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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43章 黃河邊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243章黃河邊

    樂安郡,黃河邊。

    這裡是黃河的出海口,汛期的時候,滔滔的黃河水,就是從這裡流入渤海的。但是,現在是正月的枯水期,黃河口早就已經斷流,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水流。所有的河床,都暴露在太陽的底下,任憑風吹雨打。河灘上長出了鬱鬱蔥蔥的青草,有些青草的高度,甚至已經到了大腿的高度。兩邊的河堤,更是雜草叢生,茂密非常。那些搖曳的狗尾巴草,在這裡顯得格外的生命力旺盛。

    時不時的,都有成群結隊的百姓,從北邊的河堤下來河灘,然後向著南岸走過去。他們拖兒帶女,拉著全部的家產,艱難的向南邊蹣跚前行。有些人實在是走得累了,就坐在河灘上休息。自從安祿山發動叛亂以後,河北道的很多百姓,都試圖逃離這個地區。每天通過黃河河灘前往河南道的難民,都在數千人以上。

    當然,也有人從南岸過來,從北岸上去。這些人,多數都是一些冒險的商人。他們從江南地區弄來戰區急需的物資,然後轉手出讓,從中獲取巨額的利潤。這些人,一般都是有背景的,又或者是本身足夠強悍,因此,通過河灘的時候,都是大搖大擺,恍若無人。南下的難民,根本不敢衝撞這些人。

    但是,今天,這些冒險的商人,也都顯得非常的規矩,甚至帶著一點恐懼。沒別的,在黃河的北岸,同樣來了很多人,他們的頭頂上都包著黃色的頭巾,數量大概有好幾萬人。他們有的拿著武器,站在河灘上面維持秩序。在這些凌亂的隊伍裡面,還有不同顏色的數支隊伍,他們同樣手握武器,警惕的看著四周。

    其中,還有一群白衣服帶著白色面紗的女人,站在河灘北面的岸邊,不知道在商量什麼。所有人團團簇擁的,乃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她白紗蒙面,帶著一絲絲的神秘。在白色長裙的襯托下,全身的曲線,顯得格外的美妙。

    「到了北海郡以後,大家要迅速的散開,到各個縣發動民眾,盡快的壯大信徒的數量。」

    「北海郡現在沒有太守,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說話的那個女人,當然就是方舞晴,太常道的大賢良師。

    她帶著黃巾軍南下,準備到北海郡去發展。因為北海郡的太守賀蘭進明被劉展殺了,而朝廷還沒有派遣新的太守,目前北海郡的工作,主要是長史劉晏負責。這個劉晏,少年的時候,就以神童聞名鄉里,隨後通過科舉進入仕途。天寶初年,他在戶部處理稅務,政績突出,被提拔為侍御史。

    但是很可惜,在侍御史這個位置上,劉展得罪了楊氏一族,於是被發配到了北海郡,擔任長史。由於原來的北海太守賀蘭進明非常強勢,劉晏這個二把手,根本沒有發言的機會。楊氏家族將他扔到這裡來,就是帶著懲罰目的的。劉展殺了賀蘭進明以後,朝廷又沒有委任新的太守,他就暫時成了一把手。劉晏精於財務,多財善賈,但是對地方吏治並不熟悉,方舞晴抓住的就是這個機會。

    一路上,她都在擔心有什麼意外,因此一直跟隨黃巾軍的大部隊行動。現在黃巾軍的大部隊,準備從河灘路過,她又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這裡的地形,實在是太危險了,兩邊都是河堤,中間是河床,要是被敵人騎兵從兩側包圍突擊的話,黃巾軍是要全軍覆沒的。

    「命令紫色旗在外面建立防線,」方舞晴謹慎的說道。

    「明白。」她身邊的人答應著去了。

    這時候,大部分的太常道信徒,都已經進入了河灘,正在緩慢的向南前進。

    方舞晴站在北岸的土坡上,越來越感覺到內心的不安,好像總是有什麼陰影,籠罩在她的心上。

    「提醒紫色旗,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方舞晴再次吩咐。

    「明白!」她身邊的人答應著去了。

    就在這時候,在西北方的原野,似乎傳來輕微的震動。方舞晴感覺到了,可是她身邊的人還沒有感覺到,還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她身邊的人都沒有察覺,河灘裡面的人,自然就更加沒有察覺了。除了大隊的信徒之外,有部分的黃巾軍,也開始進入了河床。

    但是隨著震動的越來越強烈,方舞晴身邊的人,也漸漸的感覺到了。她們都停下手中的事情,驚恐的看著西北方向。她們能夠分辨出來,這是騎兵飛馳而來的聲音。這時候到來的騎兵,可不是什麼朋友。岸邊的泥土,開始不斷的向下滾,顯示出大地震動的強烈。

