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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一十九章 奪舍王武 文 / 心靈殘跡

    皓月門位於皓月小世界,群山林立,小世界中唯有黑夜,沒有白晝。歡迎來到閱讀

    這日,皓月門群山燈火通明,燈火處,在黑夜中成了一條頎長的火龍,蜿蜒與高低起伏的山脈間。中心處,一座高聳的山峰,入了雲端,火龍到了那裡便要盤旋而上。

    山峰上,一輪皓月從天上射下萬道光芒,將峰頂鱗次櫛比的房舍照得通亮,五彩的光芒隨著房簷屋瓦的反射,落盡了殿堂大院中,凡是從大門進來的修士都能經歷一番五彩世界的變幻,只此景象,宛若仙宮,引來無數聲驚歎和讚美。

    皓月門這一代掌門,帶著李長老等十五位長老在殿堂中央矜持地坐著,皓月門重開,今日這日子,可謂八方來賀,四海來朝,一代聖地,即使隱世百萬年,終究沒人敢輕視。

    「天州三教弟子來賀!」門外響起門童的一聲高唱,堂內已經坐了不少大門派的掌門或者大弟子,站著的更數不勝數,聽到天州三大聖地寫手來賀,無比驚歎。

    天州聖地最多,其中三教身份非凡,如今三教來賀,也就意味著三教承認了皓月門聖地的存在。聽聞此訊,皓月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總算還能保持住矜持的表象,極為穩重的對王長老道:「你與李長老兩人親自出去迎接,三教聖地身份非比尋常,不可怠慢。」

    「謹遵掌教法旨!」王長老與李長老同時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冠。不緊不慢的去前門迎接。

    兩人剛到門外,守門的道童就領著三位做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來到大殿門外。三人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李兩位長老,王、李二人也打量著三個書生,兩方見著對方的氣勢,均是感覺一陣,周圍的空氣頓時膠著起來,又剎那間消失於無蹤,一旁的道童甚至都為察覺。

    「我皓月門閉門百萬年,如今大開山門,天地人三教聖地大腳光臨。令我門蓬蓽生輝!」

    王長老笑呵呵地朝三人作了一揖,「三位修為深不可測,定是成名已久的高人,敢問三位如何稱呼。王遠洋與李澤民作為皓月門長老,當洗耳恭聽!」

    山峰上,月光亮堂,方才剎那間的交鋒,王遠洋已經知曉三人的修為均在大乘境,有一位在中期,兩位已臻至後期,與兩人站在同一境界。藉著月光觀察三人,卻讓他愣了一下,這三人的年齡均不怎麼大。比之最小的長老也相差不多,容顏均是只有中年相貌。

    「我等奉教主命令前來皓月門恭賀,這位是地教的陸吾子。」中間的男子伸手引向右手邊的中年男子介紹著,又引向左邊的男子說道:「這位是人教的錢凌子,余為天教的**!」

    「三位亞聖,內堂請!」王遠洋與李澤民打發道童出門去,將三人引進內堂,介紹給皓月子。

    「三位亞聖!」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除了聖地,誰還能隨隨便便就派來一位亞聖。在做的人紛紛起身行禮,**與兩人傲然地點了點頭,也不回禮,之向皓月子與皓月門的極為長老行了一禮,至於其他大派派來的大能。他們都懶得瞧上一眼!

    「天州除了三教之外,便沒有聖地出世。唯一的聖地前來恭賀,皓月門不愧是隱世的聖地。只是不知道東州的五大聖地會不會派人來恭賀,他們五族從來都是東州長盛不衰的勢力!」

    有人在私底下笑聲的說著,馬上被他旁邊的同伴按住,悄聲道:「皓月門歷來與東州五族不合,怎麼可能派人來恭賀,不過他們不來的話,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那人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道童的高唱聲:「東州五族代表,風肖揚,姒霜,蚩隆,姜炎到!」聲音響徹大殿,皓月子臉色變得極為古怪,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肖揚等人的意外到來,令**等人也吃了一驚,朝外看去,風肖揚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哈哈哈哈,龜縮了百萬年的皓月門終於敢伸出頭來啦,我倒要看看這一代的皓月子究竟有沒有實力,要是沒實力就敢帶著皓月門出來丟人,我們同為聖地的臉也不知往哪擱!」

    「混賬!」皓月子的臉色一下子陰沉到了極點,東州五族與皓月門不對路,千萬年來就是水火不容。從小的看,兩方對於寶體的態度就截然不同,皓月門是追殺,五族是力保,千萬年來,荊州與東州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摩擦,流的血足以填平兩州中間的九龍山脈。

    皓月子面目一凝,整個天空頓時暗了下來,眾人只覺得時間與空間的法則變得陌生起來,**三人面色大變,驚愕的看著皓月子,這哪裡是什麼法則變化,分明是皓月子的領域已將眾人籠罩其中,快得連在場大多數人都沒有察覺到,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羽化!

