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杜光輝:可可西裡狼 文 / 茅盾文學獎
70年代初的一個冬季,中國人民解放軍一支汽車部隊配屬總參測繪大隊,在雷指導員和石技術員的帶領下,進入青藏高原的可可西裡無人區進行軍事測量。藏民仁丹才旺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小朵瑪讓母親帶著,來給這支部隊擔任嚮導。在向可可西裡無人區進發的途中,遭遇大雪封山,在犧牲了十多名測繪新兵之後,仁丹才旺用自虐的辦法向佛爺祈禱,保佑這支解放軍部隊,差點被凍死過去。汽車杜班長和助手王勇剛、李石柱發現後,將他救活過來。他們在經歷了十多天的掙扎後終於到達可可西裡無人區的邊緣,可可西裡向他們展示了獨特的自然景觀——巨大的冰饅頭。仁丹才旺認為可可西裡是佛爺的聖地,這裡的一切都是佛爺的。石技術員向他們解釋了冰饅頭形成的原理。
在即將進行可可西裡無人區,朵瑪一人在冰天雪地等候父親的到來,她告訴仁丹才旺,奶奶去世了。雷指導員決定把朵瑪先送回溫泉兵站,等來年春天冰雪化凍了送她到玉樹州府結古鎮讀書,汽車連的指戰員決定資助朵瑪讀書,掏出了衣兜裡的錢和糧票。李石柱還脫下身上的毛衣給朵瑪穿上。
部隊進入可可西裡無人區,每天完成測繪任務之後,在下午時間裡杜班長就教王勇剛和仁丹才旺摔跤,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仁丹才旺可以戰勝王勇剛了。
由於這支部隊是第一批進入可可西裡的人類,可可西裡的野生動物對他們非常友善,他們和黃羊「喀秋莎」、野公犛牛「雪牛」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尤其是李石柱,把它們看成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給它們吹口琴、唱歌。冬季冰雪覆蓋草地,大批野生動物餓死,他們把自己僅有的一份蔬菜都餵了「喀秋莎」,又克服高原缺氧的困難,用鐵鍬刨去冰雪,露出草地讓野生動物吃,他們居住的帳房附近,滿了各種野生動物,陪伴他們渡過了遠離人類的孤寂。但王勇剛對這些不屑一顧。
他們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又看到了鷹隼和惡狼搏鬥的奇觀,仁丹才旺將吃掉鷹隼的狼擊斃。在一隻黃羊難逃惡狼的威脅之下,仁丹才旺開槍打死了惡狼,救了黃羊。夜間引來了群狼的襲擊。雷指導員讓仁丹才旺指揮部隊將群狼消滅得一隻不剩。
運送給養的直升飛機不能按時送來給養,雷指導員不得不同意王勇剛獵殺野生動物的要求。王勇剛第一個打死的野生動物就是快要當母親的「喀秋莎」,李石柱狠揍了王勇剛一頓,和杜班長、石技術員把「喀秋莎」的皮毛埋葬了。
從此,野生動物遠離了他們。王勇剛在一次打獵中,又將「雪牛」打傷,雪牛還有幾十隻野公犛牛追撞王勇剛,王勇剛逃進石縫裡才保住了性命。五六隻野公犛牛在用腦袋撞擊石壁中斃命。
次日凌晨,一百多隻報仇的野犛牛向部隊的帳房衝擊,早有準備的戰士們將它們全部擊斃。之後,雷指導員、石技術員、李石柱、仁丹才旺都流下了痛惜的眼淚。
在藏羚羊繁殖的季節,成千上萬隻藏羚羊都集中在小河邊分娩,它們又成了狼群的美餐,仁丹才旺為了保護藏羚羊,孤身和群狼搏鬥,多處受傷,趕來的杜班長、王勇剛、李石柱、雷指導員也參加到和惡狼搏鬥的行列,仍然難以抵擋越來越多狼只的進攻。在十分危急時刻,石技術員帶領部隊趕到,驅散了群狼。雷指導員和石技術員抽出一部分戰士,日夜守護在小河邊,保護藏羚羊。王勇剛、石技術員給仁丹才旺輸血後,仁丹才旺被直升飛機運回西寧搶救。
部隊向新測繪點轉移時,看到大片的草地,成群的野生動物被同時打下的千萬道雷電擊斃。在對一個小土包測繪時,先後兩名測繪兵被雷電擊斃。石技術員分析地下有磁鐵礦。王勇剛主動要求再次上小土包,石技術員要求他去掉身上所有的鐵質,王勇剛完成了任務,並背回了戰友的屍體,榮立三等功。
他們又看到了可可西裡無人區的又一景觀,鷲鷹和蛇搏鬥的情景。
部隊卸在草地上的子彈箱在一夜之後消失了。隨之,一輛停在草灘上的汽車也消失了。王勇剛在解手時,突然感到自己的雙腳陷進草地裡,越陷越深。雷指導員為了救王勇剛,自己卻陷了下去,即將遭受滅頂之災的雷指導員最後一次給王勇剛說,不要再獵殺野生動物了啦!
