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前世今生的對話 第十一章 今天你吃了嗎？ 文 / 檀郎
第十一章今天你吃了嗎？
「你為什麼不學畫畫？看它們多美。」
「畫比字更美麗更接近生活，它能最直觀地反映我們哦。」
「畫吧，等我們老去的時候坐在一起看，多美好的事情啊。」
於是胡漢森學畫，當那個說在夕陽下欣賞過去的女孩離開的時候，他同時悲哀地發現他不是這塊料，他成為不了達芬奇或是張大千，甚至畢加索也做不成，因為他的確不知道印象派到底怎麼印象。但他可以臨摹，特別是掌握網點紙的繪畫技巧後，小日本的漫畫便成為他的至愛。看見一個個女孩在他遊戲中倒在他的畫筆下，除av外，胡漢森認可滅絕那個海島後起碼保存它們兩樣傳統。
「求你了。」女孩的聲音中斷了前世與今生的對話。
「繼續畫下去，我，我好喜歡。」女孩哀求的看著他。不說話的叮噹滿不在乎的臉上露出不畫即死的表情。
「我需要好心情。」不錯，他以前總是在女孩袒露後心情大佳。
「我幫你做作業。」楊嘉尹很輕易地上鉤。
另外一隻魚猶豫半天咬了雨餌，「我幫你搞定魯魯。」恩？魯魯用你搞定嗎？換個條約。李勝馗用眼神表達不滿。
「好吧，我幫你做衛生值日。」
李勝馗彈著響指：明天請看下章。
「方惠會變成人嗎？」
「清兒到底喜歡誰，是阿強還是太子？」
兩個女孩並沒有放過可憐的漫畫家，多虧上課鈴聲及時響起，一人分一半畫稿的女生跑回座位，看她們神不守舍的模樣，這節課能聽進一個字才怪。
李勝馗盜版的日本漫畫是桂正和的《電影少女》，相比《龍珠》和《櫻桃小丸子》或者《聖鬥士》他的影響力要低微得多，但其中細膩的感情糾葛和少男少女錯綜複雜的故事編織在一起，構成完美的情節。另外，他記得鳥山明的《龍珠》(《dragonball》)在84年已經上市，而櫻桃子所著的《櫻桃小丸子》也於86年首發在《蝴蝶結》雜誌中，至於《聖鬥士》更是比他們還古老。
桂正和啊，對不起你了。李勝馗腦海裡閃過有關這位被成為情與色並雄的傑出漫畫家的資料：89年桂正和發表了一系列短篇故事，其中一篇名叫《videogirl》，他後來修改為《電影少女》。這部畫工精湛，人物性格刻畫鮮明的作品使他成為當時最受歡迎的漫畫家之一，從而步入創作生涯的一個高峰。
93年，他發表了5個單行本的《d.n.a2》。這部的作品標誌他的漫畫風格開始自成一格，偏向寫實。
95年，桂正和創作batman風格的《shadowlady》。
從97年起，桂正和陸續創作講述愛情故事的《i『s》，這部作品面視伊始便引起廣泛好評，象徵他事業上的另一個巔峰。正是他獨特的畫風和出彩的故事使當年的胡漢森瘋狂地模仿臨摹他的作品。
現在李勝馗能肯定桂正和的一個個創作會發生一系列變化，到底會怎樣誰也說不清楚。什麼時候畫上內褲套頭上呢？他嘿嘿發笑：內衣教父的外號不錯哦。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李勝馗把一時興起的盜版變成有計劃的行動，《電影少女》中的洋太成為阿強，燃美變成清兒，自然方惠就是愛子。他一面記錄新的主人公名字一面流汗，自己是不是太狠了點，居然想從頭到尾把桂正和剝個精光。
就在李勝馗醉心於畫畫之時，遙遠的中東戰局再變，伊朗的穆罕默德.特拉赫將軍一改過去以城市為目標的攻防戰，下令部隊大幅後退。半月之內伊朗軍隊扔棄了所有佔領的伊拉克城市引敵人追至本國境內，隨後發動代號「哈扎蘭」的戰役，在胡寧沙德爾殲滅伊拉克最精銳的共和國衛隊。面對越來越強大的對手，伊拉克總統薩拉姆的選擇看來只有一個：投降。
