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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五十二章問明情由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五十二章問明情由

    如今施手信的性命和色無戒綁在一起,色無戒又如何會看著他有事,擋在夜聞君面前,左手劃一個圓圈,向她打了過去。夜聞君綢帶雖失,掌上功夫依然驚人,逼開色無戒一掌,中攻直進,打他胸腹。色無戒對她不免還是手下留情,連退兩步,看了她一眼,道:「夜護法,你當真是非不分,只顧自己不顧別人?」

    夜聞君一愣,告誡自己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弊,掌下毫不留情,道:「你少廢話,我只知道賓哥愛我,我也愛賓哥哥,旁人休想傷他性命。」色無戒不免心酸:「呂洞賓有什麼好,我對你的情意,你如何不知。」傷心欲絕之餘,掌上竟失了分寸,眼見夜聞君一掌拍來,揮掌出擊,夜聞君斜飛出去,只覺胸口巨痛,吐出一口血來。

    色無戒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免後悔不已,忙道:「夜護法,我……我……」他本想說並不是故意,又想既已發生,解釋又如何,還不如就此承認罷了。呂洞賓眼見夜聞君拚死護著自己,對她疼愛之情也越發加甚,這一掌就好似打在自己身上一樣,說不出的憤怒,拔下插在背後的拂塵,守住門戶,便欲向色無戒打去。他拂塵上的功夫比之劍法尢有過之而無不及,劍法剛猛,拂塵卻能剛柔相濟,迫敵之時,往往使敵應接不暇。

    色無戒也覺不可掉以輕心,道:「藍姑娘,借你的寶劍一用。」藍采和剛答應一聲,色無戒早已經持劍在手,就連藍采和也不知他何時取劍。色無戒一握玄鑌鐵劍,白氏劍法的一招一式,便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白居易那種欲醉未醉的神態頓時顯現眼前,虛劈一劍,便覺寒光一閃,四周花草似乎也冷不防顫抖了一下,在香山之上,色無戒對劍法可謂一竅不通,三招之下便敗在呂洞賓手中,而在回雁峰谷中,呂洞賓見他劍法突飛猛進,劍招詭異離奇,當真不可小看,如今見他持劍,雖未出招,全身已經一個破綻都沒有,不由的又驚又怕,握劍的手不免發抖,但想:「這小子就算有再大的奇遇,短短的日子裡,又如何能於我十幾年的劍術造詣相比。」鼓起用勁,正欲進攻,卻聽莊長老大聲道:「兩位暫且停手,我有話說。」

    原來就在呂洞賓和色無戒激鬥的時候,計長老和莊長老等人也在旁邊議論,到底是誰的話講的是真,計長老想他們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須得問明情由。

    呂洞賓只怕施手信為保性命,什麼事情都肯說出來,便不聽莊長老指揮,道:「這小子存心跟我做對,藍采和既然也跟他同流合污,叫我如何不氣。他不死在我的劍下,我如何能忍下這口氣。」藍采和接道:「呂洞賓,你我兄弟一場,你雖不仁,我本不該在眾人面前把你的醜事說出來,但你逼人太甚,我也實屬無耐,你捫心自問,事情到底怎樣,你心裡最是清楚了。恐怕果老等人的魂魄正在四處看著你,看著你如何欺上瞞下,如何還要嫁禍他人。」

    呂洞賓自從親手殺死三個兄弟後,每天夜裡都在做噩夢,如今聽藍采和這麼一說,頓時嚇得不行,轉頭四顧,果覺樹林中陰森恐怕,不覺天旋地轉,全身直冒冷汗,不由的自言自語起來:「不,不是我,我知錯了,啊,不要追我……」越講越是離奇,眾人即不知他在講些什麼,他也聽不清楚別人的議論。

    夜聞君見了,上前扶住他的身體,可呂洞賓以為見了鬼了,一把將她推開,夜聞君一推即倒,見到呂洞賓好似瘋了一樣,竟也無力氣站起,淚水直流。群丐見他這個模樣,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但卻始終不肯相信。

    莊長老問藍采和道:「藍大仙,你剛才所講的意思,可否原原本本的說個清楚。」藍采和見呂洞賓這個樣子,心中也是不忍,卻似乎並沒聽到莊長老問些什麼,只盯著呂洞賓出神。谷生煙卻搶先道:「呂洞賓這個模樣,大家還有什麼可懷疑,那日根本就是他殺死張韓曹三仙,卻故意嫁禍色兄弟,如此卑鄙,當真可恨之極。」

