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8章 你回去洗洗睡吧！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25！
的確，劉展的到來，固然會給竇華增添不少的麻煩。遊走於太子、劉展和兩位皇子之間，的確是太危險了。不過，這何嘗又不是一次解決問題的契機呢？只要劉展頂住兩位皇子的壓力，很多事情，就輕鬆多了。搞陰謀詭計，竇華自認不會處於下風，但是武力方面，就要借助劉展了。
劉展想明白了這一點，就雙手抱拳，大聲說道：「揚州的各位父老鄉親，劉展到揚州來，是尋求大家的支持的！」
剛好旁邊有一個不高的屋頂，劉展直接從馬背上站了上去，大聲說道：
「前線的戰鬥非常的激烈，需要大量的物資！我劉展是攜帶了大量的錢財，送給揚州的各位商人朋友的！只要你們的貨物是我們需要的，質量合格，價格適中，我劉展都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
「前線的每個將士，非常的辛苦，一天只能睡兩個時辰，有時候甚至連續三天三夜都不能睡覺！他們基本上每天只能吃一頓飯，而且還是稀飯，連筷子都插不穩的那種稀飯！只要能夠讓他們吃上一頓飽飯，我劉展做什麼都願意！」
「在座的各位，我希望都能夠為前線盡一份力量！你們不需要做很多，只需要盡自己的所能，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夠！種地的，打工的，造船的，運輸的，做好你們的本分，就是對前線最大的支持！但是，就算不能盡一份力量，也不要扯後腿！」
他的演講言簡意賅，很快就結束了。因為，他忽然發現，在這樣的場合，他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只需要好像希特勒一樣大聲呼叫口號就行了。於是，他果斷的將拳頭舉起來，大聲吼叫起來：
「打倒叛軍！」
「打倒叛軍！」
「割了安祿山的人頭來下酒！」
「割了安祿山的人頭來下酒！」
「殺入洛陽！」
「殺入洛陽！」
他大聲吼叫一句，身邊的民眾就跟著大吼一句。
一陣陣的叫口號的聲音，在揚州城不斷的迴盪，讓劉展想起了傳說中的紅衛兵大串聯。要是能夠將揚州的民眾，鼓動到紅衛兵的地步，那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
揚州的百姓，奔走相告，爭相傳誦，英雄的到來。
戰爭，是一個需要英雄的年代。
劉展，恰恰就是這個時代的英雄。
一個被不小心誇大的英雄，來到了揚州，自然是萬眾矚目，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
竇華悄悄的隱藏在某個角落裡，最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發表了一輪激動人心的演講，讓每個揚州民眾都知道自己的到來以後，劉展才回到馬背上，帶著部隊，直接來到白園。白園就是白家在揚州的住所，靠近揚州城東南，是一個很大的江南水鄉風格庭院。北方一般都叫大院，南方一般都叫園，所以叫白園。
白夫人聽說劉展到來，急忙出來迎接。
一段時間不見，她似乎是清瘦了一些，不過依然是那麼的溫柔婉約，那麼的明麗動人。那眉眼輪廓，柔和輕婉至不可思議的地步，在日光下，偶而流洩出的一點波光，更是有著春水般的溫情。縱使她身姿纖長，又骨肉勻稱，但這麼一眼看去，卻也覺得她柔弱婉媚，堪護堪憐，恨不能擁入懷中恣意溫存一番。
此時，她一身白襯青紋的長裙，青色的紋路被巧手織成長春籐的樣子，青翠欲滴。衣袖由數層輕紗織就，上繡飛鳥圖，精緻華美中透出幾分清閒愜意。頭上也只是簡單挽了個髻，整潔中透出簡樸大方。這樣整體來看，也能遮去幾分柔弱，顯出些一家之主的威嚴氣度來。
這樣的一個人間尤物，劉展怎麼都無法將她和兩個女孩子的母親聯繫起來。她看起來，最多就是白心潔的姐姐，甚至，在某些時候，極有可能比白心潔還表現得更加的婉約溫柔。就如同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水玉，靜悄悄的就融化掉了。
劉展跳下馬來，帶著歉意的問道：「白夫人，你的腿傷好了嗎。」
白夫人微笑著說道：「早就好了，有勞掛念。」
劉展仔細看她行走的姿態，果然已經沒事，這才放心。
說真的，上次不小心將她的腿給弄傷了，他還是有點內疚的。而且，因為情勢所迫，在她的傷勢還沒有好的情況下，就將她指使到了揚州。也幸虧是她這麼好說話的人，才會答應，要是換了別人，那真的是女兒娶過門，岳母丟過牆了。
劉展關切的問道：「你在揚州還習慣嗎？」
白夫人含笑說道：「這裡挺好的，沒有風沙，氣候濕潤，四季常青。」
劉展點頭說道：「那就好。」
