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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一章 未盡人意 文 / 中國神鷹

    實際上,「神鷹」第一師和第二師之所以在重兵攻擊下堅守十天,與八路軍冀中軍區的有力配合是分不開的。集中軍區司令員呂正操雖然在37年就加入了中國**,可是他麾下冀中軍區的主力還是當初東北軍的底子。他已經從老戰友於學忠那裡知道了「神鷹」老大陳際帆將軍的理想。這讓呂正操熱血沸騰,八路軍總部和中央軍委都發來命令,要求呂正操配合「神鷹」,一方面攻擊日軍後方偽軍把守的縣城和交通據點,一方面集結主力部隊利用地道等優勢不斷打擊敵人的補給。

    鬼子甲種師團僅僅打了四天,巨大的傷亡和糟糕的後勤就讓他們的攻擊力大為下降。比起「神鷹」,八路軍更讓人頭疼,因為這些來自東北的鬼子有時候根本分不清地裡幹活的到底是軍隊還是老百姓。

    為了保障自己的後勤通道,各師團被迫派出精銳的搜索部隊和騎兵巡邏在運輸線上,可還是不抵事。輕一點的是被打了黑槍卻找不到對手的蹤影,嚴重的是被伏擊,雖然沒有造成太多的戰損,可平均一百公里的後勤線一天之內就要遭到五六次成規模的伏擊,嚴重影響了後勤運輸的速度。

    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被日軍上下視為糧倉的華北現在實際上已經名不副實,隨著各地守軍抽調到正面,年初的「囚籠」、「鐵壁」已經形同虛設。在日軍攻擊衡水、德縣期間,八路軍就曾在一天之內端掉了十五個炮樓的新紀錄。用於封鎖八路軍根據地碉堡、公路已經在游擊隊民兵的頻繁出擊下損失殆盡。

    至於那些偽軍,反正的反正,投降的投降。華北方面軍花大力氣的治安區正在遭到八路軍無所不在的攻擊,而准治安區已經全部被八路軍佔領,華北八路軍在「神鷹」的幫助下一舉扭轉了年初非常不利的局面。

    冀中的百姓可不像山東,這裡自古有燕趙之風,從來不乏慷慨悲歌之士,八路軍一來他們紛紛要求參軍。要不是「神鷹」正在城裡同日軍血戰,有的甚至還想加入「神鷹」正規軍。

    日軍攻城不利,岡村寧次如坐針氈,深夜又得到12軍司令官發來的電報,報告黃河鐵橋失守的消息。這下更令岡村寧次感到沮喪。鐵橋失守意味著濟南城徹底孤立,而且「神鷹」可以繞過濟南直接過河北上增援德縣。這仗真是沒法打了!

    對於鬼子來說這仗可謂越打越糟,黃河鐵橋離德縣不過一百公里,裝甲部隊旦夕可到。情急之下,岡村寧次命令圍攻高唐的第11師團快速沿黃河向東急進,務必趕在支那增援部隊之前於平原、臨邑一帶阻擊。

    岡村寧次的決策無疑是正確的,在這個緊要關頭必須動用他的預備隊向德縣集中,否則肯定避免不了被各個擊破的結局。只是岡村寧次沒有料到,第二軍渡過黃河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全力北上,而是分出第四坦克師向西北方的齊河急進,兵鋒直指包圍高唐的第11師團的後路。

    第11師團本來還想通過齊河北上阻擊「神鷹」第二軍的增援,誰知竟然被對方打上門來。出身關東軍的第11師團雖然也很強大,但是被前後夾擊的滋味肯定不好受,最終選擇從高唐以北沿公路向德縣撤退。

    高唐之圍一旦解除,第一軍第三師一萬餘人和第四坦克師便合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第11師團的屁股後頭追了上去。而此時右翼第二軍主力第五、第六摩步師正沿著濟南至德縣公路向北急進,兵鋒直指圍攻德縣縣城南邊的兩個獨立混成旅團。

    深夜的德縣縣城恢復了往日的安靜,只有隨處可見的熊熊燃燒的火光和空氣中的無處不在的硝煙在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怎樣慘烈的大戰。