    很多太常道的信徒,也明顯的感覺到了,疑惑的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的西北方。但是,由於河灘比岸邊要低矮很多,所以,他們什麼都看不到。嗯,準確來說,他們能夠看到西北方的天空,飄蕩起大量的灰塵,好像有一條泥龍席捲過來。那些進入河床的黃巾軍主力,急忙從河床撤退到北邊的岸上,準備抗擊敵人騎兵的衝鋒。

    「啾!」

    一道響箭射入半空,發出刺耳的聲音。

    方舞晴身邊的人立刻叫道:「有敵人!」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強烈,只要是人,這時候都能夠感覺到了。原本毫無動靜的河灘,不知道從哪裡爬出來大量的小動物,慌裡慌張的四散逃竄,越發襯托出緊張的氣氛。

    方舞晴沉聲說道:「是劉展!」

    除了劉展,不會有其他人,這是方舞晴的直覺。

    她身邊的人面面相覷,都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恐懼。

    天啊,劉展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

    還沒有反應過來,紫色旗的探子已經飛馬來報:「教主,那個劉展又來了。」

    方舞晴咬牙切齒的說道:「擋住他。」

    同時向身邊的人說道:「命令五色旗部隊,全部到正面去!擋住他!」

    紫色旗的探子說道:「劉展說,他想和教主您單獨談談。」

    方舞晴輕輕咬著牙齒,斷然喝道:「不談!讓他去死!」

    紫色旗的探子急忙去了。

    方舞晴絕對不願意和劉展碰面。

    上次和劉展默默的對視了幾個時辰,她一直不清楚是什麼意思,結果回來以後,她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一直在懷疑自己和劉展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協議,就連自己的親信徒弟艾若然都是這樣懷疑的。安祿山方面儘管沒有明確的反應,可是方舞晴已經感覺到了,叛軍對黃巾軍的態度,明顯警惕了很多。

    其中表現得最突出的,就是駐守河間郡的叛軍將領李庭望,他在黃巾軍的附近,安排了大量的斥候,密切監視黃巾軍的動作,同時,在河間郡境內開始有意識的限制太常道的行動,雙方為此產生幾次流血衝突。正是由於李庭望的動作,方舞晴一氣之下,乾脆不去參加攻打常山郡了。你們叛軍自己的事情,你們叛軍自己搞定,有本事就不要來找我!

    當初,方舞晴始終不明白,劉展為什麼和自己沉默對峙幾個時辰,卻什麼話都不說。現在她自然是明白過來了。劉展是故意這樣做的。事實上,無論他們有沒有什麼秘密協議,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劉展單獨相處了幾個時辰。他們之間,的確是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別人能相信嗎?

    這次離開景城郡,到北海郡去,方舞晴未嘗沒有脫離安祿山控制的心理。河北道始終是叛軍的地盤,無論黃巾軍在這裡發展多大,都要受到叛軍的控制。如果安祿山翻臉,黃巾軍是無法支撐的。方舞晴其實不想受到安祿山的過度控制,她想有自己獨立行動的自由。

    安祿山叛軍在北海郡、東萊郡、東牟郡等地,並沒有基礎。若是黃巾軍能夠遷徙到這些地方,獨立發展,不用看安祿山的臉色行事,她就不用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了。剛好北海郡沒有太守已經有一段時間,地方官吏管理不力,給了太常道極好的發展機會。方舞晴當機立斷,太常道全部轉移到北海郡。

    該死的劉展!

    該千刀萬剮的劉展!

    就在太常道就要到達北海郡的時候,劉展又出現了。

    只要想到劉展,方舞晴就覺得自己身體都有種發燙的感覺。那不是男女之情,純粹是發自內心的憤怒。因為過度的憤怒,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胸前雙峰的脹痛,好像是全身的**都要爆發出來一樣。在她的內心深處,她真的很想將劉展撲倒在地上,然後用最殘忍的手段去蹂躪他,虐待他。

    沒錯,方舞晴對男人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絕對不會容忍一個男人肆意的擺弄自己,在自己的身體上獲得快感,相反的,她要擺弄對方,虐待對方,蹂躪對方,通過對方的慘叫來獲得心理上的滿足。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親近她的。當然,這是方舞晴內心最大的秘密,從來沒有透露出來。

    上次刺殺劉展的時候,方舞晴的確是很想殺了劉展的,可惜,劉展的護衛力量,實在是太強了。她能夠全身而退,還是劉展的施捨。但是,方舞晴絕對不要別人的施捨,她最恨的就是別人的施捨,尤其是劉展這樣原本根本不如她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施捨她。回來以後,方舞晴一直覺得很鬱悶,很憤懣,鬱悶的是,自己奈何不了劉展,憤懣的是,劉展居然瞧不起自己。

    該死的劉展,難道對自己的美色,就沒有一點動心嗎?

