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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三十七章人皮面具 文 / 醉筆塗雅

    第三十七章人皮面具

    忽聽一個怪裡怪氣並帶著磁性的聲音道:「四弟,不要胡鬧。」那大胖子頓時不再跳動。聲音竟是山西四怪之首發出。眾人第一眼看到他沒有鼻子和嘴巴便已經很奇妙,如今聽他開口講話,更是不解,心中嘀咕著:「沒有嘴巴怎麼會講話?」如今仔細看才是明白,那人並不是沒有鼻子和嘴巴,只是臉上罩了一塊鐵皮,那鐵皮好似天然的長在他的面上,薄薄的一片好似人皮面具一樣,眾人一時都沒有發覺。

    凌霄花道:「大哥,你來了可就好了,你可要替小妹報仇。」那鐵面人一愣,看著凌霄花披著一件寬鬆的衣服,一半小腿都露了出來,只道:「你這是怎麼了?」凌霄花的臉一紅,想起剛才的事情,就覺面子無存,湊在那鐵面人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那鐵面人聽了之後一愣,自然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

    凌霄花接著又道:「不但三妹給人欺負了,連二哥也……」郝三通哼了一聲,凌霄花會意,不再接下去講,又湊在那鐵面人的耳邊說了。其實郝三通的醜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過讓他在眾人面前再講一次,他也覺面子無存。那鐵面人聽了,又不知是什麼表情。那大胖子卻不幹了,猛得踱著步,道:「你們有什麼話怎麼都不跟我講。」他每踱一步,眾人便覺地上微微一彈,內功稍弱者都不由的想要摔倒,可知他除了力氣大外,內功也是不弱,讓人不能小看了。

    那鐵面人轉頭微微看了一眼那蒙面女子,見他形態有異,心中大動,忙道:「四弟,不要胡鬧。二弟,三妹,這位就是神教使者,在她面前,你們兩人不可無禮,快過來見過。」郝三通與凌霄花自然不敢有違,向那蒙面女子行了個禮。

    眾人見到山西四怪對那蒙面女子如此恭敬,又稱她為神教使者,都不由的紛紛議論,可卻不敢大聲講出。那蒙面女子見凌霄花容貌秀麗,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凌霄花也正朝著她看,兩人目光一接,凌霄花卻呵呵的笑著不肯移開目光,而那蒙面女子卻是害羞的低下了頭。凌霄花道:「這位神教使者想必是一位絕色傾城的美麗女子吧?」那蒙面女子道:「多嘴。」似怒非怒。那鐵面人見了,冷汗只冒只斥責凌霄花多事,把她拉到了一邊。

    愣了片刻,眾人只聽殿外打鬥之聲又聽,似有十幾人在外激鬥。眾人四顧而望,都想知道那些人會是誰。可眾人的親人朋友大多都在身邊,並沒有少掉一兩個。唯有北嶽派的秦蕭疏與雷軻不見了。吳裡醉頓時想到:「聽這劍聲,北嶽劍法,師父,可能是二位師弟。」北嶽劍法雲千載何嘗聽不出來,只道:「這兩個孽徒,我說過不能再用北嶽派的劍法,這兩人竟不把我的話放在眼中。」

    只聽殿外有一個聲音喊道:「四弟,這裡由二哥擋住,你快逃走再說。」講話之人正是秦蕭疏。他們二人還沒有下華山,就被人圍住了,他倆且戰且退,卻是四手敵不過人多,眼見不敵。

    吳裡醉聽得打鬥的激烈,圍住秦雷二人的恐怕有十人,而且這十人內功卻自不弱,秦雷二人萬難抵擋,不由的道:「師父,二位師弟可能有危險,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忙?」雲千載別說無心去幫,便是有心,眼前被這幾百人圍住,別說去救人,就算是出不出的這個宮去,也是一個問題。正在猶豫之時,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來得太過突然,而後四周火焰突的一滅,待得重新亮起,殿中地上已經多了一人。那人雙手按住左腰,一條刀疤從他額頭一直砍到左眼,他左眼已經瞎了,正是秦蕭疏。

    眾人一怔,吳裡醉與重行行,扶起秦蕭疏泣淚道:「是誰傷了你?」秦蕭疏左眼一瞎,如今疼痛難忍,哪有力氣回答。殿外雷軻喊著:「二哥……」話語還沒有盡,身體已經摔進殿來。他一倒地,馬上便爬了起來,迎到秦蕭疏身前,只道:「二哥,二哥,都是我對不起你,你為了救我才會這樣的。」同時又有十人走進殿來,圍到那蒙面女子身邊,向他行了個禮,這十人年紀各異,卻是四個僧人,六個尼姑,四個僧人都持戒刀,六個尼姑都持拂塵。剛才圍攻秦雷二人的就是這十人。

