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豫北風雲 一百四十五、突襲得手 文 / 黃帝子孫
一百四十五、突襲得手
選張靈甫為突襲指揮官是黃佳俊的主意。黃佳俊對這個**悍將，抗戰名將可是耳熟能詳。當然最先接觸這個悍將是在一部電影裡——《紅日》那個滿臉凶相的國民黨軍官。當時自己還小覺得這個大壞蛋真是該死，怎麼能與英雄的解放軍打仗呢？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描寫抗日戰爭的書越來越多，對正面戰場的評價也越來越公正。才知道這個張靈甫可是大大有名，被日軍描述為中**隊的第一悍將。
張靈甫的一生頗賦傳奇色彩。
1903年8月20日，張靈甫出生在長安東大鄉大東村的一戶農家。家境不錯的張父將張靈甫送入私塾，10歲的靈甫進入小學。後考入長安中學。在西安的時候，青年張靈甫為文廟的碑帖所吸引，每逢節假日都帶上紙筆到文廟臨摹碑帖，聚精會神經常忘記吃飯。他的字很快聞名全校，學校專門為他舉辦書法展，觀者如雲。此事被陝西的國民黨元老於右任聽說。於右任曾東渡日本留學，參加過同盟會，1922年，回西安出任靖**總司令，討賊軍西北第一路總司令。他的書法譽滿天下，於是很想看看張靈甫的本領。當時的張靈甫揮毫落筆，連寫5個條幅。於右任驚訝之餘大喜過望，連連道：「奇才，奇才，後生可畏！」
張靈甫愛好歷史，喜歡與同學談古道今，指點江山。1923年畢業後，他回家鄉擔任了一段時間的小學教師。後接受新思潮的影響，張靈甫不甘身處窮鄉僻壤，千里迢迢來到北京，考入北京大學歷史系。
當時，北京學生運動風起雲湧，張靈甫積極參與之餘，深感學生的軟弱無力。憤而投筆從戎，到河南開封參入胡景翼的國民二軍軍官訓練團。
1926年，熱切投身革命的張靈甫採納參加了廣州黃埔軍校在鄭州的秘密招生，並被錄取。同年秋，張靈甫進入黃埔軍校第四期入伍生總隊，修步科。
說起這個黃埔第四期那可是大大有名啊！
1927年3月8日，軍校第四期學生開學典禮上，張靈甫、胡璉、**、劉志丹、袁國平、李彌、文強、唐生明等日後中國大地上風雲一時的人物們站在一起。
張靈甫的戎馬生涯就從這一刻開始。
張靈甫作戰以進攻兇猛快速果斷著稱，當然也有點剛愎自用。不過作為一個軍官這不算什麼缺點吧。
黃佳俊在聽說要與這個日後的抗戰第一軍，國民黨第一王牌合作，那也是非常的興奮。立馬就趕去與各位日後都是威名赫赫的名將們打交道。畢竟日後合作打鬼子的機會還多，這樣搞好關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救自己和部下一條命。
當然，黃佳俊是帶著謙卑和朝聖的心情來於這些名將打交道，這個74軍可說是名將如雲啊，51師師長王耀武、胡鏈、邱偉達、周志道等等是不勝枚舉。特別是這個王耀武與張靈甫兩人是黃佳俊最感興趣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在個性上，有不少的共同點：兩個人都很有國民黨王牌將領的氣質：驕傲自信、豪爽直率、固執倔強、爭強好勝。而且難得是，兩個人的私生活都稱得上嚴謹。
不過，王耀武有兩個特點卻是張靈甫望塵莫及的。
張靈甫是一個比較純粹的軍人，精於作戰卻不大會處世，他講話直言不諱，得罪人而不自知，不習慣於官場應酬交際，也不大懂得斂財，對投資經商置產不屑一顧，也一竅不通。
而王耀武卻大不一樣，在國民黨軍界，王耀武是出了名的長袖善舞，早年的店員經歷，培養了他敏銳的商人意識。1928年北伐結束後，王耀武就開闢第二職業做起了他熟悉的餅乾生意，他托友人掛名在武漢開辦振興餅乾廠，此後是財源滾滾，在長沙、重慶開辦分廠。抗戰爆發以後，他又派人在寧波、溫州、廣州等地投機倒把，大發利是。並且很會做人，對上司、同僚乃至下級都能做得面面俱到，令人皆大歡喜。
但是兩人的治軍卻十分相似：都是賞罰分明，恩威並濟，平時以負責任守紀律勉勵下屬，並能做到以身作則。所以在部下中都有相當高的個人威望，都能獲得官兵們的擁戴。
當然在座的這幾個人都不知道黃佳俊甚至比他們自己還要瞭解他們。
在黃佳俊刻意的結交下，自己本身又有一個抗戰英雄的桂冠在身，這些桀驁不馴的王牌們倒是沒有過分的難為黃佳俊。