    外圍的工事已經在炮火的打擊下煙消雲散,第二師的士兵們已經進入了夢鄉。他們實在太疲憊了,就在白天,他們還一連打退了日軍十幾次大規模進攻,而前一天的夜晚,他們用一個加強營的兵力發起的夜間反突擊,成功地收復了北面城牆外圍近百米的陣地,幹掉了三百多鬼子。

    第二師守了整整十天,兵力從當初齊裝滿員的一萬六千餘人驟減到現在的不足萬人,是這個師歷史上損失最大的一次。但是他們是值得驕傲的,因為在對手毒氣、炮彈的連續攻擊下,他們把正面的第8師團和獨立第7、第9旅團差不多打殘了,第8師團近兩萬人的兵力現在只剩下一萬二千多,而兩個獨立混成旅團現在各剩下4000多人不到。(注意,雙方損失最大的都是步兵精銳)

    這樣的消耗「神鷹」固然承受不起,可現在的日軍同樣接受不了這種拿人命來拼的戰鬥,打到後面幾天日軍的衝鋒甚至都不能組織起一個成建制的聯隊,而且每次都要在炮火和毒氣的掩護下才敢派出一兩個大隊向前進攻,而且攻下一個陣地後都會招致對方拚命反撲,雙方到了最後已經不是為了圍繞城防而是圍繞著每一條戰壕、每一個單兵掩體在反覆爭奪。

    現在對雙方士兵威脅最大的還不是對手的槍彈,而是糟糕的後勤,德縣的糧食本來還不算少,可供第二師吃上兩三個月,可德縣被圍,老百姓的糧食也很快吃完,師長張慶坤只好下令將糧食分給百姓。

    本來他這麼做只是出於一種同情,誰知道得到糧食的老百姓給予第二師極大回報。他們有的拆掉家裡的門板做成擔架抬傷員,有的冒死跟著送彈藥,甚至到了夜間還跟著搶修工事。光是犧牲在日軍炮火和毒氣下的德縣百姓就不下百人。

    全城軍民的同仇敵愾,把數次岌岌可危的德縣縣城變成了一座堅固的堡壘,出身偽軍、保安部隊和國民黨雜牌部隊的第二師,現在終於感受到了軍民團結一心的偉大力量。因為有後援,他們可以心無旁騖地向進攻的鬼子射擊,因為有後援,他們不擔心任何情況下鬼子的偷襲,因為多了無數雙警惕的眼睛。

    這一天夜晚,鬼子已經無力發起偷襲了,連續幾個晚上上的夜襲要麼功敗垂成,要麼是付出巨大代價才取得一點小小的成果。而濟南黃河大橋的失守,意味著他們攻擊的結束,現在必須考慮撤退了。

    仗打成這個樣子,雙方陣地犬牙交錯,要想無聲無息地撤退是不太可能的。更何況鬼子雖然知道了黃河大橋失守的消息,可德縣第二師、衡水第一師也同樣收到了集團軍總司令和第一軍軍長宋關虎發來的電報,命令兩個師整肅兵力準備反擊,絕對不能讓正面的鬼子跑了!

    宋關虎從來沒有這麼心痛過,他的第一軍都是百戰精銳啊,十天時間折損一半不說,而且很多戰士還帶著傷,基層軍官戰死者不計其數。跟著「神鷹」打了幾年下來,宋關虎至少明白,在戰爭中人是第一位的。

    看著一臉不爽的宋關虎,陳際帆特意到宋關虎的指揮所安慰他。

    「頭,俺是明白事兒的人,這仗能夠輪到俺第一軍,那是俺全軍上下的福分,再說第一軍好歹也是頭號,這時候不頂上去還等到啥時候。俺只是難過,一萬多兄弟啊,眼瞅著就要進東北了,他們卻……」

    「老宋,別這樣。弟兄們是打鬼子犧牲的,他們死的光榮,他們是民族英雄。你這個當軍長的應該感到驕傲才是,好了,大戰在即,你這個情緒要不得,我們只有將南北線的鬼子打廢了,才能對得起這些犧牲的將士。」