    「傳言果然是真的,皓月門只有身為羽化之人才能擔任,每當掌門弟子成為羽化之後,掌教就會退位,成為供奉,進入皓月峰,今天我算是見識到皓月門的底蘊!」

    大殿門外,風肖揚等人傲然而立,姒霜、蚩隆、姜炎三人的臉色較為凝重,唯有風肖揚一人風輕雲淡,粗獷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深處他那只粗大,長滿黑毛的手臂,朝天空一指。

    這一指猶如在蒼天上劃下一筆,透著光亮,將天空濃郁的墨色在頃刻間掃蕩乾淨。

    「羽化……」皓月子收回領域,臉上的表情反而消失不見,瞭解他的極為長老深知,此刻的皓月子會殺人。越是想殺人,他臉上的表情就越淡,越是面無表情。殺的人越多。

    眾人聽懂了皓月子的意思。也都是明眼人,均不可思議的看向風肖揚。風肖揚微微昂著頭,一身絲綢的衣衫,外衫敞開著,能夠看見白色裡襯,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此人是羽化!

    「聽說姬家的姬仙兒得了金丹後,已成大乘後期,一隻腳已經邁進了羽化,甚至能夠窺見成仙之秘。未曾想到,東州風家的風肖揚不愧是百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居然憑借一己之力,先姬仙兒進入羽化。一門雙羽化,風家將長盛十萬年!」

    羽化大限為十萬年,所以眾人會有此一說。風肖揚露出他嘴中兩排有些發黃的牙齒,腆著臉笑道:「何必這麼大的陣仗,我們也只不過是來代表五族來恭賀皓月門山門大開之喜。」

    皓月子盯著風肖揚與他身後的三人,看了良久,才露出笑容,問道:「既然幾位是為恭賀而來,那麼就是我皓月門的客人,幾位裡邊坐!」

    風肖揚拱了拱手。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邁進了大殿的門檻,盯著**屁股下的位置,伸出手來,指了指,**感受到風肖揚羽化的壓力,也知他意思,卻不肯失了天州三教的顏面,怒道:「風肖揚,我天州三教與東州五族同為聖地……」

    「滾!」風肖揚毫不客氣的喝了一聲,「不服氣的跟我出去打一場。否則就給我滾!」

    「你……」**與錢凌子,還有陸吾子三人臉色鐵青,作為天州三教的弟子,自從進入大能之後,行走世間。就算前輩看見他們都要客客氣氣,就因為他們背後有聖地撐腰。誰知風肖揚根本就不給他們絲毫顏面,像是狗一樣將他們趕下了位置,就叫他們難堪到了極點。

    「皓月子掌門,我天州三教遠道而來,是為了恭賀皓月門重開山門之喜,難道這就是皓月門的待客之道麼,如此的話,我想皓月門根本不配稱之為聖地!」

    **向皓月子尋求說法,就是想要皓月子偏幫他們,眾所周知,皓月門與東州五族有怨隙,而他們天州三教以及一些大教都與皓月門交好,如此一來,皓月門定會偏幫他們。風肖揚是羽化,皓月子亦是羽化,他**壓不住風肖揚,皓月子想要壓制風肖揚自然沒有問題。

    皓月子臉露不虞之色,寒著聲音說道:「風家的天才,你們兩家都是聖地大教,且都是為了我皓月門開門之喜而來,何必為了一個座位而鬧出矛盾,一左一右兩手皆可嘛!」

    風肖揚昂著頭,幾乎要將眼珠子抬到頭頂上去了,「我為羽化,他為大乘,不跟我行禮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佔著上首的作為,看他們這身打扮像個讀書人,還學先人聖賢稱聖道子,多大歲數的人了,連一點規矩禮儀都不懂,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教他!」

    「我**入門學道一萬三千五百年,你不過才幾千年的年紀,怎得敢自稱前輩!」

    「我呸!」風肖揚似乎是因為脖子酸了,終於是低下頭來,鄙視地看了一眼**,毫不客氣的朝他噴了一口唾沫,「達者為先,我是羽化,你是大乘,虧你還裝了一副書生樣,連這都不知道,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出門較量一番,否則放屁都給我憋著!」

    風肖揚說話粗俗不堪,那一口口水極是多,**連躲閃的能力都沒有,被打了個正著。雙目瞪得快要裂開了,終究是沒有用,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說不清。

    皓月門後山,景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天空中的皓月星辰皆不見了蹤影,周圍的花草樹木也消失的無聲無息,似有一層黑色的紗布將周圍的一切都籠了起來。

    王武看著手中的妖異的眼珠子,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看過去,這隻眼珠子內的瞳孔正在不斷的擴大收縮,活了過來。畢竟是才谷神境界,見到如此詭異的事情,整個人一下子懵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愣在當場。

    只見王武手中的眼珠子裡慢慢地滲出了紅色的血跡,一滴一滴落在王武的掌心。嚇得王武想趕緊將手中的邪物扔掉,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這令他更為恐懼,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手腳。就是無法動彈。流血的眼珠子盯著他的雙眸,連迴避都做不到,不得不與其對視,結果,他的雙眼也流出了同樣的血!

