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浩浩長江》 二百九十三、辣手懲奸 文 / 黃帝子孫
二百九十三、辣手懲奸
嚴忠武看著下面一千多人的偽軍，心裡不由得感慨：「中國為什麼這麼多的漢奸？」
關於這個問題在新180軍內部很早就引起過一場大討論，這也是黃佳俊有意為之，起因在跟鬼子的戰鬥中往往會遇到大批大批的偽軍參戰，這些偽軍在對待自己的老一百姓有些時候比日軍還要凶狠。而怎麼處理他們就成了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因為以後將會更多更多。就說這次南昌會戰中就有一支完全有中國人組成的日軍部隊——波田支隊！
後來，黃佳俊就提出了一個問題：「中國為什麼這麼多漢奸？」
經過廣泛的討論，在黃佳俊的部隊裡由於黃佳俊最重視的就是注重招收知識青年參軍，所以，新180軍的知識結構可能是當時部隊中最高的了。這些當時的知識分子年輕對國家民族前途充滿了焦慮，每每都要討論關於國家民族的未來前途，而黃佳俊對這些是不加干涉的，甚至每每還加入到討論中去。因此，在新180軍中是很活潑的。
這次大討論在黃佳俊的可以引導下，大家從漢奸產生的歷史淵源，中國的文化領域、政治領域，從形成民族性格的根源方面加以深入探討。
最後，把大家的談論經過整理一直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民族性格的文弱和奴性。幾千年來，中國經濟的主體一直是小農經濟。這種經濟模式既不同於遷移型的遊牧經濟，也不同於外向型的商業經濟，而以守土耕作、自給自足為根本特徵，即所謂「三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守土耕作的經濟模式所塑造的文化必然是重文輕武、熱愛和平的文化，久而久之，重文輕武、熱愛和平過了頭，就使中國人在性格上文弱有餘，強悍不足，文官諳於世故，武將怯於疆場。再加之皇權**的政治高壓，造成「一人為剛，萬夫為柔」的局面，又給中國人賦予了逆來順受的奴性和臣民心理。在遭遇外敵強暴的時候，一些人腰桿不硬，意志不堅，歸順強者，甘當傀儡。
第二，民族失敗主義的影響。在鴉片戰爭之後的一百多年裡，中國人反抗列強侵略，屢戰屢敗，很多人失去了自尊自信，形成了濃厚的民族失敗主義心理，總覺得事事不如人，見人矮人三分。比如，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後，很多中國人尤其是一些官員和文人，都覺得根本打不過日本，與其付出犧牲仍不能打贏，就不如求和，或者乾脆投靠日本。漢奸就是從這些人當中產生的。
第三，內部矛盾造成離心傾向。日本總把矛頭對外，中國則截然相反。由於農耕經濟的守土性，以及由此決定的中華文明的內向性，加之中國地大物博，能夠滿足一切需求，所以中國的一切矛盾幾乎都不指向外界，而在內部。內訌、內爭、內鬥，成為中國政治的常態，「勇於私鬥，怯於公戰，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就是這種狀況的寫照。即便在外敵入侵、國難當頭的時候，某些中國人依然忙於內鬥，鬥得你死我活、不共戴天，其激烈與尖銳程度甚至超過了民族矛盾，於是一些中國人就乾脆投靠外國侵略者，挾外敵以自重，反過來打擊國內的政敵。汪精衛叛國投敵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與蔣介石的尖銳矛盾。在汪蔣之爭中，汪總想當一把手，卻又總是處於下風，形成水火不容之勢，最後乾脆跑到日本的卵翼下充當兒皇帝。
第四，一些人缺乏起碼的道德操守。在他們的心裡，國家利益、民尊嚴沒有任何地位，也不講什麼正義與是非。這些人如同畜牲，有奶就是娘。當他們發現，投敵附逆能夠撈取好處，能夠跟著日本軍隊從欺壓同胞當中撈取好處的時候，就不管不顧地叛國投敵，一些政客和軍人，就這樣成了漢奸。
另外就是我們對待的漢奸的態度也是決定性的因素，這些偽軍在鬼子來了就賣身投靠，一旦**打來，就以不得已的借口，再投靠過來，不但不會得到懲罰，反而會陞官發財，這樣一來那些當漢奸的也就有恃無恐！
那麼怎麼處理這樣的漢奸呢？
大家一直得出絕對不能姑息遷就，必須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要讓他們記住該怎麼尊重自己的祖宗！
嚴忠武非常清楚自己抓的這一大群偽軍是什麼來歷。這是日軍在攻佔上海後，在上海組織的江浙偽軍，基本上都是江浙兩地的地痞流氓以及一些土匪組成，加入到攻打南京的作戰行動中，他們給日軍指引目標，幫助鬼子可說是無惡不作。
再說了，自己馬上就將面臨著一場惡戰，這一千多人放在這裡肯定是不現實的，誰說的清楚在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嚴忠武這時露出一種斷然的神色，他大手一揮：「把那些偽軍軍官帶上來！」
一百多名偽軍官全部帶了上來，戰戰兢兢的等著發落。
一個年輕的軍官跳上坦克大聲的宣佈對這些人的處理意見：「偽軍軍官少尉以上以叛國罪論處，立即槍斃！」
這一句話一出，那些偽軍軍官頓時大亂，開始有人大聲的吼道：「弟兄們，這些人是要我們的命！大家跟他們拼了！」
