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華爾茲」(上) 文 / 顧難

    今日出門，提前更新

    「你看看，連我這裡都裝上了他設計的壁爐呢……」伊麗莎白笑著對格雷欣說：「比以前的好多了，您是不是也考慮去裝上個？」

    格雷欣笑著說：「不瞞陛下說，家中已經裝上了，效果確實很不錯，說起來真的要謝謝清華先生的這個設計，這讓我們冬天裡可好過多了！」

    「你還不知道吧，清華先生，現在你可是貴族晚宴上最有趣的幾個話題之一呀。我可還聽說，你在威尼斯做的那個……對了，叫『實驗』的事情了，你可真是個聰明人」，伊麗莎白微笑著說。

    「我的陛下，我只是從小對這些東西比較感興趣罷了……」周清華解釋到，他不知道伊麗莎白所說的「聰明」是什麼含義。不過也是他多心了，其實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樣，伊麗莎白就是誇獎他的發明。而塞西爾打量周清華的目光也平和了許多，在一般人看來，這種把心思放在了「發明創造」上的人，在政治方面多半不會費心思。所以，再次注意到這一點後，他把周清華的名字從心裡的應該「密切關注」的人物名單中劃掉了。要是周清華知道了這位馬基雅維利主義者心裡的這個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晚上睡不著覺呢。

    其實，這也是周清華為什麼今晚會被邀請參加舞會的一個原因，在伊麗莎白得知周清華身上發生的各種事情之後，他對這個東方青年的看法就多出了些好奇。不過，比起別人，她更是多聽聞一件事情，那就是據說在熱那亞大火當晚，一名東方人對那位西班牙貴族的「海盜」舉動，而從情報中分析，這個人就很有可能是眼前這位周清華船長。這讓向來對西班牙人沒有什麼好感的伊麗莎白覺得很有意思。加上她無意中把周清華對他所講的故事轉述給塞西爾以後，塞西爾似乎有很多疑惑。所以，各種原因加起來，促成了這次的邀請。

    不過，她沒有想到，這個東方青年為她帶來了更多的驚喜。首先，就是那種叫做「華爾茲」的舞蹈；其次，就是再次聽了周清華所講的故事之後，在格雷欣的附和下，她受到了更多的啟發；最後，在無意的詢問之後，他發現了周清華又給他帶來的三件新奇的禮物－－傘、「湯婆子」，屏風！

    現在，伊麗莎白正饒有興致的聽著周清華如同推銷般的介紹這三件東西。而塞西爾看到周清華所流露出的「商人習性」，更是在心裡把對方的危險程度又降低了一級。而格雷欣卻因此對周清華有了更多的好感，畢竟他也是個商人出生。

    伊麗莎白對這三件東西都很感興趣，甚至還專門命人把「湯婆子」中灌上熱水試試，而在她撐開傘像模像樣的舉起以後，周清華幾句對她美麗恭維更是讓她高興。只是，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親自用這個東西的機會可能不多，就算要用也恐怕多半是身邊的人幫她撐著吧，所以有些可惜的收好放下。對於屏風，伊麗莎白暫時只覺得它漂亮，不過沒出多久就會享受到它的好處了，而這種好處倒不是在取暖方面，而是在對於維護**方面，確實很有很大的幫助，這可是被東方歷代帝王貴族們實踐所證明了的。

    當周清華帶著安回到小屋裡，才發現自己已是身心疲憊，面對這樣的些大人物，讓他這個最多也就只和公司經理級別的「領導」握個手的他還沒有完全習慣。

    小蘇瑞已經聽話的早就睡了，這是周清華出門前就交代了的。現在，就只有李阿明一人無聊的在一面做著幾何題，一面等待著周清華回來。看到周清華和安進到屋內，年青的穆斯林也道晚安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安走到周清華身邊，似乎有話想對周清華說。

