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別傳蝴蝶 第三十一章 蜘蛛人哥哥 文 / 八戒不哭
第三十一章蜘蛛人哥哥
再見到那個老警官，是在醫院裡，在我住院後的第三天，他就聞訊趕來，帶著一束鮮花，拎著些水果來看望我。
今天輪到箐箐服侍我，看到門外忽然進來兩個警察，露出詫異的神色，在三女中只有語瑤姐認識這位老警官。我趕忙給箐箐介紹，卻不想，箐箐聽完我的介紹後，俏臉一板，冷冷的道：「你們來幹什麼，又是想從我們家小韌這得到點關於殺人犯的消息吧，抱歉，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請回吧！」
老警官頓時楞在那兒，進退維谷，尷尬的望著我。
我趕緊從病床上坐起身，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女朋友，不會說話，請進，請進，不必客氣隨便坐吧。」
箐箐看我對他們這麼客氣，氣鼓鼓的道：「喂∼！你對他們這麼好幹嗎，他害的你還不夠慘嗎，害你無端端的住了一個星期的監獄，又害我們被殺人犯追殺，差點連命都沒了，你還這麼客氣！！」說完，感覺不解氣，又狠狠的擰了下我的大腿，轉身走出病房。
我痛的笑容有些走形，向兩人賠禮道：「你們不要太在意，她就是這樣，脾氣不太好，因為太關心我，所以言語冒犯，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老警官哈哈笑道：「你的女朋友可真是厲害啊，我們到沒什麼，將來要是嫁給你，可有你受的了，哈哈∼！」
見他開玩笑，我知道他不會記恨箐箐，也就放下心，微微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來是想瞭解一些關於殺人犯的情況吧。」
他掏出一支煙道：「可以抽煙嗎？」
我打了個手勢，讓他隨意，他點燃一支煙道：「經常連夜研究案情，有時候找到一點新線索，連續幾夜都無法睡覺，困的沒辦法就吸支煙來提神，幾十年下來竟養成了習慣，老伴和兒女總是讓我戒煙，可是啊，十幾年的習慣了，哪這麼容易戒啊！」
我笑笑道：「有些事情一旦成了習慣，就很難再改掉了！」
老警官吐出一個煙圈，笑道：「今天來這兒，一是來看望你，二是想瞭解一下當天發生的情況。犯罪就像做其它的事一樣，一旦養成了習慣，就很難改了。這個殺人犯顯然是個慣犯，且噬血成性，這次你能逃過他的殺手，只是因為你有一身很好的功夫，並不是因為他心腸軟。他要是對別人下手，恐怕很少有人可以逃掉的。我不敢也不能奢望有一天，他突然良心發現，不在去殺人，所以我只有盡全力把他緝捕歸案，否則遺禍無窮。」
聽到他的這番肺腑之言，我也是感慨良多，因為老爸是警察的緣故，也深知其中的辛苦，所以我對警察總是很有好感的。
我長歎一口氣道：「其實，我也知道警察」
「誰允許你在這裡抽煙的，你不知道醫院的規矩嗎，煙中含有的有毒物質會對病人的身體健康和恢復造成很大的影響。」
我們突然聽到這一番話，面面相覷，望向來人，竟是箐箐帶著護士小姐走進病房。
老警官神情尷尬的捻斷香煙。清冷的護士小姐見他從善如流，馬上依言掐斷香煙，微微的哼了一聲，走到我的床前，道：「打針的時間到了。」
我乖乖的翻過身子，褪去褲子，露出屁股，這個護士小姐凶歸凶，但是打針的技術到是一流的，每次都感覺不到多大的痛楚。
打完針，護士收拾用具離開病房，臨走時忽然轉過身來，以警告的意味道：「記住，在醫院是不准吸煙的！」
再三受到警告，以老警官這樣老練的人，神色也不太自然了。
我把目光移向箐箐，卻正好看到，她因為看見老警官的窘態，而「噗嗤」的笑出聲來。剎時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我說今天打針怎麼提前了呢，都是這小妮子故意來整他的。
發現我看著她，馬上板起臉，可是笑容哪這麼容易說收就收，忍俊不禁，神色古怪的邊給我削蘋果邊偷笑。
老警官神色不是那麼從容的道：「唉，習慣，習慣了。」
箐箐聞言道：「借口！習慣就可以不顧病人的健康了，為了破案就可以不顧人安危了。」