但是，在周圍黑洞洞的槍口下，這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衝出來一隊彪悍的士兵，兩個挾持一個，帶到旁邊一一的跪下，一排槍聲響後，一百多名偽軍軍官就成了一具具的死屍。
那些偽軍士兵看到軍官全部被處決，更是心裡慌亂，不知道等著自己的將是什麼命運！
還是那個年輕的軍官，也開始大聲的宣讀對這些偽軍的處理結果：「為了讓你們這些賣祖求榮的傢伙長長記心，知道該怎麼做一個中國人！因此，以五人一組抽籤決定那一個該死！其餘的人全部切除右手拇指，驅逐！當然你們可以反抗！」
那個年輕的軍官帶著一股冷冷的笑意，這時的他已經在偽軍們眼裡跟惡魔有的一比。
這些偽軍已經完全放棄的抵抗，如果是有血性的話也就不會當偽軍了！
這次事件後來很是出了一場大風波，嚴忠武被軍委會記大過一次，卻不想這個處分文件成了嚴忠武的寶貝，他找了一個鏡框工工整整的把它裱糊起來，掛在自己的辦公室的正中間，每每有人來了就要肆意的炫耀一番。
後來，不想到時引起了偽軍的一番大的反正浪潮，這也造成了鬼子對偽軍的嚴重不信任，這也算是一種收穫吧！
在處理完這些偽軍後，嚴忠武開始把全副的精神放到了如何守住下程這個要點上。
現在自己手裡有一個團的步兵，還有一個伴隨的工兵團，總人數在五千人左右，武器倒是不缺，這個團的步兵是專門用來伴隨坦克部隊的，戰鬥力很強。汽車在把這些步兵送到後，也就返回了，這些可是寶貝用不著留在這裡挨鬼子的轟炸。再說了，還可以用來運兵支援。
下程南面是博陽河的支流三叉河，到德安的公路從村旁通過。四周有三座不高的山頭，這就是制高點，只要控制了這三座小山，鬼子也就無法從這裡安全通過。
嚴忠武命令工兵在公路上埋設大量的地雷，遲延鬼子的進攻。
在山上開始構築工事，三個山頭上每個山頭派出一個連堅守，坦克全部在小山的反斜面挖了掩體，躲藏在裡面，一旦哪裡出現了問題就用它們來進行反擊。派出一個營監視河岸，以免鬼子從側面進攻。
炮兵也被分別安置在山上，可以對四面進行支援。特別是在鎮子後面的小山上居然有一座完全有條石構建的一座關帝廟，這裡就成了炮兵主陣地。把六門山炮全部放置到那裡，整整準備了五個基數的炮彈。這個可以虎視整個防禦陣地。
下程也被進行了改造，依托民房構築了掩體。鬼子囤積在下程的物資裝備成了構築防禦工事最好的材料。
經過幾個小時的準備，整個防禦工事初見雛形，以下程為中心構建起了方圓五公里的一個圓形防禦工事，鎮子裡的主力可以對四面進行支援。每個陣地之間都用交通壕進行銜接，等到太陽鑽出雲層的時候。戰士們還在積極的完善工事，每個人都清楚自己將在日軍的為攻下堅持也不知多少時間，現在多留點汗，將為自己和弟兄們多一個保命的機會。
那些被鬼子抓來的婦女卻並不願意離開，不管怎麼勸就是不願意走。這讓嚴忠武很是頭痛。
嚴忠武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只好親自趕來處理。
嚴忠武看著這些受苦的姊妹，大聲的說道：「姊妹們，馬上就要打仗了！我們可能都會死在這裡，到時候就無法保護你們。我不想你們剛從虎口裡逃出來，又出現什麼意外！你們還是趁這個機會走吧！」
一個看起來比較堅強的學生模樣的年輕女子站了出來，走到嚴忠武面前，大聲的說道：「長官！我們要報仇！再說了，我們能到哪裡去？到處是兵荒馬亂的，難道還有什麼地方比跟著大軍安全嗎？再說了，弟兄們打仗我們還可以給弟兄們煮飯，甚至是照顧傷員！這些我們都會。只要能夠多殺幾個鬼子，叫我們做什麼都願意！只求你不要趕我們走！」
說完，「咚」的一聲就跪下了，其他的婦女也是跪了一地。慌得嚴忠武趕忙扶了起來，旁邊的醫療隊隊長歐陽映雪，看著很是不忍。走到嚴忠武跟前：「司令就讓他們留下來！她們還有地方可去嗎？再說了我們的人手也不夠！」
嚴忠武只好同意，只是要求務必保證她們的安全。
聽說讓她們留了下來，這些經歷了苦難的姊妹們都歡呼起來。
處理完這個事情，嚴忠武帶著參謀長和兩個團長開始巡視陣地。
早上，八點，鬼子二十三聯隊的一個大隊出現在陣地前。
原來，牛島滿在聽說自己的退路被中**隊截斷後，氣得吐血，立即命令在汪樹橋駐守的岡田佑大隊馬上出發，拿回下程，為主力打開一條通路。同時也像德安城的稻田師團長報告，要求提供飛機支援。
稻田中將也是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大吃一驚，中**隊的這個掏心戰術一下就把稻田師團送到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牛島旅團的退路就被完全截斷，到時候後有幾萬大軍緊逼不放，後路又被斷，稍不注意的話，就會是全軍覆滅的結局。如果牛島旅團被殲滅，那麼整個稻田師團也就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稻田不敢怠慢，一邊上軍司令部匯報一邊命令聶橋和吳山的守備部隊馬上出擊，三面夾擊配合牛島旅團拿下下程，一邊又在德安城裡把第四十七聯隊組織起來，隨時準備增援上去。
岡村寧次也知道稻田師團對自己意味著什麼，立即命令海軍航空兵專門支援稻田師團作戰，同時要求稻田不惜一切代價把還在前線與中**隊糾纏的部隊撤下來，向下程集中。當然同時，對稻田中將沒有執行自己的命令倍感惱火，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還是先想法解決危局要緊！
一場生死大戰就要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