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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七十七章海底撈月 文 / 醉筆塗雅

    第七十七章海底撈月

    眾人無不詫異,見兩個孩童都是把茶壺倒掛在背後,水未何不會流下去,而在舉手投足間,將茶壺擺弄的得心應手,如此神奇,看來不是兩個孩童的武功厲害,必是茶杯之中定設有什麼小機括了。

    右童一個後空翻,左腿一蹬,身子已躍到了左童的肩膀之上,兩人相背而立,左童左手上伸,扣住右童的雙腳,忽見右童彎下腰來,一招「海底撈月」,將壺嘴架在下巴之上,對準了居中左側的一個杯子,只見一條微冒熱水的水注直直的射出,射在杯沿之上。熱水隨著慣性在杯子的四周快速轉動,只到把整個杯子倒滿了水。

    右童直起腰身,水注嘎然而止,他將茶壺重新負在背上,左手下按與左童的右手相握,兩手各自使勁,一個鋰魚打轉,兩人的位置相互調了一個個,右童在下,左童在上,並且都是頭下腳上,右童以手掌支持兩人的重量,穩如泰山。

    眾人看得驚訝,只見左童雙腳夾壺,將居中右側的茶杯倒滿了水。兩人似乎有心靈相通,左童也不出聲示意,右童便已知曉,相互騰躍穩穩的站在了地上。色無戒本來見兩個孩子面貌有些相適,也沒覺得有什麼,只覺這麼點大小的孩子,同樣的衣服同樣的打扮,自然看上去差不多,可這時才發現,兩人不但相貌相適,而且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極像一個人,卻原來是一胞所生的親兄弟,怪不得他們能配合的那麼默契了。

    左童將茶壺扔給了右童,右童伸手接過,只見他以快速無比的動作,將兩個茶壺夾在腋下,而後一個空翻落定,六個茶杯便都已經倒滿了水。左童道:「初次見面,我敬左掌門一杯。小子不會喝酒,就以茶待酒,切莫見怪。」他小小年紀,說話卻是有榜有眼。只見他左手指像彈琴一樣拔弄著,朝著雲千載一揮,左側三個茶杯便向他當胸飛去。右童將茶壺擲還給左童,接道:「二弟無禮,讓大哥先敬。」右手一揮,右側三個杯子也向雲千載奪胸而去。聽他所說,看來右童為兄,左童為弟。

    雲千掌先前看兩個孩童能憑空控制茶杯,心中微微有些吃驚,而這時查覺到左右童在擲杯子的時候,都是指頭拔弄的動作,才知其中的蹊蹺,如今想通,卻原來是小孩子的把戲,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笑道:「我倒兩個娃娃這麼有雅性,卻原來不知哪裡學了一招戲法,讓我指點來著,雲某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右手長劍舞的呼呼聲響,六個茶杯都穩穩的落在劍面之上,他仰起頭來,便即去喝。

    蕭敬南先是看著兩孩童把弄,心中沒有出手之意,但見此時若雲千載將茶喝掉,自然長了他的威風,現下右手一拔,朝著他彈了過去,只道:「雲掌門慢慢喝不遲,小心把嘴給燙了。」雲千載一驚,不即喝茶,揮劍當胸一擋,只聽噹的一聲,手臂被震得隱隱生痛,不由的心虛道:「魔教右使,果然厲害。」不敢掉以輕心,只道:「那好,我就借花獻佛,轉敬你一杯。」一收長劍,六個杯子失去了支持之力,自然便往下掉去。兩個孩童一見忙拉住繫住茶杯的繩子,使茶杯懸浮在半空。

    雲千載露出笑容來,兩手指頭在杯上連彈,六個杯子便以閃電般的速度向蕭敬南的頭上飛去。色無戒一看,心道:「這一招真是絕。如此快的速度,那少年即使逃得過第一個杯子,也必然不能逃過第二個杯子。但若他出手反擊,即使是純銀所鑄的杯子,在兩人力量的夾擊之下,也非碎裂不可,那少年依然面子無存。」心裡正想著他如何應付之時,卻見他右手輕輕在身前一揮,眼前頓時顯現出無數個手影,卻不知哪一個是真的,只一瞬間,六個杯子立在了桌子之上,仍舊是滴水未濺,兀自冒著熱水。

    雲千載看著張目結舌,色無戒更是大吃一驚,心道:「幻影指法。」原來蕭敬南剛才的手法,正是色無戒得方臘傳授,又在華山寒冰洞裡學會的幻影指。幻影指法是華山先祖陳傳先創,由益慈柔偷盜華山經書傳給兒子白雲蒼,其他便再也沒有人會使。如今見蕭敬南露這一手,明顯是傳直正宗,並非偷自別派或自創,心中詫異:「他怎麼也會使這一手功夫,他和白頭仙翁有什麼淵源,又和蕭玉燕有什麼瓜葛?」