老警官尷尬的道：「箐箐姑娘說的對，是我們的疏忽，我們以後一定改正。不過當時我覺得張韌的身手這麼好，局裡根本沒人能及的上他，派來保護張韌，也是給他添麻煩不是。」
看著老警官低聲下氣的向箐箐解釋，我心裡有些不忍，輕輕的斥責她道：「箐箐，不要不懂事，人家老警官也是心急破案，將罪犯繩之以法，警官以其半百的年齡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安全還積極的破案，我應該配合人家，何況抓到罪犯，也能徹底洗清我的清白呀！」
箐箐剛好把手中的蘋果削好，見我說完，一下子塞到我嘴裡，白了我一眼道：「偏偏就你大道理多，人家是關心你！竟拿國家和人民的安全，這麼大頂帽子來壓我，我還敢說話嗎我，我又沒說不讓你配合。」
說完，伏在我肩膀上，湊在我耳邊，暱聲道：「雖然你罵我，但是人家就是喜歡你那副義正詞嚴，滿面正氣的樣子，好有安全感喔∼！」
我哭笑不得的把嘴中的蘋果給拿出來，轉頭向老警官道：「你想知道什麼，儘管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統統告訴你！」
老警官興奮道：「先謝謝你了，我可就是等你這句話呢，先說說他的樣貌吧。」
我攤手道：「對不起，雖然我跟他打鬥了整晚，但是卻沒看到他的樣子，因為他始終戴著一個面具。」
他聞言一愕，道：「太狡猾了，竟然戴著面具，他那副面具是什麼樣子的，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想了想道：「他戴的那副面具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只是京劇裡經常見到的花臉臉譜，很普通。」
老警官沉吟了一會道：「那好，你在把他其他的體外特徵描述一下，越詳細越好。」
我邊回憶邊道：「普通人的身高，大概172－3厘米的高度，一襲青衣，有點復古的味道」
從頭到腳，凡是我能看見的地方，全多盡量給描述出來，接著又把從面具人的出現到最後的遁走，都給詳細的敘述出來。
聽完我的敘述，老警官沉思了一會道：「你說的這些東西，將使案情有很大的進展，初步肯定，犯罪嫌疑人是個男性，有很強的功夫。謝謝你的配合，但是我還是有一個問題。」
我微笑道：「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
老警官下意識的拿著一支煙，皺著眉頭，苦苦思索道：「綜合你上次和今次所說，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是有目的的要殺你，而冤死的袋鼠和王河兩人是面具人的手下，只是因為辦事不利才被面具人心狠手辣的給殺了。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呢，這個你想過沒有。」
我搖搖頭道：「我也曾經想過，只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對方下這樣的狠手。」
老警官點點頭道：「照你所說，你到京後，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唯一的兩個和你有怨隙的人是你們格鬥部的，全因比賽引起，這樣的事恐怕還引不起要把你殺了這樣的高度，況且他倆的功夫根本不是你對手，所以絕對不可能是面具人，但是有可能他們知道面具人。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為了錢殺你不大可能，仇殺還有點可能。」
我有點難為情的道：「這個月底，我要和我的情敵比一場籃球。」
「難道是情殺，你的女朋友這麼漂亮，會不會有這個可能呢？」老警官瞅著箐箐道。
箐箐嬌嗔道：「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啦！」
「不是你，難道他還有一個女朋友？」
