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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零八章相敬如賓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零八章相敬如賓

    呂洞賓久久的難以入睡,時時夢到張果老找自己報仇,當真是心力交悴。夜聞君和呂洞賓相處這麼久,兩人之間都有一層隔膜,始終沒能捅破,所以都是相敬如賓,不敢有越禮的行為。陡然間見他對自己表白,別提有多高興了,又皆之親眼看到呂洞賓殺死張果老等人,不免心中傷痛,又是喜悅又是難過,纏得她也是難以入睡,只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而色無戒一夜之間跟魔王四大高手激鬥,也是精疲力盡,這一覺睡得當真是無比的沉,只到夜聞君的房裡有了說話之聲,才醒了過來,一抬頭間,只見晨光微露,已是第二天早晨了。

    掀開瓦片一看,只見呂洞賓又端來了一碗茶到夜聞君房裡,夜聞君見他如此細心,當真高興之極,道:「多謝了。」色無戒起初怕他在茶裡下毒,但隨即又想:「他要下毒,昨天晚上就不會收手。」也便放下了心。

    呂洞賓道:「一夜之間,我們被紅巾鬼從滄水鋪引到三堂街,誰又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情。我們馬上起啟回滄水鋪,而後趕去回雁峰。」夜聞君自無他言,吃了些東西,買了兩匹駿馬,便向滄水鋪回進。色無戒想起何芙來,才知道兩人已經分開兩天兩夜,不知她現在著不著急自己,也便跟隨他們身後,回滄水鋪去了。

    三匹駿馬兩前一後,倒比來時輕鬆的多了,只過了一個多時辰,便已到了滄水鋪。呂洞賓和夜聞君剛一下馬,便有兩個丐幫弟子趕忙迎了上來,呂洞賓見他倆緊張的樣子,道:「有何要事?」那丐幫弟子道:「我們中了紅巾教的調虎離山之計,如今紅巾教三魔王和富裘道人已經率軍救援回雁峰。谷舵主洞悉這個消息,已經先紅巾教一步趕去報信。谷舵主讓小的在這裡等候,把事情告知。」看看左右,疑道:「張大仙等人呢?」

    呂洞賓夜裡不知聽到多少遍張果老的名字,如今白日聽到,也不由全身只冒冷汗,夜聞君趕忙道:「我們知道,我和賓哥會馬上趕去。」那丐幫弟子自然不敢多言,報拳退開了。夜聞君一握他的手,滿手都是冷汗,不由的勸道:「不要擔心,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呂洞賓聽他這麼一說,漸漸寬下心來,道:「心不宜遲,我們馬上趕往回雁峰去。」夜聞君點頭,兩人不停片刻,快馬加鞭而去。

    色無戒見明教與丐幫如此大動干戈,勢成水火,也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心想:「先跟芙兒說一下,晚些再陪他上華山祭拜他父母,如今得趕往回雁峰去瞧瞧熱鬧。」來到那家客店前,還沒來得及相問,店伙已經迎了上來,只道:「我認得,你是和那何姑娘一起來的公子。」

    色無戒心想:「做生意的人就是記性好。」道:「正是,那位姑娘呢?」那店伙道:「公子,你不知道,那位姑娘在小的店裡等了你兩天兩夜,都已經哭的像個淚人,當真可憐之極。」色無戒心中一驚,只怪自己只顧眼前的事情,又傷了一個女子的心,便想跟她陪禮道歉,忙道:「她在哪裡?」店伙道:「她已經走了,臨走前留下話來,說你會記得答應過她的事情,千萬不要忘記,她會等你去接她。」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來遞給了他,搖了搖頭走開了。

    色無戒揭開信來一看,秀氣的一行字寫道:「臭小子,我等了你兩天兩夜,你卻去了哪裡?我好擔心。你答應過陪我上華山祭拜我父母,你可不能食言。我先走一步,我們就來比比誰能先到華山,你害得我等你兩天兩夜,我就先行一步,也不算佔你偏宜。」字裡行間無不充滿了渴望,一點也沒有怪罪之意。

    色無戒只覺過意不去,但又想:「眼前回雁峰的事情更加要緊,去華山的事情便顯得不那麼重要?」左右為難間,還是選擇先去回雁峰,等事情了結,再上華山不遲。遂快馬加鞭,趕往回雁峰而去。一路上已經看不見呂洞賓和夜聞君兩人的影蹤,看來他們早已去遠了。

    不幾日已經到了衡山境內,相去回雁峰已不甚遠。色無戒經路人指點,徒步一個時辰,已經來到山腳下。但聽不遠處喊殺聲此起彼伏,氣勢磅礡,震耳欲聾,當真是驚天地泣哭神。繞過山崖,便見群山包圍著深坑之中,數以千計的人正在生死相博,刀光劍影,頭斷血散,簡直慘不忍睹,色無戒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大仗,不由的吃驚非常。慘殺聲中,時爾有號角響起,餘音迴繞,時爾有暗號飛天,旋而不散,一座座山峰,一道道山路,將兩隊人馬衝斷成數截。色無戒看得清楚,堅守各條山道的是丐幫的弟子,一味衝殺的則是左手纏紅巾的明教教眾。丐幫佔據有利地勢,正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明教雖損失較重,但誰也都沒有退怯,前仆後進,直如行軍做仗,驚天動地。

