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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韓 東:知青變形記 文 / 茅盾文學獎

    主要人物:

    羅曉飛:主人公,從南京下放到老莊子的知青

    邵娜:羅曉飛變形前的女友,南京一同下放的五個人之一,返南京後嫁給了大許

    大許:南京一同下放的五個人之一,「干閨女」事件的主要肇事者

    閨女:生產隊的耕牛

    禮貴:生產隊隊長

    范為國:羅曉飛變形後的身份,因麥子事件被哥哥范為好誤殺

    范為好:范為國哥哥

    繼芳:范為國媳婦

    禮九:老莊子的村民,趕車的

    章節概述:

    第一部分:前史(變形前的羅曉飛以及他當知青時的情況)

    故事由一架牛車開始。羅曉飛、大許、吳剛、邵娜、顧圓圓五個來自南京的知識青年,就是乘著這輛由「閨女」拉著的牛車來到了老莊子。不久,顧圓圓以「草疾」過敏為由返回了南京,留下的四人則跟著村民學習農務,開始了下放鍛煉的知青生活。因為羅曉飛和邵娜處對象,村子裡開始閒言碎語。邵娜寄住福爺爺家,為了能更接近女朋友邵娜,羅曉飛主動提出幫助禮九,照看生產隊唯一的一頭耕牛「閨女」。很快,幾個年輕人就適應了農村生活,起初的新鮮勁頭也漸漸消失,由於無聊和長期的性壓抑,大許、吳剛、羅曉飛三人私底下開起了「干閨女」的玩笑,但都止於說笑,並未行動。一次,大夥兒聊天,說起公社革委會王助理「干」狗的閒言碎語,大許一時興起,也講了他們「干」閨女的事情,從此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

    第二部分:蛻變(羅曉飛的變形)

    「閨女」突然趴窩,生產隊開始懷疑他們姦污了「閨女」致使母牛生病,開始調查他們三個。大許和吳剛倆人為逃避罪責同時指認羅曉飛,誣陷他是奸牛犯。邵娜為救羅曉飛幫羅曉飛作證,險遭公社革委會王助理侵犯,羅曉飛見此情況,為保邵娜平安,認下了「奸牛犯」和「耽誤春耕生產」的罪名。一輪接一輪的審訊開始,王助理變著法兒順著姦污母牛這個生活作風問題,想盤查出證據證明羅曉飛是反革命分子,事態也日漸嚴重。就在此時,范為好范為國兩兄弟因為揚麥子的小事爭執動手,哥哥范為好一時失手誤殺了弟弟范為國。耕牛趴窩,羅曉飛被抓,如今范為國已死,范為好如果再殺人抵命的話,生產隊本來就非常有限的勞動力就大大減少了。隊長禮貴、會計為巧等人琢磨良久,尋思著死人已矣,活人可救,於是決定用范為國屍體冒充羅曉飛,讓羅曉飛假死,然後讓羅曉飛頂替范為國的身份,來化解這場命案。禮貴擺酒引開王助理,放了羅曉飛,然後交換了羅曉飛與范為國的衣服,造成羅曉飛跳河自盡的假象。被救的羅曉飛見了范為國的老婆繼芳兒子正月子,以及范為好夫婦和他們的孩子們。第二天,大隊部召開批鬥大會,批鬥畏罪自殺的反革命分子羅曉飛,羅曉飛前去觀看,差點被發現,幸好在陪斗的福爺爺的掩護下,才躲過了一難,此後,羅曉飛跟著繼芳開始了「范為國」的夫妻生活。

    第三部分:日

    農忙季節過了,羅曉飛看繼芳家裡清貧的樣子,於是計劃閒暇日子整憩房屋,同時也把為好家也計劃上了。刷牆,開窗,在供銷社劃了玻璃安裝上,接著挖井取水。羅曉飛見為好家廁所後荒了塊地,想著利用起來,便找出幾本農業生產的書,開始實驗種田,種辣椒。這些看在為好眼裡,為好也深深佩服這個有知識的「兄弟」。一天,羅曉飛從為好嘴裡聽到大隊部會上傳達的消息,知道了**墜機的事情,晚上又得知繼芳懷孕,邵娜和大許因排演文藝宣傳節目處對象的消息,一時間,羅曉飛思緒紛飛。邵娜和大許在大隊表演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的片段「常青指路」,見兩人手拉著手,又蹦又跳,羅曉飛心升怒氣,憤然離開,邵娜追了出來,兩人自「奸牛事件」後第一次碰面。兩人之間恢復了聯繫,而聯繫人正是繼芳。繼芳與邵娜相處不錯,且繼芳有意拉近曉飛與邵娜的距離,而邵娜也礙於繼芳的情分,不再和曉飛接觸。