白夫人說道：「我聽下人說，你居然到了揚州，還以為他們看錯了，沒想到，你真的是來到了揚州啊！不過，我有些想不通，你怎麼就到了揚州呢？河北道和揚州，距離好遠啊！」
劉展看看四周，笑著說道：「揚州不錯，我一直都想來看看！古人不是說了嗎，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現在是四月，我來的不算晚。」
白夫人說道：「什麼古人，這是李白的詩句。」
劉展微微一怔，說道：「李白的詩句？」
白夫人詫異的說道：「你不會連李白都不知道吧？」
劉展毫不羞恥的說道：「我吃豬肉的時候，一般都不惦記養豬的人是誰。」
白夫人微微一笑，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啊！都扯到哪裡去了！進來吧！」
劉展點點頭，跟著進來。
揚州畢竟是揚州，放眼過去，都是一片的碧野。白園裡面更加不會例外。在四月份，揚州更加是翠綠得有些過分，彷彿天地間的綠色，都全部集中到這裡了。但見庭院的每個角落，都有青翠欲滴的羅漢竹，鬱鬱蔥蔥，將整個庭院都籠罩起來，如同是空山新雨後的仙境。見慣了戰場上的太多廝殺，驀然來到如此超然的地方，劉展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路過庭院的時候，白夫人有些擔憂的說道：「河北道那邊……」
劉展肯定的說道：「河北道那邊，暫時不會有事。」
白夫人這才稍稍放心。
她來到揚州以後，很是掛念北方的女兒，偏偏上次白心潔到平原郡來，她來不及和自己的女兒見面，白心潔就已經回去了。雙方的問候，還是通過傳遞家書進行的。她越是想念，就越是茶飯不思，以致看起來有些消瘦了。劉展到來揚州，算是第一個到這裡來的親人了，她是發自內心喜悅的。
因為其他人都在河東道，所以偌大的白園，真正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夫人。現在劉展到來，就有了兩個主人。白夫人身邊的有侍女的，現在都不在。她的侍女都是算賬的高手，眼下正在算數呢。還有一個老管家，叫做張威，上次在大草原月亮灣的時候，劉展已經見過這位老管家了。
白夫人親自給劉展沏茶，將潔白的瓷杯仔細的洗過，然後才放在桌面上。
劉展忽然說道：「白夫人，永王李磷派人來過嗎？」
白夫人的臉色微微一紅，雪白的手腕微微一抖，茶杯中的茶水，就情不自禁的蕩漾起來。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斟茶的動作重新恢復了優雅的姿態，語調有些艱澀的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劉展直言不諱的說道：「李磷是不是對你有些非分之想？」
白夫人的臉色，越發的紅潤，看起來端的是艷麗不可方物，她沉默片刻，言不由衷的說道：「沒有……」
劉展直言不諱的說道：「我聽吳王李祗說，李磷對你很是關注，難道，是他說錯了？」
白夫人端著茶，舉在自己的面前，剛好遮住自己的臉，低聲說道：「那些……都是瘋言瘋語……」
劉展伸出手來，撥開她的茶杯，直直的凝視著白夫人秀麗無暇的臉頰，良久說道：「那就好。」
白夫人受不了他這種咄咄逼人的目光，急忙掉轉臉，支支吾吾的說道：「他是皇子，我是不祥的寡婦……他怎麼會……」
話音未落，老管家進來，在白夫人的耳邊低聲說道：「夫人，那個人又來了。」
白夫人原本才剛剛消退的紅暈，頓時又湧現上來，同時浮現出一種厭惡的神色，不假思索的說道：「叫他滾！」
老管家為難的說道：「他不肯走，就賴著……咱們又不能動手……」
白夫人的臉色越發的厭惡，好像是喝茶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茶杯裡面多了一隻已經死去的蒼蠅。
劉展隨意的問道：「是什麼人？」
老管家說道：「是永王府的人。」
劉展點點頭。
吳王李祗的情報，果然是很準確啊！
這個李璘，的確是想做自己的便宜岳父。
娘的！這不是故意要找自己的難受嗎？
白夫人努力恢復臉上的神色，森嚴說道：「自從李磷來到揚州以後，就不斷的派人登門，送來各種各樣的禮物。每次我都不肯接受，他們就賴在門口不走。」
劉展漫不經意的說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白夫人皺眉說道：「劉展，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他每次送來的東西，我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劉展搖搖頭，隨口說道：「沒有關係！既然是好東西，就不要浪費了！」
向老管家說道：「讓他進來吧！」
又對外面叫道：「讓永王府的人進來。」
