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別傳蝴蝶 第三十二章 別開生面 文 / 八戒不哭
第三十二章別開生面
胖子鬆開扯著鹿兒衣服的胖手，一臉不屑的望著我，「你丫的，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敢管老子的事！」
那兩個打手看見自己大哥停了手，也都跟著鬆了手，站到自己老大兩邊，壯場面。
三個女孩看終於有人站出來為她們說話，趁著這個空隙都跑到我身後，我穩坐在座位上，看了三個女孩一眼，臉上滿是驚嚇的神色，我心道給她們一點教訓也好，以後也少往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來。
我望著胖子，淡淡的道：「看你的樣子，這個場子是你看的吧，那這就是你的地盤嘍。」
胖子道：「也可以這麼說，我朱老大在這裡說一句話，還沒有幾個人敢說個不字，你小子是不是才出來混，到了朝陽區，連我都不知道，」上下又打量了我一眼，道：「唸書的吧。」
我點點頭道：「朱老大好眼力，我是個學生沒錯。」
胖子哈哈大笑，道：「我說怎麼看，怎麼像個傻小子，原來是讀書的，現在的學生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什麼事都敢管。」
背後的三個女孩一聽，心中暗暗著急，一個學生能頂什麼事呀！只不過多一個人一起受連累。鹿兒不忍心的在我耳邊道：「你走吧，我們的事你管不了，這個朱胖子不是什麼好人。」
我還沒說話，到讓那個胖子搶了先，蔑視的笑道：「想走，這時候想走都晚了，你當這是你家開的澡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md耽誤了老子的興致，今天要給你個血的教訓。」
胖子冷笑的盯著我，道：「三子，你去開導開導他，讓他丫的知道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毛還沒長齊就像學人英雄救美。」
旁邊站著的三子聞言一擼袖子，就要過來，我伸手道：「慢著！」
胖子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你要是想拖延時間，就更沒門，別指望有誰能來救你們。」
我悠然自得的道：「我並非想拖延時間，我只是想說這裡唯一能讓我欣賞的就是音樂了，音樂真的不錯，振奮人心，讓我熱血澎湃，今天我也瘋狂一把。」
胖子見我說出這種話，怒道：「你丫的，死到臨頭，還敢耍我！上，給我狠狠的打！」
一邊的三子早就準備好了，只等老大這句話呢，提起拳頭向我奔來。我抓起桌上的杯子，看準他的頭部砸了過去，杯子當場壯烈，裂為碎片迸散到四周，由於我手中暗下了氣力。即使被不起眼的杯子砸了一下，三子的血也立即從頭部傷口流了下來，血流滿面駭人之極。
三個女孩見動了真格的，一瞬間就有人流了血，「哇」的發出尖叫聲，三子被我打蒙了，捂著頭靠在旁邊的座位上。
朱胖子沒料到我其貌不揚竟然還是個狠主，和他另一個手下從兩邊包抄過來。
對付這種庸手，我輕鬆的幾乎不用眼睛看就可以把他們給解決了，一把抓住朱胖子的拳頭，順勢一拉，把他肥胖的身軀給拉到我的面前，他手下的右拳正好打在他身上，朱胖子立即痛的喊出來。
我也不客氣，撩起一腳，踢在那個」一聲，下頜被我踢碎，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三個女孩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談笑間輕鬆解決兩個彪形大漢，吃驚的看著我，一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旋即，三人發出一聲歡呼，鹿兒嬌聲道：「大哥你好厲害呀！」
我聞言道：「鹿兒，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不用喊我大哥。」