    雷軻不濟,秦蕭疏要他逃走。眼見兩個僧人揮刀向他砍去。秦蕭疏搶上前去,擋過了一人的刀,而另一個便正砍中他的左眼。那僧人又起一腳只將他連人帶劍一起踢進了殿裡。

    四個僧人之中,有一個七十幾歲,看似年紀最大,他揮手一擺,喊道:「將裡面的人給我圍住,一個也不能逃走。」聽到這裡聲音,又有一隊百餘人衝進殿來,又將眾人圍了一圈。這一隊都是穿著綠衣服,手拿圓盾,左手扣在盾裡,盾的四周都開了鋒,並且有四把半圓形的利刃鉗在上面,能繞著扣環轉動。

    眾人看得這陣勢,又都一怔,再看門外都是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都怕今日沒有命活著回去了。色無戒這才知道,為什麼連空餘這等高道聽到神教二字,都會害怕成這個樣子,不由的抱緊了令兒。吳裡醉看著跟自己長大的師兄弟瞎了一隻眼,激動之情可想而知,不由的道:「我二弟可謂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何出手如此狠辣?」

    色無戒心想:「這些人自然殺人不眨眼,哪裡還有什麼理由。」卻見那蒙面女子轉頭問了那七十幾歲的僧人幾句話,那僧人便即走上前來,只道:「這該問他自己?」吳裡醉一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了緣拿出少林金創藥,替秦蕭疏敷在眼上,血流頓止。吳裡醉忙道了聲謝。而後問秦蕭疏道:「二弟,是什麼事情,你快跟大哥說,大哥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見著秦蕭疏不回答,那僧人便道:「你這兩個兄弟,一上來沒問好歹,便揮劍傷人,真是不要命了。」吳裡醉一聽,頓即明白,定是秦蕭疏與雷軻二人被逐出師門,把性命都豁出去了,一見人就殺,這樣說來,那四僧六尼也不算胡亂傷人,任何事情講不過一個理字,雖心中氣憤,卻也是無可耐何。

    重行行卻沒想到這一點,一看到同門師兄被弄瞎了一雙眼睛,如何不氣,雙手揮著重劍,只朝那蒙面女子劈去。劍中夾著呼呼的勁風,眾人都不由的退開了一圈。色無戒看到這裡,只怕重行行不敵,左手暗自使勁,便欲出手相救。一看那蒙面女子,只見她的眼睛斜斜的瞥著,對重行行的攻擊似若不聞。色無戒一愣,便打消了出手的主意。

    就在重行行的重劍要劈到她時,呼呼聲響,身前一個巨大的鐵錘迎面擊來,重劍於之相交,只聽得噹的一聲,碰出星星火花,重行行只覺雙手一麻,右手虎口卻已經被震出血來,重劍差點就拿不住。剛才事情突然,這時仔細一看,只見剛才是山西四怪的老四出手。他手一鬆,那鐵錘只垂在腰間,看他若不其事的樣子,讓人不能小看。

    重行行愣了片刻,想要揮劍再攻,可右手怎麼也抬不起來,他強自鎮定,分析原因。其實那怪胖子跟他的功夫也高不到哪裡去,只是重行行使出全力劈向那蒙面女子,那怪胖子隨手一擋,以至力量反彈回來,震傷了自己。

    雷軻一見,連揮數劍,朝那怪胖子與蒙面女子撲去。目的裡腰間一痛,倒在了地上。原來他一時分心,鐵面怪人忽腳一踢,輕而易舉的踢在了他的腰間。如今北嶽四劍傷者有三,唯有吳裡醉有先見之明,沒有出手,可北嶽派的面子可謂是蕩然無存,雲千載氣上加氣,似欲噴出火來。

    那蒙面女子雙手負在背後,有意無意的看著眼前眾人。她秋波流橫,在爐火的映射下,越發逼人的眼睛,群豪竟不敢與她的目光對接,心中兀自怦怦直跳,看著這陣勢,還真把別人嚇到了。色無戒看著她的眼光往自己身上掃來,心中一動:「她會不會還記得我,向我來打招呼呢?」一想到那蒙面女子身上淡淡的輕香,而那微帶刺的脾氣,便是心癢難當,雙手不由的在令兒的身上輕輕撫摩。令兒羞的滿臉飛紅,想要躲開,可卻沒有行動開來,吱唔的想要講話,卻又不知說些什麼,總之是甜甜的。

    在數百人的大殿,那蒙面女子自然沒有在意到色無戒,她的眼神,似乎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樣,上前一步,道:「何笛羌,何笛羌在哪裡?快叫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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