    「吞了它……吞了它……」一個充滿誘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武驚恐的想要尋找自己的師父,可周圍一片漆黑,除了手中的眼珠,他看不見任何東西。

    冰涼的血液在手心裡凝固,他不由自主的揚起頭。緊閉雙目,鼻間傳來一股屍體的腐臭味道。

    「吞了它……」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王武張開嘴,捏著眼珠子的右手雖然舉起。但在顫抖,手掌心的血液順著手臂留下,也有落在臉上。他手中的眼珠子迫不及待的收縮著瞳孔……

    王武鬆手,眼珠子滾進了他的喉嚨裡,屍臭味泛了出來,想吐卻又吐不出,眼珠子早鑽進了他的喉嚨。不出片刻,王武的眼神閃爍起來,神情和氣質完全變了一個人,但終於是能動了。

    呱啦啦。一陣骨頭發出的脆響,王武用力的扭了扭脖子和腰,眉毛擠在了一起,看著自己緊握的雙拳,抱怨道:「本以為會被交到他們的師父手裡,沒想到卻給了個沒用的谷神期修士。」

    王武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個唾沫,唾沫裡都是黑色的血腥子,「晦氣,不過也沒辦法,只能將就著用了。皓月體受傷正在閉關中,奪舍應該沒什麼問題。」

    伸手一揮,周圍的黑暗如同冰雪般消融,他徑直走出了後山,循著山道往外。凡是他走過的地方,花草都會落上一層寒霜。寒霜也是奇怪,並不見冷,彷彿這霜不是霜,而是……月光!

    寒山小徑幽深處,只取一道進禪房。出了後山弟子的洞府,沒人注意到王武的異變,順著五人的小道,來到一座不甚高的山上,這座山峰是掌門弟子的洞府,每一位掌門弟子都有一座山,這座山峰屬於掌教二弟子,劉天仁!

    王武仰頭望著算不得巍峨奇秀的山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本來擁有寶體的軀殼之後,這具皓月體繼承皓月門的大道倒是可以,沒想到終究還是出現了變化,唐嫣然那個瘋女人……」

    憨厚的臉上顯出一絲恨意,「若不是那個賤貨,那個軀殼就是我的囊中物,可惡,現在只要用皓月體來代替了,幸好當時看著還有些用處,就命令皓月子留下了!」

    腳步落在山腳下,一層霜向山上快速地蔓延開來,凡是白霜覆蓋的地方,所有的禁制都失去了效用,沿著上山的石階,王武笑瞇瞇地走了上去,腳步清脆,卻經不起回音。

    山不高,沒過多久就到了山頂,山頂寒冷乾燥,比之山腰要荒涼得多,少有草木,更無鳥蹤。

    一座洞府落在石階盡頭,洞府的大門有兩人來高,緊閉著。白霜蔓延到洞府的門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門外,這倒讓王武頗有些驚訝之色,「有意思,是誰布的陣法?」

    深處相較他人略有些粗糙的手,在石門上摩挲了幾下,這才收了回來,「我當是誰布下的陣法,原來是我早年留下來的一副陣圖,居然給這小子撿了去,也不知算不算緣分,嘿嘿!」

    「給我開!」僅是一句低喝,白霜瞬間蔓延到石門上,一條裂紋在石門上無聲無息的蔓延,嘩啦啦,石塊通通落到地上,連灰塵都沒有揚起多少。

    石門後門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府,沒有什麼燈光,僅憑肉眼很難看清楚洞府裡的情況。

    「是不是每個皓月體都喜歡黑漆漆的洞府,怎的連個燈都捨不得點,皓月子扣他銀子了還是怎的。」王武抱怨著走進了劉天仁的洞府,手掌心亮起一團白色的光芒,照亮了週身的地方,隨著白霜朝洞府內不斷蔓延,整個洞府也泛著白光,看起來亮堂了許多。

    踏著腳下的白霜,王武不緊不慢地走著,沒轉幾個彎,就進了一個偏廳,偏廳裡沒有多少擺設,只有一張寒玉床和一個案幾,案几上放著一個香爐,有屢屢的青煙從香爐裡飄出。

    寒玉床上,劉天仁睜著眼睛,看著這張陌生的面孔,也不動怒,只問道:「你是何人,山上我布了禁制,你是怎麼在沒有觸動禁制的情況下進來的?」

    王武盡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和藹一些,指了指地上的白霜,「你布下的禁制在我的月霜之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雖然你在洞府門口布下的暗月陣有些名堂,能夠阻止很多人進來,但其中肯定不包括我,我不知你哪裡得來的這個陣法,告訴你,那個陣法是我創的!」

    「你是老祖!」劉天仁臉上激動的神情難以言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朝王武連磕了三個響頭,「皓月門掌門弟子劉天仁拜見老祖!先前不知老祖大駕,未能遠迎,還請老祖責罰!」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咳嗽。

    王武呵呵笑了起來,擺了擺手,「不知者無罪,我這不是進來了麼!看你這次被寶體傷得不輕啊,你是我皓月門千萬年來的第二個皓月體,是我皓月門的希望,我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

    笑聲中,氣氛融洽到了極點,誰能知曉,王武或者說秋子初,心中懷著什麼心思!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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