鹿兒嬌俏的皺了皺瓊鼻，道：「那哪行啊，說了是人家大哥，就得承認嘛，我是有證人的，你是賴不掉的。」
另外兩個女孩子也笑嘻嘻的幫腔道：「大哥，你就不用賴了嘛，我都聽到了啊。」
我忽然豪氣大發，道：「好，就認你們作妹妹，要是我再推辭的話，到顯得我有點小氣了。」
惠子道：「大哥，你準備怎麼處置這個死胖子。」
我雖然揪著胖子的衣領，但是朱胖子卻仍像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我聞言看著朱胖子，道：「大哥也不知道怎麼處置他，今天你們說了算，你們說怎麼處置他，大哥就怎麼處置他！」
三個女孩中叫小川的那個女孩，面有懼意的道：「大哥，還是算了吧，放了他吧，他在這一片勢力挺大的。」
癱在地上，搭著腦袋的朱胖子聽到小川的話，頓時又來了勁，色厲內荏的道：「小子，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趁早放了我，不然我叫你好看。」
鹿兒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包使勁砸在他腦袋上，對我道：「大哥，不能這麼便宜他，他欺負我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朱胖子就是一個雜碎，一定要狠狠的修理他一頓才行。」
朱胖子罵道：「臭婊子，你要是落在老子手裡，有你好瞧的。」
小命被我捏著，還敢這麼囂張，我手中一緊，立即被衣領勒的喘不過氣來，鹿兒也狠狠的在他身上踹了幾腳。
望著垂頭喪氣的朱胖子，心中不禁好笑，落在別人手裡還敢囂張，這種人能有多大勢力，回頭望著惠子和小川，微微笑道：「你們倆，不踢兩腳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一狠，顧不得他以後的報復，反正鹿兒都開了先河了，不約而同的踹在朱胖子肥胖的肚腩上。
朱胖子吃了苦頭，也學乖了，只是喘著粗氣，不敢在說什麼狠話了。
「小兄弟，在我的場上打人，未免也太看不起我朱某了吧！」
突然聽到聲音，不禁為之一愕，暗自忖度難道是打了小的，卻引來了老的，這朱胖子並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出，能夠這樣橫行無忌，大概是有人在背後撐腰。
這樣一來，來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朱胖子聽到聲音，好像打了一針興奮劑，揮手道：「二哥，快來救我，幹掉這個小子，給我報仇。」
那個被朱胖子稱作二哥的人，寒著臉道：「不要喊我二哥，不爭氣的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女人，要不是看著死去爸的面子上，我早就把我幹掉了。」
看他一副吃定我的模樣，我也不與計較，反正三個妹子的氣也已經出了，人也已經打了，趁著他二哥出來，賣個人情把人還給他，就此瞭解此事也好。
我淡淡的笑道：「你的弟弟動手動腳佔我妹妹的便宜，我也替你修理過他了，現在就把人還給你，一比一，誰也沒吃虧，此事就這樣結了，你這個作二哥的怎麼看。」
說完，我送開手，朱胖子灰溜溜的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跑了過去。
西裝筆挺的朱二哥，瞥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身邊一個人走出來道：「你以為我們老大是什麼人，你是什麼身份，說算了就算了，你先搞搞清楚，這是誰的底盤，黃毛小子不知高低。」
我淡然道：「是你弟弟先動手打人，我才還手的，說實話，你們還佔著便宜呢！」
「打你？！就算是廢了你，我們老大也只是一句話，你也不看看，你算了什麼東西，跟我們老大論理，你還不配！」