自從進駐白園以後，虎豹騎和狐狼騎就將這裡，前後左右天下地下，都嚴密的警戒起來了。尤其是靠近街道這邊，至少有十二名的弓箭手值班，居高臨下，虎視眈眈。要是沒有劉展的批准，就算是老鷹，都飛不進來。誰要是擅闖，那絕對是萬箭穿心的下場。
片刻之後，一個滿臉堆笑的中年漢子，從外面進來。此人正是揚州保和堂的老闆程陵。他看到白夫人，立刻慇勤備至的說道：「薛小姐，這是永王殿下命小人送來的上好香料……」
白夫人眉頭輕蹙，冷冷的說道：「小女子承受不起，還請殿下以後不要再送了。」
中年人涎笑著說道：「都是一些胭脂水粉，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殿下已經打聽過了，薛小姐就喜歡用保和堂的東西，這些，都是從保和堂專門訂購的，質量都是最好的。殿下還說了，只要薛小姐用著覺得喜歡，他每個月都讓保和堂為你量身定做，準時的送過來。」
白夫人還要說話，劉展卻已經說道：「東西我們已經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那中年人立刻含笑告辭。
白夫人眉頭輕蹙，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又有些心虛的偷看一眼劉展，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劉展倒沒有偷看的意思，他就這樣直挺挺的手托腮幫，直勾勾的看著白夫人，好像白夫人的臉上，開出了一朵花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盯著白夫人的臉頰看。最後，他不得不感慨，實在是太完美的臉，沒有絲毫的瑕疵。
白夫人臉色暈紅，急忙垂下俏臉，嬌嗔說道：「劉展，不得無禮。」
劉展動作不變，慢慢的說道：「薛蟬，你的確挺漂亮的，難怪連永王殿下都要動心。」
白夫人的芳名正是薛蟬，劉展突然直呼她的名字，讓她內心微微一驚，急忙說道：「你……不應該這樣叫我。」
劉展不以為然的說道：「夫人夫人的，將你叫得恁老了，你是連皇子殿下都念念不忘的人物，怎麼可能老到哪裡去？你沒有聽到嗎？永王殿下都叫你薛小姐呢！」
白夫人嗔怒起來，有些生氣的說道：「劉展，休得胡言亂語！」
劉展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天生尤物，不過如此。」
白夫人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站起來，就要離開。
劉展忽然說道：「對了，白夫人，你和裴月怡關係很好嗎？」
白夫人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劉展慢悠悠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見到你，都會想起她。你和她，似乎是兩個極端，你溫柔婉約，好像是水做的，全身上下都是靈氣，她高貴典雅，好像是玉石雕刻出來的，全身上下，都是英氣。偏偏你們兩個，卻又是閨中好友。她被楊國忠的兒子惦記，你被皇帝的兒子惦記，這水平上也是相差不多。」
白夫人皺眉說道：「劉展，你也在說瘋話！」
劉展笑著說道：「要是裴月怡在這裡，多半不會認為這是瘋話！女人長得漂亮，這是上天對她的恩寵。既然得到了上天的恩寵，那麼，被男人愛慕，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誰要是看到你們都不動心，要麼是太監，要麼是偽君子，心裡想入非非，表面卻是道貌岸然。呵呵，你還真別說，我覺得裴月怡還真是長得不錯，所以才會惹來楊暄的狂追。」
白夫人臉色紅暈，嬌嗔說道：「你這些瘋話，應該對她說，看她怎麼收拾你！」
劉展不以為然的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收拾我做什麼？難道說，我也覺得你長得很漂亮，你也來收拾我？難道我說小潔長得漂亮，她也來收拾我？」
白夫人臉色發燙，轉身去了。
劉展無意識的敲著桌面，眼神裡閃過一絲絲不易為人察覺的憤怒。
李磷居然真的對白夫人有心思，這狗日的，還真的想做我的便宜岳父？
眼看白夫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劉展說道：「明天，我要去鹽場看看，你跟我去嗎？」
白夫人低低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劉展發現白夫人已經準備妥當。
在白園的外面，馬車什麼的，也都準備好了。
白夫人今天穿一件碧浪絲織就的翠色袖衫長裙，上綴水波紋飾，非但青翠欲滴，且其上水光若隱若現，在陽光下反射出五彩光芒，美不勝收。袖衫領口略低，微露胸前一抹白皙，及下方淡粉的小衣。為此，她在肩上用一雙玉連環扣著一襲薄如蟬翼的輕紗罩衣，略做遮掩，長袖飄飄，有如神仙中人。