    繼芳的肚子日益明顯,而羅曉飛的改造園子計劃繼續進行。邵娜去別的生產隊演出幫曉飛弄來了泡桐樹苗,交給了繼芳。園子裡種上了泡桐,生薑,辣椒,曉飛計劃等這些都賣了後再養雞養豬。曉飛去成集街上賣姜,在飯店遇到一幫知青,聽到有人給**寫信,而**回信的事情,得知中央要著手處理「知青下放」的事情。

    繼芳要生孩子了,正趕上縣裡醫院實驗剖腹產技術,繼芳為了省錢答應了,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范銀針」。縣裡慶祝第一例剖腹產手術成功,送給他們罐頭衣物和一個紅包,並用車將他們送回老莊子。村子裡的人見狀羨慕不已,而羅曉飛也越來越融進了這個環境,為大家所接受了。

    轉眼中秋,女人們拜月祈求,男人們對月飲酒。范為好醉後,抓著羅曉飛哭訴歉意,曉飛則代替范為國原諒了他。羅曉飛的「范為國」人生漸入軌道,邵娜與大許則按政策,準備返回南京了。福爺爺去世了,邵娜臨走前向羅曉飛傾吐心事,但是兩個均已身不由己。

    第四部分:回家的路

    邵娜返城,成集公社的知青也走得差不多了。國家形勢改變,「四人幫」被粉碎了,羅曉飛覺得這件大事似乎跟自己有關,似乎又沒多大關係。老莊子的日子照舊過著,正月子也上學了。繼芳打銀針,羅曉飛看了生氣,禮九笑著說他打了一輩子光棍養了一輩子牛,卻不想羅曉飛養了幾天,就撈到了一個老婆,一席話讓羅曉飛感慨往事。一晃兩年過去了,銀針接到了南京寄給羅曉飛的信,原來是邵娜來信,說托人幫曉飛找了個單位,讓曉飛回南京。羅曉飛沒想到回南京的事情會得到繼芳的支持,於是決定去南京看看。羅曉飛回到南京,邵娜吩咐大許接站,給曉飛安排住宿,又帶到了家裡。幾杯酒讓大許說出了多年前誣陷曉飛「奸牛」的事情。

    邵娜帶曉飛去南京肉聯廠的金處長家中,想托關係讓曉飛返城,金處長表示已經調查,羅曉飛1972年就死了。邵娜力證現在的羅曉飛是名副其實的,並非冒名頂替,金處長提出要他們開據證明。離開金處長家,曉飛想回家看看闊別已久的父親,誰料父親已故。兩人去縣委大院開證明,在知青辦也遇到了同樣的懷疑。羅曉飛返回老莊子,覺得自己已然盡力,反倒輕鬆了許多。

    縣公安局革命委員會來信,要羅曉飛去一趟,羅曉飛見到了已升為局長的王助理。王助理認出了羅曉飛,但指出羅曉飛當年犯下的是反革命罪,罪名可大可小,翻案有可能判死刑,其實曉飛從南京回來後,就已打定心思留在老莊子,所以也就沒在強求,只提出開據知青證明。王助理問羅曉飛當年怎麼沒死,一餐飯,羅曉飛將事情原委盡數告之。

    酒後說話,王助理卻句句聽在心裡,轉眼派人抓走了當年的殺人犯范為好,羅曉飛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為救范為好,羅曉飛找到王助理,表明自己就是范為國,范為好是自己的哥哥,而此前,都是想冒名頂替羅曉飛。事情出奇的順利,王助理要羅曉飛寫份材料,蓋下手印,放了范為好。而羅曉飛從此真正地轉變為范為國。

    故事的結尾,「范為國」家其樂融融,銀針上學了,繼芳賢惠持家,正月子過繼給了哥哥為好。邵娜心有不甘,依然幫羅曉飛平反,羅曉飛收到邵娜來信,把當年的「羅曉飛墓」仔細端詳了一番,完成了最後的心理變形,安心留在了老莊子。

    小說梗概:

    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一個叫羅曉飛的城市青年因為政策和家庭的關係被下放到農村。在原始的體力勞動中,他只能對食物和性或歎息或驚喜。為了接近同為下放知青的女友,他積極要求去照看生產隊的耕牛,然後被冠以強姦母牛破壞春耕的罪名被拘押,並有被判死刑的可能。與此同時,村裡一戶人家發生了命案,哥哥失手打死了弟弟,為了不使有限的勞動力減少,為了使悲劇之後的悲劇不再發生,羅曉飛與那個死者被當地村民掉包而出,前者全面接收後者的妻兒和社會關係,並以死者的姓名和身份繼續生活。在返城大潮中,羅曉飛也曾想過恢復「原身」,但以失敗告終,最後接受了命運,用個人生活完美地實踐了「扎根農村」的最高指示。

    這是一個變形記類型的故事,故事跨越十年時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羅曉飛變成了范為國,知青變成了原住地農民。名字變了,姓氏變了,戶籍變了,身份變了,一切一切都變了;唯一沒變的只有性別。在羅曉飛的命運軌跡裡,不難發現,他完成了以下幾次「變形」:由城裡人變為農村人,學生變為農民,無辜者變成奸牛犯,羅曉飛變成范為國,被迫的范為國變為虔誠的范為國。變化的最終結果是,二者融為一體,歸位於一個「人」。

    《夜火車》

    徐則臣

    小說從一個年輕的知識分子的生存和精神困境開始。大學肄業的青年陳木年在一所大學裡邊打工邊做學問,他的授業兼精神導師對他寄予厚望,他有這個潛質,在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增益其所不能之後,必將成就非凡的學問。但問題是如何度過現在……

    幾年前的陳木年,和這個小城中許許多多的大學生一樣,心地善良,性格溫和,看著普通,卻是系裡少見的高材生,學問在同齡人中做得出類拔萃。如果不出意外,他將沿著保研的路一直順順當當地走下去,留校做老師,成為著名的學者和教授,繼承老師的衣缽且光大之,完成老師此生未竟的學術大業。

    但陳木年又和常人不同。在這個循規蹈矩的大學裡,他貌似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骨子裡卻有著極端的浪漫和冒險**。小時候他的願望是做一名卡車司機滿世界跑,讀了大學他仍然嚮往著乘著夜火車漫無目的的出走,感受著自由飛翔的快意。大四這一年,陳木年保研的事情塵埃落定,他想趁機乘火車出去跑一圈,無奈囊中羞澀,於是找蹬三輪的父親要五百塊錢。老實巴交的父親無法理解兒子的想法,認為這莫名其妙的出遊不過是糟蹋錢,決意不給。陳木年失望地返回學校,腦袋一熱,竟想到了一個驚人之計,一周後的夜裡謊稱在外面殺了人,急需用錢逃亡,父親驚慌失措,傾其所有,把錢都給了兒子。等陳木年在外面恣意遊蕩了二十多天後,在南京火車站被警察拘捕,他才知道,擔驚受怕的父母為了能爭取寬大處理,保住他的前程,告發了他。

    卑微膽怯的父母弄巧成拙,陳木年的前程從此掉轉了方向。

    儘管只是一場虛擬的殺人事件,但在這個小城市,在這樣一個保守的大學,已然鬧得沸沸揚揚。陳木年保研的資格取消了,畢業證、學位證被校方扣下不發,一切視留校察看後的結果待定。一直很欣賞陳木年的導師,沈鏡白教授,是陳木年繼續留在學校的唯一理由,德高望重的沈鏡白希望他能潛心學問,等到證書下發後,仍然做自己的研究生。在外人看來,沈教授對陳木年的垂青空前絕後,足以讓這所大學所有的學生艷羨和嫉妒。

    從此,陳木年成了一名月薪八百的大學後勤管理處的臨時工。他和留校的同學魏鳴、教日語的宋權同住在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裡。

    魏鳴留校做中文系的團總支書記,同居的女朋友叫鍾小玲。

    宋權則年過三十還是孑然一身,無數次相親失敗,無數次考研也是失敗,飽受澎湃的力比多無的放矢的煎熬。無以發洩,只好整天無聊地放歌,看擦肩而過的美女評頭論足,自然也經常眺望對面樓上漂亮女孩秦可的身影。

    秦可是陳木年青梅竹馬鄰家女孩,多年來相互鍾情的小妹妹,念了大學後本該順理成章和陳木年成為一對,但是拘謹木訥的陳木年一直怯於表白,反倒硬生生地把她推向了別的男孩的懷抱,並且逾越了最後一道界線,因為流產導致大出血,弄得整個學校沸沸揚揚。事發後,在父親老秦的一再哀求下,學校從寬處理,休學兩年,父親為了看護女兒,托人做了大學裡的清潔工。父女倆就住在陳木年他們宿舍樓的對面。

