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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七十六章琴聲迷惑 文 / 醉筆塗雅

    第七十六章琴聲迷惑

    由於蕭敬南所彈奏的琴聲,將青樓的姑娘都引了過來,錢萬能是地頭蛇,自然看不過去有人在他的地頭如此囂張,拿著砍刀便在他的面前做勢,只道:「你為什麼不說話?」吳裡醉見師父在氣頭上,只在他耳邊道:「師父,我們不如靜觀其變。」雲千載也覺有理,對這種魔頭還是敬而遠之的好,現下並不作聲。

    蕭敬南彈的三聲,只道:「你是何人,我為何要回答你的話?」錢萬能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只道:「原來你不認得我,怪不得這麼放肆。」接著又擺下臉來,只道:「那我就讓你認識認識。」揮著砍刀向蕭敬南當頭砍了下去。

    蕭敬南視若無睹,左手無名指反勾起一條弦來,輕輕彈了出去,只聽錢萬能大叫一聲,左手按著嘴邊,鮮血從指縫間流出來,攤開手來一看,手心握著一顆染滿血的虎牙。他大吃一驚,剛才看得清清楚楚,蕭敬南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位置,自己的虎牙又怎麼會脫落,不由的問身後眾人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打了我?」他身後十五人連連搖頭,表情也是詫異。

    錢萬能氣憤不過,那一日在牡丹花會上被真情打落兩顆門牙,此後常被同道中人當作笑餅,說他外強中乾,連一個姑娘也擺不平,使得他常以此為恨,如今又被人打落了一顆牙齒,卻不曾想別人為什麼老是拿自己的牙齒出氣,只覺若不把那少年碎屍萬斷,他更加無臉,於是道:「一定是那個臭小子做的手腳,快把他的雙手給我砍下來。」

    他身後的十五人一聽,只衝了過去,眾人相距太近,一抬手間便即觸到。蕭敬南雙腿在地板上一蹬,身體連同桌椅一同向後平行滑出,只見他雙手連彈三十下,那十五人身上各中兩下,紛紛摔倒在了地上,臉色狼狽,更有甚者痛哭流涕起來。

    錢萬能呼喝眾人起來,卻見蕭敬南如同鬼魅一樣,一瞬間移到自己身邊,左右開工,打了自己六個耳光,又打落了兩顆牙齒,錢萬能不由的大叫:「不要再打我牙齒,再打就全都打掉了。」趕忙退後數步,拳打腳踢的讓手下人起來,為自己報仇。

    蕭敬南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右手猛的在琴弦上一拔,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而後雙手連續不斷的拔動,便見倒在地上的十五人慢慢站起身來,剛才的疼痛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只露出一種怪異的笑來,手舞足蹈,樣子甚是滑稽,眾人見了,大多哈哈大笑起來。

    色無戒知道,那些人的心智是被琴聲所迷,不由的暗生佩服,心道:「世上卻哪裡有這種邪門的武功,恐怕比蕭玉燕的波音有過之而無不及,卻有異曲同工之妙。當下凝神靜氣,也只怕被琴聲所迷,以至鬧出笑話來。

    雲千載感覺琴聲每響起一次,自己的心跳隨著跳動一次,琴聲彈得快了,心跳也快,琴聲彈得慢了,心跳也隨著放慢,不由的心悸道:「若琴聲彈得太快,乞不是會引得自己心跳加速而死。」想到這裡,不由的心寒,知道連自己都難以抵抗,自己的三個徒弟更加吃受不住了,轉頭一看他們三人,果見他們臉上一陣潮紅,眼神已經變得怪異,忙大聲叫道:「大家小心,不要中了琴聲迷惑。」三個徒弟迷糊之中聽得師父這一聲叫喚,才是回過神來,都不知道剛才自己做了些什麼,仍是心有餘悸,趕忙撕下衣襟堵住了耳朵。

    色無戒見琴聲越發的加強,令兒雖被堵住了耳朵,只怕琴聲無孔不入,現下用布將她的頭包的嚴嚴實實。錢萬能看著自己的兄弟就好似喝醉酒一樣,身體搖搖晃晃,只覺邪門之極,而自己卻沒有這種感覺,心中氣憤,見蕭敬南的眼睛並不是瞧著自己,於是搬起一把椅子,便即向他扔了過去。

    眼見著蕭敬南沒有異常舉動,而椅子飛在半空,卻從中斷為數截,紛紛掉在地上,心中更是害怕,若不是光天華日,還以為是見了鬼一樣。隨手撿起一把鋼刀趴在地上,繞過人群向他慢慢的爬近,心中只想趨他不注意,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錢萬能的一舉一動,色無戒都看在眼中,不由的搖頭:「真是不自量力,這乞不是自己找死。」只為他可惜。而錢萬能慢慢爬近,還以為蕭敬南沒有發現自己,心中竊喜:「臭小子,吃爺爺一刀。」身體馬上爬起,舉刀直直的砍下。乞知砍到一半,只覺左腳膝蓋巨痛難當,骨頭已被蕭敬南踢碎,整個人便即向前摔去。