    天剛濛濛亮的時候,德縣城南的地面上傳來輕微的震動,緊接著震動越來越強烈,守住城東南六公里外準備阻擊的獨立混成第7旅團的日軍士兵開始感到一些恐懼。他們的緊握步槍濕漉漉的,綁頭巾的手有些顫抖,眼睛死死地盯著正面遠處的地平線。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為了早一分鐘救援,羅玉剛命令兩個摩步師不停趕路,終於在天亮時分出現在獨立混成第7旅團的正面。迎接他們的,依然是鬼子的山炮,不過這種炮的射程不太遠,威力也不太大。

    羅玉剛在望遠鏡裡輕蔑地望了一會,通過無線電命令兩個師,「立刻集中所有坦克於正面,兩個師裝甲車、汽車部隊分別向兩翼迂迴。」

    兩個摩步師的坦克不到八十輛,在半個小時內全部完成編組,成「山」字形向前攻擊前進。望著高速向自己衝來的坦克集群,躲在戰壕裡的鬼子更加緊張,可令他們趕到更絕望的,是兩翼運動的兩支大部隊。短短二十多分鐘,獨立混成第7旅團就陷入三面包圍。

    只能撤了,否則這一個被打殘的旅途根本就不是人家的下飯菜。但是撤退也是要有本錢的,鬼子的兩條腿到底還是跑不過四個輪子。不大一會工夫就被兩翼包抄的裝甲車左右兜了底,迎著鬼子撤退的方向掃射而來。

    接下來就是崩潰。坦克從正面肆意射擊,炮彈和重機槍兇猛的火力開路後,在日軍隊列中硬生生地衝開三條血路,獨立混成第7旅團的縱深接連被突破。鬼子被分成不相聯繫的四小塊,然後又被坦克橫向穿插,在交織的火網中變成更小的碎塊。

    鬼子沒想到崩潰會來的這麼快,他們沒見過這樣使用裝甲部隊的,正面是火力和裝甲防護都超強(相對而言)的移動堡壘,兩翼使用機動速度極高的裝甲車、汽車迂迴,這讓已經習慣和中**隊打運動戰的日軍很不適應。逃也逃不過,打又打不贏,彷彿到處都是中**隊的戰車,到處都有對手射出的子彈炮彈,指揮系統全部癱瘓,甚至連大隊級的指揮都無法奏效。

    鬼子只剩下奪路而逃了。可平原上無組織的步兵要想在高速機動的機械化部隊眼前逃離無異癡人說夢,很快便全軍覆沒。

    攻擊德縣的日軍兩支部隊哪料到中國增援部隊來得這樣快?驚愕之餘,指揮官只能率領部隊撤退。第8師團在漳衛河對岸依托運河,撤退還算順利,可漳衛河南岸的獨立混成第9旅團就悲劇了。部隊被河流攔腰切斷,對岸的部隊又被德縣守軍不斷騷擾,根本無法兼顧南岸。而南岸的部隊更料不到增援部隊來得這樣快,倉促之間未能在渡口建立防線,結果被坦克在正面一衝,陣腳立刻大亂。落水者不計其數,死於機槍炮彈下的鬼子更多。

    從清晨到十點僅僅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第二軍兩個摩步師就將獨立混成第7旅團吃掉並趁勝打垮了獨立混成第9旅團在南岸三分之一的部隊。德縣的壓力大減,兩支部隊馬上取得聯繫同時派出工兵在漳衛河上架設多道浮橋,而德縣全體守軍的士氣瞬間大增,趁著鬼子準備倉皇撤退之際進行多批次的反擊,緊緊抓住圍城的鬼子後衛不放。

    還在南邊準備增援德縣的日軍戰略預備隊第11師團雖然兵力受損較輕,但此刻萬萬不敢再到德縣湊熱鬧了。情況上報華北方面軍指揮部後,岡村寧次長歎一口氣,先給第11師團下達命令,拜託追擊往衡水方向攻擊前進。然後對身邊的參謀人員道:「只要支那人一天不停止抵抗,只要他們不再內訌,皇軍就不可能在支那戰場上取得什麼突破性進展。」