    陳木年的日常生活千篇一律,後勤的工作分配到哪兒就是哪兒,時不時地還要被學校相關領導召去,反覆審問四年前的殺人事件的真假和細節。這種不厭其煩且莫名其妙的審問讓他煩不勝煩。此外就是工作之外勤奮苦讀,和沈鏡白切磋學問,等待著不知何時能夠下發的畢業和學位證書。

    這樣的生活索然無味又井然有序。只是樓上的畫家,美術系的金小異老師,總是在半夜三更搗亂,時不時驚擾他的睡眠,每天夜裡在他頭頂上來來回回走動,讓他無法成眠。忍無可忍之下,陳木年衝上樓理論,居然不打不相識,兩人成了知交。金小異從此換上了陳木年送的棉拖鞋,陳木年也很是欣賞這個視梵高為偶像、把藝術當成生命的畫家——儘管在常人眼中,金小異名副其實,行為怪誕,完全是個異類。

    沒完沒了的審問又開始了,這一次陳木年終於在忍無可忍中爆發了。對領導拍桌子撂臉的後果很嚴重,他被分派到了花房。為花朵服務之外,還要在重大節日或者慶祝活動時擺放花朵,讓它們為領導服務。

    在花房,陳木年結識了一個不可貌相的老人許如竹。他就住在對門,幹活不急不躁,說話慢條斯理卻意味深長,生活簡單樸素,好奇的陳木年有心結交,許如竹卻是四兩撥千斤,淡然處之。

    適逢學校慶祝五一,搞大型晚會。身為藝術團舞蹈隊骨幹的秦可給了陳木年一張票,陳木年的父母正好也在小城,雙方家長多日不見,相逢很是欣喜。兩個年輕人的關係也拉近不少。

    一切似乎又要往好處發展,這個城市也如此。消息傳來,這個運河邊的小城終於要開通火車了。雖然只是貨車,但也足以讓陳木年興奮,多年來他絲毫不改對火車的迷戀。在他的內心裡,乘火車夜行,感受逃離一切的自由的夢想仍然執著地存在。他和金小異約好一同去看火車試行儀式。臨行前,他鼓起勇氣邀請了秦可,秦可欣然同意。

    試行現場宏大壯觀,領導走馬燈似的在這重大的歷史時刻發表演講。但陳木年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只盯著火車浮想聯翩,癡迷之狀形如靈魂出竅。果然,在火車經過的一瞬間,他做出了匪夷所思的舉動,追趕,然後爬上上了火車。他站在越來越快的火車上張開雙臂,在風和陽光之間,感受到了鳥一樣飛翔的快意。

    因為典禮是現場直播,這一次的扒火車讓陳木年上了電視。當然更多的是惹來了麻煩,除了金小異和許如竹視同尋常,其他人都認為他的腦子再度出了問題。包括父母和秦可。更讓他惱火的是,學校把他的扒火車和逃亡聯繫到了一起,懷疑他是因為幾年前的殺人事件而起的念頭。關鍵時刻,又是沈鏡白出來斡旋,以全校最權威的身份為他平了反,生活逐漸又回到正常狀態。

    但陳木年的心再不能平靜了,這個秩序井然的學校如繩索,牢牢地捆住了自己。被縛的到底是什麼,他說不清,似乎在哪兒都將遭遇同樣的生活,他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即便逃離只能是個象徵性的過程,不可能有什麼結果。這種苦悶無路發洩,於是整天和金小異借酒消愁。金小異倒是活得混沌單純,除了別人聽不懂的梵高,看不懂的畫,他的生活似乎不必有其他。

    這天,陳木年又喝多了,秦可來看他。酒為色媒,倆人意亂情迷之時,陳木年卻退縮了,生理和心理都萎頓下去,撇下羞憤交加的秦可,他奪門而逃。

    金小異也正為自己的畫沒有進展而煩惱,莫名其妙地想到用女人來刺激靈感,陳木年正好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兩人一拍即合,鬼使神差去了花街。花街在這座城市聲名卓著,是一條歷史悠久的紅燈巷。結果,陳木年找到了自己作為男人的資本,金小異卻悲傷地發現自己陽痿了。