箐箐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道：「你問他啦，花心鬼！」
我尷尬的撓撓頭道：「嘿，是另一個女朋友，不是她。」
老警官驚訝的道：「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
我瞟了箐箐一眼，道：「總共有三個女朋友！」
「三個女朋友！」坐在老警官旁邊的一個年輕警察驚歎道，言下不甚艷羨，巴不得自己也有三個女朋友。
老警官不甚唏噓的感慨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對愛情都是這樣的態度嗎，想我們那個時候，對自己的愛人從來都是一心一意，在愛情上強調忠貞不渝。」
我不自然的道：「其實，我也不想有這麼多女朋友的，只是」
「只是什麼！」箐箐接口道，「是不是想說，只是因為我們追你，才讓你如此為難！？」
看她頗有威脅的意思，雖然心裡想說「是」，可是口裡哪敢說出來，我要是膽敢說出來，恐怕我以後睡覺都睡不安穩了。
那個年輕的警察羨慕的道：「不是吧，你長的這麼漂亮還要倒追，那另外兩個女孩也一定很漂亮吧！」
箐箐「咬牙切齒」的道：「你覺的漂亮，人家還看不上眼呢，不過那兩個女孩也非常漂亮。」說著報復似的狠狠的捏了我一把。
此話一出，立即讓那個年輕的警察把我奉為情聖，拿眼上上下下打量我，想看出我究竟有何不凡之處，可以讓多位美女青睞。
老警官拍他的腦袋道：「看什麼呢！有時間把心思多花在破案上！」
年輕警察立即唯唯諾諾的答應道：「是，是。」
老警官說著話站起身道：「那我們就告辭了，如果有新的情況，我們還要多加聯繫，這是我的聯繫地址和方法，如果需要幫忙或者有什麼關於案情的線索，就按這個電話打給我。」
我微笑道：「一定的，警民合作嘛。」轉頭叮囑箐箐道：「箐箐，幫我送送他們。」
半個月後，鑒於身體的復原速度，醫生同意我出院療養。由於受到面具人的刺激，我哪能閒下心來養傷，每天瞞著三個女孩，偷偷的訓練。寢室的兄弟們也幫我瞞著，所以不虞她們能知道。
想起那個面具人，現在仍忍不住冷汗直流，面具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我幾乎沒有信心可以在短時間內趕上他。
那天「我」和他最後對決的那一招激起漫天的氣流，我因此而被震傷，而我觀他走時的背影，步伐穩健，速度不減，應該還有餘力把重傷不能動的我給擊斃，可是他為什麼放過我，走了呢，實在是讓我搞不通。
想及他可以從容的從那強大的氣流斡旋中逃逸開來，我就震撼莫名，目睹了遙不可及的強大力量，一切練習都變的興趣缺缺。
瞞著三個女孩，偷偷的走出校區，來到街上溜躂，不知不覺來到一家迪廳門前，令人振奮的瘋狂搖滾從裡面傳出，隱約可見裡面絢麗的五彩華光閃爍，人聲鼎沸，頓時興起進去瞧瞧的念頭。
買了張票，來到場內，真可謂人頭攢動，伴著令人鮮血沸騰的音樂，大群各色人在場下跳的不亦樂乎，那種渾然物外，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投入勁頭，還真讓我有點羨慕不已。
搖曳的燈光不停的閃爍著，找了一個靠牆的位置坐了下來，四人的位置，放著三個盛著飲料的杯子，很顯然這裡已經有人，但是其他地方也都是人，我只好將就的坐在這裡。
音樂結束，場內的人四周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補充揮灑的水分，不一會就見三個女孩向我這的位置走來。
女孩們穿著既前衛又大膽，一個露肩，一個露背，一個吊帶，滿頭大汗，邊高聲談笑，邊走過來。
看她們向我這裡走來，很顯然這三個女孩就是這張座位的主人。肌膚在汗水的反襯下更顯充盈活力和青春的彈性。
三人對我鳩佔鵲巢並沒表示出如何的不滿，只是看了我一眼，三人同時入座，旁若無人的邊喝水邊說笑。
瞥了三人一眼均是中上之姿，這等姿色在迪廳裡隨處可見，我並沒有太在意，隨後把目光放在迪廳的裝飾上。
音樂聲又一次響起，同座的三個女孩有兩個又出去接著蹦的，留下那個穿著吊帶衫的女孩留在座位上，一邊望著瘋狂的人群們，一邊吸吮著飲料。
