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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百零六章傷心欲絕 文 / 醉筆塗雅

    第二百零六章傷心欲絕

    蕭玉燕全身一顫,不由的退後了數步,差點摔倒在了地上,踵情見她比色無戒還要激動,不知為什麼會這樣,忙上前將她扶住,道:「姐姐,你為何會這樣?」蕭玉燕連連搖頭,也是忍不住流下淚來。踵情見她如此,更是詫異,連連問她這是怎麼回事?色無戒忽然抬起頭來看著蕭玉燕,道:「你如此激動,是因為你知道令兒中的什麼毒?你這麼緊張,是因為令兒所中的毒就是你給朱孝純的是不是?」言辭犀利,眼神中發出一道精光,著實讓人吃了一驚。蕭玉燕不敢與他的眼神對望,連連閃避,踵情只聽著莫名奇妙,不知當中有什麼原由。

    蕭玉燕忽然道:「我當時只是為救教主,讓他下毒也只是為了在華山上救人,沒想到他們……」色無戒接道:「沒想到他們自做主張,拿毒藥在令兒身上做試驗?」蕭玉燕跟色無戒在一起的日子裡,從來沒有見她如此凶狠的罵自己,又覺確實是自己對不起令兒,心有死念,道:「是我害死了你的令兒姑娘,你要替她報仇,就殺了我好了?」滿臉都是淚水,心裡是說不出的痛苦。

    踵情在旁聽著,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想這件事情關係到色無戒與蕭玉燕的感情,她不便多嘴說話,所以呆在一旁。色無戒看著蕭玉燕充滿淚水的眼睛,心一下子便軟了下來,自言自語的道:「你當時跟令兒互不相識,根本不可能會害她,我哪裡是是非不分之人。一切都是朱孝純和馬戌梁兩人自做主張,跟你沒有關係,我要殺,也只會去殺他們兩人!」

    踵情道:「你知道兇手是誰,那我們就非得報這個仇不可。」色無戒道:「我對不起令兒,此仇就算要報,也都由我色無戒一人承擔。」走到令兒的靈牌面前,磕了三個響頭,道:「令兒,無戒哥哥辜負了你,對不起你,沒想到那日與你分開,成為了我們兩人永別之日,你死的不明不白,全是因為我,無戒哥哥一定會替你報仇。」蕭玉燕見色無戒仇恨眼神,只覺對他一下子陌生了許多,就好似從不認識他一樣。

    色無戒站起身來,忽見靈牌前放著一隻已經乾枯掉的梨,想起往事,不便心頭沉重,道:「這梨……」踵情道:「令兒回來的時候,身上只帶著這一個梨?」色無戒瞪大了眼睛,不知何因。踵情道:「令兒當這個梨是寶貝一樣,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她臨死還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的把這個梨收藏,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她說……」講到激動時,除了梗咽之外,哪裡還講得出話來。

    色無戒追問道:「她說了什麼?」踵情慢慢的沉下心來,道:「她說……說這梨是你冒雨替她摘的,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她一直都放在身邊。」色無戒心為之動,這個時候才真正明白,令兒原先常常跟自己做對,可在破廟那一次,她卻向自己吐露了真情,為什麼有時候令兒會偷偷的跑到河邊去洗東西,為什麼她時爾探手進懷,生怕有什麼東西掉了一樣,原來她一直都藏著自己送她的這一個梨。如今物雖在,故人已逝,只覺一切都晚了。

    令兒從小就跟在踵情的身邊,幾乎很少接觸外人,而當她遇到色無戒的時候,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會跟他做對,心裡隱隱總是感覺,不跟色無戒鬥嘴,色無戒就不會注意到自己一般。當時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哪裡懂得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她已經將一棵情種種在了色無戒的身上,以致無法自拔。到後來色無戒不聲不響,冒雨出去,只為替她摘一個梨子。她第一次感覺到失去色無戒的那種無助和悲傷,但當色無戒出現在眼前,又替自己摘來的那一個梨子,頓時明白了一切。在色無戒來說,冒雨去摘一個梨子,那是最普通的事情了。可在令兒少女的心懷中,有一個男子肯為自己如此犧牲,頓時陷入愛情之中無法自拔。她覺得這個梨子就是她跟色無戒愛情的見證,所以哪肯吃掉,一直帶在懷中,好似寶貝一般。當色無戒遇到何芙,何芙又讓她受了委屈,起初她是傷心欲絕,但後來一想:「我命不久矣,若讓無戒哥哥知道我死了,他一定會為我傷心,如今我正好可以離開他,他剛有了何芙姐姐,一定會很快把我忘記。」這個時候,她見不到色無戒,梨子在身邊也可以睹物思人,常自會對著梨子自言自語,一述在色無戒面前不敢說的感情話,直到死時,在她心裡,這梨子還是一樣的重要。

    色無戒想起與令兒相處的日子來,想起令兒跟自己出生入死,想起令兒為自己負出這麼多,而自己卻偏偏讓她傷心,只覺令兒之所以會中毒,之所以會死,一切都是因自己造成的。握著那一個梨的手不由的抖個不停,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凶狠的光芒,道:「令兒,無戒哥哥要替你報仇,無戒哥哥一定要殺了害你的惡人。」咬牙切齒,眼前似乎浮現出朱孝純與馬戌梁的影子,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斷。