我見那個朱胖子的二哥真正的朱老大一直不說話，任他屬下代勞，心裡也明白了，在他的場子落了他的面子，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歎了口氣道：「那你們是想佔著人多，欺負我人少嘍。」
那個替朱二哥說話的人，得意的道：「也不怎麼多嘛。」說著話，大約又有四五十人圍了過來，加上先前的大概有七十到八十人之多。
三個妹子看到眼前的陣勢，立即嚇白了臉，縮在我身邊，低聲道：「怎麼辦啊，大哥，他們這麼多人。」
眼前的這點小陣勢在我眼裡實在不算什麼，可是再照顧三個女孩不被傷到，可就有很大困難了。
我安慰道：「不用怕，大哥一個人就能對付。」
朱胖子見他二哥為他做主，以為可以出口惡氣，在人群後面又露出腦袋道：「敢跟我做對，今天讓你們直著進來，橫著出去。」
朱二哥見他不知悔改，一點長進也沒有，瞪著他道：「滾回去待著，別在這丟我的臉！」
那人見三個女孩嚇的臉色蒼白，面有得色的道：「怎麼照，是讓我們動手，還是你跪地求饒，我們老大是出名的心慈手軟，你要是跪地求饒，興許還能饒你們一回。」
我臉容一整，望著那個朱二哥，道：「你是真準備不講道理，不分是非了嗎？」
他看著我微微笑道：「我朱某人一向是講道理的，只是你砸了我的場子，打傷我兄弟，這就是理！所以我要向你討這個理。」
我輕輕笑了一聲，道：「看來你不是講這個理了，既然想憑拳頭講話，那好我就奉陪到底。」
就在一觸即發的時刻，忽然有數十人從外面像潮水般湧了進來，我們雙方都不知怎麼回事，一時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人群湧到我的背後就停了下來，幾個彪壯的漢子來到我身邊，朝著對面朱老大的人叫囂道：「是誰要我們老大好看的，有種的就tm給我站出來，讓老子瞧瞧，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們老大也敢動。」
我聽完一愣，他們明顯是在幫我，只是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更從何談起什麼時候成了他們老大？
對面的朱二哥也是吃了一驚，仔細的打量我，他現在有點鬧不清我究竟是哪路神仙了，突然出現這麼一大幫手下，這裡面其中還有不少人他都認識，卻不曾知道什麼時候換了老大。
三個女孩搞清處了現在的狀況，頓時放下心，欣喜的道：「大哥，真看不出，你有那麼多手下，年紀輕輕的就混到了老大的位置。」
惠子調皮的道：「大哥是真人不露相！」
我聞言苦笑道：「我哪是什麼真人不露相，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鹿兒道：「不管怎麼都好，主要這次一定修理一下這個臭屁的朱老大，看他下次還敢這麼囂張！」
我疑惑的問站在旁邊的一個凶悍的大漢，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可不是你們老大，也從來就沒收過小弟。」
大漢見我問他，忙恭敬的道：「老大，這事沒錯，敢問您老的名號是不是拚命三郎——張韌！」
我愣了一愣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確實叫張韌，可我真的不是誰的老大，你們會不會認錯人了。」
大漢恭聲道：「這就更不會錯了，您就是我們三幫兩會的老大，錯不了，您老可能忘了，小的給您提個醒兒，您前一段時間不是在獄裡待了兩天嗎。」
我一頭霧水道：「這和我在監獄待幾天有什麼關係嗎？」
大漢道：「您老的威名我們是早有耳聞了，獄裡的老大們早就傳出話來，他們不在，您就是老大，有事一定要幫忙。以後您老有什麼事只管開口，這北京城還沒有我們辦不來的事兒。」
聽了半天，我這才弄明白，感情是在監獄裡的那幫兄弟們還沒忘了我。我轉念一想，我這不是成了北京黑社會中最大的頭子了嗎！
鹿兒在一邊也聽的清清楚楚，興奮的道：「哇塞，三幫兩會的老大，真夠威風的，黑社會老大耶！那我這個妹妹不是跟著沾光，以後遇到事情，只要報出大哥的名號，就全解決了。」
小川和惠子也跟著興奮的點頭。