    每次打坐修煉的時候,方舞晴只要想起劉展的這個陷阱,就恨得咬牙切齒。由於過度的憤怒,這些日子以來,她的腦海裡,反反覆覆出現的,都是劉展的影像。劉展的每個動作,每個詭異的笑容,都在她的腦海裡反覆出現。甚至在夢裡,她都夢到劉展又在欺負自己。驀然醒來,覺得背心全部都是冷汗。

    只要別人提到劉展這兩個字,她就非常敏感。甚至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恨劉展到底恨到什麼樣的地步了。千刀萬剮,生吞活剝,挫骨揚灰,肯定是不夠的,就算將他蹂躪一千次,一萬次,同樣不夠。有好幾次練功的時候,因為劉展的影像實在是太深刻,導致方舞晴還差點兒走火入魔了。

    當然,對於這一點,劉展是沒有絲毫感覺的。

    站在河堤的遠處,劉展看到黃巾軍嚴陣以待,向身邊的人說道:「馬燧,看你的了。」

    馬燧帶領的,正是新組建的御風騎。

    黃巾軍的戰鬥力不算很強,正好用來練兵。

    馬燧朗聲說道:「大人下令吧!」

    劉展揮揮手,點頭說道:「殺!」

    馬燧立刻大吼一聲:「兄弟們,衝啊!」

    率先衝了上去。

    御風騎的戰士們,還是第一次參加大規模的戰鬥,一個個熱血沸騰,好像風一樣的衝到前面。

    馬蹄聲好像是密集的春雷,帶起了陣陣的腥風血雨。

    黃巾軍的紫色旗部隊,試圖使用標槍進行反擊。

    標槍、強弩、飛斧,乃是他們的拿手武器。

    但是,御風騎的標槍來的更快。

    嗖嗖嗖!

    御風騎在高速疾馳中,投擲出密集的標槍。

    連串的標槍,帶著巨大的慣性,落在了紫色旗部隊裡面。

    慘叫聲頓時爆發出來,持續不斷,不少的紫色旗士兵都倒下了。

    嗖嗖嗖!

    趁著紫色旗出現混亂的空當,御風騎又是連串的標槍,往敵人最混亂的地方投擲過去。

    由於御風騎都是純粹的漢人,馬背功夫的底子差,他們的騎射功夫,還沒有達到巔峰的狀態,所以,標槍成了他們最拿手的武器。訓練標槍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很容易掌握其中的訣竅,在中斷距離上,標槍的殺傷力,可要比弓弩強多了。

    果然,在暴風雨般的標槍的攻擊下,紫色旗部隊逐漸的散亂,多個地方已經失去了有組織的抵抗。因為是在移動的過程中,他們攜帶的塔盾,都是放在馬車上的,現在還沒有完全來得及卸下來。

    「噗哧噗嗤噗哧!」

    又是一連串的強弩響。

    御風騎裝備的單弓弩,每人至少五把,要是願意準備更多,還可以配備到十把。

    在箭術不如遊牧民族的情況下,劉展能做的,只有不斷的強化自動武器的水平。五把強弩裡面,就算有兩把損壞,也有三把能夠繼續發揮作用。每把單弓弩有五枚弩箭,一旦連續發射的話,爆發力還是非常驚人的。果然,這些強弩的確展現了巨大的威力。

    紫色旗部隊是靜止不動的,剛好給強弩殺傷的機會,很多人都被弩箭射死了,現場非常的混亂。在連續投擲了五輪的標槍,發射數十輪的弩箭以後,紫色旗終於抵抗不住了,有些人開始擅自後退。在紫色旗的左側,出現了巨大的缺口。

    「殺!」

    馬燧立刻投入預備隊。

    御風騎的戰士從缺口陸續殺進去,對敵人進行分割包圍。

    劉展看到軍旗已經插入敵人隊伍裡面,不經意的搖搖頭。

    這個速度還不行。

    和買天部落的兇猛比起來,相差不少。

    就連大月氏輕騎和雷海的游龍騎,都要比御風騎出色,看來,培養漢人自己的騎兵,真的是任重而道遠啊!

    「大人,左側已經突進去了。」

    「大人,右側也已經突進去了。」

    連串的情報,反饋到劉展這裡。

    劉展明白勝利已經成為定局,點頭說道:「我們去黃河邊。」

    帶著虎豹騎和狐狼騎來到河邊,觀察遠處的動靜。

    遠遠的看過去,整個河灘,都已經陷入了混亂。太常道的信徒,來回的奔跑,不知所措。中間有不少女人和孩子的哭聲,這些可憐的人,因為受到太常道的蒙騙,落得如此的下場,的確是令人心碎。然而,戰場來不得絲毫的仁慈,龍策軍不會傷害她們,但是她們卻有可能被黃巾軍自己傷害。

    忽然間,在太常道的信徒中,竟然有一群白色的人影,飛馳而出。

    方舞晴!