    必竟還有人不相信呂洞賓竟會殺死結拜兄弟,眼見谷舵主無禮之極,紛紛出言罵出,谷生煙也不免語塞。莊長老看了眾人表情,又問道:「你何以得知?」谷生煙吱唔片刻,道:「色兄弟有情有義,為兄弟兩肘插刀,谷某能有性命,也是蒙他所救。」莊長老聽了,心想:「谷舵主念色無戒救命之恩,所將的話並不能足信。」看著色無戒道:「你自己又如何話說?」色無戒也是看著夜聞君傷心的淚水走神,只到谷生煙提醒,才回過神來,卻不知莊長老剛才的問話。

    施手信見機不可失,正好趨這個機會,保住自己性命要緊,只道:「我知道一切,也親眼看到張韓曹三人慘死的情景。」群丐聽了,無不急問,施手信心中一喜,臉色苦道:「他們三人當真死的好慘,尤其張果老更是死不瞑目,瞪著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看著殺他之人。」施手信越說越慘,好似張韓曹三人是被折磨至死的一樣,不少人聽得都哭出聲來,惹得群丐都是怒氣添膺,紛紛嚷著要替三人報仇,急問施手信兇手到底是誰。

    施手信道:「那個兇手,就在望佛台上,而且你我都認識,就在我們面前。」群丐大動,大多知道兇手必是色無戒與呂洞賓兩人之中的一個,欲知不知,真是百感焦急。莊長老道:「你快說那人是誰?」施手信卻答非所問道:「這件事情我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恐怕世上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人能做這個證,我若不說,你們永遠也別想知道兇手是誰?」

    施手信故佈疑陣,卻不說結果,群丐之中罵聲突起,他也並不在意,只是冷笑。莊長老便即會意,道:「你想要如何?如今欺上瞞下,命人下毒之事,如何逃得了干係,你也知幫規要如何處置。」施手信也知若依幫規,自己恐怕百死不足贖罪,非受執法計長老千刀之苦不可,只道:「我自然知道,但若左右都是個死,我又何必把真想說出來,有張韓曹三大仙,更有這麼多人陪我一起死,我施手信真是好大的面子,既然在世間做不成幫主,到了陰間做也是一樣。」知道莊長老必求自己,卻是信心百倍,一點也不擔心。

    莊長老乞能不懂,詢問了計長老又問了代幫主,當有了決定,道:「好,莊某以性命答應你,只要你拿出解藥,解了眾兄弟和幫主的毒,即沒害死一個兄弟,也就不算有罪。你再告訴我們張韓曹三位大仙的死因,讓我們手刃仇人,替他們報仇,使他們得以瞑目。我們就饒你性命,不過你以後不能再留在丐幫。」施手信計謀沒有得逞,莊長老也知冤枉了幫主,戴春泥有情有義,自然仍為丐幫幫主。

    施手信大喜,他素知道莊長老言出必行,他即以死保證自己性命無憂,就絕不會食言。他奪幫主之位不成,就算丐幫讓他留在幫中,他也沒那面目,樂得逍遙自在,便道:「一言即出。」使得莊長老自然回答:「駟馬難追。」施手信大喜,大大方方的掙脫谷生煙的攙扶,走到正中央,也不怕別人暗算於他,因為他知道,群丐絕不會讓他死的。

    眾人嘎然無聲,無不望著施手信,只見他似笑非笑,慢騰騰的道:「我為爭奪幫主,四下裡到處招人入幫為我所用,無意中看到有人到處留下幫中記號,我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原來那暗號是夜護法留下,目的都是為了招集幫眾對付紅巾教。我便偷偷的跟隨其後,到了一家客店。」

    色無戒一愣,心想:「原來那天他也在客店附近,我真是疏乎。」其實色無戒對施手信印像不深,即使見到了,也未必認得出來,況且當時只顧著夜聞君,哪還留意到不相識之人。只聽施手信將張韓曹三人看到暗號來會呂洞賓,谷生煙隨後率眾而來,與山西四怪相鬥,被山西四怪引開等事說了,當真一字不假。

    施手信道:「他們武功高強,我自然追趕不上,所以牽了一匹快馬,緊追韓湘子而去,到了三堂街,我看到紅巾教神出鬼沒,弄得丐幫中人手忙腳亂,也便下馬步行,一路小心翼翼,只怕被人發現,我躲在一處看著周圍情勢,見紅巾教的人時爾進入一間大宅院又出來,出來又進去,來來回回數次,大是可疑,遂趨他們不注意,躲在旁邊宅院東西的一株梧桐樹上,頓時將整個宅院的週遭情勢瞧的一清二楚,那梧桐枝繁葉茂,我也沒有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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