我肅容道：「掃黃打黑，第一個目標就是你大哥我，以後你們也要離這種地方遠點，年紀輕輕的應該多學習以學業為重，不要不務正業。」
鹿兒笑著伸伸舌頭。
旁邊的漢子道：「沒問題，以後小姐有事情，只要報我血牛的字號就行了，還沒人敢不給我三分薄面。」
我正容道：「不要帶壞我的三個妹子，她們還是小孩子。」
血牛見我不高興，馬上道：「是，是，老大，我們一定不會去打擾小姐的。」
一直站在對面的朱老大，把我們的對話統統的聽到耳裡，也清楚了我現在的身份不是他小小一區的老大可以輕易招惹的。很快想好了對策，微微笑道：「原來大家都是熟人，既然是三幫兩會的兄弟們，那就好說話了。」
血牛可不吃他那一套，哼了一聲道：「見神說神話，見鬼說鬼話，老子這套見多了，看到我們人多怕了！敢動我們老大，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朱老大聽了血牛難聽的話，也不生氣，淡淡的道：「我朱老大自從出道到現在怕過誰來，只是我朱某與三幫兩會一向捻熟，更是與三幫兩會的幾位老大有過不淺的交情，不想因為這點小小誤會壞了大家的感情。剛才慢待了張老大，是我朱某的不對，」說話間，吩咐手下拿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我，道：「我乾了這杯酒，向張老大賠罪。」
血牛哼道：「你說賠罪就賠罪，一杯酒就可以賠罪嗎！」
我低聲道：「算了，血牛，在人家的地盤上，總得給人家一點面子吧。」
血牛高聲道：「你聽著，我們老大心腸好，今天就給你個面子。」
朱老大幹完杯中的酒道：「好，果然有過人的胸襟，不愧是三幫兩會的老大，朱某佩服。」
鹿兒兩眼一翻道：「哼，拍馬屁！」
朱老大裝作沒聽見，厚著臉皮繼續道：「剛剛是朱某人賠罪，現在朱某想向張老大討個說法。既然大家都是道上的人，且有頭有臉，做事就要給手下做個表率，黑道也有黑道的規矩，你打傷了我親弟弟，總該給個說法吧。」
鹿兒嬌斥道：「不要臉，是他先調戲我，又動手打大哥，大哥才教訓他的，現在還敢倒打一耙。」
血牛聞言怒道：「你tmd當老子說的話是放屁，調戲我們小姐，又仗著人多打我大哥，現在還問我們要理。不要以為是在你的底盤上，tmd，惹怒了老子，就把你的狗窩連窩端了。」
話一說完，兩邊的人馬都騷動起來，開始不斷的對罵，很快就會控制不住，形成一場大規模的群歐，饒是三個女孩子膽大包天，現在面對這種形勢也是心驚膽戰的。
我暗自忖度要是真的群歐起來，怕得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會受傷，頓時有些不忍心看到這些人為了我這個初次見面的人受傷流血。我高聲大喝，立即震住全場，所有的聲音都被我壓下來。
我回頭微笑示意自己這邊的人鎮定下來，不要激動。望向朱老大，他的額頭已經滲出汗來，要是真的打起來，他開的這家迪廳就永遠不用開了，不用公安局來封，就是不斷有道上的人來騷擾，也沒有客人敢來了。
他見到我控制住場上的形勢，從心底裡噓出了一口氣。
我微微笑道：「你親弟調戲我妹子，我又打傷了你親弟，本來應該說是一報還一報，不過既然朱老大不肯這麼了結，我也願意接受你的挑戰，你劃下道來吧。」
朱老大道：「好！夠爽快，既然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難為你，那種拳頭架不適合像張老大這種身份的人，我們就玩一個高雅點的，你看如何。」
我淡然道：「朱老大請說。」
朱老大見我沒有反對，不動聲色的道：「擲飛鏢這種遊戲相信，張老大一定玩過。五針為限，誰的針離黑心最近，誰就贏。輸的人要向贏的人賠禮道歉，你看如何。」
我仔細看了一下，朱老大讓人取出來的圓盤和飛針，這種玩意，我只看別人玩過，自己還真沒嘗試過。既然他提出來的建議，一定是在上面有一定的造詣。我對這個並不熟悉，只是要不答應，場內恐怕又得馬上陷入混亂。
於是我硬著頭皮道：「好，我接受，但是我要先試一試。」
朱老大見我要試一試，更是面露喜色，道：「好，就然張老大先試上一試。」