    蕭敬南右手食指勾起第二根弦來,朝著錢萬能的嘴上彈去,錢萬能大喝一聲,又一顆牙齒被彈掉了,身體前傾之勢未盡,整個人又被彈的向後轉了數圈,而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摔得肋骨齊斷,當場暈了過去。

    色無戒只覺錢萬能罪有應得,心中暗自叫好。雲千載自是不知道錢萬能的是為人,但見蕭敬南出手狠辣之極,所使武功更非正派,心中大怒道:「蕭敬南,還不快住手。」揮動長劍,便欲攻上前去。

    吳裡醉心有領會,站在原地無所事事,反而更加會被琴聲所迷,只有動手向他攻擊,自己固然不會想到琴聲,而他又不能專注彈琴,這才是上策,想到這裡,只道:「師父,讓徒兒來對付他。」一揮長劍直直的向蕭敬南胸口刺去。

    色無戒見吳裡醉一開始便使一招北嶽劍法的精銳劍招,也知道蕭敬南武功不弱,就算雲千載親自動手,也未必是其對手,如果他是衝著自己而來,這個時候正好可以看看他武功的路數,也好想想應對之策。只見蕭敬南左側孩童右手一揮,一件暗器只向吳裡醉的劍上迎了上去,那暗器轉得呼呼聲響,仔細一看間,竟是一個普通的茶杯,看來是泡茶所用。那左童連揮兩下,又有兩個同樣的杯子飛了出來,攻勢一個比一個厲害。

    吳裡醉劍到一半,見那杯子飛來,心中計定,要一劍將杯子砍碎,卻萬萬沒想到,那杯子看上去是普通的瓷杯,卻是堅硬無比,恐怕是金屬所鑄,這一劍非但沒有將杯子砍碎,反而被杯子的衝勁震得手臂發麻,眼見三隻杯子同時而來,知道萬難抵擋,身體猛往後退,提起一把椅子便向杯子扔了過去,椅子被擊碎,杯子的餘勢卻未衰。

    這個時候,雷軻與重行行已經上前幫忙。重行行揮動著他那把鐵劍,向身前一個杯子劈了下去,心道:「看你杯子硬,還是我的重劍厲害。」左童一見,眉頭忽的一皺,知道杯子硬碰不過他的重劍,左手一揮,反手成抓勢,只見那杯子快速飛了回來,他右手輕輕一撫,那杯子便停在了他的眼前,三個杯子成一字形,相距都是一樣。

    色無戒原先見這兩個孩童小小年紀,功夫定然好不到哪裡去,如今見他露了這一手,才知他們的武功並不在北嶽四劍之下,見他一揮手間,杯子沒有任何依靠,就能穩穩的停在半空中,要是自己,得需用內力才能辦到,而那左童若不其事的樣子,明顯並沒有使用內力,卻能輕輕鬆鬆的辦到,心中詫異:「難道他的武功比我還厲害?那麼那少年的武功乞不是比我更加高出數倍?」想到這裡,不由的一陣害怕,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前方。

    其實色無戒沒有想到的事,那左童能使三個杯子懸浮在半空,不是他內力高深,而是他在每個杯子上都繫了一根極堅硬又極細的蠶絲,他擲出酒杯,收回酒杯,靠的都是這根蠶絲,要說內力,自然不及三劍之中任何一人了。

    連色無戒都沒看出來的事情,北嶽三劍自然發現不了,如今也和色無戒一樣,心中暗自害怕,不知那孩童要搞什麼鬼。

    右童剛才一直在旁沒有動彈,如今只見他右手一揮,胸前也多了三個一模一樣的杯子,六個杯子都成一條直條。兩個孩童各自退後幾步,一個揮左手,一個揮右手,只見一把綠色的東西不多不少的灑在每一個杯子之上,仔細一看,才知是茶葉。

    北茂山也種植茶葉,雲千載也是懂得一二,見那茶葉片狹長橢圓形,葉肉稍厚葉色濃綠富光澤,恐怕是青心烏龍茶的一種,此等茶樹形勢較弱,易患枯枝病且產量低,確實挺難得的。

    兩個孩童解開背上的茶壺,不知使的什麼手法,使的茶壺陡然間在半空轉了數個圈,聽得叮咚聲響,裡面似裝了東西。一個使左手,一個使右手,將茶壺倒轉高舉過頭頂,茶嘴直直的對嘴了茶杯一頓,而後便見一股清泉熱水直直的射出,將茶杯盛滿,他們手勢未變,熱水卻嘎然而止。水剛好溢滿杯沿,卻沒有一滴灑了出來,茶葉被溫水沖過之後,冒著絲微的小泡,浮在水上直繞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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