    **之行帶來十分糟糕的後果。金小異心理上也不行了,沮喪得倒在了病床上。一段持續的高燒之後,金小異被梵高附體,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對著鏡子割掉了自己的右耳朵——向梵高學習。接著被送進精神病院。

    陳木年也很慘。宋權向秦可打了小報告,告發他去花街的事。秦可無法接受陳木年拒絕自己而去找妓女,認為是陳木年因為她曾為別人墮過胎看不上她,悲憤屈辱之下,剪掉了自己的一頭長髮,以牙還牙,從此視陳木年為陌路。

    此時,只有許如竹和他還算親近一些,倆人慢慢成為忘年之交。陳木年慢慢瞭解了一些老許的生活真相。許如竹的老伴身體不好,需要許如竹做這份工作來維持藥物開支。

    更重要的是,陳木年瞭解了許如竹年輕時下放的故事。在下放的故事裡,許如竹隱去真實姓名,敘述了當年兩個下放的小伙子,「專家」和「四眼」的愛情故事。他們倆都喜歡上了棉花莊的一個姑娘,「專家」沉默寡言,「四眼」能說會道,倆人暗暗較勁,在一次鍘草時,「四眼」鍘掉了「專家」的兩根手指,「專家」自覺身有殘疾,黯然退出。但是回城的風聲刮到了棉花莊,愛情上志得意滿的「四眼」也蠢蠢欲動,姑娘不願拖累「四眼」,遂其心願,讓他離開。「專家」留下來安慰姑娘,倆人走到了一起。但天有不測風雲,「四眼」最終沒能離開,但當初的動搖已經讓他失去了那個好姑娘。

    憑直覺,陳木年知道許如竹就是「專家」,儘管許如竹口頭上予以否認。故事講完不久,許如竹的老伴去世,許如竹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中。葬禮上,陳木年驚訝地發現沈鏡白也來了,看樣子和許如竹是老相識。許如竹請求沈鏡白讓領導把證書發給陳木年,別再折磨年輕人了。沈鏡白沉重地同意了。

    等待了四年的證書終於發到了手裡,陳木年卻有著奇怪的疼痛之感。沈鏡白要他好好複習英語,準備考研。許如竹和他暢飲了一番,留下遺書,幾天後悄無聲息地逝去了。遺體告別儀式上,陳木年發現來的大多數是物理系的老教師,沈鏡白也來了,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

    因為調劑住房,秦可父女搬進了許如竹死後的空房子裡。覬覦秦可已久的魏鳴找借口甩了相貌平平的女友鍾小玲,頻頻向秦可示好,秦可似乎也不反感,陳木年看著心痛,但只能打掉門牙往自己肚子裡咽。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難過的事情總是你追我趕。金小異從精神病院逃到了陳木年的宿舍,陳木年照顧有加卻也不知該怎麼辦,老秦當機立斷,讓他給精神病院打了電話接走金小異,陳木年覺得自己做了叛徒,不僅背叛了友誼和藝術,還背叛了最基本的人性。尤其是金小異被帶走時忽然清醒過來,絕望地叫出了陳木年的名字,更讓他無地自容。一周後,精神病院傳來了金小異的死訊。

    沉浸在自責的痛苦中還沒有緩過勁來,校園裡又炸開了一個驚天的新聞:沈鏡白利用招考研究生的權利,誘騙了女考生的身體。那個女生陳木年見過,他忽然強烈地感覺到:那個女生長像酷似許如竹的老伴。沈鏡白就是故事中的「四眼」。世事殘酷荒唐,陳木年無以應對,他不知道如何再去見他的精神導師沈鏡白。

    但終究是躲不過。作為此事的可能知情者,他也得去接受調查和審問。就在校領導的辦公室,最大的真相出現了:主張扣押他證書的並非學校,而是他的老師沈鏡白。目的是要磨練他的意志,打好學問基礎,當他真正成為自己的入室弟子時,就可以一鳴驚人,他在學術界的地位將通過陳木年來廣大和實現,因為陳木年的天分和才華不可多得。陳木年總算明白了,四年辛苦不尋常,他不過是一枚任人擺佈命運的學術棋子。

    回到宿舍,根本不能從巨大的打擊中平復的陳木年聽見秦可的呼救聲。破窗而入後,發現魏鳴企圖**秦可,情急之下,陳木年順手拿起水果刀,魏鳴鮮血迸發,倒斃在地。

    這一次,陳木年開始了真正的逃亡。他撕毀了日思夜想的畢業和學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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