    雲千載害怕之餘,不由的孤注一擲,心道:「魔頭今日有備而來,雲某就跟你拼了。」左手捏個劍訣,右手模胸掃劍,而後呼的一劍穿出,只朝蕭敬南刺了過去,待得靠近,揮劍從右向左一劃,等於是片刻之中變換三記招式,不讓對手看出自己到底會出什麼招。

    蕭敬南不管雲千載的招式是虛是實,身體向後退了數步,陡然間向前衝出,右手食指只朝雲千載胸口膻中穴點去,使的正是幻影指法。雲千載只覺眼前一陣模糊,看不清楚蕭敬南到底攻自己那一處,只得揮劍亂砍一通,準備不讓他靠近。陡然間覺得胸口一麻,心知不對,整個胸口忙向後縮,這時那力道一強,腳下不穩,騰騰的退後數步,內心翻湧,差點退出血來,不由心驚:「好邪門的武功。」

    事情發生的太快,北嶽三劍這才呆呆的回神,一時間都不約而同的攻向蕭敬南。吳裡醉向右走去,準備繞到他的背後,忽覺左右兩側有一股熱氣向自己衝來,他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誰出的內力,身體向地上一伏,喊道:「二位師弟小心。」雷軻與重行行在旁邊看的清楚,只見兩個孩童高舉著茶杯,兩股熱水只朝吳裡醉衝去。重行行本來對付蕭敬南,如今陡然收招,大喊一聲:「小鬼頭,休得放肆!」揮動重劍朝兩股熱水上擊去。熱水擊在劍上,就好似有極大的力量一樣,而且源源不斷,重行行只覺握劍不穩。

    吳裡醉回過神來,看清楚周圍的情勢之後,著地滾了三步,揮動長劍攻兩個孩童的下盤。本來這是下三流的招式,這些所謂的正派中人根本不屑使用,不過性命尤關之時,他本來又伏在地上,順手使出這一招來,別人也不以為異。

    兩個孩童擔心腳下,收回水壺向後連躍三步,同時左右夾攻吳裡醉。斜裡重行行與雷軻圍上來,北嶽三劍與兩個孩童鬥在一起。

    原先雷軻揮劍向蕭敬南刺去,雲千載知他不是對手,便攔下他來,只道:「雷軻,你去幫助兩個師兄,這裡由為師對付。」說完左手使掌,用力使劍,連出狠辣招式。蕭敬南將琴負回背上,以一對肉掌應付。他處處點到為止,一旦雲千載微佔上風,他也便強上一層,看這樣子,顯然是逼雲千掌把所有本事都使出來。

    雲千載起初見他掌法使的平平無奇,心中正自驚喜,心想只要自己再使幾招北嶽派的精妙劍術,就能反敗為勝,但當他真的使了出來時,蕭敬南的掌法又厲害的一步,又鬥成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待得知道他是在戲耍自己時,暴躁的脾氣一上來,竟顧不得什麼掌門臉面,出招也變得毫無章法,似乎不顧自己的性命,卻強自要對方受傷一樣。

    那邊兩個茶童漸漸不是北嶽三劍的對手,只因兩人是孿生兄弟,有常人所未有的心靈感應,就算北嶽三劍從小長大,那北四腳劍陣需要很好的默契,但比起兩個茶童來便有所不及了。有時候左童有難,右童會自然而然的知道,以至替他化解。兩人一左一右,就好似一個人的思想控制兩個人動作,武功自然厲害了一倍,北嶽三劍想趨著優勢將兩人制服,卻也沒那麼厲害。再加上兩個茶童時爾使出泡茶絕技,這些招式往往是隨心而發,無跡可尋,吳裡醉等三人不懂得拆解,又怕當中招式的厲害,只得遠遠避開,想要在短時間內取勝,便更加難了。

    吳裡醉眼見師父不是蕭敬南的對手,便想過去幫他一把。忽聽雷軻唉喲一聲倒在了地上,左童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來向他刺去。雷軻著地滾來,卻還是慢了一步,胸口衣服被劃開,幸好未傷到筋骨。右童的手裡也多了一把匕首,兩人不理重行行,連續的朝雷軻攻去,雷軻來不及站起,揮劍左支右節,危險之極。看到這裡,吳裡醉趕忙搶上,以三記三招向兩個茶童攻去,抽空將師弟拉了起來。原來剛才左童賣了一個破綻,假裝要倒向地上,雷軻見隙進招,準備將他刺死,雖見他是個孩子,但也別無他法。走的一步,腳下以被右童綁倒,一絞摔倒在了地上。左童賣這個破綻之時,事先根本沒跟右童商量,右童卻能不言而知,出腳綁倒雷軻,可想而知兩人的默契程度。

    所謂旁觀者清,色無戒清楚,北嶽三劍雖是處於上風,可真正占於上風的卻是兩個茶童,兩個茶童隨時都可抽空幫蕭敬南一兩招,而北嶽三劍卻萬萬不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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