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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前世今生的對話 第十二章 頭與頭的比較 文 / 檀郎

    第十二章頭與頭的比較

    十歲的李勝馗頗為不善地看看對面的男人,氣呼呼坐下的南方老闆當然知道男孩在無聲的說:嘿哥們,我們差不多高矮。李勝馗看出老闆的不愉快抱歉地笑笑,其實他對南方人很有好感,因為前世他是個標準的南人。

    這次的會談由江月出面,地點就在她的辦公室。姓謝的老闆曾經在上次傷人的談判地見過李勝馗,以為他是所謂太子爺學經驗便沒多問。謝老闆從公文包中抽出一份資料雙手遞上:「請江小姐看看鄙人的條款,我想只要雙方友好協商精誠合作,前景可觀啊。」他開始吹噓「疾風」現在的生意如何紅火,他是多麼精通廣告業。李勝馗聽得發笑,「疾風」的確客戶不少,不過大多是打印名片印發傳單,大宗的生意他一個還沒接到。

    「謝老闆生意既然這樣好,我們不便分利。」江月隨便掃掃資料扔在辦公桌上,「咱們北方人耿直有一說一,你的廣告公司我們不會參加,因為『太好吃』將創辦自己的廣告公司,我們的名字叫『迅馳』」她的嘴角劃起一道弧線,太會生事的外甥居然起這樣的名字,不是存心抵著「疾風」嗎?

    啊~~謝老闆大吃一驚,他用心翻閱江月遞過來的申報材料心頭發涼,看來「太好吃」當真要搞自己的廣告公司。他強行穩定了情緒:「嗯,廣告看起來賺錢,不過沒有精通其中神韻的老手很容易吃虧。」

    江月無所謂地說道:「我們的廣告不會急於求成,先接點公益廣告做做熟悉門道。」

    「公益廣告?」謝老闆再次吃驚,這是他想也沒想過的切入點。南方人的眼神由迷離逐漸清晰,他低聲而堅決地問道:「我想知道您為什麼選擇公益廣告?」

    該死的傢伙,江月心想我屁才知道,連公益廣告四個字還是昨天才聽說。不過已經總起來的女強人毫不慌張,她笑著說:「謝老闆欲知究竟可以參加我們公司。」

    謝老闆用一種奇怪的神情看著江月,過了很久說道:「您如果做成這個公益廣告,『疾風』願意併入『迅馳』。」

    等到謝老闆告辭而去,江月不解地問外甥:「南方佬什麼意思?」他什麼意思?因為公益廣告太超前,超前到謝老闆都不敢抗衡的地步,只不過李勝馗還沒心思做這樣的勞什子。但從謝老闆最後的言談中他發現矮個子的傢伙比他估計得更為精明,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廣告人才?

    「太好吃公司」的事情很多,李勝馗趁江月上趟廁所溜之大吉,氣得準備拉苦力的舅媽直想衝上街去抓他回來,

    「臭小子想偷懶,哼哼,門都沒有。」

    李勝馗在遊戲廳找到一群打赤膊的小伙子。李夢乾已經調查清楚打傷小毛的人來自一所武館,早已經出院的小毛每天等待馗哥下達報覆命令,當他看見李勝馗鬼鬼祟祟的身影立刻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

    「要不咱們去瞧瞧?」鋼蹦提出軟綿綿的建議。他可不想小惠阿姨事後埋怨他。

    小毛默然,李勝馗幫他出氣讓小惠傷心他知道後深深不安,他和其他兄弟一樣把美麗溫柔的阿姨看成最值得呵護的女神。

    「算了。」小毛說道。他也不想好兄弟馗馗為難。

    李勝馗狡猾的眨眼:「傻瓜,咱們不去打架,是去切磋,再說媽媽不會知道。」

    「對,切磋!」自詡為兄弟們中功夫第一的鋼蹦興奮說道,「日他大爺,他們事後連個說法都沒有!」

    眾兄弟鼓噪起來:「打上門去,滅了他們。」炎炎夏日正好憋得難受。

    「我們是去踢館。」李夢乾急忙更正。

    「對、對、對。踢館切磋。」大伙找武器準備切磋。

    江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腳踏三輪車,夏天坐上去吹著涼風好不得意。大伙胡亂套了和尚衫穿了短褲一窩蜂湧出門,喝五吆六叫了七八輛三輪車。