劉展毫不掩飾的說道：「薛小姐，你真的很漂亮！」
白夫人彷彿又要生氣，皺眉說道：「劉展，你再這樣油嘴滑舌，我要教訓你了。」
劉展不以為然的說道：「夫人夫人這樣叫，的確是顯老了，薛小姐剛剛好！」
白夫人說道：「你和李磷這個登徒子有什麼區別？」
劉展說道：「沒有區別。對於美色，所有男人的心，其實都是一樣的。如果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在心裡悄悄的說了。說真的，你要不是我的那個啥，我早就對你下毒手了。」
白夫人面紅耳赤，不再說話，低頭吃早餐。
劉展卻是一邊吃早餐，一邊看美人窘迫，似乎覺得這是很愜意的事情。
吃完早飯，兩人從白園出來，正準備上馬車。
忽然間，街道的那邊，馬蹄聲清脆，似乎有大隊的人馬到來。
劉展轉身一看，竟然是永王李磷來了。不過，在李璘的身後，只有二十多個護衛，看起來不像是來鬧事的。虎豹騎和狐狼騎原本搭在馬刀上的手，也就漸漸的鬆開了。
白夫人更是面紅耳赤，急忙鑽入了馬車裡面，將車簾放下，一言不發。
劉展皺皺眉頭，李磷這個色狼，居然公開跑到白夫人的面前獻慇勤來了。
真的是當我劉展不存在嗎？
李磷遠遠的跳下馬來，向劉展走來。
狐狼騎立刻將他擋在外面，李璘很誇張的張開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劉展揮揮手，讓狐狼騎將他放過來。
李磷快步來到劉展的面前，不過，眼神卻是落在馬車上。只可惜，馬車的布簾，已經放下來了，他什麼都看不到。單純從長相外貌來說，這位永王殿下，的確是一表人才，身材修長，氣宇軒昂，劉展必須承認，對方在小白臉方面，的確要比自己強多了。
劉展不動聲色的說道：「永王殿下，你來做什麼？」
李磷居然沒有什麼架子，對劉展的不恭敬毫不介意，目光只在馬車的上面，含笑說道：「聽說薛小姐要出門，我是專門來送行的。」
劉展說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心裡卻在想，一會兒回來，馬上將白園的家人都重新梳理過。昨晚才臨時做出的決定，李璘居然一早就知道了，看來白園已經被他收買了不少人，甚至，白夫人身邊的貼身侍女，都有可能被收買了。
李磷向著馬車說道：「我每天送給薛小姐的禮物，不知道薛小姐喜不喜歡？」
馬車內的白夫人，怎麼敢回答？自然是寂靜無聲。
劉展說道：「李磷，你走開。」
李磷說道：「劉展，這是我和薛小姐的私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吧！」
劉展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和白心潔的事情？白夫人的私事，就是我的私事！」
李磷說道：「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來找薛小姐！劉展，薛小姐守寡多年，你這個做女婿的，難道不希望自己的丈母娘過得幸福嗎？她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這麼聰慧，就這樣永伴青燈古佛，難道，你不覺得有些暴殄天物嗎？」
劉展說道：「天下那麼多的女人，你為什麼偏偏看上她？」
李磷說道：「你這話問得好，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對薛小姐，那是認真的。」
劉展說道：「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李磷說道：「你沒有權力干涉我們兩個的事情。」
劉展說道：「還要問我答不答應呢？」
李磷說道：「劉展，你已經和白心潔有文定，難道還想母女通吃不成？」
劉展翻了翻白眼，裝作沒有聽到。
馬車內的白夫人，卻是耳根子都紅透了，更加不敢出聲。
李磷卻是一點都沒有隱諱的意思，義正詞嚴的說道：「劉展，你不要告訴我，你在看上白心潔的同時，還看上了薛小姐！天下人做事，沒有你這樣的，什麼好處都是你得了去！你已經得到白心潔，不可能再得到薛小姐了！」
劉展語調微微一沉，決定不再跟對方廢話，冷冷的說道：「李磷，走開！」
李磷悻悻的說道：「劉展，你有種！你要是母女通吃的話，我退讓！但是，你要是不吃掉她，我不會罷休的！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還會到來！」
說罷，轉身怒氣沖沖的去了。
劉展揮揮手，冷峻的說道：「出發！」
隊伍隨即緩緩的啟動，向城外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