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絕色皇妃

卷二 第一百五十四章自刎而死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五十四章自刎而死

    夜聞君萬萬沒想到色無戒竟肯為了自己而死,想想自己對呂洞賓癡心一片,換回的結果卻是這樣,突然大叫:「色大哥,不要!」也不管呂洞賓的長劍在脖子上,便向色無戒衝了過去,呂洞賓也沒想到有如此驚變,來不及撤劍,長劍已劃過夜聞君的脖子,鮮血長噴,夜聞君剛走出幾步,撲地便倒。

    長劍劃過夜聞君的脖子,幾乎和色無戒揮劍自刎同一時間,色無戒雖然看到,眼見玄鑌寶劍也要劃破自己的喉嚨,忽聽破空聲響,有一物從空中飛來,打在劍上,勁道極急,將劍打落。色無戒一奇,也不管是誰暗中相救,馬上撲到夜聞君身前將她抱起,難過的道:「你為何要這樣做?」

    夜聞君看到色無戒沒事,也算是安心了許多,微笑道:「你沒事,我當真好高興,若你為我而死,我死後都不會原諒自己,試問你對我的情意我如何不知,我又如何沒對你動過感情,但我喜歡賓哥哥在先,一女再能恃二夫,我故意冷面對你,只是不想你為我耽誤一生。」

    色無戒聽夜聞君臨死講出這情意綿綿的話,更是感動不已,想要流下淚來,可不知為何,淚水只在眼眶打轉,卻怎麼也流不下來。夜聞君?一息,轉頭看了一眼呂洞賓,眼神似傷痛,又似無可奈何,轉而對色無戒道:「我……我只求你一件事。」這個時候,但教夜聞君說些什麼,色無戒自然無不遵從,連連點頭,傷心之極。夜聞君道:「請你饒了賓哥……」一語未盡,終於一口氣提不上來,撒手而去。色無戒已經已感覺她已經離去,又知道她是要自己饒了呂洞賓,自己本想將呂洞賓碎屍萬段,但見她臨死還替呂洞賓求情,當真是有情有義,心想:「呂洞賓何德何能,為何聞君你這麼對他?」只是想不通。

    呂洞賓本無傷害夜聞君之意,挾持她只是想要脅色無戒,眼見著自己砍斷了她的手臂,又親手殺了她,整個人都已經走了神,不知是感動還是傷心,突然大喊開來:「君妹,我對不起你,可你卻一點都不瞭解我,我呂洞賓不要別人可憐,我不要你求別人,我不會領你的情的。果老兄,呂洞賓對不起你……」忽然哈哈大笑開為,笑的瘋狂,突然反手自刎而死,眾人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眼見呂洞賓眼神迷離,最終一死,什麼仇怨也就此一了百了。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發一言。

    壽阮兩長老知計不可成,施手信以脫得性命,兩人也開始求饒起來,計長老道:「你們兩人活罪可免,死罪難逃,但念你們也為丐幫做過不少功勞,罰你們降為七袋弟子。終生不得升為長老。」壽阮兩長老能逃得性命,自然高興不已,當即謝過,莊長老問起眾人的解藥,施手信也不敢不給,只說不敢隨身協帶,想以此保命,遂帶著幾個弟子下山去拿,約莫兩個時辰,拿回解藥,才將眾人的毒都解了。

    一日之間,發生如此之事,眾人都不覺歎息,死者已矣,也不復他言,丐幫經過此事,更奉戴春泥為正幫主,戴春泥本想和李幽若就此隱居,但推不了眾人的求肯,也得答應下來。夜聞君之死,色無戒雖是傷心,但臨死之時得知她的心意,也覺滿足,心想:「夜護法看錯呂洞賓這人,死了未償不比活著好受。群丐都向色無戒道歉誤信人言冤枉了他。色無戒也並不在意,和戴春泥分別多日,很是相念,漢鍾離又說他誤信呂洞賓之言,不相信自己結拜兄弟,此時悔恨不已,色無戒道:「就算是我,也會相信呂洞賓之言,大哥又何必放在心上。」

    漢鍾離也是豁達之人,哈哈一笑,所有不快之事盡數化為一聲笑語,色無戒在丐幫呆了幾日,群丐敬佩他是大英雄大豪傑,非常欽佩。藍采和見色無戒對夜聞君有情有義,寧願為她而死,心中更添了幾分喜歡,但他身知是為男子,只會給色無戒帶來麻煩,惹為天下人恥笑,所以不敢跟色無戒相處太近,好幾日不跟他見面,只偷偷的看著他的舉動,便已心滿意足,莊長老好好安頓施手信招來的幫眾,有若不願在丐幫的,可以隨時離去。這些幫眾大多都是無恥地皮,曾蒙施手信答應榮華富貴,才願加入丐幫,見無利可圖,自不想當乞丐受苦,倒有大半以上的人要求離去。