    這個快馬而來的,赫然是方舞晴。

    其餘的白衣女子,都是方舞晴的隨從。

    看她們的樣子,似乎是要提前離開這裡。

    劉展一揮手,虎豹騎一字排開,截斷了她們前進的道路。狐狼騎則從後面繞到,將她們包圍起來。

    方舞晴的身影,頓時好像凝結了一樣,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長劍。

    看到劉展的身影,方舞晴感覺自己的身體,又開始發熱了,胸前的雙峰隱隱有疼痛的感覺。

    她實在是太憤怒了。

    憤怒到就要和劉展同歸於盡。

    偏偏劉展沒有和她同歸於盡的意思,笑著說道:「方教主,不是不想見我嗎?怎麼又來了?」

    方舞晴白色的紗巾下面,看不到是什麼神色,只是語調顯得非常的不善,說道:「劉展,你不要得意。」

    劉展點點頭,含笑說道:「方教主,不要緊張,其實,我是來送你一程的。」

    方舞晴深沉的說道:「送我一程?」

    劉展點頭說道:「送你一程!」

    方舞晴冷冷的說道:「好!你上來,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劉展搖搖頭,隨意的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殺你。」

    方舞晴冷冷的說道:「笑話!你不是來殺我,難道是來消遣我的?」

    劉展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來歡送方教主前往洛陽。」

    方舞晴微微一怔,道:「洛陽?你要我去洛陽?」

    劉展笑瞇瞇的說道:「安祿山已經是皇帝了,你這個皇后,還在這裡遊蕩,似乎不合規矩啊!」

    方舞晴冷冷的說道:「劉展,你說點別的事情行不行?你這樣侮辱我,很有意思嗎?」

    劉展啞然失笑,道:「當然可以。好吧,洛陽看來是有點遙遠,你要是不喜歡去洛陽,那就算了。不過,方教主要是喜歡,鄴郡、廣平郡也是很歡迎方教主的。」

    方舞晴越發的狐疑,不知道劉展在搞什麼鬼,現在虎豹騎和狐狼騎都包圍著自己,他完全可以殺了自己的,卻偏偏要將自己放走。她被上次劉展的陷阱弄得有些心有餘悸,總是感覺有個更大的陷阱在面前等待著自己,可是她卻感覺不到陷阱的所在。她深沉的說道:「你要我去鄴郡和廣平郡?」

    劉展含笑說道:「方教主果然是聰明人。」

    方舞晴本來也是蕙質蘭心的女子,聰慧過人,別人只要眉毛輕輕動一動,她就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成為太常道的大賢良師了。可是,在劉展的面前,她卻是完全捉摸不到劉展的計劃。比如說,此時此刻,劉展在這裡,完全可以將太常道斬草除根的,卻又給自己一個捲土重來的機會,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緩緩的問道:「劉展,你到底想怎麼樣?」

    劉展含笑說道:「我送方教主啊!」

    方舞晴深深的盯著他,冷峻的說道:「好!我去鄴郡!你不要跟來!」

    劉展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不跟!」

    方舞晴當即掉馬頭,快馬離開。

    狐狼騎有劉展的手勢,將包圍圈鬆開了。

    不久以後,太常道的信徒們,的確掉轉方向,向著西面去了。

    夏侯離來報:「黃巾軍的確是向著鄴郡的方向去了。」

    劉展點點頭:「聽話就好,聽話就好啊!」

    馬燧帶著激戰後的御風騎來到劉展的面前,期待的說道:「大人,你看怎麼樣?」

    劉展淡淡的說道:「巴哈圖爾。」

    馬燧臉色凜然的說道:「御風騎一定會努力的!」

    劉展說道:「你先將部隊帶回去景城郡吧,按照我交代你的方針去辦。」

    馬燧有些奇怪的說道:「大人不親自到景城郡去嗎?」

    劉展搖搖頭,說道:「沒有必要了,那裡已經沒有叛軍,黃巾軍根本不成氣候。我本來還以為他們的戰鬥力有多強來著,結果一打就垮。太爛的對手,打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我想著,既然到了黃河邊,怎麼能不渡過黃河去看看呢?」

    馬燧吃驚的說道:「大人要去河南?」

    劉展隨意的說道:「我去睢陽看看朋友。」

    馬燧擔心的說道:「大人,你身邊只有五百人,能保證安全嗎?」

    劉展道:「放心,我不會故意往叛軍的口袋裡面鑽的。」

    說罷,一夾馬腹,赤眼就衝下了河灘,向著南岸飛奔而去。

    虎豹騎和狐狼騎緊緊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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