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海上霸主 二四八、第一步驟 文 / 祈水
二四八、第一步驟
控制了幾乎失控的眾人,沈從重重的咳嗽了一聲,一字一頓的道:「既然沒有人反對,那我們就來相信的探討一下海盜計劃吧。」
無形之中,沈從的地位,也似乎提高了許多,當然,在很多人眼中,沈從=皇上。
成了皇上的代言人之後,說話辦事,都方便了許多,大夥兒都心知肚明,很顯然,皇上詳細的和沈從說了這個海盜計劃,而這個時候,就是這些人充當參謀,來考慮這計劃之中的疏漏與利弊來了。
計劃是人定的,自然也是人改的,畢竟沒有一開始就完美的戰略計劃。
「這個海盜計劃,還只是一個雛形,皇上給出了戰略構想,而具體的戰術需求,就需要大家來集思廣益了,當然,將領的現場發揮,也是有的,但皇上的意思就是,讓我們盡量的能夠真實的模擬出各種戰爭的數據,為了讓大家能夠詳細的瞭解大唐的海軍的整體戰爭實力,以下是海軍今年的發展戰略書,各位隨意看吧,但不能帶出,也絕對不可以透露半點這裡的消息出去,否則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沈從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消息,有時候,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反而壓力更重了,如今他就是這樣的情況,找些人來分擔,也好,皇上的心腹,並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現在這位皇上,可是難伺候的緊呢。
說到這裡,沈從的心思,卻飄開了。
這個海盜計劃的戰略構想書,是皇上前天才交給他的,也就說,在這之前,就連他都不知道,當然,作為海軍的統帥,在多次的海上的衝突中,他已經感覺到了皇上對於東瀛的態度,但絕對沒有這次來的這麼直接。這麼赤裸裸的敵意,讓沈從都有些驚詫。
對這些人說的理由,當然是很充分的,但實際上,這裡有一個小小的文字遊戲而已,戰爭對於大唐的意義,是很明顯的,而對於誰打,這個問題並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會太大,也就是說,不管是對誰開戰,朝廷上絕對都能夠找出合適的理由來。而如今這個理由,雖然未免牽強,但沈從猜測,這裡絕對有李治的私人情緒影響著。
皇上也是人,自然會有七情六慾,沈從無法踹度到底皇上與東瀛之間,有什麼過節,或者是仇怨,但從海盜計劃上來看,皇上似乎對這個島國,根本就沒有任何屯兵的心思,而是徹徹底底的佔領,最定標準是文化侵略,百年之內完全同化,而最高標準,就讓沈從不寒而慄了,那就是殺,殺,殺!
這並不是沈從所想,而是李治的原話,想到這,沈從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想起了當時李治滿臉的殺氣,那種凜冽之氣,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將軍,都承受不住。這種殺,並不是刀劍槍斧的殺戮,而是一種超越了生死的殺氣,不但是**上,也是精神上的。
當然,如果沈從知道李治的爺爺的父親,就死在了日本人的手裡,而且是做化學武器試驗的犧牲品的話,就不會有任何的疑慮了,可惜,他是永遠都不可能知道這個事實的。
正因為不清楚李治這樣態度的原因,沈從這次的行為,可以說是有些放肆的,畢竟分享了外人不清楚的秘密,皇上就能多讓著他些,當然,分寸還是要把握的。
對於海盜計劃的研究,就要牽扯到很多實際的問題,所以之後就有更多的參謀和軍事理論人員,參加到這個言論之中來,當然他們是不可能得到這個計劃的實際內容的,但從點點滴滴,還是能夠猜測的出來,只不過沒有人會問罷了。
戰略構想,可是絕對的機密,這是大唐迄今為止最高的機密之一,所以絕對沒有人會違背,洩露了這些秘密,就是誅滅九族的罪了,而大唐的永徽律,對於各種律條,是很寬鬆的,這些年根本就沒有誅九族的罪人,就連站立決的,都很少。
能來到這裡的,自然都是政治背景清明可靠的人,不然也絕對接觸不到這種軍事機密,參加這種戰略上的討論,能進這裡來的,都不是普通人了。
狄仁傑在這次討論中的發言相當的活躍,而像李道宗這樣的老臣,也第一次認識到了大唐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狄仁傑在情報這方面,絕對是有相當的天賦,可以說,任何的情報在他的眼中,都是有利用價值的,而僅僅從這次的海盜襲擊琉球人的事件中,狄仁傑就分析出了東瀛對於大陸的垂涎,這可並非李治告訴他的,而是他靠著這些情報推測出來的。
