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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百零七章無冤無仇 文 / 醉筆塗雅

    第二百零七章無冤無仇

    葉何田見此,攔到餘威身前,揮劍擋去,刀劍相交,劍上似乎有千斤重力壓在上面一樣,震得手臂酸麻,長劍飛脫而去,斷為數斷,虎口已都是鮮血。還沒回過神來,已是摔倒在了地上。孔南飛大驚,揮判官筆向那人點去,忽見那人刀鋒忽轉,朝自己判官筆上引了上來,剛才見他震脫葉何田的長劍,力道何其之大,哪裡敢硬接,半路折回一筆,反手點打。那人已料敵在先,大刀直進,朝胸口砍了下去,孔南飛不知躲閃,只覺命休矣,卻見他刀鋒突轉,以大刀背擊在自己身上,頓覺全身酸痛,撲地便倒。

    孔余葉三人都是自恃武功不弱之人,卻在一兩招之間被人打得如此之慘,都是大驚,一看那人面目,就好似見了鬼魅一般,三人忙起身聚在一起,道:「你想幹什麼?」那人正是色無戒,色無戒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只是還須孔南飛帶路,所以留他一命。瞪了一眼葉何田和餘威兩人,道:「地獄無門你倆偏偏要闖進來,不知道我跟他有仇,你們還要跟他結拜兄弟。」葉余兩人都不是什麼義氣之人,跟孔南飛結拜,只是想藉著大理玉筆門的名頭,在江湖上佔著一席之地,如今計未得逞,又有性命危險,嚇得連連求饒,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結拜錯了兄弟,你我無冤無仇,還請饒我們兩人性命。」

    孔南飛瞪了他們兩人一眼,道:「卑鄙小人!」色無戒道:「你們兩個如此貪生怕死,留著你們性命又有何用?」揮刀做勢欲砍,嚇得葉余兩人頓時魂不附體。那孔南飛也知色無戒武功厲害,要從他手中逃生,那是談何容易,於其向他求饒,還不如死的有骨氣一些,道:「要殺便殺,孔某難道會怕。」色無戒斜削一刀,孔南飛的臉上頓時被劃破,鮮血淋淋,道:「你難道以為我不敢殺你,你的命已在我手中,我要什麼時候殺你就什麼時候殺你,不過看你如此不服氣,你大可以去找馬戌梁替你撐腰。」

    孔南飛不知他這話真假,道:「別假惺惺了,你殺我還可以,若讓我投靠了馬師兄,你哪裡還殺的了我。」色無戒知道他在激自己,便道:「好,我便饒你性命,五天之內不動你分毫,若你五天之內找不到你師兄,也須怪不得我。」孔南飛心想:「先答應他,五天時間足夠可以想辦法脫身。」也便起身道:「一言即出,駟馬難追。今日是十一月五日,在這月十日之前你若殺我,便是豬狗不如的卑鄙小人。」站起身來,便向樓下走去。

    色無戒也不去追,看著全身哆嗦的葉余二人,道:「你們是他的兄弟,都說過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也暫且饒你二人五天性命。」葉余二人一聽,趕忙下樓追上孔南飛。孔南飛雖恨他們無情無義,但生死關頭,誓問誰不怕死,況且自己性命只剩五天,還要兩人幫忙,也不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三人一起各乘三匹快馬向東而馳。

    色無戒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他們三人走的快了,也便隨著走快,他們住宿休息,色無戒也停下休息。葉何田常說色無戒陰魂不散,著實難纏,好幾次半夜起來逃走,可沒奔出幾里,又見色無戒跟在後頭,幾乎都在驚嚇之中過著每天。

    孔葉余三人幾乎都是不敢入睡,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夢到被色無戒殺死,路中不敢有太多的停留,戰戰兢兢,終於趕到了朱孝純和馬戌梁所居的乳山寨前。三人快馬到了山寨門前,便有兩名守兵將三人攔住,喝道:「三位是什麼人,來乳山寨有什麼貴幹?」那城牆之上的數十名守兵也一起向三人看了過來。

    孔南飛見乳山寨守備如此嚴密,只覺自己求生有望,不由的大喜不已,忙道:「麻煩二位小哥通報,我要見馬師哥?」一守兵道:「誰是你馬師哥?」葉何田接道:「你看我大哥手中的判官筆,便應該認得他是玉筆門的人,還多此一問幹什麼?」

    那守衛見葉何田無禮,雖已猜到孔南飛可能是馬戌梁的師弟,可卻要故意為難他一番,道:「老子什麼都不管,就只認得通關令牌,三位有沒有?」見他們三人不回答,又道:「既是沒有,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能放你們進寨去,快快跟我走吧。」

    孔南飛轉頭看時,見色無戒離身後只有數十丈之隔,他停馬不再向前,嚇得全身冷汗直冒,忙道:「兩位大爺,我師哥名叫馬戌梁,我是他的師弟孔南飛,還請兩位大爺通報一聲,小的感激不盡。」那守兵見他言語客氣,也是得意,道:「你在這裡守著,等大爺高興的時候再去幫你通報。」孔南飛更是不知所措,喃喃都快掉下淚來。

