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王從地:棋 殤 文 / 茅盾文學獎
這是國內第一部以中國象棋為題的長篇小說。
以抗日救亡熱情參加國民黨外圍組織青年黨救亡農場的青年學生丑(讀音柳,皇帝賜姓)帥克目睹國亂家破,政治頹敗,黨閥紛爭,選擇棄政研棋,以期實現醜氏家族問鼎棋峰,以王者之勢領軍天下棋壇的宏願。丑帥克與女友田杏芳偶至五行山,與百年高僧下了兩盤棋,兩盤皆輸。大了高僧一句激言:你之棋藝,與我交手,尚需十年,欲下平手,需二十年,欲勝我,則需三十年。血性十足的醜帥克當場反應:明年此時,我定再來,我只要一年時間勝你。
一句妄語,惹出風雲激變,天塌地裂。為了這句話,為了這一盤天差地別的棋約,丑帥克走進中國象棋的隱秘王國,用生命譜寫中國象棋悲愴大調組曲,以棋之宣言昭示這個世界淺白而至深的生命哲理,依棋枰定勢詮釋時代進步的光明走向。
棋如人生,在湘軍王者之師挑戰賽中,川北棋王、瞎子青先生巧布奇兵,讓丑師克迎戰湘軍主帥李尚典。在川軍大敗虧輸的最後一刻,丑帥克以一擋十,力擒湘軍主帥,從而為川軍拉回關鍵一票,令川人鼓舞,致湘軍沮喪。國民黨青年黨為爭奪地方勢利將選舉演變為「炮選」,雙方明火執仗大打出手。在軍方武力干涉下,一場近乎荒唐的棋賽在軍車上進行。國民黨請來峨眉棋派掌門「東方殺手」,青年黨則以丑帥克父親「修槍匠」丑公伯掛帥出兵。兵家血刃,刺刀見紅,「東方殺手」輕敵自負慘敗在丑氏父子門下,當場蒙羞飲恨自殘。丑公伯因帶病出征,戰死沙場,留給兒子丑帥克的只有一本專為破解佛棋雙馬撰寫但尚未殺青的棋譜殘稿《馭馬譜》,譜中留下「東山虎,西水狼,法者山青,道則水黃」的暗語。丑帥克手捧《馭馬譜》閉關修煉。然「炮選」戰火卻逼丑帥克跟隊逃亡,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危急時刻遇「西水狼」——民間象棋仙翁黃田祖以棋解圍。黃田祖從這個青年學生身上看到了中國象棋決一死戰馬革裹屍的軍魂,對丑帥克耳提面命,關愛有加,邀請丑帥克加入「象棋之鄉」棋隊遠赴上海征戰八國聯軍來華挑戰賽。比賽中,丑帥克以一年來苦心求索的新棋路力克加拿大華裔棋手賈古鑒,再以決戰決勝的凜銳膽氣力挫鐵甲戰車——德國漢學博士來?西門,又以攻守自如剛柔並濟的絕對優勢,擊敗日本棋手鬆田下二。令人眩目的光環加冕一代新棋王的日期愈來愈近,丑帥克與女友田杏芳懷揣「東山虎」青先生和「西水狼」黃田祖的「破馬秘方」——實際上是兩張不著一字的白紙——滿懷信心重上五行山,擺開生命棋枰,兌現一年前近乎荒唐的象棋承諾。這是一盤普世凡人與佛家聖憎的懸殊對決,是中國象棋滲透歷史穿越現實的神秘戰役,是中外古今棋局象戲足精彩足慘烈的文字記述,是中國文學作品唯一超現實的棋枰特殊紀實。一盤曠世對局,天地驚變,鬼神哭泣!一戰三日,最終丑帥克於九死一生絕境之地險勝百年高僧大了,站在中國象棋頂峰佛棋之巔,膽顫心驚不敢言勝地走進生命輪迴怪圈。丑帥克集三十年功夫於一年,為解佛棋雙馬超強負累,嘔心瀝血,致「傷其精、損其髓、退其神、散其形」,被大了高僧和黃田祖察言觀色,判定「生命危若壘卵,半年之內必然一命歸西。」這是一代棋王的宿命,是中國象棋不可逆轉的時代悲結,是特定歷史環境中演繹的棋殤悲愴大調交響曲!
其時,解放大軍挺進大西南,蔣家王朝在中國大陸已成土崩瓦解之勢。丑帥克掙開生命鎖鏈,與田杏芳等一批追求光明進步的青年學生出生入死,為迎接西川解放、籌備新政權的建立而努力工作。在與地下黨書記劉宜孚一道爭取國民黨98軍、76軍上萬人的潰敗隊伍繳械投誠的行動中,丑帥克用身體擋住敵師長射向劉宜孚的子彈……
丑帥克臨死前死守峨眉僧眾貢奉皇帝的佛家金棋——中國象棋文化特質與民族屬性的寫意象徵實物——之秘,讓棋魂國魂軍魂留存延續傳承開去。冥冥中,魂歸天國的醜帥克在大了高僧指引下,登上佛家壇場,俯視人間世態,反觀自己的葬禮——全世界最豪華壯觀的中國象棋、中國棋王的葬禮。博大精深的中國象棋給世界、給國人帶來文化的昭示、文明的儀仗、文學的激揚,那是古往今來空前絕後的唯一葬禮啊!
田杏芳繼續丑氏家族棋緣,對中國象棋的天賦參悟,使她在與「東山虎」川北棋王青先生的快棋賽中盛妝登場,華麗取勝。創造了中國象棋的新天方夜談,演繹了中國象棋的絕版神話。
丑帥克人去了,五行山廟塌了,大了、小了高憎及小沙彌在新舊歲月轉折處曲終人散,黃田祖命赴黃泉,青先生封山歸野,再不行棋於世……象棋的故事似完未完,延續下去的文字是小說不再絮聒的尾聲:
幾年之後,田杏芳在新中國首屆女子象棋爭霸賽上,技壓群芳,一路神勇殺得百花凋零,毫無懸疑地奪得第一個女子全國冠軍。
繼後,由青先生等三人合著的醜氏破馬解馬棋譜《丑田馬局》問世。
又過幾年,一本《馬戲全綜》棋譜風靡海內外棋壇,被譽為馬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