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二章 船長責權(下) 文 / 顧難
「你們有什麼要申辯的？」周清華問。
「哼，那些異教徒和法國佬，本來就該打」，兩人不屑的說。
「我只知道，他們都是我船上的水手，我想問，你們是不是我的船上的水手？」周清華又問。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兩人反問。
「是，還是不是？」周清華加重了語氣問。
「我不幹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其中一個先回答。
「既然你不是我的船上的水手，你侮辱我的船員，而且攻擊他們，作為他們的船長，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說完，轉頭命令到：「給我把他捆起來！」幾個粗壯的法國水手一擁而上，將他綁了個結實。由於他嘴裡還不乾淨，又用塊破布塞上了他的嘴。
「剛才被他所侮辱到的船員，每人打他一鞭」，周清華命令到，這是他第一次用到這個時候的船長表現權威所用的懲罰工具－－九尾鞭。他本還不想用這個不人道的手段，只是眼下是形勢所迫了。軍方的水手長熟練的變戲法般的拿出一條分成九股，用柏油浸泡過的特製皮鞭。
「啪！」九尾鞭狠狠的的抽在了這個英國水手的背上，留下一片青黑色的血痕，那個水手倒也頗為硬氣，咬牙沒有出聲。只是，這也僅僅是第一鞭而已，抹去鞭上的血，第二鞭、第三鞭……等到十二鞭結束，他的背上就變成了一片血肉模糊了，還好有些個法國水手出去找酒喝了不在這裡，不然這個倒霉的傢伙還要再多挨上那麼幾鞭。而到了第五鞭的時候，這個水手就已經支持不住了，開始隨著鞭打大聲的嚎啕起來，聲音讓周清華都不忍聽下去。
看著受鞭打的水手被抬了出去，其餘的水手們驚慌的讓開一條通路，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為剛才的行為有些後怕。光想著薪水高，覺得這個東方人脾氣好可能有些好糊弄欺負，甚至有些忘記了對方怎麼說也是個船長了。
周清華轉頭過來，對著剩下的一個水手，問：「你呢？是，還是不是？」
可能是被前一個水手的慘狀給嚇到了，這個傢伙選擇了「是」。
「我開始就說了，不能遵守船上的規矩的就不要來。既然你是我船上的水手，那就按照船上的規矩辦」，周清華說完這個，轉頭問身邊跟著的李阿明：「按規章應該怎麼處罰？」
「侮辱其他船員，罰一個月薪水；挑撥聚眾鬧事，鞭十二；藐視船長權威，可逐下船」，李阿明回答，也不考慮三個懲罰一起施行的矛盾。周清華點頭表示同意，命令捆上這個水手，於是，這名倒霉的水手也成為了他用來「懲一儆百」的對象。十二鞭過後，也被人抬了出去。周清華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是剛才的懲罰引起了水手們的聚眾反抗，那今天的面子恐怕就要丟到家了。其實，這說起來也要多虧了霍華德，開始的時候他竟然對這群水手們用上了海軍的軍法，要是哪個不老實，恐怕會被加上「叛亂」的罪名給送上絞刑架！
周清華將受罰後的兩人開除掉，送去了城中的醫生那兒治療，並暗中讓肯尼給每人留下了價值一磅的銀幣的「營養費」，又給他們留下一句話：「你是一名水手，你身邊的人就是在海上時唯一的依靠。」
處理完這件事，筋疲力盡的周清華回到小屋內，當晚制定了一個提高「團隊精神」的方案。
首先，打破大鍋飯制度，建立起類似海軍的等級制度，進行准軍事化的管理，從而形成「金字塔」式從上到下的體制。除了船上的「管理層」之外，他把水手分成四種：第一種為一等水手，也就是最有經驗的水手，可以進行桅上桁端高空作業，薪水定在三十五先令，也就是一英鎊十五先令，這是個相當高的薪水了；第二種為二等水手，月薪二十八先令五便士，是那些懂得甲板上操纜技術的水手；第三種是是普通水手了，月薪二十先令，這些水手只能幹一些船上的其他一些工作了，比如說做做勤雜，操縱下帆桁支索；最後一種就是「不值更水手」了，享受和一等水手的薪水待遇，是幾個木匠手藝最好、會修理帆船、或者能當醫生助手，不必值更的水手。
其次，將水手們打亂分組，在提高水手們的各種船藝水平的過程中，組織各種形式的以組為單位的「競賽」，優勝組獲得獎勵，最差的組給予一些替優勝組打掃內務之類的小「處罰」。當然，這種活動的編組不固定，每次都重新打亂分組進行。讓水手們在這種集體活動中不知不覺的培養起「團隊精神」。
最後，就是「大洗腦」的活動了，嚴格落實制定的規章制度，特別是採用「背條例」這種督促後進水手提高的方法，對於那些犯小錯的水手們，這可是最人道又最讓他們鬱悶的事情了。
第二天，又有兩個心志不堅定的水手自己退出了。周清華親自組織了一次「結繩」比賽，效果還算不錯。然後，他把後面的工作交給李阿明來組織，肯尼負責配合。而他自己，則是帶著老安德森，天天在即將接手的新船邊上轉，商量改進的方案。
三天之後，周清華登上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三條船－－「瑪麗」號，跟那條倒霉沉掉的船名字有點相像－－整條船甲板大概有三十米長，七米寬，所以看起來船身頗為細長。主桅和前桅很高，都有接長的中桅，所以兩桅一共可以掛四面橫帆，後桅依然掛三角帆，首桅再掛一面斜帆，這樣一來，總共就是有六面帆了。
另外，這也算是周清華的第一條有武裝的船了，後面估計多半是會用上這些寶貝，所以，周清華特別注意了船上的火炮。每一邊的舷側各有八門可發射九磅重的炮彈的鑄鐵輕型加農炮，比起銅炮，這種鑄鐵炮除了價格便宜很多之外，重量上也要輕不少，不過缺點就是爆膛的可能更高，大多的英國船上都是裝著這樣的炮。船尾和船頭還裝有兩門四磅小炮，主要在接舷時用來對付敵方的人員。只是，他注意到一個問題，就是這些炮似乎是直接固定在船舷上的一個炮架之上，這讓他總是覺得有哪兒不大對勁，不過一時又沒想起是在哪兒。
按照周清華的意思，第一個工作就是想把高大的艉樓給拆除掉，但考慮到這樣的話獨立的艙室不夠，而且船的形狀太過搶眼，所以便只拆掉了一層，而留下一層用來作為船長室、海圖室與高級船員餐廳。第二個工作是把後桅做了下改進，去掉了原來的三角縱帆，改用了現在北歐的一些船上才採用的斜桁帆，這種帆的功效和三角帆相同，只是在轉動起來比起三角帆要容易，更省人力，它的好處現在還沒有被船長們所周知。
不管皇家造船廠的造船師們怎麼不屑，周清華還是堅持自己的方案，由於幾乎算是個破壞性的工作，所以基本沒有花什麼錢。至於改進後的性能具體如何，還需要出海實驗才行。除此之外，就是對於船的外觀做了些改進了，周清華的要求就是要使它盡可能的看起來像一條西班牙船！
小心的計劃，精心的準備，耐心的等待，一擊必殺的勝利！雖說這樣比較無趣些，不過我還是喜歡這樣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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