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豫北風雲 一百五十五、不大待見 文 / 黃帝子孫
一百五十五、不大待見
一群殘兵雖說數量還有78一百可是剛從戰場上敗退下來,驚魂未定將無戰心,兵以傷膽。正若驚弓之鳥,又怎麼能夠承受騎兵的衝擊呢?更何況步兵在野地遇到騎兵集群,又沒有預設陣地這絕對是一場屠殺。
卻說這支騎兵就是胡大海親自帶領的騎兵分隊,人數只有500餘人,本來還在拚命的向滑縣近郊趕路,可是也遇到了這場大雨,可把胡大海們給坑苦了。又是夜裡戰馬的能見度就低,根本快不起來,只能是慢慢的用人下馬拉著走。
可是胡大海還是堅持向前,終於在這裡接到了孟華的電報,說是鬼子的大隊向這個方向潰敗而來,要求騎兵抓住機會給鬼子一下。並且在電報裡孟華特別強調,第104旅團旅團長苫米地四樓少將極有可能就在這支部隊裡。
於是胡大海就帶著騎兵在這裡的一個小樹林裡靜靜的等待。
4月18日凌晨5點半,苫米地四樓少將終於帶著部隊與中**隊脫離了接觸。正要舒一口氣的時候,騎兵開始發動。
一群群的騎兵在雨中呼嘯著向鬼子發動了進攻。用自己手裡的手榴彈、步槍、馬刀向鬼子們傳播著死亡和痛苦。
胡大海身先士卒衝在前面,他的部下忠實的把他裹在裡面,如一把利劍一樣直插鬼子的中央。他可是非常清楚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切斷鬼子的隊形,否則的話又是一場苦戰,自己的兵力不足,只有利用鬼子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前就衝亂他們。只有這樣,自己的騎兵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剛開始這場戰鬥打得是順風順水,在雨夜突襲下,全無防備的104旅團就吃了大虧,根本擋不住騎兵的突擊,連連敗退。不過慢慢的這些鬼子也開始反擊,要說啊,鬼子的戰鬥意志還是十分頑強的。畢竟他們也清楚如果不能擋下騎兵的速度,在野地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被馬刀砍掉腦袋。這些鬼子士兵在各級軍官的帶領下,不退反進,挺著刺刀三五成群的向中國騎兵撲了上來。甚至有步兵直接就撲向騎兵的。
鬼子的反擊給騎兵帶來了傷亡,不過,這些騎兵也不是一味的衝鋒。開始調整戰術,只要看見那裡有鬼子在集結就像那裡投出手榴彈。
苫米地四樓少將下令前面的官兵不准後退,自己開始集結身邊的兵力,慢慢的手裡終於集結了三百多人,正要向中國人反撲的時候,誰想這些騎兵根本就不給他機會,而是繞了一個圈子,遠遠的退了開去,只是在哪裡看著。
苫米地四樓少將無法只能命令官兵原地防守。向自己的旅團主力發出緊急求救電報,要求趕快前來救駕。特別命令騎兵第108大隊大隊長後籐甲子郎中佐急速向這裡前進。
在後面跟進的104旅團主力步兵第52聯隊聯隊長中村靜夫中佐、步兵第105聯隊聯隊長工籐鎖孝中佐接到旅團長的求救電報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天沒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旅團長閣下還信心滿滿的要一舉拿下滑縣,要在滑縣城樓看著我們進城,怎麼才一夜不到,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旅團長閣下的電報明明白白的擺在面前,看起來一是危在旦夕,還是想想該怎麼行動吧!
步兵第52聯隊聯隊長離的最近,聯隊長中村靜夫中佐馬上命令伴隨前進的騎兵第108大隊火速向旅團長前進。自己率主力後續跟進。
可是就算是要前進也是一個大問題,這些重裝備怎麼辦?本來道路都被中國人破壞的很嚴重,路上還時不時的遇上地雷和騷擾。這都不是大問題,可是加上這場大雨一下,道路更是難行,如果全軍前進的話,這個速度可就難說了。可是從旅團長的電報中可以看出他的局勢已經十分危險,如果去晚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可就罪不可赦了。
留下這些重裝備自己輕裝前進?可是中村靜夫中佐又不放心,這一路走來,可沒有清靜過,始終有中**隊在騷擾。誰又能保證這不是一個圈套一旦主力脫離中國人會不會打這些裝備的注意可是難說得很。留下一部分主力保護看是可行,可是從支那人能輕鬆擊潰旅團長的一個加強大隊來看,實力不俗啊!
