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4章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204章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剛好在這個時候，在買天部落的重壓下，叛軍的防線，終於全面的崩潰了，走投無路的叛軍，開始陷入了集體性的混亂狀態。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完全喪失了組織和紀律。最慘的是出於木刀溝河面上的叛軍騎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片的箭鏃，將他們覆蓋。
「殺啊！」
在撕裂了叛軍的防線以後，巴哈圖爾發出了怒吼。
在剛才突破叛軍防線的時候，買天部落至少有三十名的勇士喪生，負傷的人更多。買天部落在一次戰鬥中，就犧牲了這麼多人，已經是很多年前的歷史了。他們發誓，每一個犧牲的買天部落勇士，都要用一百個敵人的鮮血來償還。憋了一肚子火的勇士們，現在終於有屠殺對手的機會了。
「上！」
劉展趁機讓虎豹騎和狐狼騎，立刻從買天部落的兩翼插入，順勢將裂縫擴大。
叛軍明顯支撐不住了，只要再加上一根稻草，就徹底的垮了。
「殺啊！」
虎豹騎和狐狼騎當即插上，從買天部落的兩邊向外面伸展。
叛軍陣型的裂縫，是越來越大了，最終被完全切割成兩塊。
在裂縫的兩側，廝殺異常的激烈。有部分的叛軍骨幹，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依然在和劉家軍困獸猶鬥。這些人，主要是來自室韋等部落。室韋人一直都投靠在安祿山的麾下，這些年深得安祿山的重用，這時候自然要投桃報李，拚死反抗。他們甚至組織了三百人的敢死隊，向劉家軍發起了反衝擊。
「雪盡！」
劉展毫不猶豫的投入了預備隊。
「殺！」
鄧辰帶著雪盡跟在虎豹騎的後面，迅速插上，將反擊的叛軍壓下去。
這一下，叛軍就再也沒有能力封堵缺口了，大量的叛軍騎兵，成了劉家軍的刀下亡魂。
戰場，已經從木刀溝中間，完全轉移到木刀溝的南岸。
幾乎在同一時刻，兩翼插入的蒼狼騎，也成功的打開了缺口。他們從叛軍的東西兩翼殺入，好像剪刀一樣，將叛軍剪開。當他們和買天部落匯合以後，整個叛軍，就被分割成好幾個小塊了。
叛軍被撕裂了三個口子，頓時陣腳大亂，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其餘的倖存者，基本上都忙著尋找逃跑的途徑了。在戰場上，這樣的場面，往往意味著全軍覆沒的結果。兵敗如山倒，就算是戰神轉世，這時候也不可能逆轉戰局了。
「將軍！」
「將軍！」
「將軍！」
很多叛軍騎兵都下意識的尋找牛廷階，期待他的指令，期待他能夠帶領自己走出困境。但是他們很快發現，牛廷階已經不見了，無論怎麼找，都沒有看到牛廷階的蹤影。他們找到了牛廷階的頭盔，找到了牛廷階的盔甲，找到了牛廷階的披風，就是沒有找到牛廷階的人！
「草！」
幾乎所有的叛軍軍官都大罵起來，然後分散逃跑。
他們不是笨蛋，自然一下子想到了，牛廷階已經撤了。
既然牛廷階都已經跑了，他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等著劉家軍將自己的腦袋砍下來嗎？
「撤！」
「分開跑！」
「跑得了多少是多少！」
叛軍的軍官們，下達了最後一道命令，然後就四處逃竄了。
接到命令的叛軍，自然也跟著作鳥獸散，轟然向木刀溝的南邊逃竄。
劉家軍則跟在後面，繼續廝殺。
「繼續殺！」
「盡量殺！」
「殺得了多少是多少！」
劉展的命令也非常的簡單明白，就是要追殺每一個的叛軍士兵。
他現在不是為了搶地盤，而是為了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當然要緊追不捨。
河北道日後的爭奪，將會非常的激烈，拉鋸戰是不可避免的，他們殺的叛軍數量越多，以後承受的壓力就越小。有個小兵的話非常的經典：「殺光安祿山的人，叛亂就平定了。」沒錯，殺光安祿山的人，叛亂就結束了。只是，安祿山叛軍現在就有三十多萬人，以後估計會有更多，要是劉家軍不凶悍一點，怎麼可能將敵人全部殺光？
「殺！」