「哈扎蘭」戰役結束的那天正好江城升初中的考試開始，胡光專門請假守侯在學校外，魯魯爸爸也從肥城回到江城，寶貝獨女兒的大事可不能耽擱。
唱響夏天的知了不停在樹枝頭叫著「熱啊熱啊」，魯魯抹著汗水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嚇了一跳，除了奶奶、爸爸媽媽，阿姨和馗馗，江月金瑩兩對母女，還有李夢乾和小桃都在外等候。她的心頭比炎熱的天氣還熱。
李勝馗一個箭步跳到她面前：「總算出來了，快，我們去吃好吃的。」魯魯楞住了，李勝馗仔細看她的眼睛突然大笑，
「你是不是因為大家來感動得流貓尿，哈哈哈哈，其實我們是去星魁樓吃莫老頭新搞出的菜，哈哈哈哈，看你這個孔雀開屏自作多情哦。」
魯魯聽著可惡傢伙刺耳的笑聲咬著牙一言不發，等那傢伙扭頭向大家鼓吹她如何容易動情，找到他脖子上最柔嫩的部位溫柔地掐下……
星魁樓的二樓完全裝修成雅間，佈置固然華麗精妙，另一方面關鍵體現出富而不凡，貴而不俗的品位。雖然不是星期六，十六間雅間除了自家預留外已經坐無虛席，原因很簡單，星魁樓在今晚推出「御堂宴」系列。
噱頭是後十年囂張的名詞，但在88年的中國深刻領會其中含義的人沒有幾個，就算設計出八十八道「御堂宴」菜譜的莫亦也不懂。
「咱們也算皇親國戚了。」某間雅間裡穿中山裝的老人對三位陪客笑道。他指著厚厚的菜譜：「看看這些名字，我是口水出來了，不知道你們怎麼樣。」
某位中年男賠笑道：「我聽小楊說過這系列分為數字菜二十道，南北菜三十六道，宮廷菜三十二道，合起來便是八十八道御堂宴。」
「菜也好菜名也好都是虛的，關鍵是其中所造聲勢。『太好吃』抓住的是人的心理，並非單純的口舌之欲。小瑩這丫頭眼光不錯嘛。」老人指點著迷津。要是李勝馗聽到這席話真不知會如何想。
二樓另外一間雅間裡，肥城趕來的張長盛藉著酒勁埋怨李勝馗：「馗馗啊，滅蚊器俺已經鼓弄得**不離十，但怎麼看也沒有飯店賺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瞧你的嘴說得難聽。」李勝馗的大姑父不樂意，「馗馗什麼時候坑人過，我們不一樣蹲在你那破爛的工廠裡受罪？」
張長盛的朝鮮老婆未聆風急忙打圓場：「老張不會講話大哥莫怪，咱們是想知道產品什麼時候上市，這不是沒辦法了嗎？」李勝馗明白恐龍張的不滿，沒讓他加入「太好吃」不說，因為龍利安註冊出現問題和人員不足，滅蚊器遲遲沒變換成錢，換了誰也不會不快。
李勝馗笑道：「張大哥張大嫂莫急，就快了就快了。」
正說話的時候，雅間的門開了，莫亦帶著兩位服務員出現，
「哈哈，請大家品嚐御堂宴數字二十道菜。第一道一品天下，第二道二龍戲豬，第三道三鮮瓤豆腐，第四道四味瓜尖，第五道五葉梅……」
小惠瞠目結舌地盯著流水般上的菜：「咱們太奢華了。」
江月摟著她的腰小聲說道：「別老土，今天才吃二十道數字菜，後面還有六十八道大菜！」
「這得多少錢？」就連金瑩楞住。
江月指著李勝馗抿嘴笑道：「你家寶寶的主意，數字菜南北菜隨時可吃，全套分別是一百八和二百二，當然也可分開點。三十二道宮廷菜則需提前一個星期預定，價格嘛，呵呵。」
金瑩給她一拐子：「死樣賣什麼關子，不說我撓你癢癢。」
怕癢的江月急忙說道：「我說我說，不過不要嚇住，全套宮廷菜值一個巴掌。」
金瑩很快反映過來：「五百，我的嗎啊，快抵我一年的工資。」
江月嘿嘿發笑：「關鍵是不零拆，怎麼樣，嚇人吧。」
「真夠損，要請客就得生生被宰。」金瑩點頭，她仔細打量小惠搖頭咂嘴。