很快就與這些人打成一片，特別是與王耀武和張靈甫兩人的關係更是很好。這時的張靈甫已經是153旅的少將副旅長，旅長就是後來在孟良崮戰役見死不救的李天霞。
這次張靈甫接受命令後，也是很為振奮。馬不停蹄的與新180師快速縱隊隊長嚴忠武中校進行交流。
張靈甫本來還有一點中央軍的傲氣，可是在黃佳俊帶著他看了新180師的快速縱隊後。他的傲氣就沒有了。黃佳俊的快速縱隊可是一個大雜燴，有繳獲的鬼子的十輛坦克，將近五十輛汽車，再加上胡大海的獨立騎兵大隊，可是讓張靈甫這個一直在中央軍精銳嫡系中出身的王牌看的是目瞪口呆。這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最精銳的德械師了。當他聽說這些裝備絕大部分都是從鬼子手裡繳獲的時候，更是大加讚揚。而黃佳俊就像一個手裡的玩具得到讚揚一樣，心裡也是暗暗高興。
張靈甫看著這些寶貝可已經是移不開眼光了，久久的看著，好半響才轉身對身邊的黃佳俊說道：「黃師長，兄弟我真是佩服啊！居然拉起了這麼強大的一支機械化部隊！」
黃佳俊急忙說：「鍾麟兄，客氣了。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又開始了，以後我們就是兄弟想稱。瞧得起當兄弟的，就叫我一聲老弟。」
張靈甫也是一個豪爽的陝西漢子，也就不再客氣：「好！那我就叫一聲老弟。但是說好了，現在你是參謀長，是我的上級，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黃佳俊還真的有點喜歡這個直爽的張靈甫，說道：「鍾麟兄，我們都是軍人，兄弟還比你小兩歲。其他的話就不說了，我的這個家當就全部交給你了。你們這次的行動是**自開戰以來的首次主動出擊，影響十分大。」
張靈甫一看黃佳俊要說正事，也就正色說道：「黃參座，有什麼要吩咐的就說吧！」
這就是張靈甫，一說到打戰，骨子裡的那股血氣就爆發了出來。
黃佳俊點點頭：「張支隊長（張靈甫已被任命為突襲支隊長）你是一個老行伍，經歷的大小陣仗也不少。我只說一點，這次行動一定要保證速度，速度是關鍵！」
張靈甫點點頭：「我明白！就是集中兵力，用速度進行衝擊！」
和明白人說話就是痛快。黃佳俊交代完這些事情就自顧的離開了，留下張靈甫和嚴忠武在這裡交流感情。張靈甫瞭解到嚴忠武也是黃埔軍校畢業，更是由中央教導大隊改編而來的88師的以後，更是大吃一驚。感到奇怪，他怎麼會在這裡？後來知道原來是黃佳俊從徐州把他給抓來的，一來就把這個快速縱隊交給他。
張靈甫大張著嘴說道：「老弟，你可是真有福氣啊！你想想整個中國又有幾人能像你這樣只會這麼強大的一支機械化部隊啊！我們可要好好的幹一把！」
嚴忠武真誠的看著張靈甫說：「支隊長，我們師座交代了，叫我完全聽從你的指揮！我們師長對你在羅店的戰績可是讚不絕口，他說你支隊長天生就是打仗的。完全可以與三國時的張飛有的一比！弟兄們都希望能在你的指揮下取得勝利。」
張靈甫一聽黃佳俊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心裡也是感到詫異，不過同時在心裡也心生感激。
這樣一來也就順利解決了兩支部隊的合作問題。
張靈甫把自己的305團全部拉到這裡，等到天一黑，這支要虎口拔牙的突襲支隊就開足馬力向北方奔襲而去。
張靈甫就登上了嚴忠武駕駛的第一輛坦克上，作為前導。他享受這種風馳電迅的感覺。
一路無話，用最快的速度殺向滑縣，而滑縣周圍已經聚集起了大量的土匪武裝和游擊隊。前面不是說了有胡大海的騎兵大隊參加嗎？
胡大海早就帶著自己的騎兵趕到了滑縣四周，這裡是以前新180師駐紮的地方，群眾基礎好啊！當然這裡所說的群眾基礎，就是指與土匪和地方武裝的關係好。
胡大海與張靈甫回合後，張靈甫一看自己並不是孤軍作戰，心裡更是對這次進攻充滿了信心。與胡大海交流了一下情況後，立即準備發動攻擊。並且是大搖大擺的去攻擊。
滑縣的鬼子是14師團的一個加強大隊，有一千五一百餘人，外加從東北來的一個偽滿洲的騎兵團，有八一百多人槍。