    色無戒看得呆了,他所站的地方,是上回雁峰的必經之路,腳下已經佈滿了屍體,血流一地,腥味撲鼻,當真頭暈目炫,讓人噁心。忽聽身後人聲大動,轉頭一看,只見一隊身穿透明色的明教眾向山上而來,他們全身被透明色所包圍,只露出五官來,其他都不可辯,自然也不知道男女。色無戒看他們行進的速度極大,又皆全身都是透明色,就好似空氣一樣成群飄來,當真神速。一定神間,只聽左前方十餘丈外慘聲連天,轉頭看時,只見濃煙滾滾,一大片樹木已被火點著。丐幫見火勢厲害,無不退卻,卻有一隊數十人,身穿火紅衣服,竟不畏烈火,從火堆中衝殺進去,丐幫眾人不敵,不住敗退,那火衣隊便趨勝佔領了那一個要地。

    色無戒見明教都是向西邊一個陡峭的山崖靠攏,山崖之上的激鬥更為激烈,遂搶上前去,想看看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色無戒身形晃動,在明教與丐幫的撕殺中,如入無人之境,兩隊人馬只覺有人閃過身邊,哪裡知道是什麼人。連過兩道關卡,喊殺聲漸漸遠處,眼前卻是越來越近。色無戒見東西南三面都有激鬥,唯有北面毫無動靜,於是徑朝北面而去。

    剛轉過一個彎來,一隊乞丐正從兩山邊夾勢衝下,一時間將色無戒包圍在了垓心。便有一個七袋弟子道:「明教惡徒,速速留下命來。」色無戒才知他們誤把自己認為是明教的人,正欲自報身份,那七袋弟子道:「我們奉了代幫主之命,除非我們死了,不然絕不能讓一個明教惡徒上得山去。」說完只朝色無戒攻去。其他乞丐互相應和,聚攏而來,好似一堵人牆,範圍越縮越小,人牆自然也就越來越厚。這北面是上回雁峰最險峻最難的一條道理,一般認為常人是不可能翻越的。但依地勢來看,一但翻越過去,便可居高臨下,包圍東西南三面,地勢佔了上風,自然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代幫主春泥在這裡安排下一百多名的丐幫好手,不論其他三面斗的多麼激烈,只要靜觀水火,把北面守好。明教回援回雁峰的時候,自然也把附近的地勢仔細的研究了一遍,以東西南三面主攻,放棄了北面。丐幫自然也是得知消息,只不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沒想到色無戒不熟地形,誤打誤撞闖了進來。

    色無戒被幾個好手圍住,正自纏鬥,眼見人牆越聚越攏,到最後自己恐怕有力氣都使用不出。只道:「你們可別識會,我絕非明教中人?」乞丐們哪裡肯信,罵道:「哪裡騙得了我們,還不束手就擒。」色無戒也心知多說無益,左手突然前探,將那個七袋弟子抓在手心。那人一驚,揮棍直打。色無戒五指突放,掌心抵出,那七袋弟子只覺一股強勁的力道奪胸而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只到身體砸在人牆之上,才又被擋了回來。

    色無戒躲過身後劈來的一棍,用力一轉,木棍力斷,捏著半截斷棍,迎面刺出。眼前正有一個六袋弟子直衝而來,正好要撞上斷木棍。斷木棍尖頭極細,眼中就要奪胸刺入,好在那人武功不差,腳下用勁,硬生生的站住了。斷木棍隱隱已經抵到胸口,只要色無戒向前一送,他的命頓時休矣。他害怕的愣了一下,眼見色無戒並不刺來,身體忙又後仰,支持不住,摔倒在地。色無戒扔掉斷木棍,左手抓住一人,向人牆扔了過去,想把人牆衝開,可人牆此時已有十層之多,一人之力微不足道,被三個人輕輕鬆鬆的抱住放回在了地上。

    色無戒週身只剩一米活動的範圍,那些乞丐便不再圍攏,忽聽得那七袋弟子一聲叱喝,數十人高舉木棍,或刺要劈或砍,只朝色無戒身上招呼。色無戒無地可以躲閃,雙手又難敵四手,身上多處被砍中,也覺巨痛難當。他起初還覺的跟丐幫無怨無仇,更有淵源,手下有些留情,這時怒氣中燒,不由的道:「別以為我不敢還手。」那七袋弟子眼見他不敵,還如此大話,便想大聲笑出,笑到一半,只見色無戒右手陡長,當真詭秘,胸口已被他抓住,哪裡還笑得出聲來。有十人見此,揮棍便向色無戒的手背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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