果真被價格嚇壞的小惠迷惑不解，拍她一掌：「看什麼啊，怪寒磣人得慌。」
金瑩突然笑了：「我就納悶，多善良的惠姐怎麼生出一個小奸商？」
話要說菜也要吃，莫亦看著大家吃得大聲叫好，聽到樓上樓下冉冉不斷的表揚讚美心底無限得意與滿足，他在這時才感到自己沒白忙活。
星魁樓推出了富麗堂皇的「御堂宴」系列，「莫家飯店」也在隨後折騰出消署綠菜和藍菜兩個系列。所謂綠菜不過是李勝馗把以後的山茅野菜綠色食品換了名字，藍菜便是帶肉的葷菜而已。小桃的毛毛鹵雞蛋不甘人後，不僅晚上的大排擋上了各種熏、鹵、炸、烤的食品，還針對白天大家不喜歡熱食特地擺上點心小吃，和著各種口味花色的稀飯別有一番開胃。
於是按照李勝馗的要求，「今天你吃了嗎」的廣告詞和「加入『太好吃』，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加盟廣告語象夏天的溫度遍撒開去。
就在欣欣向榮的景象中，李勝馗的第一個中學暑假到來了。仍舊年級第一名的傢伙很隨便接過「三好學生」獎狀，心中卻在考慮他的盜版電影少女要怎麼畫。
更新更新更新，這是他耳朵聽起硬繭的話。
我一天兩章可以了吧，惹火燒身的小男人苦苦哀求漂亮的vip讀者。
只要你更新一切我們包了，讀者大人們爽快地說道。
「我很喜歡阿強。」方惠說道，「我也一樣喜歡清兒。」
「但。」方惠的眼眶流出豆大的眼淚，「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已經不是我喜歡的那個阿強和清兒了！」
把新章節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叮噹抬頭目視李勝馗：「我怎麼覺得這話像是魯魯說的呢？」
於是男生用阿強般白癡的表情直楞楞盯著叮噹：「如果你真的為我擔心。」他的臉部肌肉微微抽蓄：「就讓我們一起看夕陽吧！」他學著殭屍跳撲了過去。
「腦膜炎患者。」叮噹輕輕的一個背摔把色狼扔在床上。
李勝馗揉著背看著叮噹出房間的背影喃喃自語：「其實，我是想說大家一起去游泳，最好裸泳那種。」
可能上帝看他這段時間表現不錯，真的把一個天使送到他面前。穿著背心短褲的屠強拿著游泳圈找上門來：「馗馗，市體育館的游泳池修好了，我們去游泳。」
「不！」拒絕他的是楊嘉尹，「他今天還沒有更新！」
不要總催更新好不好，作者也是人。李勝馗十分不滿：「我晚上兩點起床，上廁所都要跑步，吃飯直接在電腦，哦，是在桌子上，你還要怎麼樣？」
「可，更新不是你身為作者的責任嗎？」新近成為讀者的魯魯尖銳指出問題的關鍵，「進vip就要有vip的覺悟！」
很快大家分工完畢，李勝馗留在小房間裡繼續揮筆做畫，屠夫帶著叮噹和楊嘉尹游泳，魯魯監督某人。
「屠夫你再來我家，我打你個不能人道。」無奈的某人汗水與淚水同下。
解放自己的經常是自己，但這次解放李勝馗的並不是李勝馗。那位「疾風廣告公司」的南方老闆考慮再三，親自找到江月提出大家合作。從他的角度出發，有良好人際關係的「太好吃」會讓他事倍功半，雖然「太好吃」在廣告宣傳上不乏點睛之筆，南方人卻認為他能控制大局，畢竟他才是真正的廣告人。
「好啊。」江月才說此事，李勝馗便大聲叫好。
江月有些猶豫：「我怕公司事務太多，會不會精力不集中造成失誤。」
「談談再說嘛。」李勝馗明白江月的考慮完全正確，但急於擺脫蒸籠一般小屋的他只有鼓動舅媽，「只要不見鬼子不掛弦，談判不會有錯。」
「那就談談？」
「嗯，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