在這樣的思考中,中村靜夫中佐還是沒有拿定主意,等到外面的部隊集結完畢,前來請示命令的時候。中村靜夫中佐才下了一個讓他後悔莫及的命令:聯隊主力輕裝前進,向旅團長閣下靠攏。炮兵、裝甲部隊還有工兵部隊全部留下,留一個中隊的兵力保護。由野炮兵第108聯隊聯隊長今並籐吉郎中佐擔任指揮官,留在原地加固工事,預防支那人的偷襲。
中村靜夫中佐對今並籐吉郎中佐說道:「今並君,現在苫米地閣下形勢不好。我將率主力向他靠攏,剩下的事情就拜託今並君了。」
今並籐吉郎中佐這個炮兵出生的聯隊長卻不以為然,大聲的說:「中村君你就放心吧!我們這裡實力雄厚,給那些膽小的支那人十個膽子也不敢正視。如果他們膽敢前來,我的大炮還有這些坦克會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中村靜夫中佐看自己的這個同僚這麼狂妄,心裡不由的一陣不耐,有心再說點什麼。可是看今並籐吉郎中佐的表情也是聽不進去。後來又一想雖說一路上支那人的騷擾不斷,可是看起來也無法正面進攻。再說這裡兵力也不少,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中村靜夫中佐在雨中與今並籐吉郎中佐揮手道別,帶領主力冒雨輕裝向滑縣急進。
而在滑縣城下,對殘餘鬼子的清剿還在繼續。張靈甫派出了兩個營的兵力前來與胡大海會合,把苫米地四樓少將率領的不足500的殘兵團團圍在一個小山包上。
這一仗打得可是意氣風發,戰士們也是士氣更為高漲。
這個小山不高,可是卻是這裡唯一的制高點。
而在山頭上的日軍卻是士氣低迷,差不多人人帶傷,但在苫米地四樓少將的驅使下還是盡力在被雨水泡的鬆軟的山上拚命構築工事。
張靈甫冷冷的在雨中看著鬼子的陣地,他已經下定決心就是用人推又要把這裡拿下來,更何況現在自己兵力雄厚,官兵們也一個個要一試身手。這一場戰讓這些大部分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充滿信心,原來鬼子也不過如此。
可是張靈甫和孟華可是心裡清楚這場戰可說是打得十分僥倖,如果不是鬼子的輕敵,如果不是老天幫忙剛好下了這場大雨,鹿死誰手還難說得很。
張靈甫開始佈置起進攻陣地,必須是一舉拿下,如果打成僵持,自己手下的這群烏合之眾可就玄了。對於這一點張靈甫是心知肚明的。並且自己的時間也不多,鬼子的主力肯定正在拚命趕來。
張靈甫是一個個連隊的佈置,把所有的迫擊炮在山下一字排開。
山上的苫米地四樓少將是臉色蒼白的看著山下的中**隊有條不紊的佈置,可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阻止。由於是倉促潰退重武器是丟失殆盡,什麼重機槍啊、迫擊炮都沒有,只剩下士兵手裡的三八式,還不能滿足人手一支。怎一個慘字了得,什麼時候帝國軍隊落到了這個境地。他也知道中**隊在等什麼,就是再等大炮。
不負眾望,孟華帶著兩門大炮終於趕來了。孟華輕輕的走到張靈甫的面前說道:「司令,鬼子的一個騎兵聯隊正在向這裡飛速趕來。大概在兩個小時左右就會來到這裡。」
張靈甫點點頭,對為在自己身邊的軍官們說道:「弟兄們!多話我就不說了!等一下發起攻擊後,必須一鼓作氣。如果有人膽敢後退半步我張某人認得你,可是軍法卻認不得你。」
攻擊在炮兵開始向小山上傾洩炮彈開始,張靈甫的命令是不要吝嗇炮彈。
各種火炮對著山上進行大規模的炮擊,把鬼子修的陣地一一的梳理了一遍。
張靈甫從望遠鏡裡觀察著山上的情形,輕輕的說:「開始!」
步兵吶喊著從四面八方向小山發起了集團衝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時間有限,各個部隊的戰鬥力不強,只能這樣蠻幹了。
看著部隊的衝鋒隊形,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亂!」根本沒有什麼陣型,這些戰士們就是拼著一股血氣之勇在向前衝鋒。
山上的苫米地四樓少將從望遠鏡裡看著支那軍的衝鋒,一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自己就是被這樣的軍隊給擊敗了?不過這時候可不是研究這個的事情。再怎麼說這個時候是怎麼能擋住支那軍隊的攻擊不是。雖說看起來這些不像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隊,可是別人有大炮,人數更是佔優。俗話說:「蟻多咬死象!」
山上的鬼子士兵趴在地上開始利用自己精準的射擊對華軍進行射擊。一排排的戰士被打倒,可是沒有人退縮。每個人都充滿了狂熱,彷彿死的不是自己的兄弟一樣。在各級軍官的帶領下亡命的向山上撲去。迫擊炮更是不要名的向山上繼續射擊,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慢慢的在人海戰術下,鬼子的第一道戰壕被攻破。實際上這也不能稱其叫戰壕,只不過是一道淺泥溝而已。
山上的鬼子也亡命了,幾個日本兵抱著成捆成捆的手雷衝入華軍中與數倍於已的華軍同歸於盡。張靈甫明白了日本人這回用的居然會是華軍在淞滬戰場上用爛了的敢死招術,只不過日本人有他們的專用名詞叫肉彈衝擊.