    餘威道:「等不及了,再晚些我們三人的性命都沒了。」那守兵不知他這話何義,道:「三位丟了性命與我何干?」孔出飛道:「不但我三兄弟命在旦夕,那歹徒是專門衝著你們朱寨主和我馬師哥而來,他殺人不眨眼,恐怕連你們這些小卒都要殺。」說著向色無戒一指。

    那守兵聽他這麼一說,還真嚇了一跳,見色無戒只孤身一人,又難免大笑起來:「乳山寨兄弟有一千之眾,他單槍匹馬前來送死還差不多,難道還怕他不成?」孔南飛見他講的越是輕鬆,心裡就越是害怕,又道:「你可千萬別小看他了,在華山上獨戰群雄,化解紅巾教與丐幫的恩怨的人就是他。」

    那守兵一聽,也開始有些害怕起來,忙竄入寨裡通報,過了大約一頓飯功夫,朱孝純和馬戌梁帶著近百名寨中兄弟出來。孔南飛一看到馬戌梁,馬上馳馬便近,道:「馬師哥,你可還認得我,是我孔南飛。」那馬戌梁聽有人叫喚自己,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也認出了他來。他雖被馬樂伯趕出玉筆門,但對同門師兄弟一向情同手足,眼見孔南飛千里迢迢的投奔自己,自是說不出的高興,忙上前相迎。

    孔南飛一看到馬戌梁,頓時好似女子般低哭起來,道:「馬師哥,你可要救師弟的性命?」馬戌梁見他這麼害怕,也是不解,道:「師弟,發生什麼事,你慢慢說來?」孔南飛嚇得不行,吱唔的泣不成聲,向色無戒指了一下,道:「他說要來殺你和朱寨主。」

    朱孝純和馬戌梁在華山腳下和色無戒交過手,雖知道他武功厲害,但單槍匹馬挑戰乳山寨,也覺他是自不量力,道:「眾兄弟,上前將他拿下了。」百兵匪陡應一聲「是」,揮著大刀便向色無戒跑去,將他圍在了中心。

    一人指著色無戒道:「大膽狂徒,敢來挑釁乳山寨,你當真活的不奈煩了。」揮刀便向色無戒砍去。色無戒人不下馬,夾手奪過鋼刀,以刀背將他擊倒在地。那匪徒也都是不畏死之人,紛紛揉身而上,色無戒或打或踢或抓或扔,只見他身體忽而躍將起來,忽而縮身馬肚,那匪徒卻不斷「唉喲」叫痛,紛紛倒在了地上,只是未傷一人性命,片刻之中打倒十幾人,其餘人見他如此勇猛,也嚇得不敢近前。

    色無戒提氣高喊道:「乳山寨的人聽著,明日午時,我色無戒將血洗乳山寨,你們等著送死吧?」說著調轉馬頭,緩步便行。那匪徒竟沒有一個敢阻攔。

    眾人見到色無戒露了這一手功夫,都是大驚失色,又皆之孔葉余三人說起色無戒的厲害程序,更加使人談虎色變,這一晚整個乳山寨的人幾乎都難以入眠,朱馬兩人也知道避無可避,只是不知道色無戒為何要制他們於死地,半夜裡設置機關,安排人手,準備放手一博,不管使用什麼卑鄙的手段,總之能打贏色無戒就行。到得子時,天忽然下起了大雪來,這雪寒冷使眾人的心變得更加的沉重,眾人也隱隱感覺到臨死不遠,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寨中也有些未見識過色無戒的厲害的,見眾人如此擔驚受怕,不過是乞人憂天罷了。

    事情很快便到了第二天正午,色無戒想起要血洗乳山寨,又想起到令兒的仇馬上可報,也是一夜不能入睡,竟是喝了一夜的酒,整個人似醉非醉,倒有三分不醒人士。看看時間已到,便向乳山寨走去。那雪從昨晚子時一直下到現在,不但沒有停過,而且越下越大,如今白雪紛飛,好似天空中落下一張張的白網,幾乎都快要迷住了人的眼睛,地上積雪也有一尺多深,每抽動一步,都顯得極為堅難。

    那雪不斷落在色無戒的身上,片刻之間便在他身上堆成了一座小山,體溫不足以這麼快的融化積雪,色無戒就好似一個雪人,在漫天雪地中行走,但他不但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反而全身火熱,似乎每一滴血都要融化了開來一樣。

    到了乳山寨前,眼見城樓上數十名弓箭手,無不拉滿了弓指著他,那雪落在手上,早凍的全身青紅片片,似乎一不小心,連那弓箭都會拉不住一樣。色無戒只當不見,還是一步一步向前緩步面行,眼見到了城樓腳下,那弓箭手卻還不射箭。抬頭看那城牆,高達數十丈,牆壁上結滿了冰,更是滑的抓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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