    說完這番話後,岡村寧次準備給東京發出辭職電報,參謀長大成戶三治中將連忙勸阻,「岡村君不能啊,現在您的辭職只能使戰事更加雪上加霜,事情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您一定要振作啊。」

    「沒用的,大戶君,」岡村扶了扶鼻子山的眼鏡,「支那人將濟南團團圍住,北線沒有一支部隊攻擊得手,現在就連全身而退都成了奢望,一敗塗地啊。作為華北方面軍的最高長官,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沒有資格再指揮下去了。」

    岡村寧次雖執意要辭職,但還是再參謀長的勸說下暫緩,先指揮部隊準備撤退再說。首先是最後底線,岡村決定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在冀中以石門、保定為據點護衛平、津;在山東保有青島,以濟南堅城為依托堅守;在山西逐步收縮戰線,集中一個到兩個師團的機動力量作為方面軍預備隊,同時安全撤回四個甲種師團。

    岡村還是很現實的,如果這樣的話,他損失的僅僅是土地,方面軍主力尤其是四個甲種師團還能存在,而且濟南有三萬部隊,能夠消耗「神鷹」主力。然後他準備在自己辭職時說服大本營,調關東軍大部南下,在冀中與「神鷹」決戰。

    佈置完這些,岡村頗有感觸地對參謀長道:「戰略上我們一直在犯錯誤,支那戰場這麼大,抵抗運動此起彼伏,皇軍卻每每都是將兵力像滴醬油一樣加進去。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我們失去華北,華中和華東也將處於支那軍的包圍之中。」

    參謀長道:「我們低估了支那『神鷹』這個軍事集團的力量,他們和支那的兩大政治軍事集團都不同,他們的指揮官擁有世界一流的軍事指揮能力,在部隊的徵募、訓練、組織和指揮等方面都遠勝蔣介石政府的正規軍,而且他們和我們身邊的八路軍似乎有某種友好的默契,這樣一來我們在華北本來就繃緊的神經就更加不堪重負,這才是我們失利的原因。」

    「蔣介石這個人我還是瞭解的,他是一個典型的中**閥,對權力看得很重,他希望軍隊都能夠向他表示忠心,而且他一直把**看做是不共戴天的死敵,現在陳際帆的勢力越來越大,無論是戰功還是部隊的戰鬥力都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地位,真想知道這個時候蔣介石在想什麼啊。」

    遠在重慶的蔣介石現在確實在關注華北戰事,他沒有到軍委會,而是躲在黃山別墅裡聽匯報。

    軍政部長何應欽雖然在西安事變中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可這個人無論是才幹還是資歷都是數一數二的,蔣介石對他也很信任,最起碼比對白崇禧信任。何應欽道:「委員長,陳際帆出乎我們所料,不但沒有受到削弱,反而越打越強了,他們在華北和**串通一氣,為了換取**的支持擅自瓜分地盤。而且不經軍政部許可,肆意強行收編政府地方保安部隊,已經尾大不掉,必須採取措施啊。」

    「採取措施?」蔣介石冷笑,「你何敬之給他發過多少軍餉?又給過他多少裝備?他的翅膀早就長硬了。以前你說他要投靠**,只說對了一半,他不是投靠,他是要學劉備。」

    「卑職確實沒有給過他多少裝備,重慶兵工廠的東西光是裝備中央軍都不夠。但是卑職以為,委員長對他們太仁慈了。」

    「怎麼講?」

    「美國人把裝備給陳際帆,是因為他們需要有人在中國戰場上替他們賣命,但是從華北戰事的結果看來,這些裝備顯然已經夠用了,而且美式裝備確實在戰場上發揮了巨大的威力,如果中央軍能多裝備這樣幾個軍的話……」何應欽很聰明,說到這裡打住了。

    蔣介石何嘗不知道這些?可是美國人不斷給他施加壓力,要他保證援助安徽的運輸通道絕對暢通,否則美國政府將重新考慮對國民政府的美元貸款計劃。眼瞅著美國人將飛機、坦克、汽車、大炮、槍彈和無數作戰物資源源不斷往安徽運,他也眼饞啊。可要斷了陳際帆後援,不要說美國人不幹,恐怕重慶就會翻了天。要知道西南幾個省的擴軍,正是因為有安徽的糧食才得以順利完成的。