劉家軍的各路部隊，咬著試圖逃跑的叛軍不放，將劉展的命令貫徹到底。
很多叛軍士兵實在是逃不過，只好跳下馬背，跪在旁邊投降。結果，那些衝在最前面的買天部落勇士，根本不接受他們的投降，馬刀快速的掠過，就將他們的人頭斬掉。劉展在後面看到，發現買天部落殺死的乃是室韋人和契丹人，也就沒有阻止。
戰場，從木刀溝的兩岸，向東西兩邊不斷的延伸，最終，一直延伸到無極縣的附近。無極縣的民眾，有些還沒有完全撤退，看到遍地都是你追我趕的騎兵，都嚇了一跳，急忙緊閉城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叛軍大舉來犯，後來才發現是王師在追著叛軍，這才稍稍放心。
最終，叛軍騎兵的主力，基本上被全殲，僥倖逃脫的，大概只有數百人而已。遺憾的是，牛廷階等人，全部逃脫。他們這些軍官，所騎乘的戰馬，基本上都是千里良駒，除非劉展出動虎豹騎和狐狼騎去追趕，才有可能追的上。
不過，劉展覺得沒有必要。這種見機不妙，就轉身逃跑的將領，永遠都成不了大氣候，劉家軍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捲土重來。事實上，劉展還巴不得他們捲土重來呢，這樣可愛的敵軍將領，可真是太少太少了。要是這四千人交給蔡希德指揮，劉家軍要戰勝對方，可沒有那麼容易。
粗略統計傷亡數字，叛軍傷亡在三千人以上，劉家軍的傷亡，大約在五百人左右。買天部落的勇士傷亡比較多。他們擔任的乃是正面突擊，在河中間和叛軍廝殺的時候，有五十多人陣亡。這對於人數不多的買天部落勇士來說，這樣的傷亡，已經是很少有了。
「繼續前進！」
劉展揮揮手，帶著部隊繼續南下。
大隊的騎兵，好像風一樣的捲過原野，馬蹄聲震動了整個博陵郡。
他們的目標，乃是跟在叛軍騎兵後面的叛軍步兵。由於牛廷階的騎兵主力已經被殲滅，這些步兵，沒有了騎兵的掩護，又是在平坦的原野，純粹就是被屠殺的對象。當然，劉展是不會殺掉他們的，現在的雁門郡，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在戰爭時期，勞動力可是非常寶貴的資源啊！
三國時期的蜀國，為什麼會敗給魏國，說到底，還是人口的問題。人口就是生產力，就是戰鬥力，沒有足夠的人口，經濟無法發展，軍隊無法壯大，自然無法戰勝敵人。魏國的人口，比蜀國的人口多的太多。三國的前期，是比誰殺人多，三國的後期，則是比誰的人口增加的快。魏國佔據著偌大的黃河兩岸，人口恢復較快，很快就恢復到五百萬左右，相反的，蜀國的人口，一直都徘徊在兩百萬左右，而常備軍，也經常維持在十萬以上，導致壓力很大，最終無法支持，國亡。
叛軍的步兵隊伍，很快出現在劉家軍的視線裡。這裡距離唐昌縣已經非常近。劉家軍蜂擁而至，將他們團團的包圍起來。因為劉展的命令，劉家軍並沒有立刻發起攻擊。在十八騎的簇擁下，劉展出現在了這些叛軍步兵的面前。
「牛廷階已經死了！」
「安祿山也很快就要失敗！」
「所有的叛軍骨幹，都要被抄家滅族！」
「念在你們只是被蒙騙的份上，只要你們放下武器，舉手投降，可以既往不咎！
「現在，我代表朝廷，命令你們，立刻無條件投降！」
劉展大聲吆喝著，目光橫掃。
博陵郡的步兵，大多數都是新兵，都是從博陵郡徵集而來的壯丁，其中大部分都是漢人。面對如此凶神惡煞的敵人，這些郡兵感覺到相當的恐慌，有些人看到周圍敵人的明晃晃的青龍偃月刀，就下意識的準備放下武器投降。但是，由於帶隊的軍官，都是來自安祿山麾下的叛軍骨幹，他們是絕對不會投降的，因此，形勢又開始僵持。
「突擊！」
劉展毫不猶豫的喝道。
買天部落當即從正面突擊，插入叛軍步兵的正面。
蒼狼騎從左邊包抄，插入叛軍步兵的左邊。
雪盡從右邊包抄，插入叛軍步兵的右邊。
劉展帶著虎豹騎和狐狼騎，跟在買天部落的後面，從正面殺入。
至於鷹眼，他們分散在各個部隊裡面，專門狙殺那些叛軍的骨幹。那些人雖然沒有不同顏色的帽纓，不過，他們在隊伍中的動作，非常的活躍。抵抗最激烈的，都是這些叛軍骨幹。他們甚至試圖殺死那些主動投降的士兵。當他們的身份被辨認出來，鷹眼立刻進行點對點的射殺。
有意思的是，這些叛軍骨幹的做法，引起了郡兵們的極大不滿，他們看到鷹眼靠近，甚至會悄悄的用手勢指出叛軍骨幹的所在，於是鷹眼就可以順利的提前幹掉他們。每當一個叛軍的骨幹被幹掉，那一塊區域的郡兵，馬上就跑到劉家軍這邊來，兩者之間的配合，相當的默契。
