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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七十五章姐妹相稱 文 / 醉筆塗雅

    第七十五章姐妹相稱

    媽媽隨叫隨到,走了進來,轉眼看了令兒一眼,心道:「黃毛丫頭,要不是看在色公子的面上,有你苦頭吃的。」而後對迎紅道:「小紅啊,李員外今天又來問消息,你答不答應人家,倒是給個話呀。」迎紅看了色無戒一眼,又看了令兒一眼,最終決定了,只道:「媽媽放心吧,我這就去見李員外了。」媽媽一聽,好似撿到寶一樣,頓時大喜,忙叫了幾個姑娘,陪同迎紅去打扮了。

    色無戒和令兒看著迎紅的背影,不由的愣住了。媽媽走到他倆身邊,只道:「多謝公子了,兩位請便,我先不招待了。」色無戒回神,只是點了點頭。令兒看她走遠,想問色無戒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色無戒把事情說了。

    令兒覺得,迎紅極像自己,卻是一個癡心的女子,剛才只覺對她無禮了,忙找到她,向她道了聲歉,兩個女子一語相投,只聊了很久,令兒說起色無戒只當自己是丫頭,並沒有兒女私情之時,迎紅也替她歎惜,心想:「哪位姑娘才能跟公子終成眷屬?」

    色無戒問到真情之事,原來真情早已經不在洛陽,令兒說可能小姐回家鄉了,於是準備帶色無戒到她們家鄉走一趟,色無戒實不知真情的家鄉是在何處,也想去看看。兩人看著迎紅被李員外接走,都是各有各的心思。令兒道:「這位姐姐好可憐。」色無戒自然不知道令兒與迎紅獨自交談了些什麼內容,見她們以姐妹相稱,心裡也安慰的很了,只道:「以後做事千萬不要魯莽了。」令兒自然是連連點頭。

    兩人正欲下樓去,忽聽得一聲清脆的樂曲衝進耳朵裡,色無戒不由的停住了腳步。令兒卻是沒有注意到,見色無戒立足不動,不由的問道:「怎麼了?」色無戒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左側的一個閣樓裡,一位風度偏偏的俊俏少年正在撫琴。他年紀大概比色無戒略小,二十幾歲左右,長得白白淨淨的,雙手的一拔一弄間,無比美妙動聽的聲音扶搖在空氣中,可在色無戒聽來,卻隱隱感覺到不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只見那少年的左右兩邊各站著兩個十歲左右的孩童,兩人一本正經,眼睛炯炯有神,背負一個古怪的茶壺,通體銀色,咀長一尺,好似一把長劍,斜斜的插在背後。看到三人模樣,不但色無戒感到奇怪,樓裡其餘人也都是詫異之極。令兒此時也看到了他們,喃喃的道:「想不到這種文質彬彬的人也會來這種地方,人真是不可貌相。」

    兩人不由的朝人群中靠近,色無戒的心裡卻不是想著這些,他只覺那少年所彈的琴聲似高昂又似憂鬱,是激動又似悲哀,讓人聽了,都不知不覺想要靠近一樣,周圍的賓客大多表情誇張,張大了嘴巴,哈哈大笑,笑聲談論,卻不知在談些什麼。

    隔了片刻,色無戒只覺心中熱的很,便似要跳起舞來一般,還好他內功不弱,才使自己強自鎮定下來,不由的驚道:「好邪門的琴聲。」一看令兒,只見她的臉漲的通紅,微微張著嘴巴,只顧向那人靠近,已知是被琴聲所攝,現下趕忙上前在她背後神道穴上一點,雙手大拇指在她的兩耳邊太陽穴上輕輕按柔片刻,令兒才恍過神來,她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色無戒見那少年使出這一手功夫,只覺來者不善,轉頭四顧,在場沒一個是武林中人,看來他的目標卻是自己,心中奇怪:「我何時得罪了這等厲害之人?且看他耍什麼花招。」遂站在一邊。

    那少年轉頭斜瞥了一眼色無戒,見他竟不為自己的琴聲《水仙操》所攝,也是一怔,心道:「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有兩下子。」《水仙操》是春秋時期一個叫余伯牙的人,在東海逢萊島上隨著島上風雲變幻的天氣景像有感而作,是那少年最得意的一首曲子,以前很多武林前輩都抵擋不住他琴聲的誘惑,見色無戒不為所動,自然不敢小看。