    老蔣想到這,當即駁回了何應欽的餿主意,「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了,光復國土是好事,陳際帆的兵力不夠,讓湯恩伯向北進軍,河南糧食不足,讓他到冀中籌糧去。」

    「那一戰區胡宗南的部隊要不要出潼關?」何應欽試探著問道。

    「不行!西安行營一兵一卒都不能動。」

    何應欽嘴上不說,心裡可是清楚的,蔣委員長要讓胡宗南的部隊給**看家,防止**坐大。

    可延安的態度和重慶完全相反。「神鷹」幾乎全殲山東日軍,日偽留出的大部分縣城成了真空,在山東分局的領導下紛紛成立抗日民主政權。在冀中地區的根據地形勢也是一片大好,日軍主力自顧不暇,只能在有限幾個大城市掙扎,廣大農村又重新回到八路軍手中。

    「主席,看樣子這個陳際帆還真想進軍東北啊。」大病剛剛痊癒的張聞天現在來了興致。

    「老總怎麼看?」主席心情似乎不錯。

    「從軍事角度,現在反攻東北時機不成熟,況且日軍在華北並非不堪一擊。老毛啊,我現在是又喜又憂。中**隊打勝仗自然是欣喜的,憂的是一旦這支部隊剎不住車,就會有巨大的危機。」

    「總司令看問題很尖銳啊,」主席笑道,「不過,這一次咱們是白替別人擔憂嘍,陳際帆在這個時候高調喊出殺進東北,我敢保證,他下一步的目標就不是東北。」

    「不是東北,難道是江南?問題是他沒有這麼多兵力啊,江南水網河汊地區也不利於他的機械化部隊作戰,更重要的是在安徽的部隊戰鬥遠遠比不上北線的第一集團軍。陳際帆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主席擺擺手,「戰鬥力是打出來的,武器裝備是次要因素,決定戰爭勝負的主要因素是人,『神鷹』這幾年一直戰鬥在抗日最前沿,怎麼打日軍他們最有發言權。陳際帆要進軍東北,他就必須首先解決後顧之憂。只是老總說的對哦,下江南光靠他們是不夠的,也不知道蔣委員長大人是不是也願意收復一點失地給國際國內看看。」

    主席話說完,氣氛輕鬆不少。但是國民黨部隊大部分主力還在重慶、昆明,要老蔣調部隊反攻武漢、南京,好像不太現實。

    「事在人為嘛,」主席說到,「委員長現在對這支部隊很頭疼啊,捧不得打不得,連罵都罵不得,很為難哦。他身為抗戰領袖,不做出點表率恐怕是說不過去嘍。」

    主席的眼光到底很是深遠,陳際帆下一步確實沒有打算進攻東北,甚至連北平都沒有打算,他也確實有打江南的想法,但是這仗結束後,陳際帆的做法出乎了全世界的意外,這是後話。

    第二軍的威力鬼子是知道的,短短一個白天,圍困德縣的兩個獨立混成旅團一個全軍覆沒,一個被打殘,還捎帶著讓第8師團的後衛也賠了進去。鬼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已經筋疲力盡的部隊和第二軍血拼,甚至連比較有戰鬥力的第11師團都不敢正面當其鋒銳,在衡水繞了一圈,掩護著第9、第10兩個更加筋疲力盡的師團縮回石門去了。

    未能殲滅日軍最強悍的師團,這個結局讓陳際帆很不滿意,他以為鬼子會集中主力與他決戰,誰知鬼子竟然學乖了,膽小了。

    「總司令,您也別自責了,」第七軍軍長於學忠安慰道,「鬼子跑回石門,正說明他們已經決定放棄山東,放棄濟南,我看咱們先抓眼前,拿下濟南再說。」

    「濟南是一定要拿下的,但是我們不能用人命去堆,作為指揮官,我們必須抓好每一個細節,打仗要死人,但是我不希望戰士因為我們的決策失誤而死,於軍長,你明白嗎?」

    「是,總司令說得是,卑職受教了。」

    「北線就讓他們繼續修整,濟南的鬼子先放一放,等到他們士氣低落的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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