是白家運輸渠道的極限了。
顯然，這樣的戰馬運輸數量，是無法滿足需要的。飛鷹嶺有三千多的新兵，都需要進行騎射訓練，就算歇人不歇馬，五百匹戰馬輪流訓練也無法滿足需要。更何況，歇人不歇馬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劉展深思熟慮以後，決定直接將這些部隊，都拉到呼和淖爾草原，進行最嚴格的訓練。
從騎射的角度來講，遊牧民族的技術的確是最專業的，那裡的環境，那裡的氛圍，那裡的生活方式，都完全是為了騎射服務的。就算是完全不懂得騎射的人，在大草原生活一段的時間，也會被熏染成合格的騎射手的。就好像學英語，在國內學十年，都不如在國外呆半年。別的暫且不說，單是從飛鷹嶺到呼和淖爾的這麼一段路，就足可以將一個不懂得騎馬的漢人，變成相當專業的騎手。
通過白家的秘密渠道進入飛鷹嶺的戰馬，大概半個月就能夠進來一次，剛好能夠讓一個營的劉家軍前往大草原接受訓練。決心已下，劉展當即命令白光帥帶著一個營的人馬出發，前往大草原。一路上，由雷海的游龍騎負責進行騎術訓練，並且負責保護安全。此後，每隔半個月的時間，就有五百多人的劉家軍，騎馬進入呼和淖爾草原，在那裡接受訓練。等半年期的訓練時間結束，他們就可以回到中原來了。
暫定的訓練期是半年。
為什麼只有半年？
真正的強軍，都是在戰鬥中形成的，沒有哪個部隊是依靠訓練變成鐵軍的。沒有真正見過血的部隊，根本不能稱之為部隊。半年的時間，足夠他們掌握基本的作戰本領，磨練一定的作戰意志，至於能否成為真正的戰士，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當然，運氣也是相當重要的因素。
半年以後，安祿山應該已經起兵了，到時候，天下大亂，戰火紛飛，劉展不可能置身之外。相信也沒有人會願意讓劉展置身事外。屆時，持續不斷的戰鬥，肯定會接踵而來。哥舒翰、楊國忠、安祿山、郭子儀、李光弼……這些歷史名人，要麼是劉展的盟友，要麼是劉展的敵人，都會在同一個舞台上演出。
誰能笑到最後，除了劉展，誰也不知道。
跟隨這些漢人戰士到達大草原的，還有一些願意遷徙到大草原的漢人家屬。中原的**和紛爭，讓不少人都有移民大草原的念頭，劉展慷慨的滿足了這些人的需求。有白家的掩護，這些漢人到達呼和淖爾草原，沒有絲毫的困難。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就有上百戶的漢人家庭遷徙到呼和淖爾。
劉展相信，在未來，應該會有相當數量的漢人，遷居到呼和淖爾聯盟。這些漢人家庭的到來，可以中和那裡的遊牧民族成分，讓漢族文化得以傳播。同時，這也是對呼和淖爾聯盟的一個小小的提醒：我們漢人的數量多著呢，你們不要打什麼壞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