日本鬼子這種拚命的勁頭在中國戰場上還是極為少見的,小鬼子自七七事變以來,一向是仗空中的飛機,地下的重炮對華軍大加摧殘,像這樣主動發起決死攻擊還是第一次.
在日本人這種先傷人後傷已的瘋狂攻擊下,本來已功上山頭的部隊受不住勁了,已經有一些意志不那麼堅強的士兵在慢慢的向退卻了,以躲避日本人的這種恐怖攻擊。
張靈甫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心裡明白山上的鬼子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孟華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對鬼子的瘋狂可是更加深了認識。
叫過十幾個已經是班排長的經過南京保衛戰的老兵。
「弟兄們看來小鬼子是沒招了,跟咱們玩起以命換命這一招來了,要玩這一招咱們可是祖宗.」張靈甫笑著對這些跟著他從南京那座死城裡衝出來的老兵們說。別看他面上滿不在乎,但是其實他的心裡正在流血,要知道面前這十幾個人可是他手下的老底子,要不是今天這仗實在是打得太邪乎,他是說什麼也不捨不得把這些手下的老人投入這種有死無生的戰鬥中去的.
一夥子老兵無聲的看著自己的老長官,大家心裡對眼下的局面都很清楚,要是不能把小鬼子的氣勢壓下去,要不了半個小時山上的部隊就一定會被日本人的氣勢所壓倒到時說不定就是兵敗如山倒。畢竟這些新兵蛋子可是承受不了這樣的血腥場面.他們都是在淞滬南京兩個打得屍山血海的戰場上和鬼子打過交道的,心裡也都明白正如自己的老團長所說的,日本人也實時沒有什麼招了,只能妄想在意志上壓倒守軍,從而擊潰華軍的戰鬥意志.
但是這種對攻他們又十分清楚只要投入攻擊了,基本上是沒有人能夠活著回頭得,他們雖身經一百戰但也是人,凡是人就沒有不想活著的,何況現在是小鬼子狗急跳海,一時間雖沒有人躲避老團長看過來的目光,可也沒有什麼人主動請櫻去擁抱死神的懷抱.
張靈甫看著這個場面,他心裡明白這些人並不是怕死,只是以往用敢死隊的形式與日本人硬拚的時,華軍大多是處於拼也不死不拼也死的絕境,所以處於絕對弱勢的華軍士兵敢於和日軍以命換命.可是這回可不一樣,不但沒有被日軍包圍,反而是我們把鬼子包圍了,在場面上華軍是佔足上風,要不然日軍也不會擺出這麼一副拚命的架勢來.人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動物,尤其是人的心理更是難以用語言說得清楚的.往往在處於弱勢時人都會捨命一博,倒是情況好些的時候人反而對死亡更加的恐懼起來.
張靈甫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這些老部下,孟華也在傍邊無聲的看著。
在兩位長官的默默無語的注視下,終於有人站了出來,羅世勇是一個東北人,家裡在九一八後就已經被日本人差不多殺光了,與小鬼子有著血海深仇,要不是掂著自己的那個只有十四歲的妹子,他早就站出來了。
「兩位長官,我去,可我妹子就要麻煩隊伍上照顧了.」羅世勇在提這個要求時還有點不好意思.
「你妹妹你放心,只要有我張靈甫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她的,她要是還在上學的話我保證供她上大學.」多好的士兵啊,就要去慷慨赴死了他的要求僅僅是活著的人照顧他唯一的親人,至於他自己的生命在沒有的了牽掛之後,隨時就可以為了國家民族去死.