    那少年左手在琴弦上遊走,突然無名指快速不斷的下按,右手便猛烈的開始彈了起來,只聽著一種陰陽鈍錯逐漸加強,右手的彈奏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以至到得後來,只能看到手的影子了。色無戒越發驚奇,心道:「彈奏的聲音雖不大,卻好似一把利箭直入人心,這少年的武功也絕非尋常。」害怕的看著周圍的眾人,只怕他們不會武功,會受不了琴聲的刺激。一看他們的表情,並沒有現出比原先更加怪異,才是明白,那少年的琴聲彈得出神入化,已經有了針對性,他此時只針對自己,其他人自然感受不到。見令兒站在身邊,只怕她會受到傷害,忙道:「令兒,快閉上眼睛?」令兒呆呆的出神,不知道色無戒為什麼要自己這麼做,但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由的用手堵住了雙耳,疑惑的看著他。

    那少年時爾轉過臉來睢一眼色無戒,見他是何表情,而後雙手在琴弦上不斷變幻彈奏的方法,心道:「看你還能支持到久?」色無戒微微一笑,只道:「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於是假裝若不其事的樣子,惹得那少年更加氣憤添膺。

    過了片刻,色無戒忽然想到:「若琴弦一斷,那少年的琴藝就是再厲害,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心中一喜,右手暗運幻影指的勁力,準備出其不意的點出。就在這時,忽聽旁邊樓道腳步聲響,有四人快速走上樓來。聽這四人腳步聲,色無戒便知武功不弱,現下按兵不動,要看看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

    耳聽著身後有聲音道:「師父,這琴聲古怪之極,怕是有人在彈奏妖術。」聽這聲音似曾相識,色無戒偷偷的斜眼看去,只見走上來的四人正是北嶽派雲千載師徒四人,自從華山一別後,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又會在這裡想見,正想上前打個招數,可見他們四人並沒有留意到自己,只走到那少年身邊,心中一動:「原來他們是被那少年的琴聲引上來的,他們自認為正派中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我且在一旁看好戲再說。」想到這裡,暗自竊喜,身子挨近人群一點,免得被他們認了出來。

    雲千載一看那少年的模樣,臉色頓變,大聲叫出道:「蕭敬南。」色無戒一聽,心想:「原來雲掌門認得他。」那少年一聽雲千載叫出自己的名字來,也是一愣,雙手彈奏的速度突的放慢,頓時一股優揚綿長聲音發了出來,只道:「北嶽派,原來你們也認得我,想不到你們也能活著出華山。」心中卻顧自在想:「一切都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幹的好事?」眼睛卻瞥了色無戒一眼。

    北嶽三劍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大動,見師父認得眼前之人,而師兄弟三人卻從不知曉,不由的問道:「師父,你認得他,他是誰?」「這人口出狂言,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以妖琴迷惑無辜百姓,不知用意何為,一定非妖即魔,我們切不可坐視不理。」

    蕭敬南冷哼一聲,道:「好不大人大義啊。」雲千載隨便一看眾人,見大家都是被琴聲所迷,只道:「蕭敬南,你還不快住手。」心中卻在想:「難道他在這裡彈奏,是故意要引我們上來?魔教中人假仁假義,在華山上與各派言歸於好,卻原來沒有放過我們之心,在路上布下天羅地網,要將我們除之?」心中越想越氣。只道:「蕭敬南,老夫知道你們魔教要對付的是我們,卻與這裡的百姓並不相干,切勿傷害無辜,有什麼事情,我們到別處解決不遲。」

    色無戒聽雲千載稱蕭敬南為魔頭,不由的心道:「難道他也是紅巾……不對,應該是明教中人。」他曾聽白頭仙翁白雲蒼說過明教總綱為「三魔五將二護法,四僧六尼一道人」,一看他樣子,心道:「他以妖琴迷惑人,難道是三魔之一?」

    只聽蕭敬南道:「雲掌門還真是愛管閒事,更是真以為是的很,你自己要淌這趟混水,可就怪不得我了。」說話間,右手在第三根弦上一拉,那弦被長長的拉起,卻不斷裂,只見那弦銀色透明,似是用蠶絲所鑄,誰都知道蠶絲異斷,他卻能將之拉起,眾人都是吃驚。雲千載見他這一手動作,知道只要他一放手,必將傷之無辜,心中也是害怕,忽聽得腳步聲大動,有大群人正向樓上走來,腳步聲混亂之極,看來是一群市井之徒。

    蕭敬南也聽得這聲音,第三根弦輕輕的放了回去,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讓人看了不由的害怕,他五指輕描淡寫的拔弄著,蠶絲所發出韻味淳厚,柔和飽滿,敏感細膩之聲,讓人感覺更加邪氣。眾人不由的朝來人看去,只見來者有十六七人,當頭一人面目猙獰,指著蕭敬南喝道:「媽了個王八羔子,你在這裡吵什麼?你是什麼來頭,竟然將姑娘都引到這裡來,你不知道我是誰?」他一講話,嘴上兩顆缺了的門牙露了出來,色無戒認得他,他正是牡丹花會上出過醜的錢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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