看了一會，終於忍受這種無所顧忌的氣氛，想起身離開。場內陷入瘋狂的人群不論男女，都沒有任何意義的扭動身體，薄露的身體，麻木的人群，不時有醜陋不堪的動作出現在眼中。
我歎了口氣，這種場所還是少來為妙，不堪如目的鏡頭時時的發生，如果是天真少女用不了幾次，就會被帶壞的。我正欲起身離開，忽然看到一個粗胖中年，旁邊跟著兩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青年，向我這邊走來。
沒有離開座位的那個女孩，也剛好看到了他，眼神射出厭惡的神色，抓起桌上的飲料猛吸了一口，別過頭去，剛好與我正面相對，見我正看著她，勉強的露出兩分笑容。
我本來是打算離開的，但一看這種場景，可以預料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我又不想馬上離開了。
那個胖子人未到，聲已經出來了，「喲，這是誰呀，不是鹿兒妹妹嗎，好久沒來了，是不是想哥哥了。」說著輕浮的用手摸女孩的臉。
女孩歪身避過他的安碌山只爪，厭惡的道：「別不要臉，說話注意點，誰是你妹妹。」
我暗讚女孩子的硬脾氣，只是在這種場合硬脾氣怕會招來很多麻煩。那個胖子見女孩這麼說到也不生氣，想來，他以前就認識她，知道女孩的脾氣硬，所以不在意。
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往女孩對面的位置坐下，忽然看到我，盯了我一眼道：「我說妹子，兩個星期不見，是不是又換了個男朋友！」
女孩沒好臉的盯著胖子道：「你那張臭嘴，給我放乾淨點，姑奶奶什麼時候換男朋友了。」
胖子嘿嘿賤笑道：「那是，我妹子是誰，怎麼會看上這種貨色，也頹差了，你看哥哥怎麼樣，」說著話伸手抓住女孩的玉手，「我說妹子，做人可得拼良心吶，哥哥上次幫你的忙，你怎麼也得報答哥哥吧，怎麼樣，陪哥哥一晚吧。」
女孩怎麼使勁也抽不出被他抓住的手，任命的任他抓著，柳葉眉倒豎，臉色轉寒道：「朱胖子，我警告你，別打姑奶奶主意，姑奶奶也不是省油燈。你還有臉跟我提上次的事，不是你找人用搖頭丸來坑我，我會上你的當，趁著姑奶奶心情還不錯，趕快跟我消失。」
胖子嘿嘿的笑著，往兩邊轉頭看了一眼站在兩邊的手下，道：「別給臉不要臉，仗著釣了一個警察凱子，就在這裝純情。」
女孩立即不答應了，拿起眼前的飲料杯子，隨手將飲料全潑到胖子臉上。
胖子勃然大怒，倏地站了起來，上前一把摟住叫鹿兒的女孩，口中『淫』笑道：「臭丫頭，還tm跟我裝純是吧，你tm有過幾個男人我還不知道，今天哥哥還就要定你了，非得給你那個警察男朋友帶一頂綠帽子。」
這邊的吵鬧早就引起了四周的注意，女孩的那兩個同伴也都趕快跑過來，其中一個女孩賠笑道：「原來是朱大哥，你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她不是不懂事嗎，有什麼事，我替她向您道歉了。」
胖子送開他的髒手，斜睨了說話的那個女孩一樣，道：「喲，這不是惠子嗎，本來是要給我的惠妹妹一點面子的，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是吃定她了，誰說也不行。」
另一個女孩道：「朱大哥，您就高抬貴，她脾氣倔，您也不是不知道。」
胖子看了她一眼，愛搭不理的道：「哼，三姐妹都齊了，既然你們姐妹情誼這麼好，我就成全你們。」轉頭看了看兩個手下，『淫』笑道：「三子，小四，今天便宜你們兩個了，這兩個女孩歸你了。」
場面頓時亂了起來，三個女孩為了自己的貞操與三人撕打起來。不知道四周的人是看慣了這類事，還是畏懼胖子的勢力，竟沒有一個人上來管，大多都是漫不經心的往這邊瞟了兩眼。
我暗歎一聲，人情冷暖，這種事要是臨到自己頭上，又會怎麼樣呢，誰又會來救她們呢。我怒聲道：「住手！」
「你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活膩歪了吧。」
我一聲冷哼道：「我是鹿兒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