從這一點上來說，博陵郡的壯丁，是不太願意跟隨安祿山造反的。畢竟，造反是非常危險的活動，成功率實在是太低了，一不小心，就要全家人都要受到牽連。安祿山雖然有幾十萬的軍隊，浩浩蕩蕩的佔領了洛陽，可是朝廷在其他地方，同樣有幾十萬的軍隊，當他們被調遣過來，對抗安祿山的時候，究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
精心準備的騎兵，對付行進中的步兵，完全就是一邊倒的戰鬥。無論那些叛軍的骨幹，如何的負隅頑抗，都無法掙脫被擊潰的命運。當他們逐個被射殺，又或者是被俘虜以後，其餘的步兵，就自動自覺的投降了。
僅僅半個時辰，劉家軍就結束了戰鬥。四千人的叛軍步兵被殺死三百多人，都是叛軍的骨幹，當然，也有些是誤傷的。俘虜三千五百人，經過甄別，全部都是博陵郡的壯丁。劉家軍的傷亡，是三十多人，其中傷二十人，亡十三人。
消滅了牛廷階以後，劉展立刻揮軍向東南。
何千年和高邈尚未得知牛廷階覆沒的情況，兩人依然帶領部隊，慢吞吞的向常山郡的稿城靠近。因為擔心受到劉展的襲擊，他們行軍的途中，顯得非常的小心，凡是有樹林和村落，都要仔細搜查過，再小心翼翼的前進。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引來一驚一乍。
由於在路上實在是折騰了太多的時間，叛軍士兵都累得夠嗆，搜索的時候，自然是能夠偷懶就偷懶了。因為劉展這些天都沒有出現，他們也覺得，劉展是再也不會出現了。甚至有人暗中猜測，劉展說不定已經被牛廷階打敗了，現在極有可能在真定縣城裡面等死。
但是，他們的猜測，實在是太樂觀了一點。
因為，劉展真的出現了。
馬蹄聲從遠而近，從四面八方向叛軍合攏過來。
隨後不久，在叛軍的西北面，出現了一面異常醒目的旗幟，上面寫著大大的「劉」字！
「劉展！」
儘管從來沒有見過劉展，可是何千年判斷目標身份的本事，絕對是一流的，更何況，這面旗幟，已經將劉展的身份，確鑿無疑的表露出來了。
果然，在這面大旗幟的下面，矗立著一個年輕人。他沒有盔甲，沒有武器。但是，他的身邊，卻有一批白披風的護衛，還有一批黑披風的護衛。何千年儘管沒有親眼見過黑白雙煞，但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白雙煞。
「完了！」
何千年覺得脊樑骨後面，有一股涼意升騰而起，讓他覺得自己的頭髮，好像都根根豎起來了。
劉展出現在這裡，意味著牛廷階多半的完蛋了。從劉展身邊的騎兵上，何千年可以判斷出，他們剛剛經歷過血腥的戰鬥，很多人的身上，的是鮮血淋漓的。在他們的西北面，只有牛廷階的軍隊。那麼，這場戰鬥的勝負，可想而知了。
「撤！」
「撤回去信都郡！」
何千年急忙大聲叫道。
他現在的部隊只有三千人不到，其中騎兵更是只有五百人。牛廷階的八千人都被劉展打垮了，他用這三千人和劉展對殺，這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嗎？五百人的騎兵，就算是送給劉展打牙祭，那都不夠了。至於步兵……他們完全是可以被忽略的。
既然牛廷階被打垮了，他也不用擔心安祿山追究自己的責任，就算要追究，首先要承擔責任的，也是牛廷階，誰叫他的兵力強大那麼多，還被劉展打敗了呢！
「撤！」
「快撤！」
看到自己的部下，還在猶豫，似乎要試探試探劉展的實力，牛廷階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難道沒有和劉展親自對戰過，就覺得劉展好欺負？想要用五百騎兵打敗劉展？劉展連阿史那承慶都打敗了，你們以為你們能夠比同羅鐵騎還厲害嗎？
算了，不管了！
你們要找死，你們自己去吧！
何千年帶著幾個心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他的部隊，卻還在猶豫當中。這也難怪他們，這些部隊，都是新成立的，根本不知道劉展的厲害。況且，不少人都有點天真的覺得，劉展到來的，只是少量的前鋒部隊，後面的主力部隊，還沒有到達呢。才遇到敵人的前鋒部隊，就倉皇逃竄，這也顯得太那個了吧。無論怎麼說，他們也是勤王的義師不是？
「衝！」
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劉家軍發起了衝擊。
