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史生榮:大學潛規則 文 / 茅盾文學獎
曹小慧和申明理又跑了大半天，也沒確定要買哪裡的房子，夫妻兩再次陷入爭吵，但兩人深知，符合自己理想的十全十美的房子是不存在的，而現在居住的校單身樓，正式職工搬走後把房子都租給了商販甚至是收破爛的，整個樓道簡直就是垃圾場，即使不嫌雜亂和惡臭，再住下去臉皮也無法承受，最後曹小慧咬牙決定就買花園庭院。簽了意向合同交了訂金，兩人總算長出了一口氣，但將要承擔的沉重貸款，像三座大山一樣壓在了肩上，房奴的感覺也真實地裝進了心裡。兩人心情沉重地回到家，破木門卻被賊撬開，家裡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被偷得精光。憤怒之下申明理去找學校保衛處說理，爭吵中反被保衛處的人打了。這件事更堅定了他們立即買房的決心。但首付款怎麼湊還欠五六萬。曹小慧覺得有希望給她借錢的，也許只有同事門亮，門亮對她的好感她早已感受了出來，那種意思有幾次也很明顯，對門亮，她並無反感，門亮出身知識分子家庭，好學穩重，但並不死板，給人的感覺還有一點俠肝義膽。曹小慧決定請門亮吃飯，然後提出借錢。得知要請吃飯，門亮頓感一頭霧水受寵若驚，問清為什麼請吃後，門亮當即答應借她五萬。但錢在妻子的手裡，妻子是學生公寓科的科長，因掌握著學生被褥等用品的採購，所以家裡的存款基本也是妻子掙來的。門亮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從妻子手裡騙出五萬的理由，當翻出妻子那麼多張存折時，感覺妻子也未必準確知道自己的錢有多少，門亮決定偷悄悄地拿出一張存折。取出五萬元後，門亮高興地說他請她吃飯。一下借到五萬的曹小慧當然高興，門亮也興奮異常，兩人雖然談笑甚歡，但門亮不好意思剛借人錢就動手動腳提出要求，只在送她到家門口時，才大膽地伸手摟了摟她的腰。
當了房奴，當然要想法掙錢，但申明理能夠掙錢的辦法，也只有多上點課掙點課時費，當系領導告訴他校人事處副處長魯應俊要請人替上課時，申明理欣然答應並去魯應俊家接洽。去後才知道魯和他還算老鄉，並得知人事處長出國後魯應俊正積極活動要當正處長，不僅顧不得上課，科研項目也沒時間沒心思去搞，申明理一口答應也幫他搞科研，這天，申明理也在魯家認識了魯的女研究生朱雪梅。
門亮更加刻骨銘心地愛上了曹小慧，得知曹小慧要去新校區上課時，便說自己也有課要去新校，並要開車和她一起去。半路將車停到荒野處，看風景時兩人有了摟抱的機會，但突然被挖甘草的人攪了局。到了新校區，本來說好了晚上去洗溫泉，但因學生鬧事院裡突然通知曹小慧去做學生工作。門亮陪曹小慧工作完，曹的同事又請曹打牌，好不容易等到曹回自己房間睡覺，曹卻說她很累而未給他開門。第二天，因門亮要回校上課，只得遺憾地回去。
申明理努力討好魯應俊，在魯的幫助下，幾年努力沒得到的副教授竟然一下得到了，短暫的歡喜後，裝修房子的重擔又壓在了肩上。好在向魯應俊借到了兩萬塊錢，而門亮又說他家裝修過房子有經驗，自告奮勇擔當起了運籌指揮裝修的任務，在買材料裝修的過程中，門亮和曹小慧的感情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但兩人試圖在新房裡親密時，被申明理打擾並受到了猜疑，在和丈夫的吵鬧冷戰中，曹小慧認識到了和門亮關係的麻煩，意識到很可能有了房子，卻沒了感情，甚至沒了家。她開始反省自己並決心和門亮保持一定的距離，堅守最後的底線。
偷拿五萬塊錢的事還是被妻子知道，門亮不得不說實話，爭吵後，門亮清楚地認識到沒有經濟權，就沒有男人權。但要一下有很多的錢，最可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申請科研課題，而且學校裡富起來的，大多是靠科研，如果能申請到一個大課題，別說幾百萬，就是有幾十萬，也能闊氣地花幾年。他決定去找當財政廳副廳長的老同學於利民。請於利民吃飯時，於利民也請來了科技廳的劉處長。因門亮來時說好了帶曹小慧，並告訴老同學於利民曹小慧是他的情人，要於利民一定要想法成全他，這樣於利民決定把這次吃飯變成一次特殊的玩耍，便也帶了曾經愛慕追求過的女同學，並且讓劉處長也帶了女朋友。六人在吃飯打牌中，科研課題的事也基本商定了。