張靈甫不愧是一個進攻精神十足的悍將，他召集起各個營連長開會，他說：「各位，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鬼子的眼皮子底下。只有奮力一搏！現在我命令，快速縱隊為前導，305團跟進，馬上向滑縣縣城進攻。務必於三個小時前結束戰鬥！有敢畏敵不前的殺無赦！胡隊長的騎兵負責阻擊鬼子的援軍。現在開始準備半個小時後攻擊準時發動！」
在滑縣城下，居然出現了兩門山炮，這是新180師撤離的時候，埋在底下的。胡大海一到就把它挖了出來，加上拖來的三門山炮，組成了一個強大的炮兵陣地。
時間很快就走到了！一發紅色的信號彈飛上天空，山炮首先開始對滑縣城裡進行炮擊，坦克在炮擊開始後就在嚴忠武的指揮下，全速向前突擊。
城裡的鬼子聽見炮響，才知道受到了攻擊。這次炮擊由於有土匪提供的準確的位置，新180師駐紮的時候又對滑縣城區進行過準確的標注，所以效果奇佳。很多鬼子在軍營裡就被炸死炸傷。鬼子的炮兵陣地是重點的轟擊目標，四門九二式野戰炮還沒有來得及發射一發炮彈就全部上了天。
嚴忠武站在坦克上一揮手，十輛坦克就以猛虎之勢向城牆撲來。
鬼子在城牆上拚命還擊，不過輕武器對坦克的威脅等於零。
坦克到了護城河邊就停了下來對著城牆上進行轟擊，工兵開始在坦克的掩護下對護城河進行爆破，為坦克的繼續前進鋪路。
很快一連串的爆炸聲，護城河就被削平，坦克轟鳴著繼續前進。
鬼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就算反應過來了，也對這些自己建造的坦克無可奈何。因為在中國戰場上從來沒有遇到過中**隊的坦克集團，所以鬼子部隊裡根本就沒有配備防坦克炮。
305團的弟兄們在坦克的掩護下衝進了城裡，開始與鬼子巷戰。一遇到強有力的阻擊，坦克就開始抵近射擊，把鬼子的一個又一個火力點送上了半空。當然鬼子也不會輕易認輸，組織起敢死隊抱著炸藥包向坦克發起一波接一波的衝擊。但是都被伴隨坦克前進的步兵用衝鋒鎗達成了篩子，這也是黃佳俊特別強調的，步兵一定要保護好坦克。坦克失去了步兵的保護就只能被動挨打。
住在城外兩個鎮子裡的日軍也拚命向城裡回援，都被胡大海的騎兵加上土匪武裝，牢牢拖住。
這場戰鬥沒有懸念，歷時兩個小時，突襲支隊以四輛坦克加上近四百人的傷亡為代價，就把鬼子全部趕出了城。
張靈甫對這些出城的鬼子已經不屑一顧，在野地裡步兵遇到機械化部隊和騎兵部隊，就只有被屠殺的份。
張靈甫和嚴忠武站在鬼子的指揮所向軍委會和戰區同時發出報捷電報：滑縣縣城已被我軍光復！守軍被全殲！下一步行動請指示！民國27年4月1日。突襲支隊張嚴。
而這時，在新鄉和大名的鬼子才接到了滑縣城外鬼子的電報。原來這個鬼子的指揮官也是太不走運了，在第一輪炮擊的時候，城內的指揮所就被三發炮彈同時擊中，成了火海。指揮所在戰鬥開始的時候，就被摧毀，這也是鬼子這麼快就被擊潰的原因。
中**隊士氣大振，除留一部分在城裡追剿鬼子殘兵以外，趁勝追擊，乾淨利落的把出城逃跑的鬼子殘餘消滅。
305團從來沒有打過這麼輕鬆的戰。每個人都洋溢這勝利的喜悅！
嚴忠武帶著快速縱隊並不在滑縣停留，而是又沿著來路快速的返回，必須在鬼子飛機來臨之前找個地方躲起來，否則就只有挨揍的份。
張靈甫留在滑縣開始佈置城防！開始對城裡的漢奸和親日派進行清理。
胡大海則帶著自己的騎兵四處出擊，把鬼子在滑縣的勢力要連根拔起，那些土匪武裝和游擊隊更是不甘寂寞，在主力部隊的支持下攻城略地，好不快活！
滑縣的老一百姓在聽了一夜的槍聲後，天亮起來一看，哈！變天了，**居然就這樣打回來了！於是奔走相告，紛紛走上街頭，把自己家裡的雞蛋什麼的，全部向這些可愛的**官兵散發！幫助**抓漢奸，構築工事，護理傷員等等。
畢竟誰又願意當亡國奴呢！自己的軍隊打回來了！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的消息，更何況這只**就是原來駐紮在這裡的新180師和中央軍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這笑容，見人就說，中央沒有忘記我們，你看派中央軍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