說起這次的海盜事件,也是讓眾人惱火不已,他們可不像李治那樣,能將這件事,當成輕描淡寫的小事一笑置之。畢竟永徽年間,已經很多年沒有哪個勢力,敢向大唐挑釁了,而這種赤裸裸的侵略行為,讓所有人都為之憤怒。
從這一方面來看,這次李治的宣傳攻勢,也是很顯著的,就連這些身份卓著的人,也對海盜深惡痛絕,以至於對他們的厭惡,上升到了一個民族的榮耀的程度,那平常的百姓,自然會只有甚之,而這就是李治所要的效果,這次就算海盜並非東瀛人,或者只是一個巧合,李治都絕對會把這屎盆子扣到他們的頭上。
這就是剛開始的輿論攻勢,這是海盜計劃之前的另外一個計劃,這些人並不清楚,就連沈從,都沒有參加到這個計劃上來,而這個計劃,完全是由唐風一手策劃的。
對於戰爭,當然要營造一定的輿論優勢,而大唐本身,就因為人口的關係,而有著先天性的群眾基礎,在加上被朝廷所掌控的宣傳機構的大肆宣傳,就算是東瀛人本身沒有侵略的意圖,也會被逼無奈,而徹底的走到與大唐的對立面上,況且東瀛不可能不對大唐抱有敵意,這也算是順理成章。
「琉球人雖然不識時務,不過我大唐也算是禮儀之邦,不能不管他們,我認為現在應該先對這些海盜實施重點打擊,最好是全盤消滅,或者乾脆找到些與東瀛相關聯之處,最不濟,就栽贓。」
狄仁傑狠狠的說道。
說起來在場的,都不算什麼好人,況且戰爭並沒有善惡直說,沒有正義與邪惡之分,有的只有更大的利益。這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是成立的,在利益的基礎上,才能夠談民族氣節,談大義。
「我看還是不要碰的好,讓這些海盜在猖狂一陣子,那些琉球人,不是不做我大唐的庶民嗎,那好啊,咱們就在這裡候著,什麼時候他們受不了了,向咱們求援了,在出擊,這樣可以實現利益的最大化。」
高茫說道。
這話讓不少人都贊同不已,狄仁傑一時也沉思起來,不過他是在想著反駁。
現在的事實是大唐受敵在先,實際上大家都清楚琉球人與大唐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明面上,琉球人還是大唐的人,所以為了他們出擊,也算是理所應當的,這點理由,應該是能夠賭悠悠之口了。而關鍵的問題是,金灣島的地理位置,實在是重中之重,別人不清楚,而作為東海艦長的沈從,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金灣島與南海諸島之間組成的島鏈,對於大唐的海上發展,是非常重要的。一些海盜的騷擾,自然構不成大唐對於這些島的控制權的威脅。但卻嚴重影響了遠洋計劃。
之前說沈從不瞭解遠洋計劃,那是針對別人來所,許多人甚至都不清楚有這樣一個計劃,而沈從卻知道,遠洋計劃的出海線路,肯定是要經過金灣島的,至少要將金灣島作為前線的補給基地。所以這期間,海盜肯定是影響了遠洋計劃,以至於本來皇上有更好的策略,卻又改變了。
而皇上之前給的意思是,盡量為金灣島騰出地方來,至少不能讓騷擾持續在金灣島,而對於別的小島,就不用管了,若是這些海盜,在海上遇見了大唐的遠洋艦隊,那就算他們倒霉吧。
當然,在不影響整體的戰略佈局的情況下,對於皇上這樣的要求,這些參謀們,還是很圓滿的解決掉了。
其實海盜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畢竟這個時代,還是陸地的時代,對於海洋這樣神秘未知的世界,世人瞭解的實在太少了,而海盜這個詞,說起來還是從李治的口中流出的。當時聽說這股倭寇之後,李治只是隨口的說出了海盜這個詞,如今就成了通用的詞彙了。
而這次這個海盜計劃,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是劍走偏鋒的計劃。
軍隊若是幹著海盜們幹的事情,自然也就是海盜了,說海盜計劃,其實也是有原因的,畢竟這個計劃,分成了前後三次步驟實施。
第一個步驟,就是絕對的海盜計劃了,讓軍隊扮演海盜的角色,這些東瀛人,不是以海盜的名義對大唐盡興挑釁嗎,那就讓海軍也扮成海盜,斷絕了東瀛的海軍,讓他們海上在無法獲取任何的信息,凡是敢出港的船,全部擊沉,就算能活著回去人,也只是讓東瀛那邊更加的憤怒而已,畢竟這個時代,是強權的時代,誰的拳頭硬,誰就說了算。並沒有任何組織,能夠出來充當世界警察的角色主持公道。
打家劫舍,自然是強盜的行徑,可正像有一句話說的,殺一百個人,是殺人犯,殺一萬個人,是英雄。打劫一兩個人,是強盜,搶劫一個國家,同樣是英雄。而如今,大唐就在設這樣一個圍獵場,而這圍獵的對象,就是李治早就盯上的東瀛,或者叫做日本島。
當初海洋時代,英國做大的時候,還不是從海盜開始的,而如今,大唐也要來這麼一出。
細則的討論,實際上沈從已經很少插嘴了,畢竟他不是這方面的人才,有些大方向他把握好了,就完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