    雖然夜聞君死的其所,但色無戒心中隱隱覺得有所領悟:「夜聞君愛上了呂洞賓,不管呂洞賓多麼奸險陰毒,都不改愛意,當真讓人稱讚。如今想來,令兒,芙兒,踵情對我也不正是如此,我情不專一,已傷令兒的心,不知還有多少女子為我難過流淚?」想起何芙說在華山等自己,轉眼過了一月多,不知何芙現在如何,遂告別眾人準備上華山找尋令兒,群丐依依不捨,紛紛挽留他多留幾日。色無戒只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將來自有重聚之日。群丐才不再為難,紛紛把酒為色無戒賤行。

    色無戒一路北上,已是第三日,忽聽馬騎聲響從後而來,似乎要撞上自己一般,色無戒吃驚之餘,陡然轉身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聽嗚哧哧聲響,一馬高聲長蹄,提起雙蹄來便向自己踏來。色無戒怎麼想到走路還會遇到這事,又驚又怒,趕忙閃身從雙蹄之下鑽了過去。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事情,那馬並不停蹄,向前又奔,那騎馬之人突然轉過臉來,面目清秀,斜眉細長,皮脂白膩,卻原來是一個俊小伙。他哈哈一笑,道:「好俊的鑽胯功夫,佩服,佩服!」聲音突停,再不講一言轉眼已奔出數丈。

    色無戒只覺莫名奇妙,見那少年似乎在挑釁自己,一時血氣上湧,便不想示弱人前,使出蛇行術追了上去,要問他一個究竟。蛇行術雖然快速,但哪能跑得過四條腿,沒過片刻,那騎馬人便消失在了眼前,色無戒並不死心,心想:「那小子是何來歷,他以馬的前蹄準備踏我,明顯就是有意,只不過想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眼見四處並無客店,若那小子有心相避,自然不可能追得上去,也便放慢腳步行走,見得眼前一條小溪自南向北流,正是口渴,也便到得小溪下游,準備取水喝去,忽聽眼前「咚」的一聲,不知哪來的一塊巨石落在水中,濺起無數水花,只向身上灑了過來。

    色無戒戒心未除,只怕有人暗中搞鬼,忽的躍後數丈,雙手在身前晃動,盡數將水珠都擋了開去,轉頭一看,只見上游一個男子坐在岩石上,雙腳浸在水裡戲耍,嘴裡還不斷的哼著小曲,一根毛茸枝拿在手裡晃來晃去。面目可辨,正是剛不久騎馬之人,那馬正在他的身旁喝水。

    色無戒自然知道,若不是石頭自己長了眼睛,就是那少年人擲來的了,不知他先用馬騎踏自己,又用石頭驚嚇自己,明顯有意跟自己做對,但心中實想不出跟他有什麼仇冤,也便走上上游,道:「這位兄台,我們可否相識?」只見他雙腿不斷在水中蕩漾,討氣玩耍著,雙腿嫩白如脂,似比那女子的雙腿還要細膩,不由的奇怪的很。

    那少年聽著色無戒的話,也只轉過臉來,似笑非笑,卻不答話,穿好鞋襪,牽馬便行。色無戒追跟而上,道:「兄台為何不回答我的話,我是否跟你有仇,你要跟我做對?」那少年走得幾步,終於開口道:「你自己不知道,反來回我,真是好笑。」聲音極細,更不尋常。

    色無戒奇怪之餘,只怕他一胯上馬去,到時又讓他逃走,好在他如今還是牽馬步行,於是跟在他身邊,只要他有胯馬的動作,立時阻止下來,接著道:「那我問你,你先是從後用馬蹄踏我,又是以大石擊水,阻我飲水,到底是何用意?」

    那少年自顧向前行走,也不轉身看一眼,更不怕色無戒從後偷襲,似乎有恃不孔,聽他道:「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沒痛沒傷?」色無戒心想:「若不是我身手敏捷,從馬的胯下鑽過,換做普通人,一條性命還不就這樣送在你的手裡?」忽又想:「他故意要我說出從馬的胯下鑽過,好取笑我的一番,我乞能中計?」只聽他又道:「至於以落石阻你喝水,你卻得感謝我。」

    色無戒見他講的話可笑之極,忍不住想笑,但這個時候,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問道:「兄台當真會強辭奪理,色無戒還是第一次見,你說我為什麼反要感謝你。」忽聽他撲哧一聲嬌笑,怪裡怪氣,想是聽了自己的名字所致,自從以「色無戒」三字為名,每當向人自報姓名,免不了要被人笑話,不過色無戒自己卻早已習慣,也並不在意,只聽他道:「這還用問嗎,你剛從我馬兒的胯下鑽過,又要來喝我的洗腳水嗎?」一聲大笑,對著那馬道:「馬兒,馬兒,你說是不是,人家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

    色無戒闖蕩以來,只有欺笑別人,從來沒有被別人這麼取笑過,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不知為何,只覺眼前的男子熟悉之極,顯然似曾相識,只是一時記不起來,便道:「兄台一定認得在下,故意讓我從馬的胯下逃生,間接從你的胯下鑽過,你故意在上游洗腳,又故意用石頭阻止,你明是戲耍於我,反而卻讓我感激於你是不是?」不知為何,那男子聽到「間接從你的胯下鑽過」這句話時,整個臉都漲得通紅,道:「你胡說什麼,你是從我馬兒的胯下鑽過,怎麼說是從我的……你……你……」下面的話怎麼也講不下去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