    「記著下車給錢。」李勝馗提醒道。他可不想成為流氓頭子。

    小毛小聲笑道:「咱們是領工資吃飯的員工,你放心好了。」

    李勝馗和小毛坐第二輛車跟著李夢乾和鋼蹦。走了一大半他猛然醒悟,看來他們所說的武館應當是屠夫提過東大街的那家,他問小毛果然如此。哈,原來想過的踢館看來跑也跑不了。

    武館租了一所民宅,老式的木門向來寬大加上門枋上黑底金字「北方武館」四個大字,咋上去頗有氣勢。小毛下車便是冷哼,然後看著「北方武館」的大匾不說話。

    李勝馗取笑道:「你想跳起來抓下招牌再飛腿踢爛?要不要我找梯子你爬上去?」

    眾人哄笑起來,被說破心事的小毛不好意思:「馗馗真是詭異,人家想什麼都知道。」李勝馗心想這念頭我上輩子就有過,沒事的時候還想用腳絆汽車輪子呢。

    武館門口很搞笑地站著兩個黑衣黑褲腰扎紅綢的人,估計館主是想營造霍元甲裡武館鏢局的氛圍,不過選擇的弟子屬於太影響市容之類。

    李夢乾一針見血指出:「他們插支盒子炮做漢奸不用化裝。」

    兩個准漢奸看見門口的小伙子越來越多,有些還拿著傢伙,他們心頭忐忑:不會遇見踢館的吧。其中一個提著小心問道:「大哥們是……」

    「大爺來踢館!」李夢乾順手一記反煽耳光。兩名武館弟子點頭:果然是踢館。挨打的弟子捂著臉想學電視裡來一句豪言壯語,小毛上來就是一腳:「操你丫的,快開門。」

    明白英雄不好做的漢子慌忙推門,門才打開另一傢伙兔子般竄了進去,裡面傳來他大聲的喊叫:「師傅,有人踢館。」

    「娘的。」小毛把氣撒在倒霉鬼的屁股上,一腳踢得他趴在地上「哼啊嗨呀」怪叫。李勝馗跨過他走進門,裡面類似爺爺的住處是個中等的四合院。

    「何方高人前來賜教啊。」四合院的正堂領頭昂首闊步走出兩人,後面則跟著狀如弟子穿短衫的七八個漢子,胸前印著「北方」大大的兩個紅字。

    小毛看見弟子中的三個人就要衝上去,鋼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咱們先禮後兵。」李勝馗看領頭的人超不過五十,相貌樸實有如農民,紅光滿面甚是精神。他傍邊的年輕人明顯與他相似,從年紀看應該是兒子。

    「踢館講什麼廢話。」鋼蹦站出來吼道,「輸了給我滾出江城。」館主皺了眉頭,對方人多並可怕,但從他們的態度看出是帶著怨恨前來。

    「呵呵,不知道幾位因何踢館,若是我們有什麼不對老朽定登門賠罪。」

    館主身邊的兒子一聽急了:「爹,他們明明是來鬧事,客氣什麼?」他雙眼瞪著鋼蹦,「你不過練了幾天功夫也想逞強霸道,我來教訓你。」

    鋼蹦瞧他一瞧擺了擺手,他回看小毛,小毛無聲的指點弟子中的幾個人。鋼蹦回頭說道:「爺爺要逞強霸道的是他們,然後再教訓你。」

    館長已經瞭然定是幾個教授的弟子在外惹事被人家殺上門來。他急忙說道:「有事情好商量。」

    從進來就沒說話的李勝馗開口說道:「商量也好商量,我要他們。」他點點三個打傷小毛的人。館長有些驚異,沒想到領頭的居然是小孩子。古往今來江湖有三懼四忌:僧、道、婦、孺、老、弱、乞,他見李勝馗長得漂漂亮亮衣著得體,更不敢小視。

    只是他的兒子年輕氣盛,不屑說道:「小鬼頭,大人說話沒你插話的地兒。」

    李勝馗嘿嘿笑道:「有理不在年紀,烏龜活千年還不是一樣被人吃。」

    「你說什麼呢?」年輕人濃眉豎立,大聲喝道。

    李勝馗聲色不動:「老子說你今天不交人就要吃官司。」館長父子沒想到他出口不訓,還不及訓斥聽見男孩郎聲說道:「我兄弟被你們的人打傷已經在公安局備案。你們指使他人行兇罪大惡極,現在我們上門理論調解,你們不僅不聽反而大打出手,小樣的等著當成反動道門流氓組織被連鍋端吧。」