魯應俊在學術上平常一般，但只因是副處長，便如魚得水，這深深地刺激了申明理，但他能做的，除了討好領導，就是武裝自己，他深知，自己學歷高了，本領強了，自然就有了當官的條件，也有了要官要待遇的理由。學校哲學院要招一個博士班，朱雪梅還沒畢業就要報考，申明理也決定考，結果是朱雪梅被錄取，申明理卻名落孫山，在朱雪梅的幫助下，申明理才被錄取。但申明理接到了門亮老婆的電話，要他管好自己的老婆。申明理又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一場和妻子的爭吵在所難免。
魯應俊的研究需要到鄉下做一個調查，魯要申明理和朱雪梅去。兩人在調查過程中，很意外地上了床，而且申明理也知道了朱雪梅坎坷不幸的愛情。回來後，申明理的心態平和了許多，也試圖理解妻子和門亮的關係，但曹小慧卻和他有了嚴重的隔閡，過年，也冷冷清清各自回家。
博士班有不少地方領導，朱雪梅積極服務當了副班長，也答應為車處長寫作業寫論文，從而巴結上了車處長，同時也為申明理找到了一個服務對像蔣處長，申明理同樣以幫寫作業寫論文而成為朋友。申明理很為自己的觸角也伸向了社會而得意。晚上和朱雪梅睡在一起，朱雪梅說她懷孕了。申明理向蔣處長借錢，才給朱雪梅做了人流。
門亮和曹小慧的研究課題終於批了下來，錢雖然只有幾十萬，但也首先拿出了幾萬塊錢，還清了曹小慧買房的借款，為此曹小慧很是高興。此時，朱雪梅也極力討好車處長，車利用自己分管社會投資的權力，為朱雪梅爭取到了一個近三百萬經費的環保研究項目。因朱雪梅研究生剛畢業留校，申請課題時，主持人便掛了魯應俊的名字，因魯應俊以主持人的身份要控制這筆錢，朱雪梅和導師魯應俊發生了矛盾，但在朱雪梅的哭鬧下，魯應俊還是同意了朱雪梅買辦公用車和提出一筆現金的要求，因此朱雪梅成了暴發戶，朱雪梅和申明理的關係也更近了一步，兩人也差不多公開生活在了一起，申明理和曹小慧的夫妻關係也算徹底破裂。
在和申明理激烈的一次爭吵後，曹小慧負氣外出科研調查，路途遭遇車禍後，曹小慧的第一反應是給門亮打電話。門亮驅車到來後，兩人住進了招待所。晚上門亮的妻子打電話來問為什麼沒回家時，摟著曹小慧的門亮決心向妻子攤牌，如實說了和曹小慧在一起。掛了電話後，門亮卻無法入睡，他擔心妻子會不會想不開自殺，會不會氣死。但天一亮，妻子就趕到了招待所，而且還給曹小慧帶了吃的和鮮花表示慰問，也對門亮更加體貼。在妻子的溫柔下，門亮駕車送妻子回家，曹小慧也清醒地意識到門亮仍然很愛他的妻子，她已經在扮演一個不光彩的角色。
因魯應俊要去掛職副縣長，科研項目便完全掌握在了朱雪梅手裡。在採購儀器和租用場地上，朱雪梅和申明理費盡了心思，節約了不少的錢，因此兩人又購買了商品房並用節約出的科研費支付了首付，同時申明理也把家鄉的弟弟叫來打工，領取一份不低的工資。因申明理和朱雪梅日子過得如魚得水，申明理和曹小慧很快辦理了離婚手續。
門亮卻不忍心和妻子離婚，從而使曹小慧陷入了困境。門亮晚上去另一所大學講課回家時，遇上了搶劫並且頭部受了重傷。曹小慧去看門亮並給門亮擦洗身子時，又深深地刺激了門亮的妻子，此後門亮的妻子便負氣住到了娘家。但門亮負傷後留下了後遺症，他也深知傷病的他不可能給曹小慧帶來幸福，於是便隱瞞了他和妻子的矛盾，也堅決地拒絕了曹小慧的愛情。
因車處長的權勢，朱雪梅當然成了車處長的情人，朱雪梅和車處長出國考察後，申明理才知道自己又一次戴上了綠帽子。朱雪梅回來兩人爭吵後，申明理想擺脫朱雪梅，負氣離家去實驗場的路上，他發現弟弟正鑽在樹林裡偷看**的一對學生。回到實驗場，又發現弟弟晚飯只吃煮玉米。這讓申明理一下意識到自己仍然是農民的兒子，離開朱雪梅，自己仍然一無所有。他徹底明白了，也覺得朱雪梅說得很對，弟弟出來打工，連性的問題都解決不了，自己能有性生活已經不錯了，還要求獨佔一個女人幹什麼。申明理徹底想通了，也覺得像他這樣無權無勢者，命中注定就有一頂綠帽子。
魯應俊的妻子得知曹小慧離婚後，便熱情地慫恿她去見一位外科醫生劉進禮。四十八歲的劉進禮只比門亮大一歲，人長得高大帥氣，而且醫術高明是外科主任，而且談吐不俗幽默風趣，同時也讓曹小慧見識了什麼是有錢人。在親自陪劉進禮到一個地區給病人作了一次手術後，劉進禮徹底征服了曹小慧，兩人相愛並且上了床。
得知曹小慧另有所愛時，門亮醋意大發，這時他才清楚自己仍然深愛著曹小慧，情感也不允許別人將曹小慧奪走。和妻子談好離婚後，他決心挽回他和曹小慧的愛情。事情卻並非他想像的那樣順利，在和劉進禮的一番較量無果後，他不相信劉進禮有那麼優秀，也不相信劉進禮的妻子是病死，一番調查後，他查出劉進禮的妻子死於自殺，原因是劉進禮另有新歡妻子無法接受。當門亮把這一結果告訴曹小慧時，曹小慧陷入了更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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