    蕭玉燕道:「你要去殺馬戌梁和朱孝純?」色無戒不答,將梨子放入懷中,便向門外走去。蕭玉燕和踵情不禁齊聲道:「你要去哪裡?」色無戒陡得一停,微微轉過半個頭來,可還是不講一句話,忽然使出蛇行術,躍上屋頂,門聽著蕭玉燕和踵情的叫聲遠處,他已在數里開外。

    色無戒傷痛欲絕,回想起對自己好的人一個個死去,先是夜聞君,再是藍采和,如今又知道令兒也死了,他哪裡沉受的了。他覺得前路漫漫,這一生不知該去哪裡,他一路跑一路大叫,一直問蒼天為什麼,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停不歇,從夜裡奔到白天,又從白天跑到天黑,連續奔出三日三夜,也不知奔出有幾百里,終於感覺精疲力盡了,喉嚨也喊啞了,他一時之間覺得不知所措,他奔了這麼久,為的就是要找仇人報仇,但想仇人到底在哪裡呢,我這麼毫無頭緒的在找,到底要找到什麼時候?他也曾心灰意賴,想到自己是一個不吉利的人,眼見一個個的親人為自己而死,於其多受喪親之痛,還不如死了乾脆,可又想:「令兒的仇未報,如今還含憤九泉,我不替她報了仇,哪有面目去見她?」打定主意,不管到何年何月,不管到天涯海角,都要找到馬戌梁和朱孝純。

    他想通了一切,覺得人生有了目標,前途也變得開朗,那肚子餓的早已經麻弊了,他如今不知身在何處,找到了個酒家,要了十斤酒,十斤牛肉,一盤燒雞,準備要飽飽的吃一頓,添飽了肚子,才能有力氣報仇。

    他大口吃肉大口吃酒,酒肉下肚,力氣總算回復了一些,原先覺得頭暈眼花,這個時候才感覺舒服了許多。他正欲結帳,忽聽背後有聲音道:「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兩位兄台不知有何打算。」色無戒聽到這裡,不由的全身一顫,看那人面目時,原來正是孔南飛。想起他殺死了淵又是馬戌梁的同門師弟,心裡便燃起了無名焰火。色無戒只顧吃喝,店中人來人往,他全注意,也不知孔南飛等人何時到了此地。同他在一起的兩人,一個是背斬大刀餘威,一個是的手撫快劍葉何田,就是和他一起從密室逃走的兩人。

    那手撫快劍葉何田,道:「我和孔兄也算得上患難兄弟,小子初出江湖,本想藉著少林威名,一舉在江湖上揚名,乞料差點陪了夫人又折兵,連性命都不保,能與余兄和孔兄結識,當真是三生有幸。」餘威道:「小子也很佩服兩人,我們三人之中,要算孔兄武功最高,不如三人結義金蘭,奉孔兄為大哥如何?」葉何田也是連連稱是。色無戒心想:「孔南飛命不久矣,你們要跟他結拜,乞不是自尋死路。」

    孔南飛也樂得依兩人為助,也不推讓,三人不顧旁人,就在原地磕頭結拜。孔南飛道:「我們既已是結拜兄弟,以後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葉余兩人高興不已,道:「願聽大哥號令,以後大哥去哪我們就去哪?」

    孔南飛笑道:「好,大哥我如今要去投奔馬師兄,你們兩人原否同往?」葉何田道:「大哥莫非所說的就是玉筆書生馬戌梁?」孔南飛點頭道:「正是!」色無戒一聽,大喜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正無處找尋姓馬的狗賊,如今有你帶路,那最好也沒有了。」只聽餘威道:「聽說馬戌梁跟天惡般的人在一起,這個……」孔南飛道:「二弟看不起天惡幫的人,想世上哪有正邪之分,少林寺出了個了淵還不一樣殺人不眨眼,那戒律院首座絕色,還不是暗地裡暗藏春色。」

    葉何田與餘威本就是亦正亦邪之人,聽了孔南飛這麼一說,連連稱是,道:「我們已向大哥馬首示瞻,大哥說什麼便是什麼。」忽聽旁邊有一人道:「該死的傢伙,竟敢在背後說人壞話,活的不奈煩了。」接著呼呼聲響,一物向三人砸來。孔葉余三人大吃一驚,馬上站起身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張方桌向三人飛來。葉何田拔劍,餘威揮刀,孔南飛使判官筆,同一時間向方桌上砍去,那方桌頓時碎成四瓣,散落開來。店裡客人見到這樣子,紛紛講喊的逃下樓去,店中掌櫃是個年邁的老頭,自然也不敢上來勸架。餘威怒道:「是什麼人鬼鬼祟祟……」一語未盡,忽見一人閃致身前,便向自己的刀上抓來,速度之快,招式之詭異,著實讓人吃了一驚,匆忙中揮刀欲砍,那刀已不聽使喚,已是被那人奪了過去,反手向自己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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