何千年的部隊，馬上體會到了劉家軍的厲害。他們的騎兵，剛剛和劉家軍接觸，上百人一下子就不見了，就好像是被岸邊的浪頭一下子全部捲走了，又好像是扔給了餓狼的包子，一口就被吞掉了。
衝在最前面的買天部落，就好像是發瘋的豹子。他們的裝備，是清一色的加長加重狼牙棒，那種白色的狼牙棒，一起揮舞起來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是死神的白森森的牙齒，格外的讓人心寒。
叛軍的外圍部隊，被買天部落一衝，馬上就散了。轉身快的人，僥倖逃得了性命，轉身慢的人，就杯具了，當場就被砸死在馬下。因為傷亡的人數比較多，巴哈圖爾他們都發狂了，根本就不要俘虜。反正，巴哈圖爾對劉展的心思也是比較清楚的，他更喜歡活著的戰馬。
後面跟上的虎豹騎，輕而易舉的撕裂了他們的防線，加入了追殺的行列。當然，他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保護叛軍的步兵。沒錯，是保護。由於安祿山比較特殊的編制，騎兵基本上都是胡人，步兵卻大部分都是漢人。巴哈圖爾殺了那些胡人，劉展沒有意見，但是那些漢人步兵，可不能都殺了。
劉家軍將他們俘虜起來，然後交給顏杲卿做一下思想工作，他們就變成王師了。就算不能將他們編入軍隊，將他們扔到雁門關去做苦力，也要比殺掉來的更強。楊炎和杜佑一直都在叫，雁門郡的人口結構不合理，老弱病殘太多，勞動力卻太少，導致很多工作無法有效的開展。
這時候，叛軍才明白何千年為什麼第一個逃跑。敢情是，何千年早就知道劉展的厲害，所以在第一時間就逃跑了。而他們去傻傻的浪費了不少的時間，現在被劉家軍死死的咬住了，想要跑都跑不了了。
「跑啊！」
醒悟過來的叛軍，急忙掉頭就跑。
亂作一團的他們，卻發現，自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劉家軍早就將他們包圍起來了。幾個叛軍的骨幹，試圖衝擊劉家軍的包圍圈，結果，被呼嘯而來的箭鏃，毫不留情的從馬背上射殺下來。無奈之下，這些叛軍士兵只好舉手投降。最終，五百人的叛軍騎兵，一個都沒有走掉。
他們的人很快就被帶走，戰馬卻留了下來。劉展這麼喜歡威逼敵人投降，純粹是衝著大量的戰馬來的。在可以預見的將來，叛軍肯定會大舉反撲，反覆爭奪河北道的控制權。叛軍的第一波反撲，乃是蔡希德的兩萬騎兵。這兩萬騎兵，可不是牛廷階這些叛亂以後才組建的新軍，那可是安祿山原來的老底，是叛軍的精銳，戰鬥力和同羅鐵騎不相上下。
劉家軍必須在蔡希德到來之前，盡可能的壯大自己，才有可能和蔡希德對陣。果然，這場戰鬥的繳獲相當不錯，足足四百匹還可以繼續使用的戰，加上在牛廷階那裡繳獲的，劉家軍又有差不多一千五百匹的戰馬了，又可以武裝一千多人。
安祿山別的不多，就是兵多將廣，糧多馬多，只要劉家軍努力，還可以從安祿山那裡得到更多。不過，隨著安祿山對劉家軍的重視，以後的戰鬥，會越來越難打，想要有這麼可觀的繳獲，恐怕是不太可能了。現在必須抓緊機會，撈得了多少是多少。
幹掉了何千年的部隊以後，劉家軍繼續前進，向南邊尋找高邈的晦氣。
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夜幕就要降臨了。原野變得非常的蒼茫，能見度不是很高，卻又似乎有些說不清楚的光亮，出現在原野的東面，好像是反射的夕陽。有人說，那是大海的反光，好像劉家軍已經殺到了大海的邊緣。那些一輩子都生活在大草原的戰士，對這個現象都非常的好奇。對於他們來說，大海，絕對是一個傳說中的夢。哪怕是巴哈圖爾，這輩子都還沒有見過大海呢！
連續打垮了多個敵人的劉家軍，氣勢如虹，絲毫不覺得疲憊。奔跑了一天的戰馬，大概是感受到了主人的興奮，居然沒有顯露出疲態，一路高速向南。劉家軍的斥候，一早就盯上了高邈。當劉家軍的大部隊殺到的時候，高邈剛好準備讓士兵安營紮寨，準備過夜。
高邈在行軍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不安，畢竟是多年的老兵了，對於戰場的態勢變化，不需要認真思索，就基本能夠感受得到。今天白天，他的北面，一直都非常的安靜，安靜得連天上都沒有一個鳥兒在飛。這種反常的現象，當然引起了高邈的高度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