有了帶頭的人,其它的人也沒有再猶豫下去,他們相互之間對視的一眼之後,整齊異常的向前邁了一步,與羅世勇並肩站在了兩位長官面前,他們所有的人都清楚,他們所邁出的這一步,可不是普通的一步.這一步實際上就是生與死的分界線,但為了打鬼子保家鄉他們無悔.他們也許不明白什麼是國家什麼是民族的字面意思,也不知道這個主義那個思想是什麼東東,但是就是這些基本上可以說是目不識丁的大老粗用他們的生命撐起的我們這個歷經千年苦難的民族的脊樑.要是沒有了他們就算你是什麼天生雄才的偉人也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成不了什麼事.
「每一個參加敢死隊的弟兄,部隊上給一百五十塊大洋的安家費,弟兄們現在把各自的親人的名字地址讓參謀長記下來,此戰過後,部隊一定派專人把錢送到你們家裡.請大夥兒安心去吧!我張靈甫一定會照顧你們的家人的,誰要是敢欺負他們,那怕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剝的他的皮.」
張靈甫沒有說什麼弟兄們一定要活著回來之類的虛話,他知道這十八弟兄心裡面跟明鏡似,這種捆著滿身的炸藥向敵人衝鋒的敢死隊,活下來的機會人人都知道就是零.
所以他說的話全在這些兄弟們的家人身上打轉,他知道這一百五十塊大洋雖不是一個小數,但是對這十八個弟兄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只能說這些錢能讓他們的家人們日子過得好些,不那麼艱難而已.
「敬禮.」十八個敢死隊員向張靈甫,孟華行過最後一個軍禮後,不知是誰也開口唱起的流傳千年不知讓多少英雄豪傑為之動容落淚的岳飛的那闕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在這首激勵了萬千中華兒女為了家國的安寧完整而拋頭顱灑熱血的千古絕唱的雄渾悲壯的音節中十八個渾身上下捆滿炸藥的勇士就像十八支利箭一樣刺向小鬼子的胸膛。
當送走注定一去不回的十八勇士之後,孟華的眼裡已經含滿了淚水,在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發現張靈甫的眼睛裡也出現了那種人類稱之為淚的晶瑩液體。
中華就算是在最虛弱的時候也不是日本這種蠻邦丑類所可以輕侮的。
在這十八個敢死隊員的帶領下,參加攻擊的華軍突然爆發了不可思異的力量。炮兵也開始不顧是、自身傷亡拚命的發射炮彈。張靈甫鐵青著臉把剩下的部隊全部投入攻擊。
剛開始沒有參加攻擊的部隊看著那些敢死隊員與鬼子之間相互的『自殺』式攻擊,心裡的血性終於被激發。
山上的鬼子在華軍不計傷亡的亡命攻擊下,終於支撐不住,開始全面敗退。
苫米地四樓少將在衛兵的拚命護衛下,好不容易從這塊傷心之地逃了出來。終於在拚命趕來的騎兵第108大隊接應下才僅以身免。一個加強大隊1500餘人出發,能逃脫性命的不足100人。可是苫米地四樓少將始終無法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
中**隊並沒有對鬼子的這股殘兵窮追不捨,而是在派出小股騎兵對周圍的情況進行偵查外,就開始對戰場進行了一番打掃後,退回了滑縣城內。
一封電報把滑縣發生的事情,向戰區和軍委會飛了過去。張靈甫在電報中說:「職率部在滑縣擊潰鬼子來犯之敵!」
這封電報傳回武漢讓最高當局很是興奮,張靈甫這個名字也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而與此同時,新180師的四個團,也冒雨開始向滑縣急進。按黃佳俊的說法這是一個好機會,這場雨看起來一時半會無法停下來,鬼子的飛機也就上不了天,雖說大雨導致行軍有很多困難,但是總的來說對中**隊是有好處的。
其實,黃佳俊要急著離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在17日晚,他的指揮部來了幾個不速之客——蘇聯援華軍事顧問團的三個軍事顧問帶著兩個翻譯在戰區的一個連的護送下來到了,指名道姓的要見他。
黃佳俊可不大待見這些所謂的軍事顧問。他一接到電話不假思索的就回道:「不見!告訴他們老子不得空!」
錢三和對黃佳俊的態度感到奇怪:自己的這個師座雖說年紀輕輕,可是向來不是這麼一個性子啊?再說了好歹別人也是友軍,正在幫助中國抵禦外來侵略,在德國拋棄了中國後,蘇聯可是唯一給中國提供大規模軍援的國家了。怎麼會這麼大的火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