    大家被李勝馗一長竄話攪得糊塗,回味過來的年輕人氣憤說道:「你想誣告?」

    李勝馗翻個白眼:「小爺誣告你又怎麼樣?誰讓你們收徒不慎。」他嘿嘿冷笑,「幾個王八羔子聽好,你們若跑小心背上無頭公案,挨了警察槍子算你們倒霉。」

    三個參與打架的人臉色早已經變了,從那朋友處得知打傷厲害人物後這段時間躲家裡不出,直到風頭過去以為事被南方老闆了結,誰知人家還是徑直上門,並且放下話跑路的話就要背黑鍋。

    「你,你,你太黑了。」年輕人沒想到李勝馗來這一手。

    小男孩再翻白眼:「你咬我啊?」他回頭命令兄弟們,「上去打,除了那三個兔崽子誰還手你們就倒地自傷。哼哼,我看拳頭厲害還是槍厲害。」

    小毛他們冒著冷汗衝了上去。李勝馗抓起一個花盆用力摔碎,嘴裡嘮叨:「不知道警察相信一群開館練拳腳的武夫,還是相信我這個小孩呢。」他說著話接連摔了三個花盆,看看院子裡果然沒人還手,他滿心歡喜:55555,我真有做惡霸的潛質。

    「我他嗎的就不信了。」挨了幾棍子的年輕人要發脾氣。被小毛一陣痛毆的罪魁禍首扯著脖子喊:「師哥千萬別還手,他和警察熟悉得很,警察頭兒是他哥。」

    李勝馗揀起石頭砸碎了一塊玻璃,呵呵,原來還是有人講點意氣,難得難得。

    也許是看館長老人一個沒有人上去打他,而他仔細觀察動手的人沒高手,兒子和徒弟所受不過皮外傷。他走到東瞧西看手拿一塊板磚的李勝馗面前,抱拳說道:「小兄弟氣也發了對兄弟們也有了交代,請罷手如何?」

    李勝馗不知道今天為什麼特別愛翻眼睛,他斜看農民館長:「我不停手你咬我啊。」

    館長煞是有趣地看著小男孩微微一笑,他的手閃電般伸出不等李勝馗回神已經縮回衣袖。不明白其用意的李勝馗剛想說話,手裡的板磚突然裂成七八塊碎片,隨著他發抖的動作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聲悶響。

    李勝馗艱難地吞嚥唾沫,發覺嗓子乾澀得像龜裂的土地:「老頭,不,老前輩,你,您這是~~六脈神劍?」

    館長仍舊微笑不語,李勝馗乾咳兩聲立刻高聲叫道:「兄弟們打道回府。」等三五成群的人在身邊聚攏,他想起金大俠書裡交代過場面話要說。李勝馗走道三個犯事人身傍,器宇宣昂地說道:「從今天起,咱們萬事一筆勾銷,你們若想報復我接著就是。」

    一個鼻青臉腫的漢子搖頭:「當時也是幫朋友,我們一筆勾銷。」

    李勝馗蹲下身體伸出小拇指:「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賴。」他孩子般的動作使氣得無明火冒三丈的年輕人都啞然失笑。

    直到砸山門的人走了,年輕人順手拉起地上的師弟:「你們去面壁思過!」幾個人朝師傅和他行禮後默默相互攙扶而去。館長低聲吩咐另一位弟子:「拿我的創傷藥和白藥給他們擦擦。」

    很快院裡只剩兩父子,年輕人四顧一片狼籍的住所苦笑道:「無妄之災!」館長突然發笑,笑聲越來越大,廂房裡療傷的眾弟子心頭發毛,師傅想不通瘋了不成。

    「爹,你?」兒子不解的發問。

    「給我們兩個教訓。」止住笑聲的館長鄭重說道:「有志不再年高,二,頭腦比拳頭更有用。」年輕人張嘴欲辯,仔細思考卻覺得父親的話大有道理,他盯著暢開的大門發出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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