    「清華……」

    「嗯？」周清華發現安似乎有些侷促。

    「你能……教我……教我跳那段舞嗎？」安紅著臉，低著頭，聲音有些細不可聞，不似平日的她。手上還反覆的撥弄著胸口周清華送給他的鏈墜。

    周清華笑了笑，站起身來，向安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誠意。

    只是，在周清華將手拉起安的手指一瞬間，一種久違了的感覺讓周清華忘記了動作。那也是那個一個夜晚喲，當他第一次牽起那個女孩子的手的時候，那種讓心跳的節拍似乎都為之混亂的電流由指尖傳過的感覺。而現在，周清華的心跳的節奏，又一次……亂了。

    這是周清華第一次自然而然的任由自己的心引領著，和一個女孩跳完整段舞，居然沒有踩到對方的腳。1558年的最後一天，終於，就在這段旋轉的「華爾茲」中，緩緩的滑過了，灰色的天空中，並不見月亮的影跡……

    新年第一天，周清華家一大早就來了個神秘的客人，而在與客人密談了片刻之後，周清華更是和這位客人來到女王的首席顧問威廉.塞西爾先生的家中待了一會兒。

    而現在倫敦上流社會眼下最時新的話題有這麼幾個：

    首先，就是牛津某伯爵在女王陛下前的那個「告別屁」！

    然後，就是那名叫周清華的神秘東方男子，對，也就是前一陣子話題中的那個「周清華」，在舞會上和尊敬的女王陛下所單獨跳的那段「無禮的」舞蹈，不過據說現在年青的貴族們似乎都準備偷偷的學習這種舞蹈了，真是人心不古！

    再然後，就是女王陛下在舞會結束之後，又是這個走運的「周清華」，竟然得到了她的單獨召見！至於格雷欣和塞西爾也在場的消息，被聽到這個消息的人自動過濾了，而這個傳聞隨著傳遞距離的增加，失真的趨勢也是越來越大，相反，細節的描述反而卻越來越完備了，甚至包括了某些擬聲詞的語調都惟妙惟肖。

    最後，也是大家討論得最多的，竟然又與那個「周清華」有關！那就是他送給女王陛下的三件禮物，而據說女王陛下拿到這三件禮物之後，更是愛不釋手，連聲誇讚。其中一種叫做「傘」的東西，更是能夠增添女人們的魅力，據說女王陛下在拿著傘以後，其風采甚至可以讓從來不苟言笑的塞西爾窒息！於是，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刻意推波助瀾之下，這個所謂的「貴族三件套」的消息，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倫敦上流世界。大家都在開始悄悄打聽到底哪裡可以得到這三件東西。

    周清華家中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托馬斯.格雷欣，作為精明的商人，他敏銳的發現了那三件東西中蘊含的商機。所以，第二天早上他就馬上找到了周清華，表示想要合作產銷這三件東西的意願，而周清華考慮之一下，對方的身份讓他無法拒絕。仔細了考慮過後，更覺得這樣的合作對自己有利。一來，可以通過這個和格雷欣搞好關係；二來，他可以借助格雷欣的身份和經驗解決中間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三來，擴大生產和銷售的規模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風險了。

    在和格雷欣商量之後，兩人決定也請威廉.塞西爾一起。只是，塞西爾考慮再三之後，婉言謝絕了兩人的好意。不過周清華看得出他也有些心動，可能只是由於剛剛當上首席顧問的關係，不想行差踏錯，多生枝節。當然，他能獲得這個結論，也得益於那本《預言書》中對塞西爾性格的分析。所以，他還是決定留出利潤中的一成給這位先生。

    接下來，由照周清華計劃，格雷欣先生具體實施的商品炒作方案出爐了，那讓「貴族三件套」的消息迅速傳播的「別有用心」的流言傳播者，第一個就是格雷欣先生本人。於是，周清華的「航海圖計劃」中的一條，儘管經過了多次補充修正，不過現在眼看著成功了一多半了，接下來就是收果子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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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數錢，各位請準備好計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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