石技術員找到了克服沼澤地的辦法,勝利完成了這個測繪點的任務。王勇剛從此不亂花一分錢,把自己的津貼費全部寄給雷指導員家屬。這時,大家才知道,雷指導員原來是營教導員,在一次火災事故中,為了保護一百多名汽車兵和五十多輛汽車不做無謂犧牲,被定為臨陣逃脫受到軍事法庭審判,後雖沒有判刑,但降職使用。
第二年冬季,汽車部隊回到營房,王勇剛和滅虱子的女衛生兵發生了矛盾,使團長深夜到營房把衛生隊上上下下狠批了一頓。女衛生兵為男汽車兵洗被子時,搞不清被子上的精斑是怎麼回事,弄得他們十分狼狽。愛看女兵的王勇剛裝病到衛生隊讓她們打針,被一個女衛生兵扎昏過去……
王勇剛為了給雷指導員家屬郵錢,撿別人不要的小肥皂片,被其他連隊的戰士誤會。
冬季,杜班長李石柱又執行了一次去玉樹州的任務,已經治好傷的仁丹才旺也隨車前往。到玉樹州府結古鎮後,仁丹才旺為了不讓汽車連的戰士再為朵瑪捐錢,竟趁杜班長、李石柱去卸貨的時機,帶走了朵瑪。杜班長、李石柱追上了他們,朵瑪又回到了學校。李石柱要求仁丹才旺必須讓朵瑪上完大學。
石技術員、王勇剛、李石柱復轉後到了玉樹州政府工作。
石技術員擔任州政府經委辦主任,但仍然無法阻止州委開發可可西裡無人區的決定。州委任命王勇剛為可可西裡開發辦公室常務副主任,他帶著李石柱、仁丹才旺到了可可西裡。王勇剛用拼刀子的辦法征服了金把頭尕二旦,又槍斃了孟八手下的一個打手,鎮服了孟八,金把頭們才把掏的金子資給了政府的收購。
孟八和尕二旦為爭金礦,挑起了大規模的械鬥,王勇剛三人趕去平服了他們。
可可西裡有了金子,就吸引了妓女。妓女在玩弄了一個掏金漢子後,被掏金漢子報復,是孟八和尕二旦出面擺平的事件。
廣東老闆哈利財帶著保鏢來可可西裡收金子,被王勇剛治服。
哈老闆掏錢讓王勇剛到廣州過了十多天皇帝的生活,在美酒、美女、靚車、總統套間的引誘下,王勇剛接受了哈老闆的建議,利用政府名義組建了自己公司,徵得州委同意組建了基幹民奐連,又用這支武裝征服了所有的金把頭。並巧妙地利用公安人員打死了一個亡命的金把頭。使自己成了真正的可可西裡王,擁有數億資產。
仁丹才旺在一次伏擊偷獵分子的戰鬥中犧牲了,李石柱要求已經擔任州委書記的石技術員對朵瑪保密,讓朵瑪安心在北京讀大學。
王勇剛再次去廣州享受皇帝生活,又結識印度商哈孟和女秘書麗達。在金錢、美女的刺激下,王勇剛開始獵殺野生動物。
王勇剛用計謀讓李石柱去給雷指導員家蓋房子,在當年保護藏羚羊繁殖和群狼搏鬥的小河邊,對藏羚羊展開了肆無忌殫的獵殺,連續屠殺了一個星期,獲得了數萬張藏羚羊皮,完成了和印度商人哈孟的合同。
石技術員、李石柱發現了王勇剛的行經,在無法調解的情況下請已經在海南擔任一家雜誌社社長的杜班長到青海調解。
杜班長到了青海,看到了奢侈無度的王勇剛,為工作熬費生命的石技術員,和朵瑪一塊守護在可可西裡野生動物保護站的李石柱,還年到被挖得千孔百瘡的可可西裡,幾乎絕跡的野生動物。為了阻止王勇剛獵殺野生動物。石技術員、杜班長、李石柱把王勇剛帶到雷指導員犧牲的地方,帶到仁丹才旺墓前。但是,王勇剛在利益的驅動下還是不肯放棄可可西裡。
李石柱幾十年都堅守在可可西裡,保護僅有的那些野生動物,成了王勇剛獵隊的剋星。終於,李石柱被王勇剛手下的獵隊亂槍打死。在仁丹才旺的墓前,又增加了李石柱的墳墓。
杜班長從海南趕來,和石技術員一道去弔唁李石柱。杜班長、石技術員要朵瑪回州委工作,朵瑪要堅決留在父親丈夫犧牲的地方。她穿上當年李石柱給的毛衣,背上李石柱的衝鋒鎗、望遠鏡,毫不畏懼地攀上了了望架。
被公安機關拘留的王勇剛,卻因證據不足而釋放。
李石柱的死喚起了人們保護自然環境的意識,數百名武警部隊開赴可可西裡,擔負起保護可可西裡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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